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62节
“北边有疑似明军的游骑出没,情况不明,恐有大股敌军在后!”李国英斩钉截铁道,“这斗方寨内的刁民已经是困兽犹斗,我们只要堵死了出入口,歼灭他们只是早晚的事情,可敌军随时可能到来的援军是最大的隐患,不得不防。”
卢光祖听言,虽然对那摇摇欲坠,眼看着再一鼓作气攻寨便能打下来的斗方寨充满了不甘,但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脸上的不满彻底消散,连声问道:“那我们要如何应对?”
李国英严肃道:“你与张副将一同点四千甲兵,多派哨骑,向北行军,务必探明虚实,若真有敌军来援,是战是防,由你便宜行事,莫要逞能。”
说完,他又看向斗方寨,眼神复杂,沉声道:“至于这边,我亲自坐镇,继续围而不攻,以免寨中守兵趁机出寨作乱。”
卢光祖与张应祥二人听言,皆一齐抱拳应诺,转身前去调集兵马。
清军主阵中,随着令旗挥动,原本喧嚣猛烈的攻寨如潮水般退了下来,只留下前方一片狼藉和满地的炮灰尸体,一些侥幸没有当场死去之人,还躺在尸堆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和哀嚎。
寨墙上,目睹清军如潮水般突然退去,且开始分兵往山林行军,守军们紧绷的神经至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同时心中也升起了强烈的疑惑。
“寨主,清狗退了,他们分兵北上,难不成是我们的援军来了?”一名浑身浴血的头目对着周从劻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周从劻没有马上回答,他扶墙远眺,脸上写满了凝重,片刻后,才沉吟道:“清狗攻寨之势凶猛,却突然撤退,如若真是援军赶来,被其发觉,倒是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是哪一路援军正在赶来。”
为了抵御清军,周从劻他们除了向山北的许言求援外,也向距离更近的英山县守军派出了使者,其实按照时间来说,英山援军应该早已到达,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落。
所以,周从劻一时也猜不出来到底是哪一路援军赶来了。
不过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不管来的是哪路援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如同雪中送炭一般的及时,在清军的围攻下,寨中义军早已人心惶惶,士气有所动摇。
若是援军还不赶来,只需清军一鼓作气发起猛攻,这寨子便会失守了。
周从劻想到这,马上举起手中染血的腰刀,对着部下们大声激励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已经赶来了,继续坚持下去,等援军杀至山下,我们便能和他们里应外合,把外面那群清狗杀得片甲不留!”
此言一出,义兵们顿时士气提振,原本被围攻数日而疲惫的身心,加之对未来的彷徨,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振奋。
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只需要坚持到援军到来,他们就能活下去,就能为连日来战死在清狗手中的弟兄报仇!
第120章 遭遇战
另一边,卢光祖和张应祥率领的四千甲兵一头扎进了漫漫群山之中,在投降的易道三的带路下摸索前进。
卢光祖满脸不耐,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道:“他奶奶的!眼看着就能踩平那破寨子喝酒,偏生出这幺蛾子!要是让老子逮到那些敌人,定要将他们凌迟了,扒光皮毛以雪老子心头之恨。”
张应祥策马走在他身旁,并没有接话,而是警惕地向四周张望,打量着周围的苍天大树和茂密的林木,仿佛随时都会有箭矢从那林木间飞出来,落在他们的队列之中。
卢光祖见他如此警惕,不免咂了咂嘴,调侃道:“我说老张啊,你没必要这么紧张,那所谓的明军游骑,依我看最多不过是从英山来的前锋哨探,不可能是山北的许言。”
“卢总镇此话怎讲?”张应祥反问道。
“且不说许言从山北到这里,许言翻过多少山岭,清廷为了向他报仇,早已调了众多兵马进入河南,许言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和兵力能够放到这里?”他说道。
张应祥听言,眉头皱了皱,并没有接话,卢光祖又看向前面带路的易道三,喝问道:“易道三,你觉得本官说得有没有道理,这所谓的援军,到底是不是许言?”
被喊到的易道三连忙回头,陪笑着说道:“卢大人说得没错,许言被朝廷王师围剿,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能管得到这里,那些游骑,肯定是英山副将陈福的人。”
见易道三笑得谄媚,卢光祖哈哈大笑,直接赏了他一马鞭,道:“你这狗一样的家伙,就会趋炎附势,如果老子说这援军是许言的人,你肯定也会说是许言。”
易道三被抽了一鞭,却也不敢叫出声来,只能捂着脸强忍着疼痛,低头呵腰地附和卢光祖的话。
他们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落入远处山林中侦查的明军斥候眼中,明军斥候冷眼旁观一阵后,便转身离去,飞一般回到本阵向许言通禀。
许言得知清军果然离开营地赶来,眼中精光一闪,不禁嘴角微扬,道:“清狗果然上当,他们若是在营地里,我可能还无法强行杀进去,可要是主动出击,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而后,他对斥候询问起清军的兵力情况,斥候虽然没有看清,但是从清军的军旗数量和行军规模便能大致推断出清军应该在三四千人以上,最多不会超过五千。
而许言率领的亲兵营,兵力虽然只有两千,但都是从洛阳之战中幸存下来的老兵,并且都装备缴获来的清军甲胄,比起面前那披着军队的皮,实质里却是一帮匪徒的前左良玉军队,从各个方面都有着很大差距。
因此,许言甚至不需要设伏,或是使出什么花里胡哨的计策,从正面就能击溃清军。
他扭头看向身后战意昂扬的将士们,沉吟片刻,还是决定主动迎战清军,他唤来一名亲兵,对其说道:“你立即前去联络后军,命其火速前来与我军汇合,合力围剿清军。”
“遵命!”亲兵抱拳应下,当即拍马离去。
许言则举起长槊,对着将士们说道:“清狗正在向我们靠近,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迎战清狗,堂堂正正将其击败,明军万胜!”
“明军万胜!”
将士们齐声高呼,旋即跟随许言向清军杀去。
很快,清军斥候便发现了正在朝他们杀去的明军,不过因为许言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而是借用马宝的军旗,因此清军并不知道这就是许言亲自领兵,还以为是哪个无名小卒。
卢光祖得知明军兵力远不如己方,却还敢向己方迎战,顿时燃起了熊熊战意,他当即对张应祥道:“明军如此狂妄,真是不知死活,我军兵力远超敌军,此战优势在我,当正面迎击,扬我大清军威!”
“总镇高见!”张应祥抱拳说道。
他对明军的战斗力还是不免抱有刻板印象,不说一触即溃,也肯定打不过有着兵力优势的己方,只要不是那个凶名赫赫的许言亲自来对,他们都有信心和对付碰一碰。
至于这个姓马的参将,这是谁?根本没听过,一看就知道是哪个不知名的无名小卒,被许言打发过来增援。
清军两位将领迅速达成共识,旋即督兵迎战。
不到半个时辰,两军便在一处水涧旁遭遇,卢光祖勒马阵前,看着视野中逐渐靠近,规模明显逊色于己方的明军队列,原本的轻敌却因为对方的气势而减退不少。
一眼望去,明军军中装备甲胄的比例明显要超出己方,他们的气势也远超自己之前见过的任何明军,这让卢光祖不得不收起了轻视,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正色和凝重。
“这明军,看着不太对劲。”他低声呢喃道,张应祥并没有站在他的身边,而是被他调往左翼坐镇,因此他无从与张应祥商量。
不过,眼下两军已经遭遇,拉开队列,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要想撤退,已经为时已晚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下令进攻。
卢光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杂绪,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擂响战鼓,大军前压,弓手准备,先放几轮箭雨杀伤敌军。”
咚咚咚——
卢光祖话音刚落,清军阵中便响起一阵急促的鼓点声,士卒们旋即顺着战鼓声开始迈开步伐,向前推进,身着号衣的弓手们站在第一线,手中紧握着梢弓,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明军。
反观明军这边,许言也沉着冷静地下令军阵前进,不过他的亲兵营内并没有部署弓手,士卒们只能握紧盾牌,将自己大半个身子护住,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箭矢。
紧张和压抑的情绪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让这些即便是经历过洛阳大战的老兵们,也不免吞咽着唾沫。
咚咚咚——
战鼓声愈发急促,终于,在两军相互进入箭矢的射程范围后,清军一方的战鼓声骤然停住,而后便是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前排弓手纷纷止住步伐,张弓搭箭,将弓弦拉至满月,对准对面的明军。
下一瞬,手指松开,弓弦绷动,近千支箭矢如飞蝗般腾空而起,向明军军阵呼啸而去!
第121章 侧翼冲锋
眼见清军阵中腾起一道黑鸦鸦的箭雨,明军阵中的哨官把总们神色微变,纷纷厉声大喝:“举盾!举盾!”
他们话音未落,士卒们便齐声应和着,将手中的盾牌奋力举起,瞬间在军阵上方形成一片坚固的木铁穹顶。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心悸的箭雨破空声,转瞬间,箭矢从天而降,叮叮当当打在盾牌表面,锋利的箭簇猛烈撞击着盾面,令整面盾牌都随之震颤起来,一些臂力稍弱的士兵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盾牌,但整个军阵还是纹丝不动。
只有少数角度刁钻的箭矢透过盾牌间隙钻入,带起几声闷哼和零星的惨呼,有人吃痛之下握不住盾牌,将自己暴露在射程之中,马上被紧随其后的箭矢射翻倒地。
旁边的士卒见状,连忙挺盾将这暴露出来的缺口堵上,才避免出现更多伤亡。
“稳住!前压!”
各级军官大声嘶吼着,指挥着军阵向前推进,在许言高达两千的统御影响下,整支军队宛若一体般,行进间整齐划一,顶着清军后续的箭雨大步迈进。
许言立于军旗之下,冷眼看着敌军阵前不断搭弓引箭,向己方倾泻箭矢的敌军弓手,而后目光又投向敌军侧翼,开始思索着等两军交战以后,自己率领骑兵冲击侧翼的可行性。
清军阵前,卢光祖眼睁睁看着那轮声势浩大的箭雨如同石沉大海般被对付的盾阵瓦解,心中那点残存的轻视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忌惮和不祥的预感。
敌军令行禁止,军容鼎盛,绝非普通明军,可笑自己在战前居然真以为敌军是一帮乌合之众,因此产生轻视,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会以逸待劳,而不是主动与敌军爆发遭遇战。
可惜的是,世界上没用后悔药。
明军迎着清军箭雨大步迈进,清军弓手的三轮齐射已然结束,眼见无法对敌军造成实质上的打击,便纷纷撤了下来,将战场留给身后的袍泽。
借着清军弓手后撤的空挡,许言当即下令擂响战鼓,将鼓点声变得更加急促,命军阵加快速度压上前去。
他命令迅速下达,明军在急促的鼓点声中加快速度,大步冲向清军,而卢光祖见明军居然如此胆大,在兵力劣势的情况下还敢主动突击,心中一股无明业火腾起,压过了前面的担忧。
他猛地拔出腰刀,大声喝道:“给我吹响号角,压上去!命左右两翼合围上去,配合中军夹击敌军!”
卢光祖的命令下达后不久,清军中军便在号角声中向前推进,前排士卒挺起盾牌和长矛,怒吼着向突击而来的明军发起反攻。
“杀——”
轰——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两军步卒迎面狠狠撞上,盾牌与盾牌剧烈碰撞,许多身边直接被撞倒在地,还未等他们挣扎着爬起来,就被长矛刺杀在地上,或是被身后的袍泽踩在脚下,生生践踏致死。
而没有被撞倒的人,则在站稳脚跟后迅速向敌人发起反击,一整条战线上,鲜血四溅,血肉横飞,几乎每一秒都有士卒哀嚎着倒下。
不过,明军一方拥有更高的披甲率,这使得他们在与清军的交战中略占上风,一名明军步卒怒吼着挥刀将敌军砍翻倒地,还未收手,右臂便被一侧砍来的腰刀命中。
上面的臂甲为他抵挡住了大部分伤害,明兵痛呼一声,发狠下挺起盾牌就朝着攻击自己的敌人砸击过去,重重击打在敌军的面门上,直接将他的鼻骨砸断,血流如注,惨叫着捂住面门,而后被明兵挥刀劈开了咽喉。
两军中军碰撞的同时,清军左右两翼也借助着兵力优势向明军侧翼发起猛攻,试图形成合围夹击之势。
许言一眼便看出了清军的意图,他当机立断,对马宝命令道:“你代我坐镇中军,稳住战线,给我将敌军死死黏住!”
而后,他对着身后的骑兵们大声喝道:“打出我的帅旗!骑兵随我进攻!”
包括五十余具装铁骑在内的两百多名骑兵皆战意昂扬,齐声呼喝,而后将那面一直藏匿着的“许”字玄色帅旗高高举起,紧随许言脱离本阵,向清军侧翼驰骋而去。
许言的帅旗几乎刚刚出现在战场上,便瞬间吸引了无数道目光,普通清兵不知道那面帅旗背后的含义,卢光祖等人却心知肚明,他在看见许字帅旗被高高擎起后,脸色骤变,化为一片惨白。
还未等他做出反应,战线上的明军在看见统帅的帅旗后,皆发出震天欢呼,士气大振,一时居然还将清军反推了回去。
许言一马当先,五十余具装铁骑紧随其后,沉重的马蹄践踏着杂草丛生的地面,发出闷雷般的声响,大地都随之微微震颤。
在他们身后,是同样身披甲胄,战意冲天的二百余轻骑,战马驰骋,兵锋直指正在与明军焦灼搏杀的清军左翼!
“明军的骑兵!”
“弓箭手!速速放箭,阻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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