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63节
坐镇左翼的张应祥看见向自己这边杀来的敌军,惊得魂飞魄散,嘶吼着试图组织抵抗,但在仓促之下,左翼的清军弓手只能来得及射出少数稀疏的箭矢。
那些箭矢无力地撞在明军骑兵的甲胄上,或是溅起几点微不足道的火星,或是插在棉甲上,箭簇被卡在里面,没能造成有效的杀伤。
许言挥槊挑开射向自己的箭矢,而后指向前方不到百米开外仓促结阵,试图用肉身迎接骑兵冲锋的敌人,暴喝道:“随我冲锋!”
“明军万胜!!”
明军骑兵齐声高呼,催动战马,踏着势不可挡的架势紧随许言身后,放平骑枪,发起了最为猛烈的冲锋!
“杀——”
震天怒吼中,具装骑兵在许言的率领下狠狠撞进军阵之中,许言身先士卒,挺槊直接将试图阻挡自己的敌军当胸贯穿,而后暴喝一声,挥动长槊将周围一圈敌人尽数扫翻。
骑枪先一步贯穿了清军步卒的身躯,随后在剧烈的撞击下从中间断裂,在骑枪断开后,明军骑兵们果断抛弃断枪,拔出马刀或是骨朵,向左右的敌兵劈砍挥舞。
战马迎面冲入人群,将清军步卒撞得七零八落,卷入马蹄底下,生生踏成肉泥,一些没有被卷入冲锋的身边想要反抗,但却被挥舞而来的铁骨朵狠狠爆了头,脑浆迸裂。
第122章 斩将
侧翼的清军步卒很快在许言的带头冲锋之下分崩离析,四散而逃,即便是亲自坐镇左翼的张应祥都没有想到左翼居然会溃败的这么快。
他连忙派出预备队压上,试图阻止溃败的浪潮,自己则高举腰刀,怒喝道:“随我上,斩杀贼将者,赏银千两!”
话音未落,张应祥便率领自己的家丁迎了上去,试图身先士卒,以此鼓舞士气。
张应祥心里非常清楚,步兵战场己方也迟迟无法取得突破,两军陷入了僵持之中,甚至隐隐有被明军反推的架式,若是无法击退明军的骑兵,放任其冲击己方侧翼。
那么,正在鏖战中的步卒肯定会在敌军骑兵的冲锋下溃败,从侧翼影响到整个战局,为了避免那种灾难性的场景出现,他只能硬着头皮亲自上前拦截。
许言也看见了甲胄装饰明显与其他人不同的张应祥,见他挥舞着马刀,吆喝着前来迎战,许言顿时来了战意。
他暴喝一声,催动战马直取张应祥而去,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倒伏的尸体和血泥,周围的清兵皆仓皇逃窜,不敢抵挡,前面仓促组织起来的稀疏防线也很快被许言蛮横地带队碾碎,将敌人冲得人仰马翻。
“拦住他,杀了他!重重有赏!”
张应祥大喊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他前面喊出的白银千两的诱惑下,周围的士卒尽管心中对许言的勇猛充满惧意,但还是硬着头皮,嚎叫着向一马当先的许言涌去,挺起长矛、挥舞长刀,试图用人墙强行将他淹没。
一时间,数支长矛从不同角度狠狠刺向许言战马的脖颈要害,更有两把腰刀带着风啸,斜劈许言的腰侧和马腹。
许言见状,却是浑然不惧,他猛地勒紧缰绳,胯下战马吃痛之下,在千钧一发之际人立而起,马蹄腾空,险险避过了刺向胸腹的数支矛尖,同时扬起的马身形成了一道短暂的屏障。
就在马匹立起的瞬间,许言手中的长槊如毒龙出海一般,槊尖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劈开了一柄近在咫尺的腰刀,强大的力道震得那名家丁虎口崩裂,钢刀脱手飞出。
紧接着,长槊去势不减,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目的寒光弧线,只听“铛啷”一声巨响,狠狠荡开了另外两柄从侧面劈砍过来的致命刀锋。
趁着敌人兵器被荡开、阵型微乱的刹那空隙,许言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战马双蹄轰然落地,强大的冲击力混合着人马的重量,直接将前方一个持矛挺刺的清兵狠狠撞飞。
那倒霉的清兵如同被攻城锤击中一般,胸骨碎裂的刺耳声响清晰可闻,口中喷着血沫向后倒飞,又撞翻了身后两名袍泽。
借着那名清兵倒飞出去撞开的一个小口子,许言猛然催动战马,使战马嘶鸣着继续前冲,长槊在他手中化作一片死亡旋风,左右挥扫,沉重的槊杆狠狠砸在侧旁两名挺矛欲刺的清兵头盔上,只听两声闷响,夹杂着骨骼碎裂声,那两人当即软倒,脑浆迸裂。
周围的清兵皆面露惧色,不敢上前,许言趁势强行杀了出来,距离张应祥只剩不足二十步的距离,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因为过度惊骇而变得扭曲的表情。
身后的其他明军骑兵也紧跟着撞入人群,他们犹如数十块砸入水中的巨石,在清军左翼这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阵线上掀起了滔天血浪。
骨朵的闷响、马刀的劈砍、战马的践踏……一切声音都淹没在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肉体撕裂和濒死惨嚎的交织之中。
张应祥眼见那匹笼罩在甲衣下的战马裹挟着劲风狂飙而至,许言手中的长槊也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而来,脸色骤变,也顾不上去咒骂那些部下的废物,仓促之下,只能竭尽全力侧身挥刀格挡。
铿!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马刀猛地撞上槊刃侧面,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刀身传至张应祥的肩膀,他感激像是被一头发狂的公牛撞上,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涌出,马刀也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
若非亲卫拼死抵住了他战马的侧腹,这一撞之力几乎要将他掀下马背!
然而,许言的攻势如狂风暴雨一般接踵而至,长槊劈开马刀的瞬间,手臂一抖,变刺为扫,槊杆如同一条活过来的铁蟒,带着千钧之力,以雷霆之势横扫向张应祥的腰肋。
张应祥此刻的半边身子仍然酥麻,武器也脱手飞出,全然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恐怖的槊影在视野中极速放大,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下意识地想伏低身体躲闪,但酥麻的身子让他的动作变得极度缓慢,根本躲不过这致命一击。
在周围家丁惊恐的叫喊声中,长槊狠狠砸在张应祥肋部的甲胄上,沉重的力道居然直接将精良的护甲震得扭曲变形,槊锋撕裂甲叶,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张应祥胸腔内的骨骼深深震断数根,断裂的骨茬刺穿了他的脏器,鲜血在体内喷涌而出,令他七窍流血,整个人如同一个破败的麻袋般,被硬生生扫飞出去!
“呃啊——!!!”
短促凄厉的惨嚎戛然而止,张应祥的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砸进旁边混乱的人群中,将数名溃退的身边撞翻倒地。
在他落地的瞬间,口鼻鲜血狂喷,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只有出气没了进气,眼神涣散,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将军!!!”
残存的亲兵和周围的兵卒目睹主将被瞬间击杀,无不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失声尖叫起来。
“尔等主将已死!”许言震声暴喝,“挡我者死!”
“投降免死!!!”
身后的骑兵们抓住这致命的时机,齐声咆哮,声音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左翼清军最后的抵抗意志。
“逃啊!逃啊!”
“败了!我军败了!”
“张将军死了!”
恐慌如同最可怕的瘟疫,在清军左翼疯狂蔓延开来,得知主将战死的清军彻底崩溃,阵线瞬间土崩瓦解,士卒们哭喊着扔掉武器,不顾一切向后逃窜互相推搡踩踏,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第123章 胆寒
“反攻!”
呜——
清军左翼溃败的同时,与之交战的明军步卒也在马宝的命令下发起反攻,他们怒吼着跨过满地尸体,向溃退的敌军追击而去。
一边是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统军将领的敌军猛将,一边是身后挥刀追砍的大队明军,被追击的清军步卒哪里还能保持秩序和冷静,皆抱头鼠窜,一个个很快被追上,从背后砍翻倒地。
左翼的变故很快被坐镇中军的卢光祖发现,他并不知道张应祥直接被敌军斩杀,还在怒骂张应祥的废物,连忙将手中所有的预备队压上去,试图挽回左翼的败局。
但是,很快便有人从左翼仓惶退了下来,他浑身血污,惊慌失措,策马闯到卢光祖面前,尖声喊道:“总兵大人,大事不好了!张副将被敌将斩杀,左翼……左翼溃败了!”
“什么?!”
卢光祖听闻此言,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巨响,宛若白日惊雷一般,令他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颤抖起来,面色煞白。
他迅速回过神来,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从明军骑兵突击到现在,也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张应祥有层层保护,怎么可能这么快便被人所杀?”
“这是真的,总兵大人!”那名士兵哭丧着脸说道,“敌将一马当先,直接将弟兄们组成的阵线杀穿了,副将大人想要领兵抵挡,却被敌将所害……”
他话没有说完,卢光祖却再也听不进去了,他的耳边嗡嗡作响,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内衬,张应祥被敌军所杀,左翼也开始溃败,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敌军可以随时扩大战果,将溃败的阴霾影响到中军乃至整个战线——最终……击败他们!
卢光祖不敢再想下去,那将是全军覆没的灾难性后果!
“不能继续放任明军冲击了。”他呢喃道,而后扭头对着传令兵命令道:“吹响号角,收缩阵型,不要继续与明军僵持,这只会给敌军扩大战果的机会!”
说着,他顿了顿,咬牙道:“传令右翼向中军靠拢,相互掩护后撤,收拢溃兵,不要让溃兵冲击我军本阵!”
呜——
沉闷而急促的撤退号角迅速随着卢光祖的命令响起,穿透嘈杂喧嚣的战场,但此时撤退谈何容易。
清军还在与明军僵持缠斗,本就因为左翼被敌军突破而人心惶惶,现在突然接到后撤的命令,这就如同退潮的信号般,在清兵心中激起了恐慌的涟漪。
而后,他们便开始阵脚大乱。
后队士卒开始仓皇后撤,拼命想要向正在收缩的中军靠拢,前队士兵却仍然被眼前的明军死死咬住,全然无法后撤,只能迎着头皮继续与敌军厮杀。
一时间,清军阵线中出现了致命的混乱与脱节,前后排之间拉开了距离,那些惊恐于左翼败局的士兵在着急之下,甚至推搡起身前退得慢的袍泽,推搡踩踏比比皆是,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原本还算紧密的战线如同逐渐解冻的冰面,裂开了无数缝隙,并开始出现分裂。
反观明军,代替许言坐镇中军的马宝敏锐地捕捉到了敌军的混乱。
他当即挥舞战刀,指向已然动摇的清军战线,声音洪亮如雷震:“将士们!鞑子阵脚已乱,中军动摇!全军压上,给我碾碎他们!杀——”
“杀啊!!!”
明军士气暴涨,如同被压抑已久的洪流,发出震天的咆哮,顶着盾牌,挺着长枪,踏着战友和敌人的尸体,朝着混乱的清军发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反扑。
前方的清兵在混乱中根本无力组织有效抵抗,不断有人被捅翻、砍倒,明军的战线如同一道向前滚动的厚重碾轮,无情地挤压着清军不断溃缩的空间。
卢光祖的命令非但未能稳定军心,反而像一道催命符,将恐慌推向了顶点。
“顶住!给老子顶住!”
卢光祖声嘶力竭地吼着,试图稳住身边还能控制的中军步卒,他亲率家丁督战,一边大声喝骂,一边挥舞着腰刀,连斩数名试图后退的溃卒,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脸,显得他面目狰狞,却无法阻挡这兵败如山倒的溃势。
最致命的还是那在战场上驰骋,左劈右砍的明军骑兵。
许言率领的骑兵彻底撕裂了清军左翼,却没有因此停歇,反而不断砍杀着那些尖叫溃逃的清兵。
他的目光迅速锁定了清军阵线上,因溃兵冲击而暴露出来的、摇摇欲坠的中军与左翼的结合部,那里一片混乱,正是骑兵冲击的绝佳目标。
“跟我来!突击敌阵!”许言长槊向前一指,声震四野,身后骑兵皆齐声呐喊,再次凝聚成一股毁灭性的骑兵洪流,放弃了追杀零散溃兵,转而直扑卢光祖的中军!
马蹄踏碎了泥泞与血污,沉重的冲击力让大地都在微微震颤,挡在路径上试图组织抵抗的清兵,无论是被溃兵裹挟着向后逃窜的,还是少数忠勇想要结阵阻拦的,都在这股无可阻挡的洪流面前瞬间分崩离析。
两军挑选的这处战场是山区内难得的平坦地形,卢光祖选在此地开战,本意是方便己方摆开阵型,却没想到反而给了敌军骑兵绝好的冲击条件。
不过,卢光祖此时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数百骑兵一路从人群杀穿,呼啸着向动摇的中军发起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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