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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46节

整个过程,在漫天雪尘与硝烟余烬中,充满了近乎仪式感的沉默与令人心悸的效率。

重甲骑士们依旧覆甲肃立,无声地补充着水分,积蓄体力,为下一场血战蓄势。至于你说为什么不卸甲稍歇?虽然他们都是系统兵营中训练的精锐,拥有强悍的身体,但是卸甲风也能憋屈的让他们死去。

骆思恭此时也带着一队缇骑策马来到贺世贤附近,他指挥着手下开始清点重要俘虏和收集情报。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那些沉默更换马匹的重甲骑士身上,眼神复杂难明。

震撼?有之。敬畏?更甚!他曾在各地行走,从未见过如此恐怖、如此纪律严明、宛如钢铁意志铸就的军队!就算是昔日戚太保的戚家军也没有给过他如此多的震撼。

一个念头无法遏制地浮现在他心底:如此毁天灭地的力量……陛下在京城,还有整整五千人!那五千常驻宫禁、几乎从未踏出皇城的“禁卫”,是否也拥有着同样令人灵魂战栗的力量?

思及此处,骆思恭这位久历风雨、心志坚毅的锦衣卫指挥使,也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敬畏与冰冷席卷全身。这支铁骑的出现,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负,它彻底颠覆了整个辽东、乃至整个大明力量的格局!皇帝陛下……到底还隐藏了怎样可怕的力量?

“贺帅……”骆思恭看着贺世贤鞍旁的“包袱”,刚想恭贺一声这泼天的功劳。

“骆大人,后面收尾,有劳你和朱总兵了!”贺世贤只是对他和朱万良微微一点头,声音沉稳却带着十万火急,“某这就去助经略大人,擒那老奴!”

话音未落,时间已到!

掌旗官手中那面象征毁灭与希望的赤底日月大旗倏然擎天高扬!

“上马——!”贺世贤低吼一声,猛地扣下面甲,重甲铁骑们也已更换完毕,迅速集结成朝向西北方向的行军队形,五千余把染血的长槊斜挂马鞍,寒芒吞吐。

“目标,沈阳!”贺世贤手中的长槊直指苍穹!

轰隆隆!

无需太多前奏,这支刚刚经历了一场摧枯拉朽之战、甚至来不及喘息片刻的铁甲洪流,再次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卷起漫天雪尘,踏着遍地的血污与残骸,向着预定的决胜战场——沈阳方向,集结而去!

只留下朱万良、骆思恭和一众刚刚死里逃生的守军,望着那道迅速消失在风雪之中的钢铁背影,久久无言,心头只有回荡的铁蹄轰鸣与那难以言喻的、对力量本身的敬畏。

东州堡的血腥战场,在短暂的喧嚣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与往日的挫败与颓丧不同,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在幸存的明军队伍中悄然弥散。

那些亲眼目睹重甲铁骑摧枯拉朽般碾压建虏的普通士兵们,眼神中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了一种近乎燃烧的灼热——那是敬畏,更是被点燃的渴望。

一些心思活络、或者本就热血的士兵开始有意识的模仿那只在他们心中战无不胜的铁军,有人不再像过去那般随意倚靠,而是学着重骑士卒的姿态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搬运兵器甲胄时,虽然沉重不堪,但动作却明显减少了过去的拖沓;

伙头军分发干粮时,竟有士兵主动提醒同伴,勿要过饱,注意体力存续——这正是贺世贤下令“人食干粮,马不喂饱”策略;当朱万良或骆思恭的命令下达时,回应声中少了几分以往的迟缓,多了几分未曾有过的干脆利落。

整个队伍,虽然依旧伤痕累累、衣衫凌乱,但其核心的精神面貌,却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以及那支钢铁洪流榜样的影响下,悄然发生着蜕变。

像投入死水中的一颗种子,这支铁骑留下的,不仅是遍地的建虏残骸,更是一颗颗名为“强军”的榜样,深深种在了每一个目睹者的心中。

侥幸逃脱的镶蓝旗章京,仗着坐骑精壮、路径熟稔,在溃散的镶蓝旗残兵缝隙间艰难冲撞,眼见要将险地抛诸身后。他心头稍松,正欲催促仅存的几名亲信——

嗤!嗤嗤嗤!

数道微不可闻却凌厉至极的破空声!

“嘶律律——!”“啊!”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亲信坐骑几乎是同时人立而起,发出凄厉的惨嘶。

战马的前腿关节处,赫然各插着一支漆黑的短小弩箭,精准地废掉了它们的行动力,两名亲信也随之被掀翻在地!

另一名亲信则运气更差,一支弩箭直接洞穿了他单薄的护颈皮甲,从后颈刺入,喉结穿出!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栽落马下,汩汩的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雪地!

变故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有埋伏!”幸存的亲信惊骇欲绝,嘶声叫了起来,抽刀在手,惊恐地望向弩箭射来的方向——一片紧邻官道、被冰雪压弯的低矮枯黄芦苇荡!

寂静。

只有风吹过芦苇杆发出的沙沙声,仿佛刚才那致命的袭击只是错觉。

“滚出来!藏头露尾的鼠辈!”章京也是刀已在手,色厉内荏地咆哮着,紧张地扫视着那片看似无害的芦苇丛,后背却被冷汗瞬间浸透。

他们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

就在这时,那片芦苇荡深处,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立起了二十几条黑影。

他们全身覆盖着不起眼的灰黑色紧身劲装,外罩着同样颜色、便于在冬日野外隐匿的棉甲斗篷,脸上蒙着只露双眼的面罩,手持劲弩或绣春刀,眼神锐利,神情冷峻,如同二十余柄出鞘的利刃,散发着冰冷的威胁。

为首的是一名身形略显清瘦的锦衣卫千户,正是骆思恭麾下最擅长侦缉刺探、行事精准狠厉的沈炼!

沈炼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手弩,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腰间那柄狭长冰冷、闪烁着幽暗寒芒的绣春刀柄上。

他露在面罩外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弧度,那是看到猎物落入网中时的冰冷讥诮。

“章京大人,留步。”

沈炼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过风雪,钻进章京的耳中,不带一丝烟火气,却比刀锋更冷,“指挥使大人有令,凡建州镶蓝旗,格杀勿论。至于你这等身份……倒是有些利用价值”

他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章京,“我们骆大人,想请阁下‘谈谈’。”

最后一个话音未落,沈炼身后那二十余条黑影已然如同离巢的群鸦,动若脱兔!

他们手中的武器各异——手弩、飞爪、短刀、袖箭……如同暴雨般向着章京和他仅存的几个亲信泼洒而去!

“保护大人,杀出去,为大汗报信!”最后两名亲信发出绝望的嘶吼,试图垂死挣扎。

然而,在沈炼这些专门训练用来“狩猎”的锦衣卫精英缇骑面前,他们的反抗脆弱得如同螳臂当车。

精妙的合击,致命的配合,刁钻的角度……不过片刻功夫,惨叫声戛然而止。

章京只觉得颈侧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踹在他的腰眼上,整个人扑倒在冰冷的雪地上,摔得他眼冒金星,手中的钢刀也被轻易踢飞。

不等他挣扎,冰冷的刀锋已经贴在了他的咽喉之上,一只有力的膝盖死死顶住了他的后背脊柱!

挣扎……已是徒劳。

沈炼缓缓踱步至被死死摁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章京面前,蹲下身,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回章京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带走。”沈炼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起身拂了拂斗篷上并不存在的雪沫。

第69章 大明日月旗!

沈阳城内军营驻地

清晨的寒气尚未散尽,沈阳明军的驻地却已是一片肃杀沸腾。经历了昨天那场在血与火、绝望与暴怒中交织的清洗行动,营中的气氛悄然发生了质变。

来往巡逻的军士,不再是往日散漫的模样。他们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挺得更高,步伐坚定而有力,目光灼热锐利,警戒的扫视着周围!

昨夜的景象——那吊死的母亲、无辜的婴孩、棚内饱受摧残的女子、鞑子禽兽般的嘴脸——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刻在每个士兵的心上。

而当那两个从禽兽窝棚中被救出的女子,用尽最后力气磕头道出的那句微弱却撕心裂肺的“谢……谢……军……爷……救……命……”,以及重新走在街巷中,城中百姓们投来的感激目光、和偶尔的一声“军爷真汉子”的赞美……这一切复杂而强烈的冲击,冲刷着他们曾经麻木的灵魂。

他们不再只是浑浑噩噩、只为口粮卖命的行尸走肉。一种模糊却坚实的东西在心底滋生——那是作为军人护卫家国的责任与尊严,是对同族苦难感同身受的悲悯,更是对施暴者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仇恨!

这股力量驱散了屠戮之后片刻的迷茫与沉重,凝聚成一股更加沉默、更加凶狠的杀气。

他们隐约知道了,自己是为了什么人,为了守护什么东西,才握紧这冰冷的刀枪,踏上这条不归的血路!

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如铁。

辽东经略熊廷弼稳坐帅案,猩红披风下的铁叶山文甲泛着寒光,目光如炬,扫过帐下肃立的将领:

辽将梁仲善、张神武、祖大寿;川军骁将童仲揆、周敦吉;白杆军悍将秦邦屏、秦邦翰;酉阳土司悍将冉跃龙、冉天麟。

帐下诸将,经历各异,但此刻都屏息凝神,目光炽热地聚焦于帅案之后的熊廷弼。战前的最后时刻,每一丝气息都带着硝烟的味道。

“诸位!”熊廷弼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鼓上,“斥候飞骑昨夜已数次回报,虏酋动向,已然清晰!”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大幅辽东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沈阳北部一点:

“抚顺方向探报确凿:建奴主力已于两日前自抚顺关倾巢南下!

其前锋一部,由虏酋第八子皇太极统领,率其正白旗本部约三千精锐,兼裹挟伪蒙、汉军降虏约五千余众,已出三岔儿堡,气势汹汹,直扑——蒲河所!”

手指稍移,点在沈阳东北方向:

“而奴酋努尔哈赤本人,尽起两黄、两红、镶白、正蓝六旗精锐近三万真夷,兼伪蒙、汉军降卒近两万,共近五万大军,自萨尔浒旧路疾行,过抚顺城后....”

熊廷弼目光一厉,手指猛地戳向地图中央,声音陡然拔高,如洪钟震响:“其兵锋所向,正是我沈阳城!”

帐内响起一片轻微的吸气声,但无人惊慌。众将眼中燃烧的,更多是熊熊战意!

“诸位勿忧”熊廷弼猛地一拍桌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脸上非但无惧,反而涌现出尽在掌握的从容,

“虏酋倾国而来,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已露败相!其粮秣告罄,人马皆疲,本经略料定,努尔哈赤此来,非为攻城掠地,实为夺我沈阳存粮,以供其苟延残喘。

此乃其‘势在必得’之要害,亦是其致命之死穴!”

他目光如电,扫过面色凝重的众将,声音斩钉截铁:

“本经略正是要拿住他这‘非取沈阳不可’的死穴。传令:全军主力,出城北结寨,引努尔哈赤决战于沈阳城北!”

帐下诸位将军虽久经战阵,闻听此言,脸上也不由得显出凝重与疑虑之色,许多人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神情各异,甚至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祖大寿身为辽军宿将,深知八旗主力在野战中可怖的冲击力,他踏前半步,抱拳沉声道:“经略大人明鉴!经略月余以来整军肃纪,运筹帷幄,将士们感念天恩与经略苦心,士气确是空前高涨,军心可用!然……”

他顿了顿,斟酌着词语,眼神中难掩忧色:“建虏主力凶悍异常,尤擅野战冲阵,我军新军初成,尚未经大战锤炼,恐锋芒稍逊。”

“若贸然弃守城垣之利,集众出城与之野战……此举是否过于行险?万一阵脚被其精骑冲垮,沈阳危矣!还望经略三思!”

祖大寿的话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将领的想法,即便如童仲揆、周敦吉等客将骁勇善战,也在微微颔首。

他们远道而来,面对陌生的辽东大地,深知八旗主力能在萨尔浒以少胜多,其野战能力绝非浪得虚名。

帐内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炉火燃烧的噼啪声清晰可闻。

诸将的目光都聚焦在熊廷弼身上,等待他的回应或解释,这份担忧并非怯懦,而是身经百战者对对手实力的清醒认识和对自身责任的沉重担当。

面对众将疑虑,熊廷弼嘴角反而浮现出冰冷而自信的弧度。

“哼!”他一声冷笑,金石之音压下了帐内的不安,“诸将只知其野战之利,却未看透他粮尽之下的外强中干、心焦气躁。他耗不起时日,必求速战,我军若缩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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