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45节
“转!全军——!后队转前!结厚阵!圆阵!”阿敏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尖利而恐慌,却强撑着最后一丝威严,
“长枪手!拒马枪——顶到最前!镶蓝旗甲喇给老子压上去!敢退者斩!”他深知,面对这种钢铁怪物,任何箭雨都是徒劳,唯有依靠重甲步卒的血肉之躯和拒马枪构成的屏障,才能争取一线渺茫的生机!
刹那间,整个镶蓝旗大军如同被巨石砸中的蚁穴!后阵的步甲和轻骑在死亡的刺激下爆发出本能的老兵反应。
惊惶的叫喊、军官的怒骂、刀鞘抽打声、巴牙喇(精锐护军)的咆哮喝骂混作一片。
“轰隆——!”
笨重的拒马枪被粗暴地从辎重车上拖拽下来,仓促地戳进冻土,意图东倒西歪地拼凑出一道单薄而歪斜的防线。
手持重斧、狼牙棒的镶蓝旗重甲步卒们咆哮着向前挤压,试图用铁甲和血肉垒起一道堤坝。弓手们在混乱人流中徒劳地寻找着放箭的角度。
然而仓促变阵,防线漏洞百出,后队与重甲士卒们混成一团。士兵们脸上写满了惊惧与茫然,镶蓝旗的士气在钢铁洪流的威压下濒临崩溃!
“轰——隆——咔——嚓嚓嚓——!”
钢铁洪流的蹄声不再是滚雷,而是锻造地狱的重锤,声声敲打着镶蓝旗紧绷欲断的神经!
那堵无边无际的“墙”越来越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冻结的空气死死灌入每个镶蓝旗兵卒的肺叶!
蹄音不再是压抑的低吼,而是逐渐汇聚成滚动的闷雷,越来越响,越来越急!沉!
五百步!
速度在缓慢中积蓄着毁灭性的力量,如同拉满的硬弓!
四百步!
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大地开始微微震颤!
三百步!
那钢铁洪流开始最后的提速,沉闷的雷声化作了狂暴的轰鸣!
两百步!
冲锋已成山崩之势,前排那长得出奇的重型马槊整齐划一地放平!
无数锋利的寒刃刺破风雪,直指那摇摇欲坠的单薄防线!面甲缝隙后透出的冰冷目光,穿透空气,剜在每一个镶蓝旗士兵的心头!
第67章 一面倒的屠杀!
阿敏瞳孔缩成针尖!他甚至能看清对面骑士面甲缝隙中那毫无感情的冰冷目光。
“放箭!放箭——!!”阿敏目眦欲裂,声音嘶哑劈裂!
“嗡——!”
一片杂乱的弓弦震响!镶蓝旗弓手仓促射出的箭矢如飞蝗般扑向钢铁洪流!
**叮叮当当……噗噗噗……**
箭雨落下,撞击声如同冰雹砸在铁屋顶,预想中的人仰马翻?
没有!
绝大部分箭矢撞在厚重的鳞甲、劄甲上,擦出几点火星便无力滑落。、
射中马铠者同样徒劳,只有极少数刁钻的箭矢,侥幸射入面甲缝隙或马铠接缝,造成零星骑兵身形微晃,但冲锋的势头丝毫未减!
“不……不可能……”镶蓝旗的弓手和军官们彻底呆滞,引以为傲的重箭竟如蚊蝇叮咬。
那甲胄……这些明军……是披着人皮的钢铁怪物吗?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阵中疯狂蔓延!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在这一轮徒劳的箭雨后,彻底崩塌!
“贝勒爷!快让披甲兵,顶上去——!”一名甲喇章京发出绝望的嘶吼,试图组织最精锐的双甲重步兵用人命去填!
但,太晚了!
那道钢铁洪流,在硬抗箭雨几乎无损后,已飙至眼前!
五十步!二十步!
轰——!!!
如同天崩地裂,像滚烫的铁块遇到了薄冰!
贺世贤亲率的两千重甲锋矢,以摧枯拉朽、无可匹敌的蛮横姿态,狠狠地撞进了那道单薄歪斜的镶蓝旗后卫防线!
咔嚓!噗嗤!啊——!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血肉被撕裂的闷响!濒死的惨嚎!钢铁撞击的爆鸣!在这一刻混合成地狱的乐章!
拒马枪如同朽木般被沉重的马槊扫飞、撞断!披着双甲、素以勇力著称的女真重步兵,此刻如同狂风中的草人!
有人被锋利的槊尖轻易贯穿,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挑飞半空!
有人被重甲战马连人带兵器狠狠撞倒,沉重的马蹄随即无情地从其身上践踏而过!
在冲击的最核心处,数名士兵甚至被顶得离地飞起,身体在半空中便已扭曲变形,骨断筋折!
在这一刻,个人的勇武、平素的悍勇,在钢铁与血肉的绝对碰撞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投入熔炉的雪花,瞬间消融殆尽。
无论多么骁勇的战士,在那排山倒海的钢铁洪流面前,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那单薄的防线,如同一张薄纸,瞬间被洞穿、彻底撕裂!
钢铁与血肉组成的毁灭浪潮,毫无迟滞地撞入了镶蓝旗混乱的中军,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片狼藉,留下一条由残肢断臂和破碎兵器铺就的道路!
“杀——!”直到此刻,贺世贤那压抑许久、充满血腥煞气的怒吼才如同惊雷般炸响!
如同打开了地狱的闸门,紧随其后的两千铁骑,这沉默的杀戮机器终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
“杀——!”
然后是第二波、第三波......
左右两翼,何靖川与元威所部的三千重甲铁骑,如同两柄致命的钢钳,也从侧翼狠狠地切入了被正面的恐怖冲击撕开、摇摇欲坠的镶蓝旗侧后!
溃败!一面倒的屠杀!开始了!
阿敏眼睁睁看着自己后阵的精锐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那死亡的钢铁浪头正以碾碎一切的气势,向他立足的中军帅旗狂涌而来!
恐惧瞬间被疯狂的愤怒和绝望取代!镶蓝旗,难道今日真要葬送于此?
他一把揪过身旁一名心腹章京的甲胄,声音因绝望而嘶哑:
“你!带几个人,从侧翼冲出去。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消息带给大汗,告诉大汗……明军有铁骑!无敌的铁骑!”
那章京脸色惨白,刚想说什么,阿敏已猛地将他推开,一把拔出腰间的厚背重刀,发出了困兽濒死般的咆哮:
“亲兵!巴牙喇!随我杀——!!”
他知道,生路已绝,唯有用自己这条命,用镶蓝旗最后一点骨血,去迟滞那钢铁洪流片刻,为那渺茫的报信者争取一线生机!他要用最体面的战死,为镶蓝旗留下最后的尊严!
章京眼神惊惧,咬了咬牙,猛地一夹马腹,带着几名亲信,头也不回地向着战场的边缘亡命冲去。
.........
片刻之后,震天的厮杀声、濒死的惨嚎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寒风卷过残破旌旗的猎猎声响,以及伤者痛苦的低吟。
尸骸枕藉,铺满了这片不久前还被镶蓝旗大军占据的雪原,破碎的铠甲、断裂的兵器浸在深褐色的血泊中,宣告着一支强军的覆灭。
战场中心,残破的帅旗旁,贺世贤一脚踏在镶蓝旗那面倒伏的巨大蓝色镶白边龙纹旗上,手中厚背斩马刀斜指地面,浓稠的鲜血沿着刀锋缓缓滑落。
他眼前,是被无数重甲铁蹄踏成一片模糊血肉的阿敏尸体——这位努尔哈赤的侄子,镶蓝旗的旗主贝勒,终究没能用他的死亡为镶蓝旗挽回所谓的尊严。
“哼!”贺世贤眼中毫无怜悯,只有一股冰冷的杀戮余韵。他俯下身,手中斩马刀熟练地一挑一划。
咔嚓!
一颗须发戟张、怒目圆睁、凝固着恐惧与疯狂的头颅被轻松割下,贺世贤拎起阿敏的首级,那粘稠的血液尚温热,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他随手扯过阿敏旗幡上还算干净的一块布,将这价值连城的“军功”囫囵一裹,系在自己马鞍一侧的挂钩上。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快与经略大人汇合!浑河战场才是决胜之处!
朱万良已然率领守军打开了堡门,精锐步卒与部分骑兵涌出,开始迅速、高效地清理还在零星抵抗或亡命奔逃的镶蓝旗溃兵。
同时收拢散落的旗帜、兵器和铠甲,尤其是从尸堆和马尸中搜寻还能使用的战马——这是宝贵的资源,更是贺世贤下一步行动的关键。
“贺总兵!”朱万良策马冲近,一眼便看到了贺世贤马鞍旁滴血的头颅包袱,眼中瞬间爆发出激动的光芒,但随即被更深的敬畏取代。
他亲眼目睹了这支重甲铁骑如同天罚般碾碎镶蓝旗的全过程,那力量让他心潮澎湃之余也感到一丝寒意。
第68章 章京大人,留步
贺世贤根本没有下马,他头盔的面罩掀起,脸上沾着不知是血是汗的混合液体,眼神冷冽的扫过战场,对着麾下将领厉声下令:“何靖川!元威!”
“末将在!”两人浑身浴血,甲胄上的刀痕箭孔清晰可见,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太爽了,在重骑面前,建虏所谓的战术和个人英勇,只配留下一声声惨叫声!
“传令全军!立刻收集建虏战马,伤疲不堪者弃之!但凡能骑的,就地更换备用坐骑,伙头军分发随行军粮,马不准喂饱,只给清水润口!”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让斥候先行,沿岸探查,确保无人设伏。一炷香后,全军向抚顺关方向,开拔!延误者——斩!”
命令如雷滚过,刚刚经历惨烈搏杀的铁甲骑士们没有任何抱怨,如同精密的机器般立即行动起来。
刚刚停下的马蹄再次纷乱踏起雪泥,目标明确——搜寻、控制、更换战马;
一旁的明军士卒,目光灼灼地紧盯着这群横扫建虏如割麦的重甲铁骑,眼神里是近乎狂热的亢奋。眼前的景象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原来明军,也能强悍如此!
他们心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向往,‘自己是不是也有希望成为这样的百胜之兵?’他们主动上前,无比殷勤地帮助重甲士兵更换马铠——那冰冷沉重的甲叶,仿佛让他们感受到了胜利的成就和喜悦,每一次系紧扣环,每一次抚平甲片,都无比的仔细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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