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64节
直面明军骑兵的兵卒们皆面露惊慌,哪里有用肉身抵抗的勇气,一时顾不上周围军官和督战队的怒喝,慌忙丢下武器,转身逃跑。
再然后,骑兵轰然撞上溃散的阵型,许言一马当先,胯下战马接连撞翻践踏数名清兵,长槊挥舞如风,每一次挥击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兵器在刺耳的骨骼碎裂声中四处飞溅。
他身后的骑兵亦如同锐利的楔子,瞬间凿穿了这中军外围薄弱的防御,将缺口猛地撕开、扩大!
卢光祖见状,肝胆俱裂,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若是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即便身前有成百上千的兵卒,仍然会沦落张应祥的下场,成为许言的槊下亡魂。
极度的恐惧驱使他再也不敢继续待在原地,慌忙调转战马,叫喊着试图撤退,远离许言,而他的动作也迅速带起一系列多米诺骨牌反应,随着卢光祖撤退,整个清军战线也紧跟着动荡,分崩离析。
第124章 追击
清军败了!
在明军的全面反攻之下,绝望的哀嚎取代了战斗的怒吼,整条清军战线在极短的时间内轰然崩溃。
清兵不再是退却,而是不顾一切地亡命奔逃,互相推挤踩踏,只为远离那索命的明军马蹄与刀刃。
军官的喝止声、督战队的腰刀,在此时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人潮淹没,许多督战的军官反而被急于逃命的乱兵推倒践踏,甚至拔刀相向,在军官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捅进他的胸膛,令他倒在血泊之中。
卢光祖麾下兵卒的前身本就是军纪败坏,只擅长欺男霸女的左军,他们连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都打不过,也只能和南明那帮歪瓜裂枣菜鸡互啄。
即便是现在披上了清军的皮囊,也不代表他们的战斗力能随之凭空提高,眼下主将一死一逃,又有哪里的勇气继续与明军交战呢?
在明军的追杀下,清兵一溃千里,他们将自己脆弱的后背暴露在敌军的攻击范围下,不断有人被追上刺穿、砍倒,尸体层层叠叠地铺满了撤退的道路。
许言本想乘胜追击,一举将那卢光祖斩杀,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逃跑的速度,借着溃兵的“掩护”,卢光祖和他的将旗很快便跑得没了影子,许言只能遗憾地收回搜寻的目光,转而率军追杀溃兵。
战斗结束后不久,陈九皋等人率领的援军才终于珊珊赶来,他们本以为能够及时赶上,加入战斗,却没想到,等他们到了战场时,战斗已然结束。
大量大量没能成功出逃的清兵成为了俘虏,被集中在一块,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许言见援军姗姗来迟,却也没有责怪他们,而是对陈九皋二人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清军初战落败,惊疑不定,正是我军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最好时机,留下部份人看管俘虏,清理战场,其余人随我继续追击,一举将清军击溃!”
陈九皋和刘权听言,一时也顾不上纠结自己没有赶上战斗了,连忙抱拳应下。
随即,他们分出五百人看管战俘并打扫战场,其余人跟随许言往清军溃逃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卢光祖带着残兵一路仓皇逃窜,终于是回到了在斗方寨下的清军大营。
李国英此时还在巡视营盘,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喧哗,眉头一蹙,便要命人去查看情况,但还没等他派出去的人回来,就看见卢光祖惊魂未定地策马冲了进来。
他看着卢光祖那狼狈的模样,再看看跟在他身后一起回来的兵卒,神色骤变,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是发生了何事?!”
他对着卢光祖大声质问道,卢光祖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踉跄着滚下马鞍,随着他的动作,头盔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暴露出那被汗水打湿的,黏在后脑的金钱鼠尾辫。
“败了,我军败了!”卢光祖露出又哭又笑的别扭表情,声音有些颤抖:“张应祥被明将杀了,我们中计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而是许言……那个杀死了多铎的许言,他亲自领兵来了!”
“什么?!”李国英大惊失色,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他现在难道不应该在山北应对朝廷的大军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卢光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对方的质疑,只是坚持道:“李兄,下令撤退吧,许言麾下的明军都是善战精兵,兵甲充沛,我军新败,军心动摇,定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暂且撤出山外,莫要让大军全部折在这里!”
李国英听言,下意识想要拒绝,但耳边却听到了营地内凄厉的哭喊、慌乱的奔跑声以及伤兵垂死的呻吟声,这就如同地狱传来的悲号,不仅让他心里发慌,也让留守营地的兵卒们人心惶惶。
他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撤退。”李国英咬紧牙关,不甘的说道:“就依你之言,撤退,暂且避其锋芒。”
他话音刚落,卢光祖便如蒙大赦般,连忙扭头对着周围的军官和亲兵们呵斥起来,命令他们将命令传达下去,迅速拔营撤退。
命令一下达,整个大营便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蚁穴,彻底炸开了锅。
原本只是听闻友军战败、看到溃兵惨状而人心惶惶的留守士卒,此刻得到了撤退的命令,哪里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显然就是一个确切的、代表失败的信号。
一时间,恐慌像瘟疫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蔓延。
“动起来!快动起来!把你们的东西都搬上车!”
“粮草辎重别管了,保命要紧!”
“我的马!哪个逼养的牵走了我的马!”
惊呼声、哭喊声、无意义的叫骂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争夺着本就不多的骡马车辆。有人不顾军官的喝令,甩掉碍事的兵器盔甲,只求轻装逃命;有人试图抢掠粮草财物,与试图维持秩序的军官、督战队发生激烈冲突。原本整齐的营盘顷刻间变得乌烟瘴气,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营寨、丢弃的旗帜、散落的军械随处可见。
李国英看着眼前这副军纪败坏宛若末日般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阻止。
可就在这时,那催命般的马蹄声终于从营地外响起,如同滚雷般贴着地面轰鸣而来。
许言一马当先,率领麾下骑兵如一道血红的闪电般,直扑清军营寨大门,大门内的清兵还在慌张地收拾辎重,就看见外面杀来的明军,立刻惊得面色惨白,魂飞天外。
“明军打过来了!”
“快跑!明军来了!快跑!”
清兵尖叫着,一时也顾不上手中的东西,直接随手一扔,转身就要往营地内部跑去,许言催马冲到栅栏前,挥槊横扫过去,便直接将那简易的栅栏破开一个口子,率先杀了进去。
清军在安营扎寨时,根本没想到会遭到本地山民的袭击,因此营地外围的栅栏极为简陋单薄,在看见敌军居然轻易就破开了栅栏的阻碍闯了进来,那些清兵只能懊悔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偷懒省事,一边加快逃跑的速度。
第125章 收服
栅栏破碎,木屑纷飞,许言的身影如猛虎下山般闯入清军营寨,长槊在昏暗天光下划出冰冷的弧线,最先反应过来的几名清兵只觉劲风扑面,下一刻便如同破布般被槊尖扫飞,惨叫着撞倒后面的人群。
“挡我者死!”许言的声音被铁蹄与惨叫淹没,但那破阵的气势却比呐喊更震撼人心。
在他身后,汹涌的明军铁骑呼啸涌入,撞碎了单薄的木栅缺口,也彻底撞垮了清军最后一丝组织抵抗的勇气。
营内已然是修罗地狱的景象,被明军吓破胆的溃兵四散奔逃,争抢车马的混乱、相互践踏的惨嚎交织在一起,此刻明军骑兵的到来,无异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军杀进来了!”
“跑啊!快跑!”
“别挡道!让开!”
人群尖叫起来,那些见识过明军是如何在人群中冲杀追砍的清兵直接被吓破了胆,他们再顾不得什么辎重、什么军令,惟一的念头就是远离那些索命的铁蹄。
留守的清兵没有他们那般惊惧,少数人还试图拿起武器抵抗,但很快便被惊慌失措的人群裹挟着一块加入了逃命的浪潮之中,他们推倒帐篷,撞翻粮车,只为向远离寨门的营内深处溃逃。
试图维持秩序的把总哨官们和李国英的亲兵队成了混乱中最显眼的目标,几名把总还在徒劳地挥舞腰刀吼叫收拢部队,立刻被亡命逃窜的乱兵裹挟着踉跄后退。
“不要乱!不要乱!”
“结阵迎敌!擅退者,格杀勿论!”
一名把总大声喝骂着,忽然从背后响起噗嗤一声闷响,一股剧痛从身后迅速传遍全身,他的身体突然僵住,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在把总身后,一个眼珠血红、只想抢到一匹马的溃兵,将手中的短矛狠狠捅进了他毫无防备的后心,而后一把将他从马背拽了下来,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喘着粗气就往营外跑去。
周围的士兵看见这一幕,都没有人试图组织,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很快便有人试图效仿他,对着那些骑马的袍泽甚至军官拔刀相向。
李国英睚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幕,他想要阻止混乱,收拢兵马抵抗明军,但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吓破胆,或是被裹挟着逃跑的溃兵,大势已去!
“大人,快走!”
李国英身旁忠心耿耿的亲兵一把抓住了他的战马缰绳,声音因恐惧和急迫而变调——这也容不得他冷静,因为他能够清晰地看见,那支明军骑兵正如同热刀切入牛油,在混乱的人群中强行杀出一道血肉胡同,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目标赫然直指中军帅旗的方向!
卢光祖更早一步,早已失去了作为一镇总兵的尊严和镇定,他不顾一切地带着几名亲信,用马鞭拼命抽打着战马,连滚带爬地向营地后门方向逃去。
他的逃跑无疑成为了加剧恐慌的催化剂,隶属于卢光祖的部下更加不顾一切地逃亡,他们在大营门口挤成一团,直接拥堵得水泄不通,前面的人拼命想要出去,后面的人还在不断往前挤,人群大声咒骂、叫喊着,不时有人失足被人推倒,而后生生踩踏而死。
李国英见卢光祖已经先一步跑了,也再不敢有半分迟疑,他猛地一夹马腹,大声喊道:“走!从后营撤出去!”
说罢,他甚至顾不上代表着自己的那面将旗,直接让亲兵将将旗扔在原地,自己领着他们仓皇往后营撤退,李国英哪里不明白,若是将这将旗带上,就等于在告诉明军自己的去向,这只会让他成为明军的阶下囚!
清军大营内过于混乱,大部分士兵都不知道主将先一步逃跑的事情,明军就像赶鸭子一样驱赶着漫山遍野的溃兵,陈九皋、刘权率领的步兵后续跟进,推倒了碍事的栅栏和营地内的营帐,刀枪并举,追砍着那些跑得稍慢的清兵。
许言率领骑兵在营寨内左突右冲,槊锋所向,断肢横飞,手下无一合之敌,一路冲杀至高挂着将旗的中军大帐,却见清军将领已经没了身影,周围只有如无头苍蝇般的清兵,只能暗骂一句:“跑得真快!”
既然已经追不上了,许言便也没有浪费时间去追击,他勒住战马,挥槊将那将旗旗杆斩断,随着将旗高高落下,许言厉声喝道:“降者免死!”
这声大喝如白日惊雷一般,盖过了周围的喧嚣,无数被吓破了胆、走投无路的清兵闻声望去,只见那如同杀神般的明军主将驻马高呼,周围尽是明军士兵如林的刀枪和冰冷的眼神,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小心思。
哐当——
兵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雨点般响起,早已丧失斗志的清兵纷纷跪倒在地,面如土色,高高举起双手,任由明军步卒上前控制住他们,将他们集中驱赶到一起。
此战,明军大获全胜。
……
随着喧嚣的厮杀与奔逃渐渐平息,明军的收尾也进入了尾声,许言脱下了沉重的甲胄,端坐在李国英的大帐内,细细品着前者留下来的,来不及品尝的好茶。
“大人!”刘权掀开门帘,大步走了进来,语气振奋,抱拳说道:“清狗大部已溃散逃入山林,我军俘获敌兵三千四百余人,缴获骡马粮秣辎重无算!”
许言闻言,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抚掌道:“好!”
而后,他站起身来,道:“此役大捷,赖诸将士用命。传令各部,收拢兵马,清点战果,救治伤员,另速派斥候,广布哨探,务必查明清军残部溃向何方!”
“遵命!”刘权大声应诺,转身离去。
这时,一阵微弱的喧哗声从营寨外传来,许言正欲走出去查看,就有亲兵快步跑来,向他汇报道:“大人,斗方寨义军下山,前来求见于您,其寨主周从劻现下就在营门外!”
“速速带路。”许言说完,又马上改口,道:“引我前去。”
旋即,他跟着亲兵一同来到了营门,许言远远便看见营门外聚集着一队军械装备良莠不齐的人马,他们扛着一面绣着“周”字的残破义旗,虽然装备简陋,却每个人都士气高涨。
许言还未走到近前,那为首的周从劻便看见了他,提前扑通一声朝着许言的方向,双膝重重跪地,周围的义兵见状,也纷纷拜倒在地。
许言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快步上前,刚到近前,就见周从劻抬起头,脸上混杂着血污、烟尘和滚烫的热泪,声音哽咽:“草民……草民周从劻,代斗方寨上下父老兄弟,叩谢大人天兵神降,力挽狂澜,救我等于水火倾覆之际!”
身后众人闻言,也都齐声高呼:“叩谢大人救命之恩!”
许言见状,连忙伸手用力将周从劻搀扶起来,道:“寨主快快请起,你抗清有功,何须行此大礼。蕲黄豪杰苦战鞑虏,浴血坚守,使敌不能下寨,方有我军驰援破敌之机,功在汝等,非许某一己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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