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49节
巨大的红色信号烟花在冬日的晴空中猛烈炸开!
信号炮响的瞬间!
在沈阳城北,距离建虏主力混乱的后阵不到五里的丘陵背坡后——
贺世贤猛地抽出一柄狭长的斩马刀,高举向天,五千名刚刚从东州堡杀戮战场上赶过来的帝国重骑兵,经过整整一夜的养精蓄锐,此时正是锐不可当的时候。
铁面罩下只露一双双冰冷嗜血的眼睛,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马槊,他们无声地策动同样披挂重甲的战马,如同沉睡的火山开始蠕动。
“杀——!”贺世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喝一声!
“轰隆隆隆——!”
与东州堡如出一辙。
先是沉闷,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轰鸣!紧接着,这声音如同千军万鼓,急速放大!大地开始剧烈震颤!
刚刚因突破明营而爆发出震天欢呼与杀戮快意的建虏士兵,尤其是身处后阵的蒙汉降卒和部分女真旗丁,瞬间僵住!他们惊疑不定地回头望去——
一片移动的、在深秋惨淡阳光下闪烁着冰冷钢铁光泽的洪流!正从他们身后的地平线急速隆起、蔓延、碾压而来!
近五千名覆盖在重甲之下、连战马都披挂精良马铠的重骑兵。
他们排成三波巨大的楔形冲锋阵,贺世贤亲率的第一波两千骑,如同崩塌的山岳般轰然压下!
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冻土,溅起带着死亡气息的泥浆。
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轰隆的蹄声不再是鼓点,整个战场上所有的厮杀声、炮火声都被这来自地狱的蹄音所覆盖!
“嘶——!”中军大纛下,努尔哈赤脸上那抹因为攻破明军大营的狂喜瞬间凝固!
他那双苍老却始终坚毅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恐惧!
“重……重甲骑兵?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熊廷弼哪来……”他失声怒吼,声音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又回到幼年时被明军铁蹄追逐的无助。
“哪个蠢货乱动?”莽古尔泰在阵中砸碎一名明军军官的头颅,猛觉脚下大地剧震,暴躁地扭头厉斥——
话音未落,他那满是血污的脸骤然扭曲!瞳孔中倒映出那片自地平线汹涌推来的、闪烁着致命寒光的钢铁森林!
晚了!一切都晚了!
贺世贤亲自率领的第一波重甲铁骑,那如山崩海啸般的冲势已蓄至巅峰!
他们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扎进了毫无防备、且因前冲而阵列松散的建虏后阵——那些大多是蒙汉降卒和战斗力稍次旗丁的地方!
没有一丝停滞和试探,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有最纯粹、最野蛮、最恐怖的力量碾压!
“轰——咔嚓——噗嗤——!”
钢铁巨兽撞入人堆的闷响!骨头粉碎的刺耳脆响!人濒死时的短促惨嚎!瞬间爆开!
冲在最前排的重甲骑兵连人带马超过千斤的重量,在极限速度下带来的冲力根本无法阻挡;当面的士兵如同纸片般被撞飞、碾压!沉重的马蹄踏过,骨骼内脏碎裂喷溅!
马背上的骑兵手中丈余长的马槊平端向前,如同冰冷的收割机犁过麦田,轻而易举地洞穿一人、两人……甚至串起三人!长刀挥舞过处,断肢头颅齐飞!
他们根本不恋战,就是凿穿,无情地碾碎一切阻挡在冲锋路径上的东西。任何试图结阵抵抗的建虏,在排山倒海般的钢铁锋矢面前,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撕碎、湮灭!
仅仅一个照面,后阵本就心无战意的蒙汉降卒彻底崩溃了,他们只见过部落的马队,何曾见过这等天罚般的钢铁骑兵!
第73章 努尔哈赤跑啦!
“跑啊!”“怪物!”“天兵来了!”
绝望的哭喊如同瘟疫般急速蔓延,数万人如同炸了窝的马蜂,完全失去了控制,只知转身向四面八方、甚至是正蓝旗阵列的方向亡命奔逃!
崩裂!崩溃的溃兵裹挟着尚且存在理智的旗兵,向四周逃去!
紧接着,何靖川率领的第二波!元威率领的第三波!
重甲洪流毫不停歇,沿着第一波撕开的巨大裂口,依次狠狠地撞入尚未完全崩溃、但已是惊慌失措的正黄旗、镶黄旗、正红旗、镶红旗乃至正蓝旗后阵!
原本整个正蓝旗、镶白旗、以及镶黄旗精锐,因为大汗总攻的命令全军压上、准备一举拿下沈阳,但队列却因奋力前冲而相对松散,根本来不及反应和组织抵抗。
落在后面的的镶白旗锐卒首当其冲,他们甚至来不及完成转身防御的动作!
后排士兵只感觉后背传来无法抗拒的巨力,如同被狂奔的马车顶飞。
前排士兵则被巨大的马身直接撞倒、从头顶碾压而过,钢铁马铠包裹下的沉重马蹄无情地踏在镶白旗引以为傲的锁子棉甲上,胸骨碎裂的闷响清晰可闻!
如同烧红的利刃切入半凝固的牛油!
“噗嗤!噗嗤!噗嗤!”丈八马槊带着刺耳的破空声,从背后精准无比地贯入这些身着多层重甲的巴牙喇精锐!
厚实的甲胄在如此动能和精钢槊尖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有些马槊甚至串糖葫芦般,接连贯穿两名正蓝旗悍卒的身体。断掉的枪杆被骑手毫不在意地丢弃,紧握的长刀已带着寒光斩落!
而位置略靠后的镶黄旗护军营精锐,在章京的嘶喊下,本欲整军以重甲步兵挡住重骑冲锋的步伐,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列阵完成,贺世贤本人如同一尊浴血的魔神,直接撞入了镶黄旗护军阵中,往日依靠的铁甲,此时就像一幅沉重的棺材,将他们最后逃生的机会都夺了去。
“给老子开——!”贺世贤巨吼,手中丈余点钢槊抖出刺目的寒芒!面前一名镶黄旗牛录章京仓皇举起的虎枪被一槊砸断,槊尖去势不减,将其连人带甲狠狠钉死在地!
他身后的重骑兵如影随形,将试图护卫的中卫镶黄旗士兵撞得人仰马翻!马刀挥舞,残肢与破碎的黄旗甲片齐飞!号称八旗最精锐的上三旗之一的镶黄旗,在这绝对的力量碾压下,同样被瞬间撕裂了阵线核心,铁骑直指努尔哈赤而去。
没有一丝停滞,没有多余花哨!就是纯粹、野蛮的物理力量碾碎一切!
原本气势汹汹、如浪涌般扑向明军的整个建虏军势,在贺世贤这致命的一击拦腰斩断下,就像被突然斩断脊梁的毒蛇,动作瞬间僵滞、抽搐!
前面在惯性冲击,后面却在毁灭崩塌!整个巨大的攻击箭头,从腰眼处被瞬间打瘫痪了!
莽古尔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重甲战车兵和巴牙喇被如同纸糊般撞飞砍倒,血勇被眼前的钢铁风暴瞬间浇灭!
看着贺世贤最后进攻的方向,“护……护住大汗!”他发出变调的嘶吼,调转马头想组织防御,却被奔逃的溃兵裹挟着不由自主地向后!
大纛之下,被仅存的正黄旗护卫着的努尔哈赤,亲眼看着自己纵横辽东十载未曾一败的精锐八旗,在那股钢铁洪流的反复碾压下,如同投入沸汤的冰雪般消融!败了?
“大汗!快走!”代善、莽古尔泰等贝勒惊恐万状地架住努尔哈赤,强行调转他的马头,中军卫队拼死护住大纛,向抚顺方向潮水般退去!
兵败如山倒!
“大汗跑了!大汗跑了!”随着努尔哈赤大纛的远去,终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被贺世贤重甲铁骑彻底搅碎后阵、又目睹大汗逃跑,整个进攻的建虏大军,从前锋的降卒到核心的精锐旗兵,意志终于彻底崩溃了!
胜利的希望被瞬间转化为无边的恐惧,前营里还在厮杀的、后面被堵着冲不上去的……所有士兵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溃逃。
明军营盘内,原本且战且退、浴血奋战的大明官兵,看到眼前骤然逆转的景象,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们抓住战机,从营墙内、从缺口处,如同下山猛虎般追杀了出去!
“击鼓!全军反攻!穷追三十里!””熊廷弼脸色潮红,冲传令兵喊道。
“咚!咚!咚!咚!——”
雄浑的反攻战鼓如同雷霆滚过大地!
另外两处营寨也看到了重骑冲锋的场面,同时打开营帐大门,休息已久的大明精锐,瞬间化作出柙猛虎。
“杀奴雪耻——!!!”
“大明万胜——!!!”
沈阳城北的原野,彻底化为了建虏溃逃的修罗场。
丢盔弃甲,哀鸿遍野!努尔哈赤亲手布下的征服之局,在熊廷弼的运筹与贺世贤帝国铁骑的无情碾压下,轰然破碎!
那象征着后金国运的织金大纛,在亲卫的死命簇拥下,仓皇北遁,消失在漫天烟尘与绝望的哭号之中。
东路营寨,童仲揆的白杆兵悍卒与周敦吉的川军锐士,如同出鞘的利刃,憋足了杀气的他们,挺着标志性的丈余白杆枪、挥舞着厚背砍刀,沿着浑河岸边全力冲杀!
目标直指那些被重骑冲击得魂飞魄散、试图向浑河涉水逃窜的镶白旗溃兵!白杆枪阵结成冲锋队形,遇敌便是一拥而上,长枪攒刺如林,将本就混乱的镶白旗切割撕碎。冰冷的河水很快被鲜血染成赤红!
另一边,张名世的浙军刀盾手、火铳手与冉跃龙、冉天麟凶悍的酉阳土司兵如狼似虎扑向正蓝旗重步兵溃退的侧。浙军刀盾手娴熟配合,盾顶刀劈,绞杀落单的敌兵;
土司兵则凭借矫健身手冲入敌群,手中解手刀、苗刀凶狠劈砍专取下盘关节;残余的浙军火铳手则抢占高地,把枪口对准重甲兵。
最致命的力量,还是贺世贤统领的五千重甲铁骑!他们并未因冲破后阵而止步。
随着努尔哈赤远去,贺世贤一声令下,第一波骑兵绕过一个完美的圆弧,如铜墙铁壁般稳稳压住溃兵北逃的主干道,第二波、第三波骑兵如同铁扇般左右展开,呈巨大的“半圆围猎”之势!
沉重的马蹄如闷雷碾压大地,将一切试图集结或抵抗的小股建虏彻底踏平!重甲骑兵如同驱赶羊群般,将近万溃兵驱赶、压缩、再碾碎!
战马铁蹄下,残肢断臂如麦秸般零落;丈八马槊每一次无情的前刺或横扫,都带起一蓬血雨。
溃兵惊恐的尖叫、绝望的哀嚎成为沈阳城北唯一的乐章。他们被驱赶着,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一路遗尸塞途,向北绵延数十里!
第74章 “大明……胜了!”
当夕阳如血,映照在尸山血海之上时,震天的厮杀声终于渐渐平息。
沈阳城北的旷野,已彻底化作一望无际的人间炼狱,层层叠叠的尸体铺陈开来,望不到尽头。
蒙汉降卒的脏红的布衣、两红旗的正红与镶红旗号、正蓝旗的深蓝旗帜碎片、镶白旗的残破甲片、努尔哈赤亲卫专属的黄蓝碎布……各种颜色混杂在凝固的血污与泥泞中。
倒毙的战马、破碎的盾车、损毁的火炮散布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硝烟味,以及……内脏破裂后特有的、令人作呕的恶臭。
熊廷弼站在望楼之上,猩红披风在染血的晚风中猎猎作响。
巨大的胜利之下,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重骑疲惫急需休整,军中精锐消耗巨大,努尔哈赤尚有中军护持,追杀稍有不慎便可能遭垂死反噬!
贺世贤的重甲铁骑,第一波追击并未持续太久。在成功将三里之内成建制的建虏击溃后,贺世贤便果断发出号令:“收拢!换马!!”
后方辅兵早已预备多时,五千重甲骑士迅速撤回预定区域,接过辅兵递来的温水袋和夹着咸肉、粗糖饼的简易食物,就地狼吞虎咽补充体力,盐水桶摆在显眼位置,士兵们排队饮下,防止脱力。
战马卸下马铠之后,辅兵立即牵到备好的清水槽和加了盐、豆料的草料堆旁。大量冒着热气的棉布被浸湿后迅速擦拭马身(尤其关节、蹄腕等易积汗处),梳理鬃毛,并仔细检查马蹄铁和挽具。
同时,大批精力相对充沛、从战场上刚缴获或预备队换下来的备用马匹被牵来,部分状态较差的重甲战马被替换下来,交由兽医照料,整个过程高效而有序。
贺世贤亲自巡视,不断催促:“快!手脚麻利点!一个时辰后,爷还要带着你们去踹老奴的屁股,绝不能放老奴安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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