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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50节

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眼中却燃烧着高昂的斗志。

“祖大寿!”

“末将在!”

“你即刻率本部中军剩余的三千轻骑继续追击,汇合尤世功在蒲河的两万人马。”

熊廷弼指着北方,目光如炬:“努尔哈赤根基在北,他现在如惊弓之鸟,但手中仍有精骑。你们衔尾追杀,不为斩首,专打其混乱的后队和侧翼,驱散其裹挟的溃兵!”

“你与尤世功合力,给我以最快速度拿下铁岭城,并尽复开原以南被占堡寨!重建边墙防线!”

“张名世!”

“末将在!”

“你本部人马伤亡小,锐气足。立刻东进,与朱万良的东州堡五千兵汇合!熊廷弼指向抚顺方向:

“努尔哈赤新败,抚顺关、鸦鹘关守备必然空虚,你与朱万良务必相机行事,打通抚顺关要道,一鼓作气夺回抚顺关、鸦鹘关,将建虏给我牢牢堵在边墙之外。”

“贺世贤!”熊廷弼望向正在紧张轮换休整的铁骑方向:“干得好,首功在你,但仗还没打完,给那些宝贝疙瘩喂饱饮足,让马喘口气。”

“一个时辰后,我要你作为压垮努尔哈赤的最后一根稻草,追上去,让他无暇整军,逼他丢下所有辎重,光着屁股滚回赫图阿拉,让建虏不敢再南下!”

“是,经略大人放心!末将定让老奴光着屁股离开辽东,哈哈哈哈!”贺世贤声若洪钟。

几位主将整顿兵马,衔尾追杀,而留下来的各部将士仍在军官的指挥下强打精神打扫战场、统计人数。

明军医官和辅兵抬着简易担架,在战场上仔细翻找辨认着呻吟的己方袍泽。无论轻重伤,只要还有口气,立刻抬回城中营地。哀嚎声、绷带缠绕声、金疮药的气味弥漫在临时搭起的医棚周围。

“跪下!汉奸滚到左边,蒙古鞑子和建奴跪右边。”一些仍有战斗力的明军小队,正用长枪和刀背驱赶、收拢失去武器的垂头丧气的俘虏。

负责登记的军吏手持笔墨,紧张地进行甄别——叛明的汉儿降卒与女真战俘分开关押,命运迥异。

“马!这些没受伤的鞑子马是宝贝!牵好了!”士兵们两眼放光地在尸堆和战场角落搜寻。

完好的战马、丢弃的刀枪弓箭、甚至建虏制式的精铁甲片、镶着铜钉的厚皮靴都被小心收集起来。一支支佛郎机炮、将军炮被重新推回明军营地。

对俘虏的救治微乎其微,受伤的建虏多被补刀处决。而另一侧,气氛肃穆而哀恸。明军士兵默默地从尸堆中抬起阵亡同袍的遗体,小心拂去面容上的血污,用清水擦拭,再用草席或白布轻轻裹好。

一名记功参事官声音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狂喜与悲怆,向望楼上久久凝视战场的熊廷弼禀报:

“经……经略大人!初步点算!斩获建虏首级计一万八千余颗!其中半数以上为蒙汉降卒……但……但至少……至少八千余级为建虏真夷!”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俘虏约四千余众,多为伤疲降卒!缴获无算!各色完整、可修复甲胄约五千副,缴获战马尚有七千余匹!”

他抬头看着熊廷弼冷硬如铁的侧脸:

“我军……我军各部伤亡亦重,初计……恐近……近八千余人……”声音低沉了下去。

虽然代价很惨重,但这场胜利,已足以震动朝野,重新恢复了明军在辽东的军威。

事实证明,前线的战士是最朴实无华的,只要帝国在意他们,他们就愿意为帝国流干最后一滴血!

熊廷弼站在望楼之上,晚风裹挟着浓烈的血腥与焦臭,吹动他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片修罗地狱:远处尚未熄灭的战火余烬、升腾的焚尸黑烟、挣扎呻吟的伤兵、被收殓的战友遗体……最终定格在战场中央那一面仍旧在寒风中倔强挺立的“熊”字帅旗之上。

这位老经略疲惫至极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如同磐石开裂般的悲怆笑意。

他没有欢呼,只是极目望向努尔哈赤败退的北方天际,那里,夜幕低垂,星辰仿佛都浸染了血色。

“沈阳,守住了。”熊廷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锈蚀的刀剑摩擦,“大明……胜了!”

疲惫到几乎站立不稳的熊廷弼在亲兵搀扶下,缓缓走下望楼。抬头便看到周应春脸色通红,踉跄着迎了上来。

“飞白兄啊!”周应春未及寒暄,已情难自抑。他猛地一把抓住熊廷弼布满灰尘的手臂,双手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声音哽咽,语无伦次:

“胜了!老天开眼!我们胜了!沈阳……辽东……保住了!”

这位向来稳重的老巡抚,此刻激动的满脸通红。连日来守城运筹的压力、绝望中的坚守与这突如其来却代价沉重的辉煌胜利,让他也有些把持不住。

熊廷弼反手重重握住周应春冰冷颤抖的手,布满血丝的双眼中,那份磐石般的冷峻终于消融,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欣慰,以及难以言说的痛惜。

他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梦泰(周应春字),幸不辱命,沈阳安在!此胜……赖将士用命,万民同心,更赖陛下无敌之铁骑!你我……总算不负圣恩,对得起辽东父老!”

他顿了顿,看向忙碌的民夫和伤员方向,补充道:“……只是,这‘胜’字,乃万千忠魂以血肉所书,沉痛万分!”

周应春用力点头,眼神决然:“经略放心!善后之事,抚恤亡魂,救治伤患,安顿民生,我周应春责无旁贷。纵使耗尽抚台府库最后一文钱粮,亦必使忠骨得安,伤士得救,家国得宁。待战场打扫结束,我明日即修表奏捷,为将士们请功。”

两位支撑辽东天倾的柱石,在尸骸盈野的战场边缘,紧握的双手传递着激荡的心情和沉甸甸的责任。

这片被血肉浸透的黑土地,在深秋的寒风里,无言地见证了一场铁与血、存亡与荣辱的国运之战。

帝国的心脏,辽东的咽喉,在这付出了巨大牺牲的战场上,重新跳动起来。

第75章 仓皇北顾

沈阳城北震天的厮杀与追击的号角逐渐远去。

努尔哈赤在三百巴牙喇白甲兵与五千余正黄旗亲卫的死命护持下,终于冲出了那片令人绝望的炼狱,得以在混乱的溃兵潮中稳住阵脚。

他带领着部分建制尚存的两黄旗,一路向北狂奔了约二十里,直到抵达一片相对开阔、视野良好的矮丘后,才勒住那匹同样疲惫不堪的坐骑。

“停!停下!结阵!!”努尔哈赤几乎是咆哮出来,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暂时压过了溃兵的哭嚎。

他环顾四周,视线所及之处,尽是丢盔弃甲、失魂落魄的败兵,如同被猛虎驱散的羊群,茫然而恐惧。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无法掩饰的屈辱、愤怒,以及深沉的痛楚——这一败,几乎断送了他积攒十余载的根基!

“阿玛,儿臣在!”代善与岳托顶着满身血污策马靠前,脸上皆是惊魂未定。

努尔哈赤目光扫过二人,声音带着彻骨的冰冷和决断:

“代善,你与岳托!立刻收拢附近所有建制尚存之兵马,无论是哪个旗的固山额真、甲喇章京、牛录额真,见到大旗速来听令。告诉他们,谁敢在此时裹挟溃兵私自北逃,本汗诛他全族!聚兵者,赏!”

“嗻!”代善父子轰然应命,立刻分头带领各自的戈什哈(亲兵)向不同方向的溃兵潮中冲去,一边狂吼着传达汗王的严令和封赏许诺,一边将惊慌失措的军官强行聚拢。

牛角号声在溃兵中此起彼伏地响起,一些基层头领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开始约束身边能看到的手下。

看着代善父子的行动初具成效,努尔哈赤强按下胸口翻涌的腥甜,转向身边另一员神色仓皇的亲信将领:

“快马!六百里加急!飞驰蒲河所战场,告知皇太极!”他声音急促,

“沈阳大败!明军主力已腾出手来;着他即刻停止围攻,全军立刻向萨尔浒、界藩方向快速撤退,不得有误!”

“若有明军追击,不要纠缠,以防敌人重甲骑兵破阵。告诉他,本汗在赫图阿拉等他!快去!”

紧接着,他冰冷的目光盯住一旁浑身是血,喘着粗气的莽古尔泰,心下一狠:

“莽古尔泰!”

“儿臣在!”

努尔哈赤指向来时路,南方地平线上隐隐传来的追击号角声如同催命符:“本汗命你亲率正蓝旗残余主力,在此立阵。就地收拢所有迟滞之溃兵,为我军断后。”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必须在此坚守至少一个时辰,为大军北撤争取时间。确保主力退入萨尔许、界凡境内。若明军追至,纵使正蓝旗拼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许让追兵越过你这道屏障。明白吗?”

“嗻!”莽古尔泰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一捶胸口,“请父汗放心南顾,儿臣正蓝旗将士,定当血洒于此,保的大汗安危,只要大汗在,我大金就在!”

莽古尔泰明白,这是一个几乎必死的任务,但是看着周围的溃兵和努尔哈赤眼中的冰冷。

一切布置完毕后,努尔哈赤最后回望了一眼南面那片吞噬了他五万大军的战场,眼中是刻骨的仇恨与不甘。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猛地调转马头:

“其余各旗!跟本汗——走!!”

大纛在亲卫簇拥下再次启动,向北方界凡加速驶去。疲惫至极的核心部队紧随其后,身后留下的是莽古尔泰那支人数有限、混杂着收拢溃卒、注定要承受追兵怒火的断后军阵。

撤退的洪流卷起烟尘,带着狼狈、绝望,以及对未来的无尽迷茫,消失在北方逐渐深沉的暮色之中。

辽北大地,留下的是破碎的八旗荣光,和一个枭雄难以愈合的深重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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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河所城头,总兵尤世功脸色铁青,握紧垛口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城墙外,数千甲胄不全但凶悍不减的蒙汉降卒,在正白旗锐士的钢刀驱赶下,如同灰色的蚁群,一波又一波地扑向摇摇欲坠但始终未被攻破的蒲河城墙。

城下尸骸堆积,血水染红了护城河。远处高坡上,那杆素白龙旗(正白旗军旗)之下,身披银白色亮甲的皇太极正意气风发地指点着战场,与身边的将领谈笑风生。

“窝囊!真他娘的窝囊!”李秉诚狠狠一拳砸在女墙上,震落一片尘土,

“老子手攥两万精兵,却被几千鞑子堵在这瓮城里啃土。熊经略……这打的什么仗啊!”这位性情火爆的副总兵实在压不住满腔的愤懑和不解。

尤世功眉头紧锁,紧抿着嘴唇没有呵斥部下。他内心同样憋屈如焚,蒲河所是沈阳东北门户,城池虽小但屯兵粮饷充足,两万步骑精锐硬是被一道军令死死钉在城内,眼睁睁看着敌人耀武扬威,实在难受。

熊廷弼的深意,他隐约明白是要他牵制这股偏师,但具体何时、何种方式策应大局,他一概不知。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比敌人的刀箭更让人煎熬。

就在这时!

城楼上的瞭望哨猛地指着东面方向大喊:“大人,快看东北方向!好几匹快马,疯了一样!”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东北方向烟尘骤起,数骑女真装扮的快马,以近乎自残的速度鞭打着口吐白沫的坐骑,径直穿透了外围的蒙汉降卒人群,不顾一切地冲向高坡上的皇太极主阵。

为首一人高举着一个显眼的、似乎插着紧急翎毛的信筒。

尤世功瞳孔骤缩,久历战阵的他,太清楚这种不顾人马性命的传递方式意味着什么——必是天塌地陷的急报!

高坡之上,只见皇太极接过为首骑士递上的一卷信函,隔得太远,面容模糊不清。

而另一边,皇太极看完信函,脸色一变,人似乎都晃动了一下,甚至其身旁一名近卫下意识欲上前一步,似要搀扶,却被皇太极一个细微的手势止住。他知道此时不敢暴露,不然他想要完整的撤回萨尔浒就难了。

“大汗可无恙?”他忙追问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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