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72节
“奴婢遵旨”魏忠贤连忙俯首领命。
“看了一眼脑海中翰林院训练进度的倒计时,还有两天,系统特训的文官,第一批就训练完成了!”朱由校眼中精光爆射,一个新的、强有力的构想浮现脑海。
到时候,从中抽调干练忠诚、头脑灵活、通晓世事者!不必多,但求质优!
“朕要办一份报纸!不,不止一份!要建立一套属于朝廷、属于新政、属于大明未来的官方喉舌体系!”
第112章 京城的反响
午门前的血雨腥风与辽东传来的震天捷报,如同两股汹涌的浪潮,在短短数日内,席卷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议论这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百姓们的态度,也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开了锅。
棋盘街口,正是晌午人声鼎沸时。挑着两筐新鲜蔬菜的货郎王老三,站在街旁,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面卖炊饼的赵老汉脸上,手指戳指着北方:
“惊天动地的大事啊!老赵叔,您猜怎么着?辽东!辽东大捷啊!熊经略天神下凡,领着皇爷亲手调教的五千天兵铁骑,啧啧,那叫一个横扫千军!什么建奴大营?冲进去跟割麦子似的!听说连开原、抚顺都收回来啦!”
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破旧扁担,仿佛那就是冲锋的战马,“听说光鞑子尸体就十几万具!”
赵老汉刚揭开的蒸笼里冒出滚滚白汽,模糊了他笑出褶子的脸:“乖乖!十几万具?那不是……那不是得把浑河都染红了?”
他递过去一个冒着热气的炊饼,“快说说!我怎么听说那驿卒来的时候还带了箭伤?”
“那还有假!”王老三接过炊饼,狠狠咬了一口,“快马八百里加急!那驿卒肩膀上插着的狼牙箭,还滴着黑血呢!瞧着就瘆人,可人家那背挺得,真叫一个威风!皇爷圣明,选得好将,练得好兵!这下啊,咱京城晚上也能踏实闭眼喽!”
就在这热烈议论的当口,旁边茶馆屋檐下,等着揽活儿的轿夫孙老五冷冷嗤笑了一声,他那双见惯了京城各色人等的眼睛扫视着众人,带着浓重的鄙夷:
“啧,辽东砍人头痛快,可京城里头,闹得更好看!”他朝皇城方向努了努嘴,压低了几分声音,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嘿,你们猜怎么着?就辽东大捷的当天,那帮国子监的酸秀才,还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官,乌泱泱一大群,就在午门外头……哭皇天儿喽!扯着嗓子喊什么‘熊廷弼误国’、‘陛下被蒙蔽’,逼着皇爷杀功臣撤帅印呢!”
“哈!”一旁挎着糖葫芦靶子挺热闹的陈小顺刚好挤进来,听到这茬,忍不住也插了嘴,“这帮书呆子,脸呢?辽东杀声一响,他们全成了锯嘴葫芦,臊也臊死了!”
他把靶子往地上一杵,糖球簌簌晃动,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舅姥爷的姐姐的哥哥的儿子,那可是在刑部当书办,听他说啊,这次揪出来的那些东林老爷,好些人以前跟五城兵马司那帮杂碎勾着呢,没少祸害咱们!”
“哎呦!五城兵马司?”卖炊饼的老汉顿时来了精神,连炊饼都不顾了,指着街面,“那帮祖宗可算是滚蛋喽,咱们这位皇爷登基没多久,就把这群祸害给裁了,那真是天大的恩典啊!”
陈小顺心有余悸地搓着手:“可不是嘛!那帮煞神,披一身官皮,干的都是山贼勾当。什么‘地皮钱’、‘茶水钱’?变着法儿搜刮!街面上那些癞皮狗、混混儿,全成了他们放出来的恶犬。
咱们推车挑担的,哪个没被咬过?掀摊子、锁人、关号子,家常便饭,我上个月……”他话头顿住,脸皮涨红,显然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委屈。
王老三看到陈小顺的脸色,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生小子放宽心,如今这不熬出来啦。瞧瞧这街面儿,那叫一个清爽,新设的衙门叫啥来着?什么‘提督京畿市坊巡检总署’!
这名字是长点,可管用啊。皇爷就是皇爷,专门替咱们这些草民撑腰!那帮跟着撒野的泼皮?全逮了,一股脑儿发配西山挖煤去了!听说啊……”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引得众人脑袋都凑近了些,“那西山煤窑,就专挑那干亏心事的人挖的地界儿塌……都塌了好几回了,实在是报应不爽哇!”人群里立刻爆出一阵解恨的哄笑。”
茶馆里摇着蒲葵扇的账房先生金秀才踱步到门口,听着众人议论,捻着几根稀疏的胡子,忍不住插嘴:“《左传》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魑魅魍魉既除,乾坤自然朗朗。”
他指着不远处穿着皂色箭袖、配着腰牌、腰背挺直的新任巡检差役,“新衙门的新差役,都是按规矩挑的皇差。看着是板着脸,不通人情似的,可规矩写得明明白白,贴在衙门八字墙上一溜儿排开,该怎么交市税、摆摊位,写得清清白白!
专拿那些欺行霸市、囤积居奇的大铺号开刀。对咱们这些安分守己、刮风下雨都得出摊糊口的,反倒宽待不少。”他这番话,引得好几个做小买卖的都跟着点头。
赵老汉脸上的怒气早已被满足的笑意取代:“嘿,说这个实在,就咱眼前这棋盘街、灯市口,你们自己瞅瞅。”
他挥舞着炊饼夹子,“这地儿!以前啥样?脏水横着流,烂菜叶子堆得脚脖子高,那些个运夜来香的,撒的到处都是。
现在你瞧瞧,这街面净得能照出人影儿。皇爷特意派了‘扫街卒’,早晚不停歇。水沟也通了,味儿小多了。前几天东头老张家杀猪的,在门口泼了盆猪血水,嚯!正让‘巡检’爷撞见,当场罚了五文钱!老张心疼得龇牙咧嘴,这两天都规矩着呢!”
货郎点点头,脸上是真诚的感慨:“货比货得扔,皇帝比皇帝……嘿,咱新皇爷,年纪虽轻,可这雷霆霹雳的手段,还有这心里装着老百姓的热乎气儿,那是真真的!
以前那叫啥日子?见了当差的,哪怕是个白役,腿肚子都转筋,腰就直不起来!现在?嘿,咱也知道这巡检差爷是管事的,不是来刮油的,踏踏实实做咱的小本买卖,心里……安稳!”
这话像是说进了大家的心坎里,赞叹声、附和声嗡嗡作响。辽东大捷带来的扬眉吐气,东林闹剧引发的群嘲鄙夷,新政之下治安清明、市容整洁的切身感受,以及对那位深宫里年轻君主敬畏与感激交织的复杂情绪;
在棋盘街口的烟火气、叫卖声和汗味中,交织、翻腾,汇成了京城最鲜活、最接地气的民心背书。
刚从军器局下值走来的张铁匠,一身灰扑扑的工服还带着炉火的余温。他肩背宽阔,粗壮的臂膀上筋肉虬结,手里攥着一条汗渍斑驳的旧汗巾,在人群中默默穿行,显得格格不入。
那些关于东林党人如何下场的议论钻进他耳朵里,那张被烟熏火燎得黧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快意的冷笑。
“哼!狗官,活该掉脑袋!”这句咒骂在他喉咙里滚了滚,最终只化成一个极低的、含混的哼声,带着他多年淤积的恨意。
作为匠籍,他张铁锤祖祖辈辈都低人一等,以前在官营作坊里,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钱,还要受尽工头胥吏的盘剥和白眼!
一个月下来,那点微薄的工钱,连糙米都买不了多少,更别提养活老婆孩子,自己这当男人的腰杆子从来就没直起来过。
见了穿官服的,哪怕是个不入流的小吏,也得点头哈腰,大气不敢出。家里的婆娘孩子,也跟着受穷受气,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攥着汗巾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绷得发白,张铁锤那对常年被烟火熏烤得略显浑浊的眼珠里,此刻却迸射出一种近乎灼热的光芒,是希望,更是新生。“当今皇爷,是真心给咱手艺人活路,让咱能活成个人样!”
他想起了十几天前,那个改变他命运的日子。朝廷新设的“考工院”派人下来,考核京城匠户的手艺,几个考工院的官员,神情严肃地出现在他干了大半辈子的破烂作坊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审视,而是真刀真枪地考校手艺——看听锤落回音,量塑形成色......。
他张铁锤凭着祖传的手艺和多年磨练的火候,在打铁、淬火、锻打、塑形各个环节都拔了头筹,最终,被“考工院”的大人们评定为——“五级铁匠”。
第113章 我要去当皇爷的兵!
当最终那面刻着“五级铁匠”四个方方正正大字的沉重铜牌递到他手上时,滚烫的热流瞬间冲垮了他几十年的麻木与卑微。
这不再是身份枷锁的烙印,是实打实的尊重和立身之本;这“五级铁匠”的名头,不仅仅是唤来一纸身份文书,更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月俸五两雪花银,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数目。每月还有一石上好的粳米,外加十条咸香流油的腌青鱼。家里再也不用数着米粒下锅,孩子碗里也能见到荤腥了!
最重要的是身份,他现在是“考工院”登记在册、朝廷认可的“五级铁匠”!走在街上,街坊邻居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带着尊重。
连里长见了他,都客气地称呼一声“张师傅”。那些以前对他呼来喝去的胥吏,现在见了他的“铁匠”腰牌,也得客客气气。
夕阳的余晖洒在胡同的青石板上,张铁锤脚步轻快地走向胡同口。他不再是那个下工后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穷铁匠了。
他在“王记肉铺”割了半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又在“李记南货店”称了一包上好的芝麻香油。手里拎着这些,他感觉自己真正成了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的顶梁柱!
推开焕然一新的院门,诱人的饭菜香扑面而来。妻子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炖着腌鱼豆腐“咕嘟”作响,蒸笼里冒出雪白米饭的香气。
小女儿像只刚放出笼子的小雀儿,眼睛亮晶晶地,张开小手喊着“爹!爹回来啦!爹爹辛苦啦!”一路蹦跳着扑进他怀里。
张铁锤笑着小心接住这团暖乎乎的小“炮弹”,用那布满老茧却无比温暖的大手,宠溺地揉了揉女儿头顶因为长期缺乏营养枯燥的的小发髻:“嗯,爹的乖囡囡!”
“爹爹快闻!”女儿献宝似的把小脑袋拱到他鼻子下,“是腌鱼!俺娘做的!香得能飘上天!”
张铁锤心中一暖,轻轻颠了颠怀里的女儿,把肉和香油递给妻子,带着笑意:“喏,晚上炒个喷香的回锅肉!香油再拌个咸菜丝儿,让你娘也香一回!”
妻子接过东西,看着丈夫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挺直的腰板,眼圈微红,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去切肉了。她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紫禁城里那位皇爷。
饭桌上,油汪汪的回锅肉、香喷喷的腌鱼豆腐、雪白的米饭、淋了香油的咸菜丝,构成了一幅张铁锤前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丰盛画面。
昏黄的油灯下,饭菜的热气氤氲升腾,映照着全家人的笑脸。
大儿子张小锤扒了一大口饭,含糊不清地问:“爹,今儿个军器局里忙坏了吧?我看您回来比平时晚。”
“忙!怎么不忙!”张铁锤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满足的劲头,放下筷子比划着,
“辽东那边打了个大胜仗,熊经略的捷报一到,兵部和内府采买司的文书就跟雪片似的飞来了,要补充的军械海了去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精铁马掌,这是给咱新练的京营骑兵营备的,要求高,数量大!还有急着要的二十把精钢雁翎刀,那可是点名要你爹的手艺,都是加急的活计,局里的炉火这半个月怕是都甭想熄了!”
张小锤听得眼睛发亮:“爹,您现在是‘五级大匠’了,是不是能带徒弟了?我看你们局里新来的几个小子,都围着您转呢!”
张铁锤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那是!皇爷新政说了,咱这‘考工院’评定的五级及以上大匠,都能带徒弟!
每带出一个手艺达标、通过考工院考核的徒弟,师傅还能额外领一笔‘传艺赏银’呢。局里王管事说了,下个月就给我派两个机灵小子来打下手,爹这身本事,总算后继有人了!”
他越说越高兴,看着虎头虎脑的大儿子,心里盘算着:“锤儿啊,等再过两年,你身子骨再壮实些,爹就把这打铁的手艺,还有这‘考工院’评级的门道,都传给你!咱家张家的招牌,以后还得靠你……”
“爹!”张小锤却猛地放下碗,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张铁锤从未见过的、近乎炽热的光芒,“我不想学打铁,我想……我想去当兵!当皇爷的兵!”
“啥?”张铁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拧成了疙瘩,声音也沉了下来,
“胡闹!当兵?那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咱家现在日子刚有起色,皇爷恩典,给了咱匠户身份和这份体面的差事,你不好好学手艺,去当哪门子兵?你弟弟还小,这手艺不传给你传给谁?”
张小梗着脖子,毫不退缩:“爹!手艺您教给二弟,他手巧,性子也静,比我合适。我前两天,偷偷去西直门那边新设的‘京营募兵处’瞧过了!”
他眼中满是向往:“那些招兵的军爷,穿的那身铁甲,锃光瓦亮,挎的腰刀,寒光闪闪!走起路来,那叫一个威风!比戏文里的天兵天将还精神!”
他模仿着当时听到的话,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激动:“招兵的军爷说了,皇爷是咱穷苦百姓的皇爷!他老人家推行的新政,清贪官、打豪强、给咱匠户活路、让街面上没了混混欺压,都是为了护着咱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可军爷也说了,这好日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皇爷的政令再好,也得有人去执行!边关的鞑子再凶,也得有人去抵挡!街面上的太平,也得有人去维持!
要是大家伙儿都只想着自己过好日子,没人愿意去当兵,没人愿意去扛枪,那谁来护着皇爷的新政?谁来护着咱这刚到手的好日子?”
张小锤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朴素的坚定:“爹!难道您还想回到以前?让那帮五城兵马司的杂碎和街面上的混混,再来掀咱家的摊子?再来欺负咱娘和妹妹?
我张小锤虽然年纪小,可也分得清好歹!这兵,我当定了!我要去当皇爷的兵,护着咱家的好日子,护着皇爷给咱老百姓打下的这片太平!”
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锅里腌鱼豆腐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张铁锤怔怔地看着儿子,张小锤那番话,像锤子一样敲在他心上。
他想起了过去在官营作坊里,被胥吏克扣工钱、被工头呼来喝去的屈辱;想起了妻子孩子以前面黄肌瘦、在人前抬不起头的模样;想起了街面上那些混混地痞的嚣张嘴脸……
再看看现在,挺直的腰杆,丰盛的饭桌,街坊的尊重,官差的客气……
是啊!这翻天覆地的好日子,是皇爷给的!可这好日子,难道真的能凭空长出来?没人去守护,那些被打倒的魑魅魍魉,会不会又卷土重来?
他沉默了许久,目光从儿子倔强的脸上,移到腰间那块象征着“五级铁匠”身份的崭新腰牌上,又看了看懵懂的小儿子和眼圈泛红却带着理解的妻子。
最终,他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没有再训斥,而是伸出粗糙的大手,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好小子!有……有种!比你爹强!爹……爹支持你!”
他顿了顿,眼中也燃起了一簇火苗:“不过,你现在还嫩。招兵的军爷说得对,再长两年!把身子骨练结实了!
到时候爹在军器局,给你打一副最好的铠甲,打一把最锋利的刀。等你够格了,堂堂正正地去,去当皇爷的兵!给咱老张家,争光!”
“爹!”张小锤惊喜地叫出声,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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