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1节
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书籍作者:墨云凡
简介:【大明】+【皇帝】+【权谋】+【帝国时代系统】 此时的泰昌皇帝奄奄一息,大明朝局动荡,三案并发,奸佞密谋移宫,藩属离心,边疆动乱,列强环伺。内忧外患,万里江山摇摇欲坠! 生死存亡之际,热爱明史的现代青年,魂穿未来的木匠皇帝朱由校,以《帝国时代:亚洲王朝》为基石,帝国长枪兵列队推进,森然如林;重甲骑兵怒吼而出,踏平一切敌寇;火枪兵沉默列阵,冰冷枪口凝视万邦;大刀阔斧整顿朝纲,清除党争积弊,重塑官场规则,重铸铁血军魂;重定藩属条约,令四海来朝;推广新法,兴工艺,启民智,燃起燎原之火。帝国之光,照耀寰宇! 在这烽烟滚滚的乱世之中,朱由校立下誓言—— “此身既为帝国之主,便要让大明的铁骑,踏碎黑暗,让大明日月旗,重卷天下!” ——天启,帝国的时代,至此开启!
第1章 短命天子
万历四十八年·八月末·紫禁城
紫禁城笼罩在令人窒息的沉闷之中,苍穹低垂,铅灰色的云层密不透风,将最后一丝天光都吞噬殆尽。
空气中翻滚着化不开的暑气,闷热异常,仿佛有雷霆正在这王朝的心脏深处酝酿,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不祥。
乾清宫东暖阁内,浓烈的檀香与苦涩的药味在凝滞的空气里交织、盘旋,沉积出令人胸口发堵的浑浊。
十五岁的皇长子朱由校孤身立于雕花棂窗前,一袭略显宽大的青色圆领常服,已被涔涔冷汗浸透,紧贴在他单薄的脊背上。他手指间那枚羊脂白玉扳指转得飞快,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鸿胪寺丞李可灼,进宫了?”少年的声音毫无起伏地响起,打破了暖阁内近乎冻结的寂静。
侍立一旁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猛然一颤!他确实刚接到心腹密报,说是有个叫李可灼的官员捧着红木匣子,正跪伏于乾清门外……可殿下怎会知晓?分明整日未曾踏出东暖阁半步……
“回……回殿下。”王安压下心头惊悸,腰弯得更深,
“确有此事。李寺丞……自称蒙仙家指点,制得‘红丸’灵药,可救陛下危疾。方从哲方阁老已遣人试药……此刻……此刻怕是已送入内宫了。”
玉扳指在少年指节处倏地一顿。朱由校望向窗外,只见暮色沉沉,一片枯叶随风旋落,静静贴在窗棂上,仿佛昭示着某种不可逆的命运。
他忆起三日前探病的景象:父皇朱常洛那张蜡黄松弛的脸孔深陷在明黄的锦被里,形销骨立,气若悬丝,像一截早已被掏空、行将熄灭的残烛。昔日温和的眼神已然涣散,只剩下生命流逝时的木然。
“仙丹?”他冷笑一声,“呵!太医院三十余国手束手无策,他区区李可灼,倒能起死回生?荒谬!方从哲首辅与一班阁臣,竟真信了他这套鬼话?”
王安听得冷汗直冒,语带微颤:“殿下息怒!陛下洪福齐天,若……若那‘红丸’真有仙法灵验,许是……许是苍天悯圣,尚留一线转圜……”
“转圜?”朱由校霍然转身,眸光一冷:“王大伴!你在父皇身边伺候了几十年——莫非连郑贵妃昔年是如何在皇祖父(万历皇帝)耳边摇唇鼓舌,处心积虑要废长立幼、动摇国本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若父皇身体真有个意外,你当那些蛰伏多年的郑氏余孽、旧日爪牙……他们会甘心俯首、善罢甘休?”
“而你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父皇的亲信,你猜,你是他们要除去的绊脚石?还是攀附的新枝?”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届时乱象丛生,你王安的项上人头……又能安稳地长上几时?”
王安如遭雷击,双膝再也支撑不住,“噗通”跪倒,额头实实地撞在冰凉坚硬的青砖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老奴不敢!老奴绝不敢忘!奴婢追随先帝、陛下三十余载,这颗心天地可鉴!若有二心,天地共诛,殿下明鉴,奴婢纵是粉身碎骨,也必护得殿下周全无虞!”
头颅紧贴地面,王安心中却已卷起惊涛骇浪。
泰昌帝的沉疴,他比谁都清楚——自那场来势汹汹、泻止不住的恶疾后,太医们的眼神早就说明了一切:龙驭……不过旦夕之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若眼前这位少年登基,司礼监这至高柄权,这紫禁城几万太监中第一人的位置,还属于他王安吗?
“愿如此。”朱由校的声音重归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千斤之重。
他垂眸,俯视着匍匐在地的身影:“王大伴既掌着司礼监的印信,又是看着本宫从垂髫稚子长至今,情谊颇深,该怎么做应该心里有数,吾自不会亏待大伴!”
每一个字都敲在王安的心尖上。
“老奴……明白!殿下请宽心!”王安深深埋首,面色恭顺至极,多余的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退下吧。”朱由校挥了挥手,目光复又投向那片笼罩在沉沉死气中的宫苑。
王安缓慢爬起,躬身,一步步倒退着离开暖阁。
转身前,他眼角余光在那依旧立于窗边的瘦削背影上短暂停留。心中翻腾: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皇长子吗?那眼神、那话语、那气势……怎地如同换了个人?
退出殿门,王安仰头望向那片铁幕般的阴云,长长一声叹息,满是宦海沉浮几十载的疲惫与警醒: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每逢这龙驭上宾、新主未明的时节,他们这些依附于皇权的内臣,哪一个不是悬在万丈深渊之上行走?一步踏错,即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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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外,秋风猎猎,吹得黄槐落叶如雨。
一地残叶在青砖地面上翻滚,仿佛是沉寂旧梦中的呜咽低语。
万历四十八年,一个注定被载入史册的年份。
历史有时并不依靠惊天动地的巨响书写,更多是在这种死寂的秋风中,悄然打下王朝倾覆的楔子。
这一年,大明帝国的心脏,跳得沉重而疲惫。
漫长的万历朝落幕了,在位四十八年的朱翊钧(万历帝),熬成了明代在位最久的帝王,也留下了最尴尬的遗产:
国库被挥霍一空,中枢瘫痪三十年,党争根深蒂固,吏治崩坏腐朽,皇权已然只剩一副空架子。一场期盼的“万历中兴”化为泡影,反在泥淖中沉得更深。
短暂的泰昌朝如同流星闪过,太子朱常洛苦熬三十九年终于登极,史称泰昌帝。
在位仅一月不足,竟因服食两颗来历不明的“红丸”而骤然暴毙!留下震动朝野的“红丸疑案”,将本就波谲云诡的紫禁城推入更深的猜忌与恐慌之中。后妃、朝臣、宦官、勋戚……各方势力如同闻到血腥的豺狼,蛰伏爪牙,蠢蠢欲动。
这一年,辽东边境危若累卵,后金努尔哈赤自“萨尔浒”大败明军后,铁蹄南顾,锋芒毕露。可庙堂之上,以东林、齐党为首的官僚们,正为权位与意气斗得你死我活。
边关将士缺衣少食,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辽东经略熊廷弼的泣血奏章如石沉大海,嘶哑的呼号在党争的喧嚣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更令人痛心的是,这一年,帝国西南的地基已在悄然开裂。为了填补北疆无底洞般的兵员消耗,明廷大规模的兵源调动导致对西南地区的掌控力急剧下降。
掌控力的骤然松弛,如同按下了一颗延迟爆发的毒瘤——次年爆发的“奢安之乱”,一场历时十七年、席卷滇黔川广的土司大叛乱,几乎榨干了本已枯竭的西南财政与军事力量,将这“万里江山”的锦绣画卷从腹地撕开一道致命的裂口。
这一年,大明帝国的根基,已然动摇!
朱由校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那扇厚重的宫门仿佛隔绝着两个世界。
曾几何时,永乐朝的巨舰扬帆七海,万邦使者匍匐在金陵城下;曾几何时,仁宣之治的海内晏然,士农工商各安其业。
如今,所有的荣光似乎都凝固在这万历四十八年的深秋,显露出朽木般的质地与裂痕。
他深吸一口闷热的空气,指间那方温润的玉佩被骤然攥紧。
目光越过殿宇的飞檐,死死锁住天边那轮沉落西山的残阳——它如一团将熄的炭火,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天际染成一片悲壮而粘稠的赭红。
“红日西沉犹有升!”朱由校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誓言,一字千钧,回荡在空旷的廊道:“大明倾颓——吾来擎!”
夕阳如血,那正是大明江山的残影。虽已坠向深渊,却仍有未尽的火焰在顽强燃烧!
PS:每一章的作者有话说都是作者精心调配的佳酿,大家都可以品鉴,里面的图片和配文,对大家理解和代入文章很有作用。(偶尔夹带私货!)
第2章 系统绑定
凌晨,东暖阁内。
夜深如墨,急促的叩门声骤然撕裂寂静,如同冰锥扎入绷紧的弦!
“殿下!殿下!陛下……陛下急召!” 门外,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的声音失了往日的沉稳克制,竟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惊惶!
榻上,刚进入浅眠的“朱由校”猛然惊醒,心脏几乎撞出胸膛!
“对了,泰昌皇帝驾崩……就是在今夜!”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意识深处轰鸣。他弹身坐起,黑暗中急促地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灵魂深处那属于“云凡”的惊涛骇浪。
没错,此刻占据这具少年身体核心的,已非昔日懵懂的皇长子,而是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云凡”。
三天前,他还只是个普通的研究生,答辩刚刚结束,正想窝进实验室重温《帝国时代;亚洲王朝》以慰疲惫。哪知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再睁眼,已魂穿这四百年前的深宫,成了大明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
穿越至今已经三天了,从最初的惶惑失据,到此刻的冷静应对,他已迅速完成了身份的“代入”。
通过对内侍宫女的旁敲侧击,历史尘烟终于在他眼前铺开:现在正值万历四十八年,而前面说的泰昌帝,也就是他那便宜“父皇”——明光宗泰昌帝朱常洛,登基不足一月,就即将走向其注定的悲剧终点!
也正因了解这段历史,云凡——或者说现在的朱由校,心中早已拿定主意:不必干涉!
他知道那“红丸”是索命之药,但面对这位在万历朝饱受压抑、又对自己同样冷漠疏远的父皇,他并未生出多少舍身救父的冲动。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利用信息差,故弄玄虚,敲打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为自己可能的继位先落下一枚暗棋。
“改变历史?笑话!” 他在心中冷笑,掰指算算,大明尚有二十余年国祚,自己上辈子不过只是一个理工科出身的普通学生,纵是熟读《明史》,也终是纸上谈兵。
此刻,最好的选择莫过于静待泰昌归天,自己顺理成章即位。难不成还要费心费力把他救活,然后继续当个憋屈太子,等到亡国不成?要是仁厚的孝宗皇帝在位,或许还值得挽留,可眼下这千疮百孔的大明,再做太子……将来也躲不过一个亡国之君的称呼!
快速整理好常服,他推开殿门,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寒意扑面而来。
廊下,王安的身影在摇曳的灯火中躬身静候,当看到朱由校竟已穿戴齐整、眼神沉稳如深潭时,王安心中那份莫名的敬畏更深了——殿下……似乎总能洞悉先机?这念头让他背脊微微发凉。
与此同时,乾清殿内,已经是灯火通明,内侍宫女屏息垂首,身影在壁上拉长扭曲,空气凝滞得如同胶冻,唯闻御榻上那人艰难的喘息。
“皇儿……”朱常洛虚弱得如同破旧风箱的声音响起
这位泰昌帝此刻面色灰败如槁木,眼眶深陷,被病痛彻底抽干的生命力仅剩游丝,却仍在支撑着那份君主的架子。
朱由校疾行上前,在御榻前跪倒,动作恭谨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父皇!您定要保重圣躬!儿臣……儿臣年幼,尚需父皇教导庇护啊!”声音微颤,竟真染上了几分孺慕的哽咽。
那只枯瘦的手费劲地抬起,缓缓抚过少年低垂的发顶,朱常洛浑浊的眼中,罕见地掠过一丝混杂着愧疚与审视的复杂情绪:
“痴儿……父皇的大限……恐是到了。这祖宗托付的江山,终究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朱由校猛然抬头,泪水涟涟,用力摇头:“不!父皇,儿臣不要江山!儿臣只要您万安!”
这份哀切的“赤诚”,让穿越来的云凡自己也有些恍惚,那是原身残留的执念在嘶鸣吗?
不过此时他也无暇细究,只全情投入这场最后的父子“告别”。
朱常洛勉力提气,声音愈发艰涩:“校儿……听着……朝堂之上有方从哲、杨涟……皆为忠直栋梁,可堪倚重……内廷之中,王安、魏朝……忠心可用……然……人心叵测……谨记提防……辽东建奴……如虎狼环伺……”每说几个字,便要剧烈喘息数息,“你,需……需广纳贤才,擢用良将……固守……疆土……”交代身后事般的嘱托,带着无尽忧虑。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必竭心尽力,重振大明!”朱由校郑重叩首,言辞恳切。
“好……好……”朱常洛凝视着少年,似乎想要透过表象看清什么,终是化作一声叹息般的呢喃,一丝微不可察的释然闪过眼底,随即,眼皮缓缓阖上。
“父皇——!”如同身体自主迸发的悲鸣!朱由校一声痛呼,撕心裂肺。殿内瞬间哭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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