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69节
“经查,礼部尚书孙如游、前漕运总督李三才、督察院御史邹元标、兵科给事中杨涟、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王化贞、周起元……等一干人等结党营私,煽动学子,操纵清议,妄图以卑劣手段逼宫圣上,动摇国本!实乃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被点到名字的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第106章 如何封赏!
“阉贼,你血口喷人!”孙如游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指着魏忠贤厉声尖叫:
“我等忠心为国,何来结党?何来逼宫?分明是你这阉竖假传圣旨,构陷忠良,我要见陛下!我要面圣!”
“对!假传圣旨!构陷忠良!”邹元标也急忙附和,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陛下明鉴!我等一片赤诚……”
“赤诚?”魏忠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
他从袖中慢悠悠地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随意翻开一页,用他那特有的阴柔腔调,一字一句地念道:
“泰昌元年十月十一日,酉时三刻。吏部文选司郎中周朝瑞私宅后院密室。
与会者:孙如游、李三才、汪文言、邹元标、杨涟、以及王化贞、袁化中、顾大章等人……密议‘借辽事于午门逼宫’之策。”
“孙尚书慷慨陈词:‘熊廷弼乃陛下鹰犬,去熊即断帝一臂。当以学子清议为锋,迫其自省!’……”
魏忠贤合上册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面无人色、浑身筛糠的孙如游:
“孙尚书,这时间、地点、人物……您老人家,不会忘了吧?要不要咱家把周朝瑞从诏狱里提出来,跟您当面对质?”
“你……你……”孙如游指着魏忠贤,手指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两眼一翻,竟直接晕厥过去,被两名番子像拖死狗一样架了起来。
“陛下有旨,着东厂、锦衣卫即刻锁拿归案!查封尔等其府邸!彻查其罪!”
“拿下!”魏忠贤一声令下,如同饿狼般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缇骑立刻扑上!
“阉党祸国!残害忠良!陛下!陛下明察啊!”杨涟挣扎着,试图撞向旁边的石狮,却被番子死死按住。
“我要见陛下!你们这是构陷!构陷!”魏大中嘶吼着,被堵上了嘴。
“我是言官!风闻奏事无罪!无罪!”邹元标哭喊着,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任由番子将他锁拿,口中喃喃:“完了……全完了……”
方从哲、李汝华、毕自严等几位非东林阁臣,看着眼前这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抓捕,神色复杂。
方从哲眼中闪过一丝早有预料的深沉,李汝华面露不忍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毕自严则紧锁眉头,看着那份染血的捷报文书,若有所思。
他们并未出声阻拦,只是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的终场。
“陛下有旨,着东厂、锦衣卫即刻锁拿归案!查封尔等其府邸!彻查其罪!”
“查封无锡东林书院!凡名录在册之东林逆党,及其江南、两淮之党羽,凡有资助、串联、包庇者,一律视为同党!家产抄没!主犯锁拿下狱!敢有反抗者——”
魏忠贤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响彻午门:“诛!九!族!”
魏忠贤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惊恐万状的面孔,声音阴冷而清晰,确保每一个字都灌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陛下口谕:无锡东林书院,自诩清流道场,实则为藏污纳垢、结党营私、动摇国本之渊薮!
名为讲学论道,暗中聚啸朝野,议论朝政,污蔑君父,干涉兵事!”
“锦衣卫及东厂已获铁证如山——东林诸人,借辽事蜚语,散布谣言,阻塞言路,结党攻讦,意图构陷忠良,更密谋聚众胁迫天子!此等行径,已非清议,实为叛逆!”
“陛下震怒!兹命提督东厂魏忠贤,会同应天巡抚及常州知府衙门,即刻办理:”
“一、查封无锡东林书院,即日起封闭其门户,捣毁其讲坛、碑刻!收缴其所有文牍、书册、账目!”
“二、将书院之田产、房产、寄存款项、生徒捐献之物,一概抄没入官!充作辽饷军资,以赎其罪!”
“三、凡名在《东林点将录》逆党名录者,及藏匿于书院、受其蛊惑资助之党徒,无论功名官职,一体锁拿!严加审讯其交通串联、构陷忠臣、谤讪朝政之实情!”
“四、凡于江南、两淮之地,包庇东林逆党家属、转移赃款赃物、为其通风报信者,视同逆党,与主犯同罪论处!”
魏忠贤宣罢,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的狞笑,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锋利的刮骨钢刀:
随着这道将“谋逆”、“结党祸国”、“构陷忠良”、“阻塞辽事”、“谤讪朝政”等罪名砸实的圣谕和具体查封、拿人、抄没指令的下达。
午门前的广场彻底变成了修罗场,哭嚎声、锁链声、呵斥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
方才还自诩清流正气的官员学子,此刻如同待宰的猪羊,被粗暴地拖走。
东林党这棵看似枝繁叶茂的巨树,在皇权的铁腕与这赤裸裸的“叛逆”罪名面前,轰然倒塌!
京城的缇骑已然驰马南下,随行的还有三千龙骧骑兵,无锡的东林书院,涉及此事的富绅盐商,其覆灭只在旦夕之间!
而那些幕后策划者,更是面如死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阳光依旧炽烈,照耀着午门前那滩尚未干涸的鲜血,以及那根染着脑浆与血污的洁白龙纹石柱。
方从哲默默捏着那份染着驿卒鲜血和尘土的捷报文书,入手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看身后的一片狼藉,转身,步履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朝着乾清宫方向走去。
身后一众官员随行,前往乾清宫报捷,不管怎么样,辽东打赢了,这就是好事。
一份染血的捷报静静地被送往御前,无声地宣告着这场闹剧的终结,以及一场席卷朝野的清洗风暴的正式开始。
第107章 陛下知人善任之果!
肃杀的秋意似乎也被挡在了乾清宫威严的金顶红墙之外。
暖阁内熏笼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试图驱散殿中那若有似无的、来自午门广场的血腥气。
年轻的天启皇帝朱由校斜倚在铺着明黄锦垫的龙榻上,手中拿着一份奏疏,神情专注,仿佛方才午门前那场人头落地的喧嚣从未发生。
纪检府秉笔太监、提督东厂的魏忠贤低眉顺目,静立一旁,像个沉默的影子,全然不见片刻前的张狂。
殿中,首辅方从哲、武英殿大学士李邦华、东阁大学士周嘉漠、户部尚书毕自严、兵部尚书孙承宗,以及吏部、工部的主事官员分列两侧,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殿内落针可闻,只有金兽香炉吐纳的细微嘶嘶声。
首辅方从哲双手捧着那份染血的捷报文书,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动,朗声道:“臣等恭贺陛下,辽东大捷!此乃陛下洪福齐天,知人善任之果!”
这简短的话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凝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份透着血腥与战火的文书上,连看似认真批阅奏疏的朱由校也抬起了眼,坐直了身体。
魏忠贤立刻上前接过沾着血的报捷文书,小心地转呈到御前。
朱由校展开文书,目光迅速扫过那署名——那是辽东巡抚周应春、熊廷弼等人联名上奏。
“捷报驰闻!伏乞圣鉴!辽东经略熊廷弼、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巡抚周应春、总兵贺世贤、周敦吉、参将何靖川、元威等,顿首泣血拜表!
萨尔浒惨败后,臣等临危受命,严整军纪,坚壁清野,督建城防,扼守要冲。建虏奴酋努尔哈赤,狡诈凶顽,窥我辽东久矣!十月初一,彼竟中我诱敌深入之计。”
“赖陛下运筹帷幄,圣断如神。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密联辽东经略熊廷弼,定下‘东州锄奸’之策,以粮秣为饵,诱建虏分兵两路:”
“一路由贼酋阿敏率镶蓝旗主力,猛攻东州堡。”“另一路由奴酋努尔哈赤亲率正黄、镶黄精锐,自抚顺南下,直扑沈阳!贼势汹汹,意在我沈阳重城。”
“熊经略洞悉贼情,临危不惧。急遣沈阳总兵贺世贤,重甲参将何靖川、元威二将,统御陛下亲训之五千玄甲重骑,星夜驰援东州。”
“东州堡下,贺世贤、何、元三将率铁骑如墙而进。玄甲所向,摧枯拉朽,大破阿敏镶蓝旗于城下!阵斩其甲喇额真三员,牛录额真七员!毙伤虏兵五千余级!阵斩建虏伪贝勒阿敏,镶蓝旗近乎全军覆没!”
“同日,奴酋努尔哈赤趁虚猛攻沈阳,熊廷弼督率军民,浴血坚守,城垣摇摇欲坠之际——贺世贤、何靖川、元威三人,破东州之敌后,未及休整,率五千铁骑衔枚疾走,百里回援。如天外雷霆,直捣奴酋努尔哈赤本阵!”
“铁骑冲阵,五千玄甲,挟大胜之威,贯阵而入!奴酋本阵大乱!正黄旗固山额真额亦都力战被斩,镶黄旗精兵溃散!努尔哈赤见大势已去,肝胆俱裂,率残部狼狈北遁!”
“熊经略当机立断,命诸军乘胜追击!旬日之间,连复开原、铁岭、抚顺等故地!焚其积聚,毁其营垒,正竭力修缮边墙,以固疆圉!”
“是役!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阵斩建虏镶蓝旗、正黄旗、镶黄旗甲喇额真以上将佐十一员!牛录额真二十七员!毙伤建虏披甲精兵逾万级!焚毁粮秣辎重无算!光复辽东重镇开原、铁岭、抚顺!我军忠勇将士,亦有八千余伤亡,然忠魂不泯,气壮山河!”
“奴酋经此重创,精锐折损,胆气已丧。兼有陛下神兵铁骑虎视在侧,料其今冬不敢复行南窥!辽东暂安!”
“此皆陛下圣明烛照,亲训神兵之力。熊廷弼、周应春、骆思恭等仰承庙算,调度有方!贺世贤、何靖川、元威、张名世、周敦吉、冉跃龙、尤世功等将士浴血鏖战,功勋卓著!”
“臣等谨奏捷闻,伏望陛下稍慰圣怀!然士卒疲敝,边墙待修,粮秣军械亟需补充,伏乞圣裁!”
文书末尾,是熊廷弼为部将、士卒请功的名单,以及阵亡将士名册的节略。
“好!熊卿不负朕望!”朱由校眉宇间的郁色一扫而空,击节赞道。
他初登基不久,深居皇宫,但也知道辽东局势崩坏至此,能稳住脚跟已是大功,此番重创建虏、收复失地,更属惊天之功。
“大伴,念给诸位臣工听听关键。”魏忠贤躬身应诺,声音洪亮,将捷报关键内容诵读了一遍,殿内气氛顿时为之一振。
纵然午门的腥风血雨犹在眼前,但这份来自关外的铁血战功,毕竟是实实在在的喜讯,驱散了部分阴霾。
朱由校放下文书,目光炯炯地扫视阶下群臣,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锐气:
“辽东将士浴血奋战,立此不世奇功,当重赏!不仅要赏,更要赏得天下皆知!”
“让世人明白,只要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朝廷不吝爵禄,荣华富贵,皆可得之!首辅、各位辅臣、户部、兵部,你们议议,该如何封赏?尤其是熊卿与贺卿,功勋卓著,当如何酬其功?”
皇帝这番话,明确表达了要重赏、破格赏、并以此树立标杆激励天下武人的意图,殿内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微妙。
封赏不当,轻则寒将士之心,重则诱发骄悍,更关乎后续辽东是稳是乱。
方从哲作为首辅,深知其中分量,谨慎开口:“陛下圣明。熊经略力挽狂澜,功在社稷,贺总兵勇冠三军,彪炳史册,重赏自不待言。”
“熊廷弼原以兵部左侍郎衔总督辽事,今功勋卓著,臣以为当晋兵部尚书衔,加太子太保衔,仍总督辽东各处军务,特赐‘承制封拜’之权,辽东五品以下文武,准其先行升调黜陟,事后具奏。再赐蟒袍玉带,金银厚赏。此已足显陛下恩荣。”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继续道:“至于沈阳总兵贺世贤,阵斩伪贝勒阿敏,破镶蓝旗,回援沈阳,直捣奴酋御营,其功当世无二!”
“臣以为,可擢升其为左军都督府左都督,实授辽东总兵官,并恩封‘靖虏伯’,以彰其殊勋!此爵虽为流爵,然亦足令天下武人艳羡,奋死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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