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74节
而张家的上一任家主张四维,更是于万历年间位极人臣,官拜内阁首辅!张家与王家世代联姻,强强联合,形成牢不可破的“官商一体”格局。
张家坐镇蒲州,垄断河东盐利,掌控晋南绸缎贸易。他们充分利用张四维遗留的庞大政治遗产,将影响力渗透至边镇各个关节。
河东盐、晋南棉布等本应严控的战略物资,被他们堂而皇之地走私至蒙古俺答部,甚至再经由蒙古之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给辽东的后金。其粮仓规模之大,冠绝晋南,其走私通道之“顺畅”,据说连沿途巡检的官兵都需对其驼队“礼让三分”,不敢深查!
还有那“范、王、靳、乔、梁、田、黄、翟……名号或有出入,然范、王、靳、梁等几家,也是在张家、王家这两面“金招牌”的荫蔽和引领下,迅速膨胀。他们彼此联姻、合伙、互通有无,形成了一个盘根错节、富可敌国的利益共同体。
他眼中寒光爆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揭露着令人窒息的真相:
“仅张家、王家、范家、靳家这四家,家资总和便远超两千万两白银;这还不算其遍布天下的田庄、店铺、货栈、矿山!八大家合力,其掌握的银钱物资,足以抵得上我大明数年之赋税!”
“太原、大同、汾州,粮仓林立,动辄存粮数十万石,蒲州张家的盐仓,官盐私盐堆积如山,足以搅动数省盐价。这些,便是他们走私资敌、囤积居奇、操控市场的本钱!”
“旗下驼行马队,骆驼骡马数以千计。一次走私,便能调动数千峰骆驼、数千辆大车,形成连绵数里的长龙,将国之膏腴,悄无声息地盗运出关。”
“每年用以贿赂朝堂高官、封疆大吏、边镇将弁、税关小吏乃至臬司衙役的‘冰敬’、‘炭敬’、‘节敬’、‘买路钱’,总数高达数百万两;
山西总兵官张应昌、副总兵王国梁对下属走私“知情不报”,甚至默许亲兵参与护送,以“补贴军饷”为名,实为分肥。杀虎口参将陈洪范,此獠更是晋商走狗,其守口兵丁,明为盘查,实为放哨接应!
凡有晋商驼队,只需缴纳“买路钱”,便可畅行无阻。其营中,竟有晋商“供奉”的账房常驻。司税官更是胆大包天,对走私货物“免税放行”。
而太原、忻州、代州等府州县的知县、知州们,享受着晋商通过“乡绅”、“商号”名义送上的丰厚“冰敬”、“炭敬”。对境内粮仓异常出库、大批布匹铁器去向不明,视若无睹;
更有甚者,如介休知县,竟为晋商开具“赈灾粮”、“军需品”的假公文,助其蒙混过关。一些驿站驿丞则提供快马、驿卒,甚至利用官方驿道,为走私驼队提供“加急”转运服务,躲避沿途盘查。
而三司之一的山西按察使司,对涉及晋商走私的民间举报或低级官吏弹劾,一律被“压案不办”,或轻描淡写以“商贾纠纷”搪塞,甚至反诬举报者“诬告良善”。
而支撑这庞大走私网络的,是晋陕大地无数百姓的血泪。晋商勾结地方豪强、胥吏,以“低价强买”、“通债逼田”、“诡寄飞洒”(将赋税转嫁小户)等种种手段,疯狂兼并土地;失去土地的农民沦为佃户,承受着“四六分成”甚至“倒二八”的残酷盘剥!
稍有反抗,轻则鞭笞,重则诬为“盗匪”送官。山西、陕西境内,流民日增,小股“杆子”啸聚山林者比比皆是,可以说晋商粮仓中堆积如山的粮食,每一粒都浸透着失地农民的汗与泪。
“巡抚吴仁度呢?”许显纯问道,这位封疆大吏的态度至关重要。
李若琏冷笑:“老狐狸一只!整日高坐巡抚衙门,吟风弄月,标榜‘无为而治’。对境内流民、盗匪、乃至边镇异动,皆以‘民生多艰’、‘边军困苦’搪塞,实则……哼!”
他眼中厉色一闪,“据查,其最宠爱的妾室,乃是介休范家旁支之女。每年‘节敬’,范家送去的可是整车的‘山西老陈醋’坛子——里面装的,全是黄白之物!至于那位山西巡按御史,更是与蒲州张家过从甚密,弹劾的奏章,从未涉及晋商一字!”
“蛀虫!硕鼠!国贼!”许显纯一拳砸在冰冷的垛口上,碎石簌簌落下,“如此蠹国害民,天理难容!”
李若琏神色沉稳,补充道:“大人息怒。晋商走私,其核心在于打通关节,贿赂关键节点。其目标多为文官以及陈洪范之流,少数利欲熏心的边镇将领,以此获取假公文、免税放行、压案不办等便利。”
“至于普通军士及多数将领,”李若琏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他们大多不知内情,甚至深受其害。晋商贿赂的钱财,尽入贪官污吏及少数败类将弁私囊。边军粮饷常被克扣拖欠,士卒困苦,反观晋商驼队招摇过境,岂能不生怨愤?”
许显纯眼中寒光更盛:“国之蛀虫,吸食国髓,竟然连边军将士的血汗也不放过!”
李若琏继续道:“正因如此,我等行动时,若能迅速控制少数首恶,并出示朝廷明旨,昭告晋商通敌之罪,绝大多数不明真相的边军将士,非但不会成为阻碍,反可能因愤慨而助我!”
“至于大同、宣府两大重镇,”李若琏声音笃定,“陛下圣明,早有绸缪。”
“大同总兵满桂,此人乃蒙古降将出身,然归化多年,骁勇善战,对朝廷忠心耿耿,深恨走私资敌之举,其治军甚严,对下属约束极紧。
晋商纵有通天手段,亦难将手伸入其核心亲信。有满帅坐镇大同,杀虎口虽出陈洪范这等逆贼,然大同镇军心不乱,北门可保无虞!”
“而宣府总兵张继先,虽未必能主动查缉走私,但其治下军纪尚可,未见其核心将领与晋商有深勾连。只要朝廷明旨下达,张总兵必会严守关隘,稳定军心,确保宣府地面不乱,张家口、来远堡等咽喉之地,也不致生变。”
许显纯闻言,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眼中精光闪动:“陛下遣王将军率五千蒙古铁骑入驻山西,实乃先见之明。有此五千精锐,非但可居中策应,威慑太原、策援大同宣府,更是悬在晋商及其保护伞头顶的利剑。”
“如此一来,只要我等行动迅速,这山西的天,塌不下来!只待陛下降旨,我等便可放手施为,涤荡贪官奸商,还山西一片青天!”许显纯声音带着强大的自信,“
他望向京城方向,目光深邃:“我已经将我等在山西查获的罪证名录、勾结详情、粮仓位置、运输路线,以及边镇将领具体情况,由锦衣卫渠道密呈御前;算算时日,此时差不多也该到了!”
黄崖口堡内,篝火噼啪作响。山西境内,五千锦衣卫、数千蒙古铁骑,如同蛰伏的猛虎,在太原、大同、宣府、代州的各处隐秘据点,或者以调查草原鞑子军情为由,静静地等待着。
他们磨利了刀锋,校准了弓弩,整备了甲胄。只待紫禁城中陛下一声令下,他们便将携带着万钧之势,将那些吸食国髓、祸害黎庶的蠹虫,彻底碾为齑粉。
而有满桂、张继先稳住边防,另有陛下五千铁骑震慑四方,山西的天,必将迎来一场彻底而有序的清洗。
山西的天,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第117章 系统强化的身体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西苑的深处,一处沉寂了数十载的校场终于迎来了它名正言顺的主人——大明天子朱由校。
这片开阔之地,本是太祖高皇帝为子孙锤炼弓马、砥砺体魄所设,青砖地基上仿佛还残留着开国之初的铁血气息。
可惜,后世龙子凤孙们似乎更爱诗书笔墨与深宫软塌,此地久废,杂草丛生,唯余石锁锈迹斑斑,诉说着往昔的雄风。
朱由校深深明白,一副强健的体魄不仅关乎个人健康,更可能是保命的本钱,是支撑他实现宏图霸业的基础。
特别是在明朝后期这个皇帝职业的高危期,没有健康的身体,就算他有系统,也躲不过身死道消的结果。
此刻,他身着一套御用监精工打造的皇帝专属山文甲。甲片由百炼精钢锻成,层叠如山,幽光流转,片片铭刻龙云纹饰。内衬犀牛皮,关节精巧,防护严密而不失灵活。整套重甲威仪凛然,重达数十斤。
手中紧握御制丈余长枪,枪杆乃百年白蜡木芯特制,沉稳坚韧。陨铁混精钢锻造的柳叶枪头,寒芒刺目,锋锐无匹,挥动间破风锐响,煞气逼人。
远远望去,那挺拔的身姿与凛冽的杀气,活脱脱一位久经沙场的宿将。
站在他对面的,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御马监掌印太监刘若愚推荐的大内高手——方正化。
此人面白无须,身形精瘦如竹,眼神锐利如鹰。一身武艺深不可测,大内罕逢敌手。后世野史中那位名动江湖的东方不败,其原型便多指此人。
方正化正一丝不苟地为皇帝讲解着长枪刺、挑、拨、压的基本要领,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他的目光不时扫过皇帝年轻的身体和那身沉重的铠甲,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此刻却难掩一丝惊疑。
这身专为皇帝打造、虽已尽量轻便但仍足有三四十斤的铠甲,披在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天子身上,理应是巨大的负担;就算是精锐兵士穿上它,站久了也会双腿发沉,行动起来更是步履蹒跚。
然而眼前的皇帝陛下脚步腾挪之间,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灵,长枪在手中转动刺出,虽动作尚显生涩,但那股力道却沛然莫御,挥动时带起的劲风呼呼作响。
最关键的是,他的呼吸平稳悠长,额上虽也沁出了细汗,却毫无一般初次披重甲之人那种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狼狈!这简直……匪夷所思!
方正化心中暗凛,震惊更甚:“陛下这身筋骨……当真是天赋异禀!身披重甲,手持重兵,竟能举重若轻,力道雄浑充沛如斯!
这份根基,这份天生神力……若假以时日,再习得上乘武艺,前途……不可限量!”他原本只是奉命前来教导,此刻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期待,甚至带着一丝对璞玉的兴奋。
汗水沿着朱由校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冰冷的精钢甲片上,留下一个微小的湿痕。他脸上却不见丝毫疲惫,反而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新奇的满足感。
这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令人振奋!
前世,他不过是个埋首实验室与文献堆的普通理工研究生,长期的伏案生涯让身体处于“亚健康”的边缘。
穿越成为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天子后,面对明朝皇帝那令人心惊肉跳的非正常死亡率和深宫朝堂的暗流汹涌,强健体魄、自保图存,早已被他列为登基后必须解决的头等大事。
然而,还未等他精心制定训练计划,那两次“系统升级”所带来的隐性馈赠,已在无声无息间,将这具原本只是寻常少年人的躯体,悄然淬炼成了远超常理的强悍身躯。
他甚至不敢揣测,若是系统升级到下一个时代、甚至下下一个时代,又会给他带来什么变化,是继续身体素质的强化?亦或者是寿命?
此刻,他正全神贯注于手中那杆沉重的御制长枪。依照方正化的精妙指点,腰胯拧转如磨盘,肩臂沉送似崩山,手腕寸劲陡然爆发!
“喝!”
一声低吼,长枪如挣脱束缚的黑色蛟龙,带着撕裂空气的沉重锐啸,化作一道模糊的寒光,狠狠刺向丈外的厚实木靶。
“噗!”
枪头深深没入草捆,虽因技巧生疏而偏离了方正化标注的“心口”要害,但那狂暴无匹的力道,竟让整个沉重的木靶猛地一颤,木屑如雪片般激扬四散。
“陛下神力!”方正化脱口赞道,眼中最后一丝惊疑彻底化为由衷的叹服,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看得分明:皇帝身披数十斤重甲,呼吸虽微促却悠长平稳,动作虽有迟滞却始终贯穿着可怕的爆发力!这已非“璞玉可琢”,分明是“霸王临世”之资。
朱由校胸膛起伏,感受着体内那股奔腾不息的力量洪流。前世困扰的腰酸背痛、颈椎僵直,此刻荡然无存。
每一次筋骨舒展,每一次力量爆发,身体都仿佛在欢鸣,渴望着挑战更高的极限!这种掌控力量的酣畅淋漓,是他前世从未体验过的巅峰快意!
怪不得前世总是有人沉迷于撸铁,这种感觉着实不赖!
“方师傅,这压枪的寸劲……”他兴致勃勃,正欲向方正化请教下一个发力关窍。
“嗒…嗒…嗒…”
一阵由远及近、异常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甲叶摩擦的铿锵锐响,骤然打破了校场的专注氛围!
只见锦衣卫指挥同知张天纵,一身风尘仆仆的戎装,面色凝重如铁,如疾风般奔至近前,单膝轰然跪地,抱拳沉声,声音带着不容错辨的紧迫:
“启奏陛下!臣张天纵,有十万火急军情。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大人,从山西的加急密报呈上!”
空气瞬间凝滞!
方正化眼神一凛,身形如鬼魅般无声滑至张天纵身前。他并未立刻接过对方高举的密匣,而是目光如电,迅速扫视——特制铜匣完好无损,特殊火漆封印清晰完整,匣侧一个微不可查的十字暗记赫然在目!确认无误,他手指翻飞,用特制工具“咔哒”一声撬开铜锁。
匣开,一卷厚实的染布蜡封绢帛,静静躺在其中。
方正化这才躬身,双手将密报呈至朱由校面前,声音低沉而清晰:
“陛下,密匣完好,火漆封印无损,确系许同知亲发。”
朱由校脸上的兴奋之色瞬间褪去,眼神沉静如深潭。他直接伸手,捻开那带着硝烟与尘土气息的蜡封,展开绢帛。
许显纯那熟悉的字体、书写着染血的真相,如同冰冷的凉水,瞬间灌入他的眼帘……
第118章 滔天罪行
绢帛猛地展开,墨迹淋漓如血,其上字句仿佛蘸着边民的哀嚎和将士的血汗。
朱由校的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令人发指的罪行,信中详尽叙述了许显纯查获的滔天罪状:
晋商豪族如何与山西巡抚、巡按御史、总兵官及卫所军官串通一气,以供应九边军需为名目,获得大量粮草盐铁配额及通关便利。
这些宝贵的战略物资,却被他们堂而皇之地通过塞外秘密商路,源源不断地输送至蒙古诸族、甚至辽东建州女真。
巨商豪强与地方胥吏沆瀣一气,以“低价强买”、“通债逼田”、“诡寄飞洒”等毒计,疯狂兼并晋陕沃土良田;
无数自耕农顷刻沦为赤贫佃户,承受“倒二八”甚至更酷烈的盘剥。若有反抗,轻则鞭笞,重则诬陷入狱。
贿赂巨资尽入巡抚、总兵等贪官污吏私囊,而戍守国门的边军将士,粮饷反遭层层克扣、常年拖欠,士卒面有菜色,营中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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