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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70节

第108章 大明帝国宁远侯

方从哲的方案已经非常优厚,尤其是给贺世贤封伯,这已经是明中后期武将所能获得的极高荣誉。但他没有提给熊廷弼封爵,这符合文臣不轻易封爵的惯例。

然而,朱由校显然不满足于此。他目光灼灼,转头看向其他几人,“你们都说说!”

众人脸色微动,陛下没有直接采纳首辅的建议,转而询问他们的意见,这是对赏赐不够满意啊。

“陛下,方阁老所言虽妥,但熊经略此功,非寻常‘稳住阵脚’可比。”兵部尚书孙承宗出列,声音沉缓却带着分量,

“萨尔浒之后,辽东如累卵,熊廷弼到任不足一年,复铁岭、固沈阳,更在沈阳外围大破建虏主力,斩将十数员,这是自建虏崛起以来,我朝少有的大胜。若只加衔赐物,恐难彰显陛下重军功之心。”

“臣以为,当晋其爵位。”孙承宗抬眼,迎上满朝目光,“洪武年间,有王弼以功封定远侯;正德朝,王阳明平宁王之乱,封新建伯。文臣以军功封爵,本有先例。”

“熊廷弼身为文臣,持尚方剑镇辽,立此奇功,可封‘定辽伯’,食邑三百户,流爵即可——既全其文臣体面,亦显军功之重。”

东阁大学士周嘉谟脸色微变,立刻出列:“陛下!王越封伯,乃正德朝旧事,且其功在河套,略有不同。熊廷弼之功,固在社稷,然其本职乃文臣督师。文臣封爵,本朝罕有,恐开非分之望,易启骄矜之心,且……恐引物议沸腾!”

话音未落,一旁的黄克瓒也出列反对,袍角扫过地砖,带起一阵轻响:“

周阁老所言甚是!祖制有云,‘非开国元勋,文臣不封爵’。王阳明封伯,是世宗特恩,且平叛乃‘靖内’,熊廷弼是‘御外’。

况后金未灭,辽东未复,此时封伯,未免操之过急。若他日再有奇功,又当如何封赏?名器不可轻授啊!”

他顿了顿,又道:“且熊经略原是兵部左侍郎,如今若论加衔,至多晋为兵部尚书衔便已极致——孙承宗尚书正在任上,总不能夺其正职。再加太子太保,赐世券,赏金银彩缎,已足够酬功。”

吏部尚书王在晋冷笑一声,出列反驳:“黄部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王骥征麓川,以文臣封靖远伯,难道不是‘御外’之功?正德朝马文升以兵部尚书衔提督团营,与当时的兵部尚书刘宇同朝,加衔与实职并行,本就有先例。”

“熊廷弼到任时,辽东军户逃散过半,甲仗粮草皆无,他募流民为军,铸火器、修城垣,硬生生在沈阳城外筑起三道防线。”

“如今斩馘逾万,复地百里,这等功绩,比之王阳明平叛,难度更甚!若只加个虚衔,赏些金银,前线将士必想:‘连经略的功都只值这点,我等小兵又能得什么?’到那时,谁还肯卖命?”

武英殿大学士李邦华也委婉劝道:“陛下厚爱功臣之心,天日可表。然祖宗成法,文武有别。熊经略加太子太保、晋兵部尚书衔,已是位极人臣,荣宠无加。”

“若再加爵位,恐使其位高权重,非独辽东,朝中亦难制衡。不若厚赏金银田宅,荫及子孙,更为稳妥。”

魏忠贤一直冷眼旁观,此刻他敏锐地捕捉到皇帝坚定的眼神和意图。他深知,这正是他巩固圣宠、打击文官清流的绝佳机会。

皇爷要破格提拔,那他就必须支持皇帝破格,做奴婢的怎么能让皇爷下场!

魏忠贤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有力:“皇爷,内臣斗胆一言。陛下欲重振武备,以御强虏,此乃社稷之福!熊经略之功,惊天动地,非寻常文臣可比。贺总兵之勇,冠绝三军,亦非寻常武将可及!内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非常之功,当有非常之赏!”

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几位阁臣:“王越能封伯,为何今日熊廷弼不能?难道我大明今日之功,反不如昔年威宁之勋乎?”

“陛下欲以此激励天下,使文臣知兵者勇于任事,使武将敢战者奋不顾身!此乃破釜沉舟,提振国威之举!些许物议,何足道哉?”

“至于权柄过重……陛下既赐尚方宝剑,又允其承制封拜,信任已极,况且有陛下五千禁卫铁骑镇守,谁敢造次。加一爵位,不过锦上添花,彰其殊荣耳!”

“且陛下明鉴,此爵定为流爵,只酬其功,不涉世荫,既显恩荣,亦无后患!”

魏忠贤这番话,句句打在皇帝心坎上,将封爵提升到“提振国威”、“激励天下”的战略高度,并用“流爵”化解了世袭带来的长远担忧,同时将反对意见轻描淡写为“些许物议”。

朱由校听完魏忠贤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功夫差不多了,于是缓缓抬手,止住争论:

“魏伴伴深知朕心,辽东大捷,非比寻常!此乃朕登基以来,一扫颓势之机!熊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功在社稷,当得起这份殊荣!贺卿浴血沙场,斩将夺旗,勇冠三军,亦当得起伯爵之位!朕意已决!”

他目光如炬,声音响彻大殿:

“拟旨:

加熊廷弼为太子太保,晋兵部尚书衔,仍总督辽东军务兼理粮饷!特赐‘承制封拜’之权,辽东境内,五品以下文武官员,准其先行升调黜陟,事后具本奏闻!所领尚方宝剑,照旧允其专杀参将以下武将!遇紧急军务,可便宜行事!

特旨恩封熊廷弼为‘宁远侯’,此爵只酬此功,不涉子孙,以彰其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勋!赐蟒袍一袭、玉带一围,赏银千两,金百两!

擢贺世贤为左军都督府左都督,实授辽东总兵官,特旨恩封‘靖虏伯’。其余有功将士,着兵部、吏部详列其功勋,议定升迁封赏,三日具奏!此战阵亡将士抚恤,倍于常例!凡有斩获首级者,赏银从优!

此旨明发天下!邸报通传各省,特别是九边,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凡为大明效死力、立奇功者,朝廷不吝公侯之赏!”

“臣等遵旨!”方从哲、周嘉谟、孙承宗、毕自严、等人齐齐躬身领命。

第109章 大明忠烈报国碑

孙承宗上前一步,条理分明:“启禀陛下,兵部已按旧例初步拟议:立下首功及阵前斩将者,升一级或两级叙功,赏银十五至五十两不等;

奋勇杀敌者,赏银五至十两;阵亡者,抚恤银加倍发放至五十两,其家中免赋役十年。”

户部尚书毕自严闻言,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站了出来:

“陛下,抚恤加倍、赏功升迁乃应有之义。然户部账上……实乃空虚。连年天灾加辽饷重征,库银捉襟见肘。

此番赏赐阵亡、有功将士所需银两,依孙尚书所请,恐不下四十万两。江南、两淮因…因新政而扰攘,税银入京必然受阻……”

他没明说“新政”引发的动荡会影响税赋,但意思清楚。

抄家虽能得一时之利,但波及士绅商贾群体,短期内对财政收入尤其是来自江南的赋税肯定是打击。

朱由校凝声,声音中多了一丝怒气“此次犒赏三军、慰阵亡将士在天之灵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将士们用命换来的大捷,若因朝廷吝啬而寒了军心——朕看这江山也不必坐了!”

殿内骤然一静。

魏忠贤见状,立刻躬身出列,声音尖利:“户部若库银不足,东厂抄查‘逆党’家产所得,可先行拨付一部分充作军功赏赐,绝不能让前方流血的将士寒心!”

他声音斩钉截铁,既是表忠心于皇帝,也是安抚前方军心,更深层次是为自己主导的抄家行动正名——看,抄来的钱用在了正途!

毕自严脸上肌肉动了一下,拱手道:“魏公公所言亦是权宜之计。若抄没家产能及时解送入库,或可解燃眉之急。然长远之计,开源节流仍不可废。”

他没明着反对用抄家钱,但显然对东厂掌控这笔巨额财富的流向有所顾虑,也不认为这是长久之法。

朱由校沉吟片刻,拍板道:“好!就依魏伴伴之意。抄没‘逆党’家产所得,优先用于此次辽东大捷有功官兵及阵亡抚恤。”

“具体数额,户部与兵部会同东厂核实造册,朕会委派禁卫军和锦衣卫一同押送发放,务必不使前方军士有拖欠!”

“陛下圣明!”方从哲等人齐声道。皇帝既然定了调,又有魏忠贤支持的“财源”作保,这棘手的赏赐问题算是初步解决。

“赏功之后,便是辽东善后。”朱由校话题一转,语气变得凝重,

“熊卿虽胜,然建虏未灭,努尔哈赤枭雄之姿,必卷土重来。辽东防务,诸卿有何长远之策?”

孙承宗作为兵部尚书,责无旁贷:“陛下明鉴。此役虽胜,实赖熊廷弼严守之功。辽东地广人稀,精兵不足,久守非易。

臣观熊廷弼疏报,其力主‘以守代攻’,深沟高垒,广积粮秣。此乃老成持重之见。”

“目前亟需:其一,补充辽东各城堡之兵额,招募辽民及各地精壮,由熊廷弼严加操练;其二,修缮加固沈阳、辽阳、广宁等战略要地城防,增置火器;

其三,辽东粮草转运艰难,户部需竭力保障军粮供给,不可有缺;其四,提防建虏策动蒙古诸部、朝鲜生变,需加强联络与羁縻。”

方从哲补充道:“孙尚书所言切中要害。然空言增兵、筑城、输粮易,行之于实处难。其中尤以饷、粮为根本。毕尚书之难处,亦在于此。”

“臣以为,可令熊廷弼详细具本,奏请所需钱粮数目及具体筹措、转运方案。朝廷再统筹调度,亦可责成山东登莱巡抚协办,甚至请漕粮暂缓入京,部分转输辽东。”

工部尚书也发言:“修缮城防、制造火器所需木料、石料、铁料、匠役数目,亦需熊廷弼及早预估,工部方可安排调拨,否则易误事。”

殿中再次陷入对具体执行细节的争论,钱、粮、兵、军械、民夫……每一项都无比具体,每一项都牵动巨大的资源,每一项的背后,都隐藏着难以计数的困难和地方官吏可能推诿拖延的空间。

朱由校静静的看着,眼神更加深邃,显然在思考更深远的问题:“然封赏、加衔、赐爵,乃酬功臣一时之荣。辽东要真正长治久安,非有立足长久之计不可!”

“如今辽东收复失地,复开原、铁岭、抚顺等处,大片沃土荒芜,人烟稀少,岂非天赐良机?”

朱由校站起身,走到御案旁悬挂的辽东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辽河平原一带:“将士浴血夺回的土地,难道就任其空置,徒生蒿莱?户部说饷粮艰难,那咱们就地在辽东生粮!”

“拟旨!”朱由校语气斩钉截铁:“凡愿留在辽东戍边之有功将士及伤残士卒,不论兵种、军阶,每人按例赐予官田二十亩,免其田赋五年!安家置业,使其有恒产而有恒心!”

他转向孙承宗和毕自严,目光灼灼:“此田非赏赐,乃为国戍边之本!阵亡将士,抚恤银照发,其直系遗属(父母、妻、子),再额外赐官田五十亩,免赋役二十年!使孤儿寡母,亦得生计依靠!”

“所赐官田,皆就近划拨于光复州府城堡附近,由地方官登记造册,总兵府与巡抚衙门共同督办,此乃开垦荒地、充实边陲、稳固疆域之根本大计!”

殿中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赐田屯田本有旧例,但皇帝此次对规模和待遇定得如此优厚清晰,且立意深远,让他们一时难以反驳其出发点。

“臣,孙承宗,领旨!陛下仁厚圣明,泽被苍生,此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孙承宗率先一步接旨。

他出身寒微,深知田亩乃小民安身立命之本,昔日乡间,多少壮丁空有力气,却因无尺寸之地,或沦为豪强佃户,仰人鼻息;或流徙四方,沦为盗匪!此非其不勤,实乃无地可耕之悲!

今陛下以天恩浩荡,授田于有功将士、安分良民,使其手中有地,心中不慌!此乃授人以渔之旷世仁政,亘古未有之深恩厚泽!”

他面向朱由校,深深一揖,言辞恳切而充满力量:

“陛下心怀万民,洞察幽微。此策若行,则边疆将士必感念皇恩,效死用命;流离之民必闻风归附,勤耕力作;不出十载,辽东将遍布陛下恩养之忠勇良民。

此乃强兵足食、稳固国本之良策,臣,孙承宗,必竭尽驽钝,助陛下推行此政,使皇恩雨露,遍洒辽东。”

孙承宗这番发自肺腑、掷地有声的陈词,令殿内气氛为之一振。

然而,朱由校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整个乾清宫的气氛为之一凝。

朱由校缓缓走回御座,并未立刻坐下,而是身姿挺拔如松,神情凝重如山岳,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大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忠臣义士,以血肉护我山河。其功勋,岂是金银爵位可以尽表?其英魂,岂可无声湮灭于青史?”

他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位大臣的脸庞:“朕意,在京郊择一风水庄严、气象恢弘之地,敕建‘大明忠烈报国碑’!”

“凡此战及今后为国捐躯之将士,无论将弁士卒,皆刻其姓名于其上。此碑,为我大明英魂安息之地,亦为我等生者砥节砺行之所,由朕之亲军宿卫日夜守护,供天下万民瞻仰祭拜!”

朱由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朕,当每年亲率文武百官,躬临致祭!朝廷亦需遣亲王或重臣,四时奉祀!后世嗣君,亦当恪守此制,永志不忘!

朕要让天下人都明白,为国而死者,虽死犹生!其名不朽,其功永铭!此乃凝聚军心国魂,昭示我大明崇军尚武、不负英烈之根本!”

此言一出,文官集团顿时炸开了锅!

黄克瓒第一个出列,脸色凝重:“陛下!爱惜忠勇之心,天地可鉴!然此例一开,恐有过誉武人之嫌!自古治世,皆赖文以安邦,武以定国,各有其序,不可偏废。”

“若君王亲祭士卒,武将见勋名刻于金石而君王俯首,恐其滋生骄矜之气!唐末藩镇割据,五代武夫乱国,皆因武臣权重而名显!

陛下三思,莫要蹈其覆辙啊!”他搬出了最令历代君王和文官忌惮的“藩镇割据”和“武夫乱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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