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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107节

  清流言官们更是群情激忿,纷纷要求立即下诏,剥夺许言一切官职爵位,明令其为“国贼”,并檄文四方,命湖广周边仍在忠于朝廷的将领兴兵讨伐。

  即便是向来看好许言的内阁首辅马士英,此刻人也有些麻了——这许言不声不响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此前许言在没有得到朝廷旨意,擅自出兵攻打武昌,就引起许多东林清流的不满和弹劾,他花了大力气才勉强压下来。

  而今许言居然得寸进尺,擅自攻袭朝廷治下的长沙,囚禁何腾蛟,兼并湖南官军,这已经不是他能够压下来的事情了。

  次日朝会,马上有御史王孙蕃出列,痛心疾首,伏地陈词道:“陛下!许言此獠,囚禁督师,窃据州郡,其行径与张献忠、左良玉等流寇军阀何异?若不严惩,国法何在?朝廷威严何存?!”

  “臣附议!当立即发文,公告天下,削其爵,夺其职,命天下共讨之!”当即有数名官员出列附和。

  朱由崧早已从内阁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此刻的他脸色也很是难看。

  如果说之前许言接连大败清军时他有多高兴,现在许言“背叛”朝廷他就有多愤怒。

  在他看来,这可不仅仅是单纯的谋逆,而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连这样一位被他视为中兴柱石的名将都背弃自己,难道是上天对他这位天子不满吗?

  不过,在一片喊打喊杀声中,也有务实派的大臣表示反对。

  吏科给事中熊汝霖便出列奏道:“陛下,诸公所言虽是在理,然眼下局势恐需慎重。北有建奴虎视眈眈,西有张逆盘踞四川,湖广乃是我朝心腹之地,一旦大动干戈,万一逼反了许言,其或倒向西贼,或割据自立,则大局危矣!”

  熊汝霖的话像一盆冷水,让激愤的朝堂稍微降温。

  他继续陈述利害:“且据报,许言虽囚何公,却并未加害,亦未公然打出反旗,仍沿用我大明旗号,其所攻伐者,亦多为黄朝宣、刘承胤等跋扈难制之将。

  其麾下兵强马壮,连战连捷,已据有湖广大部,若朝廷遽然兴兵,胜则元气大伤,败则尽失湖广,此亲者痛而仇者快之事,万不可为啊!”

  熊汝霖这一番话直接点出了残酷的现实——朝廷早已不是那个能号令天下的中央政权了。

  如今江北清军虽然退回山东,但仍然虎视眈眈,朝廷内部派系倾轧,能直接调动的兵力捉襟见肘,哪里还有余力去征讨一个刚刚连续击败清军、势头正盛的许言?

  龙椅上的弘光帝朱由崧脸色变幻,他既痛恨许言的“背叛”,又害怕真的逼反了这员悍将,导致局面不可收拾。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首辅马士英。

  马士英心中也是纠结万分,他确实看重许言的军事才能,希望借其力抵御清军,甚至曾暗中予以一定纵容。

  但许言这次玩得太大,直接触碰了朝廷的底线,让他这个首辅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清流们的弹劾如同利箭,直指他“纵容跋扈,养虎为患”。

  他深知,此刻若再一味维护许言,不仅清流不答应,连皇帝都会对他产生疑虑。

  但若真按清流所言,兴兵讨伐,且不说胜负难料,就算赢了,朝廷也将损失惨重,更可能将许言彻底推向对立面,那他就是大明的千古罪人了。

  权衡再三,马士英终于出列,采取了折中之策:“陛下,熊给事中所言,老成谋国,然王御史等所言,亦是为朝廷纲纪着想,许言跋扈,确需惩戒,然目下不宜大动干戈。”

  他顿了顿,提出方案:“臣以为,当双管齐下。一面,陛下可下诏严词切责,削其部分虚衔,令其即刻释放何腾蛟,并交出长沙,退回湖北,转授其湖北提督,听候朝廷安排,以观后效。

  另一面,可派遣重臣为天使,持节前往湖广宣谕,当面申饬,察其虚实,若其确有悔过之心,肯遵朝廷号令,则不妨暂缓刀兵,令其戴罪立功,专事北伐。若其冥顽不灵……”

  马士英眼中寒光一闪:“再议征讨不迟!届时,朝廷已先礼后兵,天下皆知曲在许言,再用王师,则名正言顺!”

  弘光帝闻言,觉得此计较为稳妥,便点头准奏。

  朝议最终决定,下诏严厉斥责许言,并准备派遣使者前往湖广问罪施压。

  不过,朝廷的诏令送出不久,许言的奏疏也终于送到南京。

  这份奏疏如同一块投入业已沸腾油锅的巨石,瞬间在南京朝堂上激起了更为猛烈的反应。

  原本因初步定策而稍显压抑的朝堂,再次被点燃。

  一众东林清流更加愤怒不满,当即有御史怒发冲冠,斥责道:

  “陛下!此乃许逆巧言令色、颠倒黑白!所列何巡抚诸罪,皆为其攻掠省府、囚禁大员之托词!何巡抚纵有过失,亦当由朝廷明正典刑,岂容他一个武夫擅行废立、私设公堂?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疏名为请罪,实为逼宫,请朝廷承认其僭越之行!其言‘代为主政湖广’,更是大逆不道!”

  话音未落,便有人出列附和:“许言擅起兵戈,囚禁封疆,形同叛逆!今又以此狡辩之词,妄图挟地自重,胁迫朝廷!若允其所请,则天下藩镇效仿,朝廷纲纪何在?名分何在?必须严惩!”

  “陛下!许言已据湖广,手握重兵,今又上此狂悖之书,其志岂止于湖广?此乃效安禄山、史思明故事!朝廷若再怀柔,恐养痈遗患!”

  见这些东林党人反应激烈,朱由崧也眉头微蹙,心有不满。

  不过,马上有官员出列反驳道:

  “许言此疏虽多狡辩推诿之词,然有两点关键不可不察:其一,他仍自认大明臣子,沿用大明旗号,奏疏格式、语气皆未逾越;

  其二,他虽囚何公,奏中却未言加害,且详列何公之罪,意在占据道义名分,为己开脱。其所请代为主政,虽狂妄,却也表明他目前尚无公然裂土称王之念。”

  又有官员言辞恳切道:“若朝廷此时断然拒绝并讨伐,等于将许言彻底推到了对立面,逼其自立。湖广若失,长江上游门户洞开,应天危矣!”

  朱由崧听着他们的争论,脸色愈发铁青。

  这许言不仅没有认罪伏法的意思,反而将何腾蛟批得体无完肤,将自己塑造成拨乱反正的功臣,最后还堂而皇之地索要湖广的军政大权!

  这简直是在他这位天子脸上狠狠踩了一脚!

  “马先生!”朱由崧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再次看向首辅马士英,咬牙道:

  “许言此疏,狂妄至极!视朝廷如无物!你先前所议遣使申饬、令其退兵放人之策,在此獠看来,只怕如同儿戏!他这是要朕,要朝廷,承认他窃据湖广的事实!”

  马士英心中也是翻江倒海,暗骂许言做事太过不留余地。

  这份奏疏将朝廷推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若按清流所言,立刻宣布许言为叛逆,兴兵讨伐,朝廷既无此实力,也正中许言下怀——给了他彻底割据的口实。

  若完全无视这份赤裸裸的索权奏疏,朝廷威严将彻底扫地,各地军镇必然效仿。

  “陛下息怒。”马士英深吸一口气,而后躬身说道:“许言此疏,狂悖僭越,罪无可逭!其所列何腾蛟之罪,纵有实情,亦非其以臣囚君、以下犯上之理由,此风绝不可长!”

  “为今之计,朝廷当行峻法于外,施羁縻于内,陛下可下第二道严旨。”

  “讲!”朱由崧迫不及待地说道。

  马士英顿了顿,接着说道:“其一,痛斥其囚禁督师、擅起刀兵、蔑视朝廷之罪,明告其行径已近叛逆,令其即刻无条件释放何腾蛟,并移交警卫,由朝廷处置。

  其二,断然驳回其狂妄请求,念其此前抗虏有功,免夺其定虏侯爵位,但仍削其部分勋阶,罚俸一年,以儆效尤,此乃朝廷对其僭越之惩处,昭告天下!

  其三,鉴于湖广局势糜烂,闯贼威胁未除,为免生灵涂炭,朝廷可暂允其以提督军务,协理湖广防务,长沙乃至湖南政务,当由朝廷另委贤能,其一切行动,需时时奏报朝廷,听候朝廷调度,不得擅专!”

  说完,他语气变得森然,又道:“若其执迷不悟,则天使归朝之日,便是朝廷明诏天下,宣布许言为叛逆,檄文四方,共讨国贼之时!

  朝廷已仁至义尽,天下皆知曲在许言,再用王师,则名正言顺,士气可用!届时,即便倾尽全力,亦在所不惜!”

  马士英这番刚柔并济、软硬兼施的策略,确实让愤懑的朝臣们精神一振。

  既展现了朝廷绝不姑息叛逆的强硬态度,又留下了转圜余地,避免立即开战,可谓面面俱到。

  “马阁老深谋远虑,臣附议!”

  “此策甚善,既全朝廷体面,亦给那许言回头之路!”

  不少大臣纷纷出言赞同,就连一些激进的清流也觉得,若能以此等强硬姿态迫使许言就范,无疑是上策。

  弘光帝朱由崧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觉得马士英到底还是老成持重,给出了一个既能维护自己颜面,又不至于立刻将许言逼反的方案。

  他当即拍板:“就依马爱卿所奏,即刻拟旨,选派得力之人,持此严旨前往湖广!告诉那许言,此乃朝廷最后之恩典,若再不幡然悔悟,休怪王法无情!”

  “臣领旨!”马士英躬身应道,心中却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

  他知道,这道旨意看似强硬,实则仍是试探,许言若真那么容易屈服,也就不会做出囚禁何腾蛟、占据湖广这等事了。

  此番使者前去,只怕是结局难料……

  很快,第二道措辞严厉的诏书便从南京发出,由一位以刚直著称的都御史李沾担任正使,快马加鞭送往湖广。

  除了这道诏书以外,为了达成对许言施加压力,迫使其妥协的目的,朝廷还下旨命收复江西的兵部尚书阮大铖率江西兵马沿江而上,进逼武昌。

  并命两广总督丁魁楚调集两广兵马进军湘南,配合阮大铖对湖广展开两面夹攻。

  而那送往湖广的第二道诏书中,历数了许言各项罪过,语气极为严厉,完全采纳了马士英提出的三点要求。

  此外,诏书内考虑到许言细数何腾蛟之罪众多,决定将其召回南京,而空出来的湖广巡抚之职,则由眼下驻扎于常德的湖北巡抚堵胤锡升任。

  这堵胤锡在官场上不论是品性、能力还是名声都有目共睹,再加之他一直以来都在湖广任官,对于湖广局势要远比朝中大臣认识更深,因此由他升任湖广巡抚明显最为合适。

  随着南京朝廷的调兵遣将和措辞严厉的诏书发出,整个南方的局势骤然紧张起来,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湖广上空。

  刚刚自武冈率兵返回长沙的许言,几乎同时接到了两方面情报:一是朝廷使者李沾携严旨正快速赶来;二是阮大铖已在九江集结兵马,摆出西进姿态,而两广的丁魁楚也传来动静,似有北上之意。

  这让他意识到朝廷恐怕不会轻易向自己妥协了,若是没能达成统一意见,那他只能仓促以还未彻底整合的湖广之地,对抗整个南明朝廷。

第177章 立场

  尽管不知道那李沾携带的诏书中的内容,但从朝廷两面调兵的举动就能够看出,其定然不会轻易允许他占据湖广。

  眼下许言掌握的兵马分散在湖广各地,他的嫡系刘权、胡国鼎皆驻扎于长江以北的湖广地界,张成驻扎武昌,王世选驻扎嘉鱼。

  这些兵马都是许言可以信任的,除了王世选外,他们跟随许言最久,受他的恩惠最多,即便许言与朝廷开战,他也有自信这些人马会追随他。

  至于王世选这些降清后降许言的降将,以朝廷的尿性也不会真心接纳他们,因此他们实际上也没有选择,只能和许言站在同一条船上。

  比较麻烦的便是湖南地界的兵马了。

  除了眼下驻扎长沙的马宝是许言的铁杆心腹,马进忠、郝摇旗、张先壁、王进才、曹志建等人眼下虽然听命于许言,但他们的立场并不坚定。

  若是他们得知朝廷将对许言动手,许言无法保证他们会选择和自己站在一起,而不是听命于朝廷,背叛自己。

  以防万一,许言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首先召来了心腹马宝,对其说道:“朝廷已从江西、广东两个方向调集兵马试图夹攻湖广,湖南新附诸将其心难测,值此危难之际,我惟一能全然信任的,只有你了。”

  马宝闻言,当即单膝跪地,抱拳道:“侯爷知遇之恩,马宝万死难报!但有差遣,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而后,他又沉声道:“侯爷,末将以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马进忠、郝摇旗等人,终究是外将,其心难测,如今朝廷大军压境,难保他们不会起了异心。不如……”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继续道:“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以议事为名将他们召来,一举擒杀,夺其兵权!其部群龙无首,必可轻易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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