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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58节

若能借此变革,由他引领勋贵集团重掌军权,重塑武勋地位,那是何等功业?他甚至看到了自己成为陛下革故鼎新股肱重臣的可能。

然而,另一面却是深入骨髓的恐惧:祖宗拼死挣来的世袭国公爵位,那象征家族顶峰的丹书铁券,绝不能在自己手中丢掉,子孙若不争气,在武略院垫底……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这极致的纠结在他胸中激烈冲撞,可当他下意识地、颤巍巍地想再度抬头看看陛下的神情时,只瞥到那御座上投下的、似乎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他心胆一颤!

猛然间,他想起了皇帝登基之初,在紫禁城内外布防的那些装备精良、气势冷冽的神秘甲士。

想起了那戒备森严、如同铁桶般围着的南海子大营,纵使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可那每月经由内承运库调拨、如长龙般运入其中的海量物资钱粮,便足以证明皇帝手中掌握着远非表面可见的、深不可测的力量。

在这样一位拥有雷霆手段、掌控绝对力量的君主面前,所谓的勋贵集团,所谓的同气连枝……瞬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顺者昌!逆者亡!

这六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已经摆在了他们的眼前,他再也没有一丝犹豫、一丝侥幸。

皇帝此刻的姿态已再清楚不过: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陛下圣明!臣……张维贤,谨遵圣谕,臣必然配合几位将军顺利接管京营,为陛下,为大明铸就劲旅”

英国公猛地挺直了腰背,声音如同撕裂般洪亮,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第一个躬身下拜,用身体的动作和响亮的声音,将整个英国公府,牢牢地绑在了皇帝这位看似年轻却已掌控生死棋局的车驾之上。

定国公徐希皋见状,心中哀叹一声,再无犹豫,连忙紧随其后俯身:

“臣徐希皋,谨遵圣谕!”有了两位最尊崇国公的表态,其余勋贵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再无人敢迟疑半分,齐刷刷跪倒一片:

“臣等……谨遵圣谕!”

声浪在空旷的殿外广场回荡,带着屈从的余音。

“入股新衙一事,细节由魏忠贤与尔等详议章程。至于武略院筹建事宜,着兵部会同五军都督府,速速拟定详细条陈,报朕御览。退下吧。”

“臣等……告退!”勋贵们的应答声带着从未有过的虚弱和麻木。

他们深深埋着头,佝偻着背,脚步虚浮地、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退出这座散发着帝王威压的殿堂。

殿门在他们身后沉重关上,隔断了那灼人的目光,却隔不断那份深秋寒风也无法比拟的彻骨冰凉。

今日乾清宫之行,代价之惨重远超想象。他们不仅被迫献出了巨量的财富、亲睹了世袭同侪的瞬间倾覆、被强令踏上那关乎家族爵位存续、如同刀山火海般的“武途”考验。

而最终,那赖以安身立命、维系家族尊贵地位的最后一块基石——对京营兵权的世代影响力——也被陛下不容置疑的拿走。

巨大的失落与绝望笼罩着大部分勋贵,尤其是一些早已武备松弛、子弟纨绔的国公、侯伯,要保住眼前的爵位和富贵,已是天大的难题。

然而,人群中也并非全然死寂。

一些年岁较轻、本就怀着几分武将理想,或家族正处在衰落边缘的次级勋贵子弟,他们的眼中却在恐惧与迷茫之下,悄然燃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苗!

公平公正的“武略院”,在旁人眼中是催命的鞭子,在他们看来,却是摆脱文官压制、为国效命、凭真本事博取军功的通天梯!

虽然艰难,但终究有了一条直通军功的坦途。更何况……那可是陛下亲设的武略院,届时考核授官,评判者纵使再公,对同样流着开国勋烈血脉的自己人,又岂会没有一丝额外的期许和照拂?

有这份潜在的“亲近感”在,只要他们一心忠于陛下,立下军功,他们就有机会重振祖辈荣光,踏着这变革的浪潮冲上更高的位置,甚至“国公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眼神闪烁的看向领头的英国公和定国公。

英国公张维贤在起身转身的刹那,目光扫过那些同样失魂落魄却带着一丝新期盼的年轻面孔,心中那点不甘迅速被一种紧迫感取代。

回去后,倾全族之力,砸钱砸粮延请名师!就算用皮鞭抽着绑着,也要让那帮不成器的子孙,给我把祖宗那套吃饭的本事捡回来!

这身世袭国公的蟒袍、头顶的铁卷丹书……绝不能断送在我张惟贤手里。皇帝的刀子已经扬起,这条路,不成功,便成仁!

第89章 独断专行的皇帝

文渊阁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沉甸甸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凝重。

首辅方从哲、兵部尚书李邦华、户部尚书周嘉谟、工部尚书徐光启、户部右侍郎毕自严,五位帝国重臣围坐在厚重的紫檀木条案旁。

案上,奏章与条陈堆积如山,几乎将他们淹没。

半月以来,他们如同被置于烈火之上,主持官吏考成法推行、京官外放遴选、冗员裁汰、新晋官员安置……桩桩件件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棘手政务。

虽有皇帝宵衣旰食、勤于批红的表率在前,加上一批锐气方刚的年轻官员被提拔至关键位置,办事效率提升不少,但也仅仅是将这千头万绪的乱麻,理出了个勉强可见的轮廓。

五人皆已显疲态,眼窝深陷,连饮浓茶也难以驱散那份深入骨髓的倦怠。

“首辅,吏部呈上第二批外放官员名单及考语,需您过目定夺。”一名中书舍人恭敬呈上文书。

方从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刚提起朱笔——

“报——!各位阁老!诸位部堂!出……出大事了!”

一名心腹书办脸色煞白,几乎是跌撞着冲了进来,顾不得礼仪,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阁内瞬间一静。李邦华素来沉稳,此刻也不禁皱眉呵斥:“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书办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语速极快地将刚刚从内廷传出的爆炸性消息和盘托出:

陛下微服私访棋盘街巷口,遭遇泼皮张三勒索摊贩并威胁幼童。陛下当场震怒,命锦衣卫锁拿张三及其同伙。

更令人惊骇的是,顺藤摸瓜之下,竟牵扯出成国公府管事张保及其侄张三多年盘剥市井、倚仗国公府权势为恶,东厂连夜拿人。

陛下雷霆震怒,下旨削成国公朱纯臣爵位,削除世券,夺职为民,查抄其家,资财悉数充公。朱纯臣本人更是被判立判斩立决。

其未成丁子孙及女眷,念其祖上功勋,流放辽东,朱能一脉,除名玉牒,永绝承袭。

一应涉案恶仆、管事、死士,首恶张保、朱贵等三人,处以凌迟极刑!余者斩首示众。

同时……同时陛下下旨,裁撤五城兵马司,着即另设‘京师巡防提督衙门’,专司京城治安、市容整饬、禁绝勒索。

轰——!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文渊阁内炸响!

“什……什么?成国公……斩立决?”周嘉谟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跌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袍角也浑然不觉,他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朱纯臣……那可是世袭罔替的国公,陛下……陛下竟……判的如此之重?”

“泼皮勒索……竟至御前,还牵扯到国公府?”李邦华亦是震惊,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中除了震惊,更有一丝深切的忧虑,

“这……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京师首善之地,天子脚下,竟有如此无法无天之事!”

方从哲最为老成,但此刻握着朱笔的手指也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缓缓放下笔,浑浊的老眼中精光闪烁,声音低沉而凝重:

“成国公纵奴行凶,盘剥市井,证据确凿,触怒天颜,判斩立决,余者流放辽东……虽嫌过重,然其咎由自取,尚在法理之内。”

“陛下以此儆效尤,震慑勋戚不法,就怕陛下意有他图啊!”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沉,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然则……裁撤五城兵马司,此乃动摇朝廷经制之举。”

“五城兵马司虽弊病丛生,然其乃太祖高皇帝所设,隶属兵部、工部协理,顺天府具体辖制,专司京城巡防缉盗、火禁、沟渠、市廛诸务,乃维系京畿地面安靖之重要衙门。”

“陛下竟因一时之弊,断然裁撤?此举……此举恐非明智!”

裁撤五城兵马司,这才是真正刺中几位阁臣和部堂心窝的重击。

成国公倒了,不过是勋贵集团内部的一次地震,虽波及甚广,但终究是勋戚自家事。

可裁撤五城兵马司,这无异于皇帝挥刀,直接砍向了文官系统在京城治理中的一条重要臂膀。这衙门再烂,也是文官系统掌控京城地面秩序、安插人手、维系影响力的关键节点。

陛下此举,不仅是对文官治理能力的否定,更是赤裸裸地要从他们手中夺回对京城街巷的掌控权。

“另设‘巡防提督衙门’?”周嘉谟回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由谁提督?权责如何划分?与顺天府、刑部、都察院如何协调?兵部、工部又置于何地?陛下……陛下可有明示章程?”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充满了对未知的焦虑和对权力被分割的担忧。

李邦华也沉声道:“五城兵马司积弊非一日之寒,整顿即可,何须裁撤?陛下此举,未免操切!

更令人忧心的是,这半月来,多少大臣联名恳请开朝议,共商国事,奏疏皆被陛下留中不发。”

“然则政务批复却极为勤勉……如今突然行此雷霆手段,事先竟无半点风声与阁部商议,陛下……究竟意欲何为?”

几人沉默下来,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霾。皇帝这半个月的“勤政”与“不朝”,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通过高效批复奏章推动改革(如考成法、京官外放),展示其乾纲独断的能力,却又巧妙地避开了朝堂上可能出现的掣肘与争吵。

这种“闷头做事”的姿态,配合其登基以来诛贪墨、整内廷、提拔新锐的种种手段,确实让朝堂风气为之一肃,也让不少官员心存敬畏。

然而,今日这两道旨意,尤其是裁撤五城兵马司,却像撕开了这层平静的幕布,露出了皇帝那不容置疑、甚至有些独断专行的另一面!

他不需要文官集团的“共议”,他只需要他们的“执行”!

第90章 文官百态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飞遍整个六部九卿衙门!

朝堂之上,如同炸开了锅,各部院、科道官员,无论品阶高低,皆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

多数年轻官员、部分清流幸得朱由校的政策,才得以晋升,对陛下存在天然的感激,也是赞同居多:

“陛下圣明烛照!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揪出此等盘踞市井、祸害百姓的毒瘤!成国公世受国恩,不思报效,反纵恶奴为虐,削爵流放,咎由自取!大快人心!”

“五城兵马司?哼!名为巡防,实为蠹虫。兵丁与泼皮勾结,勒索商户,欺压良善,早已怨声载道。陛下裁撤此等害民之衙,另设新衙,正是革故鼎新、涤荡污浊之举!吾皇万岁!”

“陛下登基以来,整肃吏治,雷厉风行!今日之举,更是彰显天威!那些倚仗权势、鱼肉乡里的勋贵豪奴,还有那些盘踞街面、吸食民脂的胥吏兵痞,末日到了!”

而其他老成持重者、与勋贵有旧者、及部分掌控五城兵马司利益的官员则是暗自担忧,虽然在明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是抨击不断:

“荒谬!成国公纵有过错,自有《大明律》与三法司会审定谳,陛下岂能以雷霆之威,越过法司,直接判斩立决?此例一开,国法威严何在?勋贵人心惶惶,恐非社稷之福!”

“五城兵马司乃太祖高皇帝钦定之制,维系京师治安百五十年!虽有积弊,岂可因噎废食,轻言裁撤?此乃动摇国本,新设衙门,权责不明,人员混杂,若再起弊端,谁来担责?陛下此举,太过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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