历代文选 第211节
〔6〕 间月：一个多月。间，隔。
〔7〕 兼旬：二十天。
〔8〕 有无不均：富穷不一样。
〔9〕 何必更以多寡为差：为什么还按照出钱多少分别对待呢？
〔10〕 术不可不慎：语见《孟子·公孙丑》。术，掌握某种技术的职业。这是说：胥吏禁卒不一定生下来就是坏人，可是他选择的职业使他只能做坏事，故说选择职业不可不慎重。
〔11〕 信夫：对啊！夫，助词。
〔12〕 直省：直辖于中央政府的省。
〔13〕 其上闻及移关诸部：那些上呈皇帝和送达中央各部的公文。移关，平行机关来往的公文。
〔14〕 功令：法令。
〔15〕 立决：立即处死。
〔16〕 狱辞上：审判书呈上去。
〔17〕 不羁晷（guǐ鬼）刻：不留一会儿。晷，日影；晷刻，时刻。
〔18〕 狱具矣：案件已经判决了。
〔19〕 吾生若：我救你的命。若，你。
〔20〕 别具本章：另外准备一份（上呈）奏本。
〔21〕 案末：同案的从犯。
〔22〕 封奏：将审判书加封上奏。
〔23〕 主谳（yàn验）者：负责审判的官员。谳，审案判罪。
〔24〕 倘复请之：如果再次（向皇帝）请示。意思是：审判官发现不对，重上本章请示。
〔25〕 主者：即主谳者。
〔26〕 口呿舌挢：张口结舌。形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27〕 冥谪：阎罗王的处罚。冥，迷信传说的阴曹地府。
凡杀人，狱辞无谋、故者 〔1〕 ，经秋审入矜疑 〔2〕 ，即免死。吏因以巧法 〔3〕 。有郭四者，凡四杀人，复以矜疑减等，随遇赦。将出，日与其徒置酒酣歌达曙。或叩以往事，一一详述之，意色扬扬，若自矜诩 〔4〕 。噫！渫恶吏忍于鬻狱，无责也 〔5〕 ；而道之不明 〔6〕 ，良吏亦多以脱人于死为功，而不求其情 〔7〕 。其枉民 〔8〕 也，亦甚矣哉！
奸民久于狱，与胥卒表里 〔9〕 ，颇有奇羡 〔10〕 。山阴 〔11〕 李姓，以杀人系狱，每岁致数百金。康熙四十八年，以赦出，居数月，漠然无所事。其乡人有杀人者，因代承之 〔12〕 。盖以律 〔13〕 非故杀，必久系，终无死法也。五十一年，复援赦减等谪戍 〔14〕 。叹曰：“吾不得复入此矣！”故例 〔15〕 ，谪戍者移顺天府羁候 〔16〕 ，时方冬停遣，李具状 〔17〕 求在狱 〔18〕 ，候春发遣，至再三，不得所请，怅然而出。
注释
〔1〕 无谋、故者：不是预谋和有意（杀人）的人。
〔2〕 入矜疑：归进矜疑一类。当时审判犯人，分情实、缓急、可矜等项，矜疑，是说犯人情有可怜，罪在疑似之间。
〔3〕 因以巧法：藉此舞弊。
〔4〕 矜诩：得意，夸耀。
〔5〕 渫（xiè谢）恶吏忍于鬻（yù域）狱，无责也：贪官污吏，贪赃卖法，无可责备。渫，污。忍，忍心，残忍。鬻，卖。
〔6〕 道之不明：是非不明。
〔7〕 情：真实情况。
〔8〕 枉民：冤枉百姓。
〔9〕 表里：内外（为奸）。
〔10〕 奇羡：利润，赚钱。
〔11〕 山阴：县名，在今浙江绍兴。
〔12〕 因代承之：就代替（乡人）承担杀人之罪。
〔13〕 以律：按照法律。
〔14〕 谪戍：充军到外地。
〔15〕 故例：旧规定。
〔16〕 羁候：关押着等候遣送。
〔17〕 具状：打报告。
〔18〕 求在狱：请求留在（刑部）狱中。 （刘忆萱 注）
左忠毅公逸事
〔7〕 兼旬：二十天。
〔8〕 有无不均：富穷不一样。
〔9〕 何必更以多寡为差：为什么还按照出钱多少分别对待呢？
〔10〕 术不可不慎：语见《孟子·公孙丑》。术，掌握某种技术的职业。这是说：胥吏禁卒不一定生下来就是坏人，可是他选择的职业使他只能做坏事，故说选择职业不可不慎重。
〔11〕 信夫：对啊！夫，助词。
〔12〕 直省：直辖于中央政府的省。
〔13〕 其上闻及移关诸部：那些上呈皇帝和送达中央各部的公文。移关，平行机关来往的公文。
〔14〕 功令：法令。
〔15〕 立决：立即处死。
〔16〕 狱辞上：审判书呈上去。
〔17〕 不羁晷（guǐ鬼）刻：不留一会儿。晷，日影；晷刻，时刻。
〔18〕 狱具矣：案件已经判决了。
〔19〕 吾生若：我救你的命。若，你。
〔20〕 别具本章：另外准备一份（上呈）奏本。
〔21〕 案末：同案的从犯。
〔22〕 封奏：将审判书加封上奏。
〔23〕 主谳（yàn验）者：负责审判的官员。谳，审案判罪。
〔24〕 倘复请之：如果再次（向皇帝）请示。意思是：审判官发现不对，重上本章请示。
〔25〕 主者：即主谳者。
〔26〕 口呿舌挢：张口结舌。形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27〕 冥谪：阎罗王的处罚。冥，迷信传说的阴曹地府。
凡杀人，狱辞无谋、故者 〔1〕 ，经秋审入矜疑 〔2〕 ，即免死。吏因以巧法 〔3〕 。有郭四者，凡四杀人，复以矜疑减等，随遇赦。将出，日与其徒置酒酣歌达曙。或叩以往事，一一详述之，意色扬扬，若自矜诩 〔4〕 。噫！渫恶吏忍于鬻狱，无责也 〔5〕 ；而道之不明 〔6〕 ，良吏亦多以脱人于死为功，而不求其情 〔7〕 。其枉民 〔8〕 也，亦甚矣哉！
奸民久于狱，与胥卒表里 〔9〕 ，颇有奇羡 〔10〕 。山阴 〔11〕 李姓，以杀人系狱，每岁致数百金。康熙四十八年，以赦出，居数月，漠然无所事。其乡人有杀人者，因代承之 〔12〕 。盖以律 〔13〕 非故杀，必久系，终无死法也。五十一年，复援赦减等谪戍 〔14〕 。叹曰：“吾不得复入此矣！”故例 〔15〕 ，谪戍者移顺天府羁候 〔16〕 ，时方冬停遣，李具状 〔17〕 求在狱 〔18〕 ，候春发遣，至再三，不得所请，怅然而出。
注释
〔1〕 无谋、故者：不是预谋和有意（杀人）的人。
〔2〕 入矜疑：归进矜疑一类。当时审判犯人，分情实、缓急、可矜等项，矜疑，是说犯人情有可怜，罪在疑似之间。
〔3〕 因以巧法：藉此舞弊。
〔4〕 矜诩：得意，夸耀。
〔5〕 渫（xiè谢）恶吏忍于鬻（yù域）狱，无责也：贪官污吏，贪赃卖法，无可责备。渫，污。忍，忍心，残忍。鬻，卖。
〔6〕 道之不明：是非不明。
〔7〕 情：真实情况。
〔8〕 枉民：冤枉百姓。
〔9〕 表里：内外（为奸）。
〔10〕 奇羡：利润，赚钱。
〔11〕 山阴：县名，在今浙江绍兴。
〔12〕 因代承之：就代替（乡人）承担杀人之罪。
〔13〕 以律：按照法律。
〔14〕 谪戍：充军到外地。
〔15〕 故例：旧规定。
〔16〕 羁候：关押着等候遣送。
〔17〕 具状：打报告。
〔18〕 求在狱：请求留在（刑部）狱中。 （刘忆萱 注）
左忠毅公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