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54节
“其权责,尔当会同内阁、顺天府,十日内详议奏陈!务求清晰可循、专一无杂:
一、专理京畿,统摄纲维
总辖京师内外街巷之靖安:昼夜巡防,弹压械斗,缉捕盗匪,驱离聚众生事者。
市容整饬之法度:取缔占道经营,清理沟渠淤塞,拆毁僭建棚寮,督查洒扫保洁,一切营建、商肆牌匾、货摊设位之规,皆出其令!
尽绝勒索滋扰之弊:无论官吏公差、地痞青手、行会牙侩,凡有强索商户“地皮钱”、“平安银”、“例规”,立行锁拿严惩,遇持械抗法者格杀勿论!
彻查胥吏兵丁之奸顽:凡顺天府衙役、京营卒伍、税关巡丁、漕仓看守等,有敲诈商民、索贿放行、私设名目、勾结黑恶者,本署可先行缉捕、讯问、革职!
统合京畿消防之务:整编旧有火甲、水局,配发制式器具,建专司救火队,督查市肆仓储火禁,失职延烧者,与纵火同罪!
二、独秉事权,裁断高效
独立事权:侦办、拘传、问讯、裁决(杖一百以下之刑徒),一应由之,重大刑案须速移刑部、都察院复审。事关治安、市容、胥吏弊政,有权稽查顺天府、户部税关、工部街道厅、京营驻防区,遇推诿迟误,可封存簿册、扣押印信、停职主官,直奏御前!
吏员清汰之柄:顺天府、兵马司新募胥吏兵丁,必经总署身家清白核验方得录用,现任者由总署考功,劣等者即行黜落!
三、定制立法,贯通天下
总署立于皇城西直门内,待制成之后,各城设按察分司(主官正五品),坊厢置巡检所(正八品),属官、健锐由南海子调拨骨干招募训练,不假外手!
颁布《钦定京畿市坊整饬律》:明定治安、市容、商贩、消防诸法,使万民有章可循,胥吏无可舞弊!
垂范全国重镇:俟京师成效卓著,南京、承天、苏杭、临清等要埠,依制设府级提举司(从四品),州县级巡检局(正七品),选干员赴总署习法操演,终成朕躬直御地方之干城!”
朱由校的语速加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其人员,乃成败之关键!绝不可再蹈五城兵马司覆辙!
兵源:优先从在为大明战斗中受伤、家世清白的京营或边军退伍锐卒中选拔,骨干由南海子大营选派三百人。其次,招募身家清白、体魄健壮、略通文字的良家子弟,务必杜绝市井无赖混入。
操训:由南海子大营选派教习,严加操练,不仅要习练擒拿格斗、器械使用,更要严明纪律。灌输‘护民安境’之宗旨,使其知为何而战。
装束:统一制式劲装,配腰牌,衣甲鲜明,号令统一,务必令行禁止,望之生威!
俸禄:从优发放!务必使其养家糊口无虞,免生贪念!然——”
朱由校的声音陡然转厉:
“若有敢敲诈勒索、欺压良善、包庇罪犯、执法犯法者,一经查实,罪加三等!立斩不赦!绝不姑息!其上官连坐!朕要的是一支能真正为民做主、清正廉洁的‘城管’之军!而非另一群披着官皮的豺狼!”
他顿了顿,补充道:“其执法权限、与刑部及顺天府衙门的权责划分、申诉复核之制,你等需详加议定,务必清晰,避免推诿掣肘。章程拟好后,即刻呈报于朕!”
魏忠贤深深一躬,心中已是波澜起伏。他立刻应道:
“老奴领旨!皇爷此议,洞见积弊,深谋远虑!设立专衙,权责清晰,恩威并施,必能涤荡京畿污浊,还百姓清朗乾坤!”
“奴婢必当殚精竭虑,会同阁部、顺天府,速拟章程,严选人员,务使此‘巡防提督衙门’成为陛下安民之利器,社稷之干城!”
魏忠贤深深一躬,抬起头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虑,他虽知此时不该拂逆,但庞大的开销确是无法回避的难题,便小心翼翼探问道:
“圣明无过皇爷!奴婢谨遵圣谕,定当全力督办。只是…只是这新设总署,员额如此之众,且从优发俸、配装操训,所需钱粮非同小可。眼下国库……”
“再者,若依圣意将五城兵马司相关职司与人役逐步归并此衙,其原属兵部所拨钱粮支用又当作何区处?长此以往,恐非小数,如无恒源,终成尾大不掉之势……”
朱由校似乎早已料到此问,嘴角微扬:“大伴所虑甚是。钱粮乃养兵之本,朕岂能无算?”他手指再次轻叩御案,声音不高却无比清晰:
“此事,着尔与兵部议定章程。若兵部愿将五城兵马司原有相关钱粮一并划拨新衙支用,那么——此新衙日后所征得之特定进项,亦可酌情分润国库一部分,以为协济之意。若兵部无意,便与其无关,后续诸费,皆自筹自给,兵部不得再有异议!”
“分润?”魏忠贤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真实的困惑,“皇爷,恕老奴愚钝,这巡防安民、整饬市容的衙门,如何还能……生财?”
朱由校目光深邃,智珠在握:“羊毛出在羊身上’,朕意,京城诸行商铺,凡开门营业者,皆得遵纪守法,亦当享衙署靖安、市面整洁之利。
“自新衙运作之日始,即由总署设立专司,按店铺所占市肆地面面积大小及每月营收多寡,据实核计,合理定等,向京城所有商户统一征收‘市容整饬、靖安管理捐费’!”
“此费非为敛财,实为取之于商用之于商,一则用于专款支付此衙官吏兵丁俸禄、器械维护、街巷沟渠维修疏浚、救火器具增补之费;二则确保衙署日常运转维系。一应收支账目,须公之于众,务求清明,杜绝胥吏私下勒索!”
“朕盘算过,京师万商云集,若定章立制,广而不苛,此项进项必非小数。不但足敷开销,且盈余之巨,此即朕所谓‘进项’,也是‘分润’之根基。兵部若明智,便该知道怎么做。”
魏忠贤眼中精光一闪,豁然贯通,原来皇爷早将开源之策置于这看似庞大的开销之上。
既能根除旧日衙门“规费”之弊,化暗为明,夺文臣之权,又能光明正大地支撑新衙运转,更妙的是其中蕴含的巨大操作空间。
他立刻将心中波澜压下,转为更深的一躬:“皇爷圣虑如渊,洞见积弊!此议以商养衙,公私两便,既能涤荡京畿污浊,肃清吏治,又能开源节流,实乃治国安民之长策!”
“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设立专衙,权责清晰,恩威并施,必能还百姓清朗乾坤!”
“奴婢必当殚精竭虑,速与会同阁部、顺天府及有司,详拟章程,严定捐费等级,明作价目,广布告示以孚众望!并严选人员,务使此‘巡防提督衙门’成为皇爷安民之利器,社稷之干城,更作那开源净流之新渠,凡所征用,必钜细靡遗尽收于公库,免再侵渔!”
朱由校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投向殿外沉沉的夜色。
他知道,设立“城管”并解决其财源只是第一步。今日所见,勋贵之家奴竟能无视律法,成为泼皮倚仗,这才是更深的毒瘤。
拔除张三容易,撼动其背后的成国公府,甚至整个大明的勋贵,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帮人的根系,早已深植于朝堂与市井之间百年之久。
不过,也不能一棒子全都打死,拉一批打一批,这可是后世教员交给我们的,正好机构新建,这帮人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吸了大明一百多年的血,也该吐出来点了。
“勋贵……”这两个字在他齿间碾磨,冰冷却不乏思量,“亦分百样。”
“有那世代忠良、浴血沙场之辈!如英国公张家,张惟贤持重老成,其子张之极年方弱冠已勇毅非凡;襄城伯一脉,李守锜勤勉王事,其子李演在崇祯十七年(1644年)北京被攻破时,“率家人拒战于宅第,力竭被杀”;更有都督同知顾肇迹,在辽东数度负伤搏命,堪称我大明干城!”
“亦有那先祖英烈门楣,今日却脊梁尽折之徒!”朱由校胸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那些靠着祖上蒙荫、终日醉卧功劳簿上,只知贪墨国帑、兼并田产、盘剥市井、纵容恶奴,将京师街市视作私囊的硕鼠蠹虫。成国公府下人等作为,便是其缩影,此辈流毒无穷,乃国之根本大害!”
“但是也不能一概杀之,那是蠢笨莽夫所为!”朱由校的念头清晰,“当分化瓦解,拉拢一批,严惩一批!”靠着创立新衙,培植直属于自己力量、构建新的利益格局以牵制根深蒂固的文官集团。
“为国尽忠者、刚直不阿者,可树为典型,引其子弟才俊入新衙历练,掌执法之权,结为朕躬之助力。”
“于那成国公朱纯臣这等纵奴横行、贪婪无度之辈及其党羽爪牙,”朱由校眼中寒芒爆射,杀机凛然,
“还有那些暗中勾连敌寇、祸国殃民的败类!这些盘踞大明百年、吸食国脉的硕鼠蛀虫,是时候连本带利给朕吐出来了!
他坐回御案之后,铺开宣纸,提起朱笔。他要将今日所思所想,关于“巡防提督衙门”的构想与财源之策,关于整顿京畿秩序的决心,关于未来对勋贵的布置,一一记录下来,形成清晰的方略。
烛火跳跃,将年轻皇帝伏案疾书的身影投射在巨大的屏风之上。那身影虽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静与锐气。
第82章 成国公朱纯臣
就在朱由校于乾清宫烛下奋笔疾书、构划“巡防提督衙门”蓝图之时,距离紫禁城不远的成国公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府邸深处,一间暖阁内,成国公朱纯臣正斜倚在铺着厚厚貂皮的紫檀木榻上,闭目养神。
他年约五旬,保养得宜,面色红润,只是眉宇间带着久居人上的倨傲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一个身着管事服色、面容精干的中年男子——正是负责府外诸多“杂务”的心腹管事朱贵,正垂手侍立一旁,额角却渗着细密的汗珠。
“国公爷……”朱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禀报,
“小的……小的刚得了信儿,前日里,咱们府上后街那个……那个管着西城几家铺子收账的张保,他那个不成器的远房侄子张三……在棋盘街那边的小巷口,惹了点麻烦……”
朱纯臣眼皮都没抬,鼻腔里哼出一声:“嗯?又怎么了?不是让你们约束着点,最近风声紧,少惹事么?”
“是……是约束了……”朱贵腰弯得更低,
“可……可那小子不长眼,昨日在巷口一个卖馅饼的老摊子上收‘例钱’,言语冲撞了一个……一个路过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朱纯臣终于睁开眼,带着一丝不耐烦,“冲撞了就冲撞了,若是官吏子弟,赔个不是,打发点银子了事。这等小事也来烦我?”
“国公爷息怒!”朱贵连忙道,“本来……本来也是小事。可……可那年轻公子身边带着几个护卫,身手极为了得,当场就把张三和他两个同伙给拿下了!
而且……而且那张三被吓破了胆,慌乱中……慌乱中似乎提了……提了咱们府上张保的名字……”
朱纯臣的眉头猛地一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提了张保?蠢货!那年轻公子什么来路?查清楚了吗?”
“回……回国公爷,”朱贵的声音更低了,“小的派人去查了。那公子穿着细绸,气度不凡,身边护卫精悍,行事颇有章法……巷口当时人多眼杂。
有人说……有人说听到那公子身边的老管家,呵斥张三时,声音尖细……像……像是宫里出来的公公……”
“公公?!”朱纯臣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精光爆射!一丝寒意瞬间掠过心头。宫里出来的公公?陪着年轻公子?细绸便服?这组合……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极其不妙的念头!”
“还有……还有更蹊跷的……”朱贵的声音带着恐惧,“小的本想派人去‘安抚’一下那老摊主,让他闭嘴,别乱说话……可……可派去的人回来说,那爷孙俩……不见了!
“连同那个小摊子,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附近邻居都说,昨天傍晚有一队穿着普通、但气势很足的人把他们接走了,说是……说是贵人安排的……”
“贵人安排的?一夜消失?”朱纯臣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宫里公公、年轻公子、当街拿人、摊主被神秘接走……这要是再猜不出来,他就真该死了!
他猛地一拍榻边小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混账东西!张保呢?他那个混账侄子惹出这等祸事,他死哪去了?”
“张……张保……”朱贵吓得一哆嗦,“他……他昨天下午就被……被东厂的人‘请’去问话了……至今……至今未归……”
“东厂?!”朱纯臣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顶门。东厂直接拿人,目标还是他府上的管事,这意味着什么?
短暂的惊骇过后,巨大的恐惧与滔天的怒火在他心中交织翻腾。恐惧于自己的家奴竟在皇帝面前行凶,怒火于天子不过刚刚登基,竟如此不给他这个世袭罔替的国公颜面!
他猛地一拍榻边小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混账!蠢材!”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阴鸷地急速盘算:“皇帝…他微服私访撞见此事?然后亲自过问?甚至东厂直接拿人?这是冲着张三那蠢货?还是…要动我朱纯臣?”这个念头让他脊背发凉。
不行,此事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谨慎应对。
但具体如何应对?直接去找皇帝请罪?不!那等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驭下无方、纵奴为恶,把脸送上去让人打!
以他对那小皇帝的了解,年轻气盛又锐意变革,一旦低头,恐怕被顺势揪住不放,牵出更多见不得光的事,到时候别说祖上传下来的勋爵不保,就连性命怕也是堪忧。
“当务之急,要斩断所有能攀扯到国公府的线索!”他目光冰冷地看向朱贵,声音森寒如铁,
“尤其是那两个草民,一定要找到。生要见人,死…必须见尸!还有张保和张三,想办法传个信进去,告诉他们管不住嘴的时候,就想想他们的妻儿老母。”
“但是,贵儿,”他死死盯着朱贵,一字一句道,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事情没那么简单了,我们可能撞到‘天’了,找人的手段…要极其隐秘,派最精干、最可靠、嘴巴最严的‘老手’。要快!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是我们府上的人在查,人找到后,千万不能急着动手!”
朱贵被国公爷从未有过的严峻眼神和“撞到天”的暗示惊得魂飞魄散,连忙应道:“是…是!小的明白!一定用最妥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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