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75节
反观晋商驼队满载财货、手持通关文书,在边将眼皮底下招摇过境输粮于敌!军心浮动,情何以堪?
致使山西、陕西境内民变蜂起,饿殍载道;无数饥民被迫成为流贼,整个西北如同一个巨大的火药桶!
更令人心惊的是,密查发现白莲教妖人如鬼魅般在流民与巨贾间穿梭,借汹汹民怨,妖言惑众,煽动入教,其行踪诡秘,所图非小,恐埋下燎原巨患!
许显纯在信中悲愤陈词,直言若不早除,不仅边事危急,西北大局亦将糜烂!
朱由校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尽管心中早有预期,尽管对晋商的贪婪无耻已有定论。
但当这血淋淋的罪行赤裸裸地摊开在眼前:勾结外敌、压榨黎庶、动摇国本,那滔天的恶行,依然像淬毒的钢针,狠狠刺向了他身为帝王、身为大明天子的胸腔!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暴怒骤然冲顶,握着密信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泛白,那精钢锻铸的甲片似乎都在他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微鸣,校场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他闭了闭眼,强压下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登基虽不过月余,那朝堂上的暗流涌动、地方上的阳奉阴违,已让他深刻理解了何为帝王心术。
震怒可以成为武器,但不能被它所掌控。
他的目光落在“白莲教”三个字上,心头更是沉重。
这个被太祖朱元璋钦定为“邪教”,的造反专业户,从元末开始到清朝,屡禁不止,顽强的存在于中原大地几百年,成功的诠释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从元末韩山童、刘福通以“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掀起红巾狂潮,沉重打击元廷;
到永乐年间山东唐赛儿自称“佛母”,聚众数万攻城掠地;再到正德年间赵鐩起义转战数省……白莲教的每一次大规模爆发,无不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的绝境写照!
他脑海中更是清晰地浮现出史书上即将发生的惨剧:就在不久之后的天启二年(1622年),山东白莲教分支“闻香教”首领王好贤与徐鸿儒,因不堪官府压迫,在山东郓城、巨野一带举事!
他们自称“中兴福烈帝”,建号“大乘兴胜元年”,聚众数万,攻破郓城、邹县、滕县,一度切断帝国命脉——京杭大运河。
其“均贫富”、“抗官府”的口号,如同燎原之火,吸引无数活不下去的饥民加入!
最终虽被朝廷调集山东、河北、河南三省军队围剿,才将其镇压,为首的徐鸿儒被俘杀,王好贤逃亡被擒,却已让山东大地血流成河,元气大伤!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朱由校心中默念,涌起一股深沉的悲凉与彻骨的愤怒。
密信中山西陕西的惨状,与史书上山东的悲剧何其相似!
若非被逼至绝境,这些最是安土重迁、忍耐力惊人的华夏百姓,又怎会甘冒杀头灭族之险,追随那虚无缥缈的“弥勒降世”?
真正点燃白莲妖火的罪魁祸首,正是这帮作恶的晋商,那帮为了一己之私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
而历史上的晋商为什么能一直存在,因为其不止是私底下给建奴卖粮卖盐卖铁,其本身还肩负着给九边输送盐铁粮食的任务,卖给建奴的东西都是打着九边军资的幌子运到边境的。
天启年间的大明,与后世北方那个巨人何其相似!晋商、徽商等豪商巨贾,便是这庞大帝国肌体上的“寡头”。
他们垄断着命脉,维持着帝国表面运转的假象,却也贪婪地吸食着它的精髓。
骤然斩断这些“寡头”,固然痛快,但引发的连锁反应——边军断粮、转运瘫痪、地方失序、乃至更大规模的哗变与民乱——足以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帝国瞬间崩塌!
明朝地方上那些同样腐败低效的转运机构,根本无力瞬间接管如此庞大复杂的物流网络。没有及时有效的替代方案,抄家灭族带来的,只会是更大的灾难!
那些小说中轻描淡写、动动嘴皮子就能让盘踞数省的庞大组织灰飞烟灭的情节,在此刻的朱由校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然而——这一切对他而言,恰恰是最不成问题的问题!
他心念微动,意识深处的系统界面清晰浮现。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系统”他心中默念。
【商队】---制造费用200两/队
编制: 1人(主事)+账房3人(精算/钱谷/货殖)+商队20人
介绍:商通天下,利聚四方!商人可经营客栈、酒楼、当铺、货栈等产业,亦可组建商队行商天下,为宿主开辟财源,充盈收入。
系统中可以招募的商队,便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只要以雷霆手段拿下晋商,抄没其数千万两家资,他便能以这笔“血财”为资本,通过系统招募大量忠诚高效的商队和掌柜。
再辅以翰林院中那些精通经济的官员进行统筹规划,完全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利用晋商现成的商业渠道和网络,实现九边军资供应的无缝衔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财源。
不止如此,更令朱由校看重的,不止是晋商盘踞塞外数十年的金银商铺,还有那张用无数驼铃和马蹄丈量出来的、详尽无比的草原地图!
第119章 威武大将军朱寿
身为一个后世人,他深刻的知道着晋商手中关于草原地形图的重要性。
那些标注着水源、部落领地、隐秘小径的舆图,那些熟悉每一条走私路线的老练向导,才是未来他挥师北上、犁庭扫穴,彻底解决蒙古和后金边患的关键钥匙!
要知道,李世民征西域,为什么打的那么顺利?
就是因为玄奘大师西行,给他开了全地图。
而明成祖朱棣数次北伐,为什么有好几次都无功而返,成了领着大军在草原上遛马?
就是因为前期的准备工作做的不充分,根本找不到对方的位置。
想想这些个晋商手中的蒙古诸部,乃至于西域更远地方的地形图,能给他将来征讨蒙古带来多少的便利。
思绪如电光石火般掠过。朱由校脸上的怒色已然敛去,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冰雪般的平静。
他将手中的密信伸向身侧如同标枪般肃立的方正化:“看看。”
方正化一愣,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深深躬身,姿态恭谨如磐石:
“陛下恕罪!此乃绝密军情,关乎国本,奴婢位卑职小,万死不敢僭越!”声音低沉而坚决,透着内廷中人刻入骨髓的规矩与自重。
朱由校眼中闪过一丝激赏。历史果然没有错看此人!后世那个在保定城破之际,仍率残兵持刃巷战、最终壮烈殉国的方正化,其忠诚与气节,此刻已显露峥嵘。
相比之下,那些所谓“水太凉”、“头皮痒”的文人“气节”,简直令人齿冷!
“朕说你能看。”朱由校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此乃旨意。朕有重任,非你莫属。”
“奴婢……遵旨。”方正化这才双手高举,恭敬地接过那卷密信,凝神细读。
随着目光下移,他脸上惯有的恭谨肃然之色,逐渐被震惊与无法抑制的怒意取代。当看到晋商如何资敌叛国、如何逼得百姓易子而食时。
这位素来沉稳如山、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内高手,竟是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一股郁勃之气直冲顶门,脱口厉声喝骂:“该杀!奸商误国,丧尽天良!此等蠹虫,当诛九族!……”
话音未落,他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在御前失态,连忙噗通跪地,重重叩首:“奴婢该死!奴婢万死!御前失仪,咆哮惊驾,罪该万死!”
朱由校面无表情,目光依旧冰冷地投向西北的苍穹,仿佛穿透了重重宫阙,看到了那片哀鸿遍野的土地和在其中张牙舞爪的巨蠹。
“起来吧。”朱由校的声音依旧平稳,却裹挟着彻骨杀意,“骂得好,这大明的天,是该用血好好洗一洗了。”
他豁然转身,沉重的山文甲叶碰撞,发出铿锵锐鸣,一股无形的、足以令百兽辟易的凛冽威煞之气轰然弥漫开来!
“方正化!”
“奴婢在!”方正化立刻应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决绝。
“速将此密报封存!传朕口谕:着内阁首辅方从哲、内阁辅臣李邦华、周嘉谟、兵部尚书孙承宗、户部尚书毕自严、刑部尚书黄克缵、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命璿……即刻于乾清宫西暖阁觐见!不得有片刻延误!
告诉他们,山西的天,要塌了!朕,等着他们给朕一个解释!”
“遵旨!”方正化双手捧起密报,躬身疾退,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内阁的宫道深处。他深知,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风暴开端。
西暖阁内,沉水檀香的气息依旧在空气中袅袅缠绕,试图抚平人心,却丝毫驱不散此刻骤然弥漫开来的、几乎令人窒息的肃杀与凝重。
内阁首辅方从哲、阁臣李邦华、周嘉谟,刑部尚书黄克瓒,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命璿……几位朝廷柱石肃立阶下,垂首恭候。
他们面上竭力维持着惯常的沉稳,但彼此间快速交换的眼神深处,无不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疑与不安。
方才传旨太监那句如同惊雷般的“山西的天要塌了”,以及“陛下于西苑校场立召”的急迫口吻,都让他们心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们飞速在脑中检索着近期山西的奏报——流民?匪患?边衅?似乎并无足以惊动圣驾、令天子如此震怒的滔天巨变啊!
暖阁的锦帘被无声挑起。
当那道身影踏入暖阁的瞬间,所有重臣的瞳孔都不由自主地骤然收缩!
皇帝陛下并未如常身着龙袍常服,而是一身寒光凛冽的御制山文重甲,那由百炼精钢层叠锻打而成的甲片,在暖阁柔和的烛光下流转着幽冷而威严的光芒,片片铭刻的龙云纹饰仿佛在无声咆哮。
沉重的甲胄随着他的步伐,发出低沉而富有压迫感的金属摩擦声,在这寂静得落针可闻的暖阁中,如同战鼓的闷响,一下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他手中并未持圭,那杆丈余长的御制铁枪,如同战旗般随意地斜倚在御案旁,枪尖的陨铁寒芒与甲胄的冷光交相辉映,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煞气。
“这……陛下这是……”几乎在看清的刹那,一个令所有文臣都感到头皮发麻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般钻入他们的脑海——正德旧事!
老首辅的心脏猛地一沉,他侍奉过几代帝王,深知“戎装临朝”在文臣心中的禁忌;
这身装束,立刻让他联想到那位行事乖张、以“威武大将军朱寿”自居、屡屡巡边弄兵的武宗皇帝。
难道……难道这位少年天子,竟也起了效仿武宗、重武轻文的心思?联想到陛下近日在西苑校场习武的传闻,以及此刻倚在御案旁的凶器长枪。
方从哲只觉得一股寒意涌来,他强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劝谏,目光低垂。
李邦华、周嘉谟几人同样倒吸一口凉气,武宗朝那些“天子守国门”、亲自操练“内操”、甚至与蒙古小王子“应州较武”的往事,瞬间涌入脑海。
陛下此举,莫非是要效仿武宗,将国事重心转向边功武事?这身铠甲,这杆长枪,莫非是某种宣言?联想到“山西天塌”,莫非陛下要以武臣手段,行雷霆之威?这念头让他们既惊且惧!
身为言官之首的王命璿,第一反应是强烈的冲击与不适。帝王着甲于议政之堂,简直是对“垂拱而治”文治传统的挑战,他几乎要本能地出列进谏!
然而,当触及皇帝那冰冷眼神中透出的威压与杀气时,在考虑到皇帝召见的原因,他暂时打消了所有劝谏念头。
只能暂时深深低下头,将满腹惊疑、对“正德遗风”的忧虑及对武力的排斥强行压下,心中翻腾:陛下这是要效法武宗,以武慑文吗?
朱由校并未就座,依旧身着那身寒光凛冽的山文重甲,丈余长枪随意地斜倚在御案旁,如同一个刚刚下战场的将军。
沉重的甲胄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暖阁中分外刺耳。他目光如刀,缓缓扫过每一位重臣的脸,最终定格在首辅方从哲身上。
“众卿,”声音不高,却冰冷如铁石,“朕今日惊闻晋地之事,心如刀绞。
锦衣卫自山西发回密报,朕已览毕。此密信,众卿可传阅一观,但若有丝毫泄露,休怪朕,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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