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106节
“刘承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黄朝宣怒吼一声,持剑冲向刘承胤,做最后一搏。
刘承胤没料到黄朝宣在如此绝境下竟还有这般悍勇,仓促间举刀格挡。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刘承胤被震得连退数步,虎口发麻。
“拦住他!快拦住他!”刘承胤惊怒交加,厉声嘶吼。
四周的士兵一拥而上,长枪如林,刀光如雪,瞬间将黄朝宣淹没。
“来啊!狗贼!”黄朝宣全然不顾自身,剑舞如轮,竟在人群中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一名敌兵被他削飞了半个脑袋,另一人被当胸刺穿,鲜血溅满他狰狞的面容,更添几分可怖。
但他终究是强弩之末,一杆长枪趁隙刺入他的右肋,他身形一滞,随即反手斩断枪杆,可更多的兵器已招呼上来,腿弯再中一刀,他单膝跪地,仍挥剑砍翻近前一人。
“大人!”仅存的一名亲兵目眦欲裂,想冲过来救援,却被乱刀砍倒。
黄朝宣拄着剑,喘着粗气,身上多处伤口血流如注,视线开始模糊。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刘承胤,啐出一口血沫:“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刘承胤被他看得心底发寒,恼羞成怒,夺过身旁亲兵的一把强弓,拉满弓弦,喝道:“黄兄,上路吧!”
嗖——
利箭破空,精准地射入黄朝宣的咽喉!
黄朝宣身体猛地一僵,长剑脱手落地,他双手徒劳地抓住箭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充满怨毒的眼睛圆瞪着刘承胤,终于缓缓向后倒去,气绝身亡。
庭院中一时寂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
刘承胤看着黄朝宣怒目圆睁的尸身,心头一阵发悸,他强自镇定,挥手下令:“割下首级,用石灰腌好,装入木匣,明日……明日开城,送往那郝摇旗军中请降。”
……
次日,黄朝宣的首级被仔细处理过后,盛放在一个铺着石灰的木闸中。
刘承胤特意选派了自己的一名族弟,带着请降书和黄朝宣的首级出城,前往北方正在往这边赶来的郝摇旗军中。
很快,郝摇旗便听闻刘承胤遣使来降,还献上了黄朝宣的首级,顿时浓眉一挑,咧开大嘴笑道:
“嘿!这姓刘的倒是个识时务的软骨头,省了俺老郝一番手脚!把人带上来!”
使者战战兢兢地被带到郝摇旗面前,匍匐在地,高举着装有黄朝宣首级的木匣和请降书,声音发颤,道:
“罪将刘承胤族弟刘承宗,奉家兄之命,特来请降,家兄深感许侯爷天威,不敢螳臂挡车。
今已诛杀逆贼黄朝宣,取其首级献上,愿率武冈全城军民归顺侯爷,永为侯爷麾下驱策,请将军明察!”
郝摇旗不耐烦听这些文绉绉的话,大手一挥,道:“打开匣子,让咱瞧瞧!”
亲兵立即上前接过木闸并将其打开,一股生石灰混合着血腥的刺鼻气味瞬间散出,里面赫然是黄朝宣那须发戟张、怒目圆睁的头颅。
郝摇旗仔细辨认,又唤来几个见过黄朝宣的降卒确认,正是本人无误。
“哈哈哈哈哈!”郝摇旗放声大笑,笑骂道:“好!好个刘承胤,杀友求荣,果然干脆!”
他笑声猛地一收,铜铃般的眼睛瞪向那使者,带着几分戏谑和审视:
“不过嘛,光凭一颗死人头就想让我信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玩缓兵之计,想等我放松警惕?”
刘承宗吓得连连磕头:“不敢!万万不敢!家兄是真心归顺!将军明鉴啊!”
郝摇旗摸着络腮胡子,眼珠转了转,粗声道:
“真心归顺?那好!你回去告诉刘承胤,让他亲自到军前请降,当面把武冈的守军名册、府库账册都交出来,再让他手下那些带兵的,都放下兵器,听候我的整编!
他要是敢来,我就信他几分!要是缩在乌龟壳里……”
郝摇旗噌地拔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重重劈在面前的桌案一角,木屑纷飞:“那老子就亲自去武冈城下,拧下他的脑袋,和黄朝宣这狗头凑成一对!滚吧!”
刘承宗被这煞气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领命而去,飞马回城报信。
武冈城内,刘承胤听闻郝摇旗的要求,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让他亲自出城入营,无异于将性命交到对方手上,这郝摇旗是出了名的莽撞凶悍,万一翻脸……
幕僚在一旁低声道:“总镇,事已至此,已无退路,郝摇旗虽粗鄙,但此举也是试探诚意,若不去,他必挥军攻城,届时玉石俱焚。
许言志在平定湖南,非为滥杀,只要总镇姿态放得够低,交出名册账册,表明无抵抗之心,郝摇旗未必敢擅杀降将,否则许言那里他也不好交代。”
刘承胤脸色变幻,内心挣扎良久,最终长叹一声:“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依他所言!速去准备名册账册,点齐城内主要将佐,随我……出城请降!”
他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就再无回头路了,富贵权势,尽在许言一念之间,他只能赌,赌许言会看在他献上黄朝宣首级、主动开城投降的份上,给他一条生路,甚至保留些许地位。
另一边,郝摇旗果然不敢擅自处置这件事,在将刘承宗赶走后,他第一时间派人将首级和劝降信送往许言军中,向许言禀报此事,并询问该如何处置。
许言所率亲兵镇就跟在郝摇旗的屁股后面,两军相距并不远,因而信使很快便来到他军中,将这两样物品呈上。
许言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颗经过石灰处理,面目狰狞的头颅,便命人合上盖子,放到一旁。
自己则是展开书信,飞快浏览了一遍,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侍立在一旁的王橓见他这副反应,忍不住开口道:“侯爷,刘承胤此人反复无常,今日势穷来降,绝非真心,若轻易纳之,恐留后患。”
这王橓是王朝恩持许言名帖前去招来的,他本不愿意出山,但架不住王朝恩再三恳请,言明许言确有安定湖广、驱逐清虏之志,且用人之际,正是施展抱负之时。
加之他对刘承胤、黄朝宣这类跋扈军头也深恶痛绝,这才勉强答应出山,暂在许言军中参赞军务。
许言对王橓的直言颇为欣赏,他微微颔首:“王先生所言不差,刘承胤若非被我大军合围,走投无路,岂肯诛杀黄朝宣,献城请降?此乃鳄鱼眼泪,缓兵之计尔。”
“然,我军兵锋所指,乃为平定湖南,收纳土地军民。若拒其降,逼其死战,纵然可下武冈,亦必多伤士卒,殃及无辜百姓,非上善之策。”
王橓闻言,点头称是,但就这样放过刘承胤这等跋扈恶人,他还是有些不甘。
“不过……”许言话锋一转,道:“纳降,不等于纵恶。刘承胤、黄朝宣之流,盘踞地方,虐民自重,对抗王师,罪在不赦!今黄朝宣已死,算是了他的账,可刘承胤,若因其献城便轻轻放过,何以震慑湖广其他宵小?何以告慰那些被其荼害的百姓?”
他看向信使,命令道:“你即刻返回郝摇旗军中,命其假意接受刘承胤归降,待接管武冈后,控制其部属,等本侯抵达武冈,再对其进行处置。
若再敢提任何条件,或稍有异动,着郝摇旗即刻攻城,破城之后,刘承胤及其党羽,皆以叛逆论处,枭首示众!”
“遵命!”信使凛然领命,快步退出大帐。
而后,许言下令加快行军速度,大军向武冈行军,务必在最快时间内抵达武冈。
信使带着许言的密令,快马加鞭赶回郝摇旗军中。
郝摇旗得令后,心领神会,立刻改变策略,不再强硬威逼,而是派出使者,以相对缓和的语气告知刘承胤:
许侯爷念其献城有功,准其归降,请其出城商议受降事宜,并交接防务。
困守孤城的刘承胤正自彷徨无计,这一期间又得到马进忠部出现在武冈以南,切断了他们前往广西的道路,心中更加惶惶不安。
见许言态度似有松动,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虽仍存疑虑,但在幕僚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决定出城迎降。
他依言带领部分心腹将佐出城,前往郝摇旗大营,一入营中,郝摇旗便依计行事,表面上设宴款待,实则早已埋伏下刀斧手。
待酒过三巡,郝摇旗掷杯为号,伏兵尽出,当场将刘承胤及其党羽全部拿下,捆缚结实。
与此同时,郝摇旗麾下兵马迅速开进武冈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管四门、府库及军营,将群龙无首的武冈守军分批缴械、看管起来。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几乎未遇有效抵抗。
数日后,当许言亲率主力抵达武冈时,这座湘西南重镇已然易主,城头换上了许字大旗。
在这期间,马进忠也率部抵达武冈,他见武冈如此快速便被拿下,没有自己的表现机会,心中遗憾之余,还是与郝摇旗等人一同押着被捆成粽子般的刘承胤及其党羽,出营迎接许言。
“侯爷,幸不辱命!武冈已下,逆首刘承胤及其党羽尽数擒获,听候侯爷发落!”郝摇旗声若洪钟,脸上满是得意。
马进忠在一旁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许言端坐马上,目光冷峻地扫过面如死灰的刘承胤等人,刘承胤不管在牢里如何咒骂许言不讲信用,此刻为了活命,也还是涕泪交加地磕头哭嚎: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罪将愿献出所有家财,只求侯爷饶我一命!”
许言冷笑一声,这才缓缓开口,道:“刘承胤,你盘踞武冈,苛虐百姓,对抗王师,罪证确凿,今虽献城,不过势穷力竭,不得已而为之,岂足赎罪?”
“况且,黄朝宣乃是朝廷命官,你未经朝廷定罪便擅自将其斩杀,形同谋反,本侯又如何能饶你?!”
说罢,他环视周围肃立的将士,语气决绝道:“传令下去,将刘承胤及其麾下主要党羽,押赴武冈城西市口,明正典刑,枭首示众!其家产抄没,充作军资!其余胁从,甄别之后,或编入行伍,或遣散归农!”
他话音落下,刘承胤满脸不可置信——擅杀朝廷命官这种罪名都能扣在他的头上?那你许言攻袭长沙,囚禁何腾蛟,难道就不算是谋反吗?!
意识到自己左右逃不过一劫,刘承胤干脆豁出去了,对着许言破口大骂起来:
“许言!你这乱臣贼子!安敢如此污蔑于我!”刘承胤双目赤红,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两旁亲兵死死按住,他仰头嘶吼:“你攻袭长沙,囚禁何公,难道就不是谋反?!你这窃据湖广的国贼,有何面目在此审判于我!天下人皆看得分明,你与我不过是一路货色!不!你比我更甚!你……”
他话没说完,马上被亲兵一拳狠狠打在脸上,而后塞进了一块破布,呜咽着被人拖了下去,却还在拼死挣扎。
第176章 朝廷反应
刘承胤性格刚愎自用,又行事乖张跋扈,为祸一方,许言自然不可能继续留着他。
将其斩杀,既是为免去后患,也是为了收揽武冈地方的民心。
果不其然,在得知刘承胤被斩首的消息后,武冈百姓无一不拍手称快,唾骂刘承胤祸害地方,横征暴敛,如今终于遭到了报应。
许言攻略湖南的同时,他攻袭长沙,囚禁何腾蛟的消息也终于通过湖广零星逃出的官员和士绅的奏报,传到了南京城。
一时间,南京朝野震动,一片哗然!
何腾蛟身为湖广巡抚,乃是镇守一方的大员,更是此时南明朝廷赖以支撑的重要柱石之一,如今竟被许言所率的客军公然囚禁。
这无异于在南京小朝廷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更是对朝廷权威的公然挑战和践踏。
朝堂之上,弹劾许言“狼子野心”、“跋扈不臣”、“形同叛逆”的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向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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