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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71节

第110章 文人的七寸!

东阁大学士周嘉谟也立刻附议:“陛下!礼记有云:‘礼不下庶人’。将士为国尽忠,朝廷自有封赠恤典,足慰其忠魂。

然立碑刻名,君王亲祭,此乃祭祀宗庙先祖之礼。用之军士,是僭越礼法,紊乱尊卑!”

“且此碑一立,后世效仿,恐武臣功勋日盛而难制,渐生不臣之心,祸乱社稷,悔之晚矣!”他直接将问题上升到“礼法尊卑”和潜在的“不臣之心”高度,以劝退朱由校。

户部尚书毕自严也皱着眉补充道:“陛下,此战阵亡将士便有八千余人,立碑刻名,工程浩大,靡费不赀,恐非此时朝廷财力可堪。”

面对文官们几乎一边倒的激烈反对,朱由校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御案,“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噤声!

“荒谬!”朱由校厉声喝道,年轻的声音在殿宇间回荡:“藩镇割据、武夫乱国,根源在于君昏臣奸,赏罚不明,制度败坏!岂在君王礼敬忠勇?

难道我大明将士,为我大明江山抛头颅、洒热血,连名字都不配让后人知晓?连君王祭奠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昔年郭令公再造李唐,七子八婿皆列朝堂而府门夜开;岳武穆挥师朱仙,十二金牌断北伐犹拒裂土称王,此皆尔等所谓‘骄纵武臣’乎?

况且文官祸国亦不在少数,李林甫‘野无遗贤’断盛唐脊梁;贾似道蟋蟀声中弃襄阳孤城;蔡京‘丰亨豫大’膏血榨尽,严嵩金窖藏尸抄出三百万田契,卿等为何只字不提!

真正的骄纵,是让有功不赏,有忠不显!是让血冷了,让心寒了!到那时,谁还肯为大明卖命?

靠你们?还是靠朕?或者说那些只会引经据典、畏敌如虎、满口礼法规矩的腐儒?”

这番激烈的斥责,将矛头直指部分文官集团的迂腐与恐惧,更搬出郭子仪、岳飞这样千古传颂的武将楷模,以及李林甫、贾似道、蔡京等祸国殃民的文人败类,噎得李邦华、周嘉谟等人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朱由校余怒未消,眼神冷冷扫过众臣:“既然尔等如此爱惜羽毛,担心武臣骄纵。那好,便给尔等读书人也立一个榜样!”

“就在‘大明忠烈报国碑’旁,再建一座祠!”朱由校的声音透着寒意,

“不祭鬼神,不拜祖先,专祭华夏几千年以及我大明立国以来,文臣之中,真有安邦定国、匡扶社稷、功在千秋者,就叫……‘景运功臣祠’!”

“非社稷之功至伟,非清白之身无可指摘者,不得入。入祠名单,需经廷议公推,朕亲裁,享君王血食!子孙荣荫!”

他刻意强调了“真有”、“功在千秋”、“清白之身”,仿佛在对某些文官进行无形的拷问。

眼看众臣被这突如其来的设立文臣功臣祠砸得有些发懵,朱由校话语一转,变得更加咬牙切齿:“但是,既然要立碑警世,岂能只彰良善,不惩奸恶?”

“就在功臣祠大门之外,另立两碑!”

“其一:刻上那些贪赃枉法、蠹国害民、十恶不赦之巨贪大蠹的姓名、籍贯、官职、罪行!将其丑行,昭告天下,让后世唾骂万年!此碑,名‘硕鼠蠹虫羞耻碑’!”

“其二:刻上那些里通外国、背叛君父、为虎作伥之汉奸国贼的姓名、籍贯、罪行!将其叛国之举,刻石铭记,遗臭万古!此碑,名‘国贼汉奸唾骂碑’!”

朱由校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人心头发颤:“日后所有新科进士,殿试之后,除拜谒孔庙、谢师恩外,必须前往此处!

先去‘羞耻碑’、‘唾骂碑’前观瞻自省!再去‘忠烈碑’前肃立默哀!最后入‘功臣祠’礼拜先贤!”

“让他们清清楚楚地记住——何为大明的脊梁与骄傲!何为大明的耻辱与罪人!何为他们做官的底线与归宿!此规写入新科恩荣录,永为定制!”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乾清宫暖阁。

朱由校这番惊世骇俗的“三碑一祠”宏图,远超简单的追封犒赏。它将最荣耀的祭奠给了为国牺牲的普通士卒,设立了文臣功业的巅峰标杆,又竖立了最严厉的道德耻辱柱。

还要让所有未来的文官从科举开始就经历这场精神的洗礼与拷问,这是对整个大明帝国价值体系的重新塑造,其冲击力比之前的封爵更甚百倍!

魏忠贤眼神闪烁,立刻捕捉到其中的巨大政治价值和操作空间,他第一个反应过来,深深一躬到底,声音充满了“激动”的颤音:

“陛下!圣明烛照!洞悉古今!此‘三碑一祠’并进士谒碑之制,实乃凝聚人心、激浊扬清、培育忠贞臣节之千古良法!内臣……内臣代前线死战将士,代天下忠良,叩谢天恩!”

孙承宗内心震撼莫名,作为一个深谙边务的兵部尚书,他比殿中许多纯粹的文臣更理解“忠烈碑”对军心的巨大鼓舞作用,也看到了“功臣祠”和“羞耻碑”对重塑官风的潜力。

虽然他内心可能也有一丝“礼法”上的不适,但皇帝的气势和立意让他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

他沉默片刻,最终出列,沉声道:“陛下……用心良苦,臣……深以为然!此制若行,军心士气,必如烈火烹油!官场廉耻,亦可期重振!”

首辅方从哲看着皇帝坚定的眼神,再看看部分同僚惨白的脸色和魏忠贤、孙承宗的态度,心中长叹一声,知道此事已无可挽回。

再反对,就是将自己置于“反对彰忠烈、反功勋、护蛀虫”的位置上了。

他缓缓躬身,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顺应大势的无奈:“陛下……思虑深远,老成谋国。臣……附议。”

周嘉谟、李邦华等人见状,也只得按下心中巨大的波澜和抵触,木然地躬身表示“附议”。

朱由校凝视着眼前光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心知肚明,这仅仅是个开端。诏令颁行之后,必将是暗流汹涌,阻碍重重,种种掣肘与歪曲在所难免。

但是大明若想脱胎换骨,不付出点代价、不让那些贪墨巨蠹与叛国逆贼的人头落地,难道要坐等黎民百姓在饥寒交迫中化作枯骨么?

“好!此事便如此议定。屯田、立碑、建祠、刻奸佞名录、定进士谒碑之制,着户部、工部、礼部、吏部、兵部、都察院并司礼府……”他看了一眼魏忠贤,

“……会同详议具体章程、选址、规制、名录审核办法,及所需钱粮物料。一个月内,呈报御前,此三碑一祠由朕亲自遣人建造,免的有人假托钱粮不足,消极怠工!”

“陛下圣明!!”阶下群臣齐声回应,声音洪亮依旧,那恭敬的呐喊之下,却是百味杂陈,暗流翻涌。

第111章 舆论的力量

消息传至朝堂,满朝文武心中无不剧震,群臣都没有时间去震惊东林党人和东林书院查封之事。

陛下新提出来的这“景运功臣祠”与“硕鼠蠹虫羞耻碑”、“国贼汉奸唾骂碑”,哪里是土木工事,分明是悬于每个臣子头顶的千古判笔啊。

功名、利禄、权势……在青史留名与遗臭万年这般赤裸直刺魂魄的抉择面前,皆黯然失色。

谁不渴望身后名姓入那香火鼎盛的“景运功臣祠”,受后世君臣瞻仰礼拜?谁又不怕堕入那冰冷的“羞耻”、“唾骂”二碑,被千夫所指,万世唾弃?

君王这道旨意,不赐金银,不赏权柄,却直直刺穿了天下士人的肺腑命门,它用最冰冷的砖石与最缥缈的香火,牢牢执住了士林清流、衮衮诸公的七寸——那浸入骨髓、重于性命的“名节”二字!

文臣们脊背发寒,以往庙堂倾轧,政争成败,或贬官罢职,或流放充军,终有转圜余地,存着几分起复的指望。

可如今这三碑一祠之制,却如千古判笔,将“身后名”掌握在手中。入祠者流芳百世,钉碑者身败名裂,中间再无缓冲余地!

即便生前权势熏天、富可敌国,若身后名列耻辱之碑,则子孙后代,世世代代,都将背负祖宗污名,饱受无穷之辱!这比任何律法枷锁都更令他们恐惧战栗。

陛下一招,狠辣如斯。非但以功臣祠利诱,更以羞耻碑、唾骂碑相胁。将文官赖以安身立命的“名节”被彻底攥在了皇权之手,化作随时可能斩落的尚方宝剑。

如此一来,往后的朝堂奏对,行事作为,谁还敢不尽心竭力,不心怀惴惴?稍有不慎,行差踏错,惹怒天威,或有贪赃枉法、通敌叛国之嫌,一旦罪名坐实,便是要钉上石柱,永世不得翻身!

便是那些心思活络、自恃根基深厚之辈,此刻也是心头凉气直冒——皇帝如此决绝,那“景运功臣祠”的入选标准、“羞耻唾骂二碑”的界定权柄,最终岂不操于陛下之手?

生杀荣辱,青史定评,皆系于此!朝堂之上,群臣相顾,眼神中皆是敬畏与难以言说的惶然,再无半分喧嚣,唯余一片深入骨髓的惧意。

然而,并非所有人皆是恐惧!少数心忧社稷、夙夜为公的官员,位高如毕自严、李邦华等人都是胸口激荡难平!

入“景运功臣祠”啊!这可是君王血食,国家祭祀!是与历代真正匡扶社稷的栋梁同列!这不再是史书上的虚名,而是能被代代传颂、香火奉祭的实荣!

对于那些毕生追求“治国平天下”、“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正直官员来说,这无疑是梦寐以求的终极归宿!

皇帝此制,虽手段凌厉,却也给了一心为国的文臣直达千秋荣光的煌煌大路,让他们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与炽热的期待。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低声对身旁同僚慨叹:“景运祠前立身难……然此生若能效范文正、于忠肃,于此祠中得一席之地,纵万死亦不悔矣!”

可以说,陛下这一手阳谋,煌煌正大,真真是拿住了所有文官的性命根本,从此,朝廷之上,无论清浊,为国为民者,得攀顶之机;枉法负恩者,有坠渊之危。

............

没有管朝堂上掀起的波浪,此时的朱由校正坐在御座上,凝神听着魏忠贤一五一十地还原着东林党人串联学子的全过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御案的边缘。

他的脸上并无太多怒色,反而浮起一种奇异的神色——那是一种混合着冰冷嘲讽与……难以言喻的惊叹。

“……从阴谋乍起,到组织起数百人伏阙上书,联络京畿、辐射江南,引动清议风潮……不过区区一两日光景!”

魏忠贤最后总结道,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凝重,“皇爷,这些腐儒煽风点火、蛊惑人心的本事,实在是……快得骇人!”

“骇人?呵呵。”朱由校终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断了魏忠贤的话。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至巨大的雕花窗棂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穹,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乾清宫中:

“确实骇人!如此强大的组织力,如此迅捷的动员能力,如此高效的同声共气……若能将这份力量,投入到整顿吏治、疏通漕运、兴修水利、丈量田亩这些正经事上,该多好?”

“我大明,又何愁不能中兴?”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真切的感慨和惋惜。

你可以说明朝的文官坏,但是绝对不能说他们傻,能够将集中如此力量,并将其精熟地运作于阴谋之下,游刃有余地掌握着舆论的脉搏。让他这个手握至高权力的皇帝都感到感到一阵后怕。

若非自己有系统为底牌,若非辽东恰逢大捷,今日午门这场风波,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的是,这股力量,从未真正用于社稷苍生,它存在的意义仿佛只是为了维系某个阶层的特权,为了争夺朝堂上虚无缥缈的名声和话语权。

一时间,他想起了另一位时空的伟大教员所说过的一句至理:“思想的高地,你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去占领!”

一直以来,他专注于整饬军备、充盈内帑、提拔干将、推行新政……他以为握住了军队、财政、人事,便能掌控乾坤。

却独独忽略了这片看似无形、实则能翻云覆雨、颠倒黑白的战场——思想的阵地!舆论的阵地!

想想这次东林党人以“清议”之名,行“逼宫”之实!裹挟“民意”,妄图以此逼他让步的行为。

“掌控舆论……”朱由校喃喃自语,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

“东林党人能通过掌控舆论,颠倒黑白,蛊惑人心,裹挟民意,甚至妄图逼宫……”

“那朕,身为九五之尊,手握天下权柄,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至……做得比他们更好、更彻底、更堂堂正正!”

他想起了后世那被称为“第四权力”的报纸,那才是真正掌控舆论、引导思潮、塑造民意的国之重器!

它不同于东林党人依赖书院讲学、刻印文集、操纵清议的“小圈子”传播模式,它能以前所未有的广度、速度和深度,将信息与思想传递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大伴,”朱由校蓦然转身,目光如炬,看向魏忠贤,“看到了吗?这就是朕一直感觉被掣肘的根源!”

“朕握有生杀予夺的皇权,握有横扫塞北的铁骑,却险些被他们操纵的‘声音’逼到墙角。朕过去,太过执着于朝堂上的改革斗争,忽视了这喉舌之争。”

魏忠贤连忙躬身:“皇爷圣明烛照!这些酸儒,嘴皮子功夫确实了得……”

“这可不止是嘴皮子功夫!”朱由校缓缓开口,语气却愈发冰冷,“这是影响人心向背、决定权力根基的生死之战!”

“朕决不能让这关乎国本、民心、未来的话语权,继续掌握在只会引经据典、阻碍变革、甚至煽动对抗朝廷的人手中。”

“借着此次逼宫,将南方的那些个书院都给朕查一查,该关的关,该抓的抓,大明不缺文人、朕更不缺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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