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55节
“另外!”朱纯臣深吸一口气,补充最关键的一条——
“立刻去备上重礼,我要去英国公、定国公府上,与几位老亲家、勋戚长辈一叙,请教一下几位国公传承之道,快去!”
朱贵领命退出暖阁。巨大的压力和国公爷那句“撞到天”让他彻底慌了神,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精细和老练。
他可不敢想那是当今皇帝,还微服私访?皇帝不应该高高在上的嘛,怎么有时间管那些贱民的死活。
在朱贵看来,这肯定是东厂的魏忠贤想要针对打压成国公府,再想想自己瞒着国公爷与张保的苟且往事,他决定双管齐下——一边按国公要求派人隐秘追踪,一边……自作主张。
“张保那个蠢货侄子,都是他惹的祸!”朱贵在无人处恶狠狠地低吼,
“国公爷定是顾忌太大,怕直接灭口痕迹太重。可事已至此,这两个草民活着就是祸根,等国公爷的贵人们把情分摆平?万一期间他们被提审开口怎么办?
“不行!必须趁现在他们还在东厂或锦衣卫外围手里,还未被严加看管前,快刀斩乱麻!”他越想越觉得有理,决心要抢在国公爷“优柔寡断”之前,替家主解决心腹大患,立下这“大功”。
只要都杀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就算是陛下,也不可能因为两个贱民为难当朝国公吧!
他拿找几个手脚干净、嘴巴严实的‘夜不收’。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老东西和他孙子找出来!”朱贵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找到之后……不必再报!就地处理干净,手脚利落点,做成意外!淹死、失火、或者……让城外的野狗啃干净!”
他眼中凶光毕露,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残忍:
“让那些不开眼的东西看看!这北京城,就算是东厂,也得让我成国公府三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的!”
“敢伸手,就要有被剁了爪子的觉悟。弄死两个草民,以儆效尤!看谁还敢乱嚼舌根!”
第83章 褫夺爵位,削职为民
朱贵自以为行动隐秘,却不知,从他派人打听老摊主下落的那一刻起,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已悄然张开。
东厂番子如同鬼魅般潜伏在成国公府周围,严密监视着其一举一动。朱贵派出的几路“夜不收”刚出府门不久,行踪便已落入东厂和锦衣卫的眼中。
当夜,更深人静。
朱贵亲自带着四名最得力的“夜不收”,根据白天打探到的模糊线索(有人看到爷孙被接往西城方向),悄然摸向西城一处相对僻静的、疑似安置点的普通小院。
他们身手矫健,翻墙入院,落地无声。然而,就在他们踏入院落的瞬间——
“噗!噗!噗!噗!”
数声极其轻微、如同毒蛇吐信的弩箭破空声响起!
四名“夜不收”连哼都没哼一声,咽喉或心口便被特制的三棱透甲弩箭精准洞穿,尸体如同破麻袋般软倒在地!
朱贵亡魂大冒,刚想拔刀,只觉得后颈一麻,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他按倒在地。冰冷的刀锋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同时,几条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扑出,瞬间卸了他的下巴,堵住嘴巴,捆得如同粽子一般。
整个行动干净利落,如同演练了千百遍,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连一声像样的打斗都未发生。
小院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飞鱼服、面容冷峻的锦衣卫百户缓步走入。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和被捆成粽子的朱贵,目光扫过院内一间亮着微弱灯火的厢房,对着里面微微躬身:
“老人家受惊了,贼人已擒,安心歇息吧。”里面传来老摊主压抑的、带着恐惧的抽泣声和小孙子懵懂的安慰声。
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最深处的刑房内。
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墙壁上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阴影。
朱贵被冷水泼醒,下巴刚被接上,便看到眼前那张冷若冰霜的锦衣卫百户的脸,以及旁边炭火中烧得通红的烙铁!
“说!谁指使你夜闯民宅,意图行凶杀人?”百户的声音如同寒冰。
朱贵还想硬撑,咬牙道:“我……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是成国公府的管事!你们敢……”
“啪!”一记带着铁指套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瞬间打落几颗牙齿,鲜血直流!
“成国公府?”百户冷笑一声,拿起一份卷宗,
“张三,绰号‘过街鼠’,昨日在棋盘街巷口敲诈勒索、威胁幼童,已被擒获。他亲口招供,每月勒索所得,七成上交给你府上管事张保。
另外还要替你朱贵拐卖幼童,买卖给青楼,豢养送予贵人享乐。张保昨日已被东厂‘请’来,此刻正在隔壁‘喝茶’,他可是什么都说了!”
朱贵浑身一颤,眼中露出恐惧。
百户拿起烧红的烙铁,在朱贵眼前晃了晃,那灼热的气息几乎要烤焦他的眉毛:
“朱贵!成国公府外院管事,专司打理府外‘杂项’收支,豢养‘夜不收’死士三十名。今夜你亲自带队,前往西城榆树胡同丙三号院,意图杀害老摊主王老实及其孙王小虎灭口,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他凑近朱贵,声音如同地狱的寒风:“再问你一遍!谁指使你的?是张保?还是……成国公本人?”
看着那近在咫尺、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通红烙铁,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张保那不成人声的凄厉惨叫,朱贵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是……是国公爷!是国公爷!”他涕泪横流,嘶声哭喊,
“国公爷说……说那老东西被人藏起来是要咬人……说……说就算是皇帝也得让他三分……让小的带人……弄死他们……以儆效尤……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饶命!饶命啊!”
翌日清晨,天色微明。
魏忠贤脚步匆匆,面色凝重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手捧一份密封的卷宗,疾步走入乾清宫暖阁。
朱由校刚刚起身,正在宫人服侍下梳洗。看到魏忠贤的神色,他挥退了左右。
“皇爷!”魏忠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举卷宗,“老奴有要事禀报!昨夜……昨夜成国公府,胆大包天,竟敢……”
他语速极快,将昨夜锦衣卫设伏擒拿朱贵、朱贵在诏狱中崩溃招供、供出成国公朱纯臣原话:“就算是皇帝也得让他三分”、“弄死以儆效尤”的经过,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禀报给了朱由校!
“……朱贵亲笔画押供词在此。人证、物证俱全!成国公朱纯臣,指使家奴,豢养死士,纵容恶仆盘剥市井,更意图杀害无辜百姓灭口,其行径令人发指。其狂悖之言,更是……更是大逆不道!”魏忠贤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怒与颤抖。
朱由校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接过卷宗,并未立刻翻开,只是用手指缓缓摩挲着那冰冷的封皮。
暖阁内一片死寂,只有铜盆中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良久,朱由校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魏忠贤。那平静之下,却仿佛蕴藏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好一个‘就算是皇帝也得让他三分’……”朱由校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落地,字字清晰,带着刺骨的寒意,“好一个‘弄死以儆效尤’……”
他猛地将手中卷宗重重拍在御案之上!
“砰——!”
一声巨响,震得案上文房四宝齐齐一跳!
“传旨!”朱由校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天惊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怒,响彻整个乾清宫:
“成国公朱纯臣,世受国恩,不思报效,反纵仆行凶,盘剥市井,豢养死士,戕害良善!更口出狂悖,藐视君上!其罪滔天,罄竹难书!
着即:褫夺爵位,削职为民!锁拿下狱,交三法司严审定罪!其府邸、田产、财物,悉数查抄充公!一应涉案家奴、管事、死士,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另,着锦衣卫彻查所有涉案勋贵外戚之家。凡有豢养恶仆、纵容不法、盘剥地方、藐视法纪者,无论品阶勋爵,一经查实,严惩不贷!朕倒要看看,这大明的天,到底是谁说了算!”
“另外命英国公监刑,众勋贵观刑,让他们好好看看这些国之蛀虫、悖逆之贼的下场,以此为鉴。胆敢再犯者,以此为范!”
冰冷的旨意如同雷霆,瞬间劈开了京城的黎明,一场针对勋贵阶层的风暴,以成国公府的轰然倒塌为开端,在帝国的心脏骤然掀起!
第84章 非悟己过,乃知命绝!
诏狱深处,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曾经高高在上的成国公朱纯臣,此刻身着囚服,蓬头垢面,蜷缩在冰冷的石床上。锁链的冰冷触感和诏狱特有的死寂,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神经。
东厂和锦衣卫送来的、由张保、朱贵等人亲笔画押、详列其罪行的卷宗副本,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知道,铁证如山!意图灭口、豢养死士这两条,就足以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更别提那些盘剥市井、纵奴行凶的累累恶行,皇帝震怒之下,削爵抄家已是板上钉钉,甚至……赐死、族诛亦有可能。
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他不甘心,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抓住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来人!来人啊!”他扑到铁栏边,双手死死抓住冰冷栅栏,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嘶吼,声如破锣,“本公……不!罪臣朱纯臣!求面圣请罪,罪臣有下情回禀啊,求见陛下!求陛下开恩——!”
绝望的哀嚎在幽深的甬道内空荡地回响,除了守卫冰冷的回望,无人应答。
消息很快传到了乾清宫。
“皇爷,”魏忠贤垂首禀报,声音压得极低,“成国公朱纯臣,在狱中日夜哭号不止,只求面圣请罪,口称有下情回禀,叩求陛下法外施恩。”
朱由校正批阅着一份奏折,闻言朱笔微顿,头也不抬,只淡淡道:“哦?有何下情?”
“回皇爷,”魏忠贤斟酌着字句,“他……他只说是罪在己身,治府无方,致使恶奴作乱。愿献出全部家财以赎罪愆,恳求陛下念在其祖上成阳侯功勋……”
“世受国恩?”朱由校猛地放下笔,嘴角勾起一丝冰寒彻骨的讥诮,锐利如刀的目光瞬间刺向魏忠贤,
“纵奴横行京师,鱼肉百姓,豢养亡命之徒祸害乡里,更胆敢遣人刺杀朕欲查访之证!此等行径,就是他朱家的‘世受国恩’?”
“我看他不是知道错啦,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谓的下情,不过是狡辩脱罪的挣扎,妄想拿那沾满民脂民膏的家财来买命罢了!”
“皇爷圣明烛照!”魏忠贤连忙俯首。
朱由校眼中寒芒如电,心中冷笑,勋贵盘根错节?勋贵有多少兵?多少甲?他手掌系统精锐,控扼辽镇强兵,更有南海子虎贲在手,何惧之有!
此案影响至恶至巨,若不以雷霆手段处置,何以震慑满朝蠹虫?何以推行他涤荡京畿、设立“巡防提督衙门”的宏图大业?朱纯臣,必须成为那只震慑猴群的死鸡!”
“传旨,”朱由校的声音恢复了平缓,却不容置疑“念其祖上微功,允其……于午门外长跪请罪。着东厂、锦衣卫严加看管,朕……倒要听听,他能吐出什么‘下情’来。”
午门广场,空旷辽阔,往日庄严圣地此刻肃杀如战场。深秋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如小刀割肉。
朱纯臣被剥去了代表身份的任何饰物,只着粗陋的青灰色布衣,在两名高大锦衣卫的拖拽下踉跄而至。
他抬起头,望向那巍峨如山、直刺云霄的午门城楼,以及其后隐约可见的紫禁城宫阙轮廓,一股巨大的、从未有过的屈辱与灭顶的恐惧轰然将他淹没。
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凉坚硬的御道金砖之上,额头狠狠磕下,发出一声闷响!
“罪臣朱纯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嘶哑而凄厉,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没有回应,只有风声呜咽,远处禁卫甲叶碰撞发出冰冷刺耳的摩擦声。
朱纯臣的心沉入绝望的深渊。他知道,这是皇帝在磨碎他最后一丝尊严,他不敢停歇,只能拼命地重复那卑微的动作和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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