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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25节

鞍上驿卒浑身裹着厚厚的白霜冰甲,露出的口鼻喷出团团白气,声音因为长途疾驰和极寒而嘶哑变调,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紧迫!

“大人!天使临辽!仪仗已过浑河驿!”

传令亲兵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急促,撞破内堂门槛。他单膝跪地,胸口剧烈起伏:

“带队的是内务府掌印太监王承恩王公公,随行有五千禁卫军骑兵!遣使先行一步通传,命辽东经略熊大人、巡抚周大人即刻率阖城文武,设香案,正衣冠,于辕门外跪迎皇命!”

“哗啦!”熊廷弼与周永春几乎是同时从座椅上弹起!

两人目光如电般碰撞在一起,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度的震惊以及那一闪而逝的——不安和希冀!

“快!”熊廷弼虎吼一声,声震屋梁:

“速备黄案、香烛、龙亭!传令城内游击以上武官、同知以上文官,一刻钟内,具朝服,至经略府辕门依品秩序立候旨!迟误者、衣冠不整者、喧哗失仪者——军法从事!”

随着熊廷弼如雷的命令炸开,整个经略府乃至沈阳城瞬间从沉重的叹息中苏醒,化为了沸腾的旋涡!

亲兵、传令官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府衙中庭,仆役们踩着结冰的青石地砖飞奔,气喘吁吁地抬出那张专门用于接旨、蒙着黄布、雕刻祥云图案的沉重香案,摆设在正对府门的开阔地。

粗如儿臂的明黄巨烛被迅速点燃,檀香的气息开始在寒风中弥漫,象征御驾所在的简易“龙亭”——一座覆着明黄锦缎的小抬舆,也被安置在香案后方。

沈阳城内,各级官衙顿时炸开了锅!

游击、参将、守备们忙乱地套上补服、戴上朝冠;知府、同知、通判们手忙脚乱地理顺青袍绯袍、挂好玉佩绶带。战马嘶鸣,轿子飞驰,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文武官员,此刻都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潮水般向经略府辕门涌去。

风雪之中,绯红、青绿、深蓝各色官袍如斑斓的溪流汇聚一处。

不到一刻,经略府辕门前早已是人影幢幢,却鸦雀无声!

冰冷的寒风卷着雪霰,抽打在官员们的脸上,却无人敢有丝毫晃动或埋怨。

熊廷弼身穿正二品锦鸡补服、腰横玉带,周永春着从二品锦鸡补服肃立最前,身后按照文东武西、品阶高低排列两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浑河方向官道的尽头,每一道眼神都混合着惊疑、不安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特别是袁应泰,他微微昂首,眼神扫过为首的袁、周二人,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朝中的风声,他早已探得清楚,诸位大臣已达成共识,要让他暂代辽东巡抚,总揽全辽军政。

而熊廷弼,这个因“畏敌避战”被言官轮番弹劾的经略,恐怕很快就要被褫职问罪了。

骤然!

风雪呜咽的背景音中,一种更深沉、更具压迫感的声音从大地的深处隐隐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

如同远古战鼓敲在每个人的心弦上!那是数千只沉重的马蹄,踏在冰冻官道上发出的、整齐划一的闷响!

起初遥远而模糊,迅速变得清晰、密集、沉重!仿佛沉闷的滚雷贴着地表奔涌而来,连绵不绝,无穷无尽!

整片大地都在这恐怖的节奏中微微震颤!辕门前的彩旛发出嗡嗡哀鸣,屋檐上的冰凌扑簌簌落下!

风雪尽头的雾气被撕裂!先是一面金灿灿的“肃静”“回避”虎头牌刺破混沌,紧接着是——

一片排山倒海的玄色浪潮!

五千名全身覆盖着黑漆精锻山文铁甲的重装铁骑,如同从雪幕中翻涌而出的天兵。

他们列着无比严整密集的纵队阵型,在风雪中踏着完全一致的步伐,马蹄践踏起冰晶与雪沫,如同一堵裹挟着毁灭力量的移动铁壁碾压而来!

骑士头戴顿项圆盔,面甲覆脸,只露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座下战马亦是披着毛毡缀铁片的马甲,喷吐着粗壮的白气。

数千把制式厚背马刀插在鞍侧刀鞘,整齐划一地随着马背起伏,在昏沉天光下反射出冰冷森然的金属寒芒!

没有喧哗,只有铁甲摩擦、马蹄凿冰汇成的、如同闷雷碾过大地的轰隆声!沉重的压迫感令空气凝固,风雪声似乎瞬间被这钢铁洪流所吞噬!

就在这支沉默的死亡洪流即将冲抵辕门前的开阔地带时,

惊变陡生!

随着前排两面引路的黑底金纹指挥令旗猛地左右斩落,如同被一把无形的神之巨斧精准无比地劈开!这支气势磅礴的铁甲方阵,在距离辕门前仅百步的距离,从中轴线骤然裂开!

轰隆隆!

铁流的轰鸣声瞬间达到顶峰,却呈现出令人窒息的秩序感!

左右两翼的骑兵阵列,如同被巨手撕开的黑色布帛,沿着官道笔直的方向,以整齐到令人心悸的步伐,精准无比地向辕门两侧斜向掠开!

没有任何混乱,没有丝毫滞涩!每一个骑士都如同精密的齿轮咬合,驱使着覆甲战马划出教科书般标准的斜线轨迹。

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冰雪路面,发出分贝更高却依旧保持着骇人节奏的轰隆声。

左右两大钢铁长龙,如同两道决堤奔涌的黑色钢流,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沿着辕门广场左右两侧的边缘移动!

轰!当最后一匹战马的前蹄稳稳踏住预定位置时,五千名铁骑如同瞬间被冻结的雕像!

那震耳欲聋的铁蹄轰鸣戛然而止!天地间只剩下风雪掠过的尖啸!方才还在奔涌的黑色洪流,化作两道静穆如山、壁垒森严的铁墙!

骑士们稳坐马背,左手紧握缰绳,右拳紧抵左胸甲,对着香案龙亭的方向整齐划一行了一个简洁而充满力量的军礼!

他们面甲下露出的眼神依旧冰冷,姿态却如同石雕般凝固,散发着一股非人的、令人胆寒的纪律与杀伐之气!

就在这片由钢铁骑兵构筑的、威严而沉默的夹道之中,那一乘覆盖着红黑色轿衣的马车,才在数名靛青圆领袍内官的簇拥下,越过“肃静”“回避”牌,不疾不徐地驶向香案前方。

五千铁骑的人马凝立,如同数千尊冰冷的金属雕像,无声地拱卫着天家使者降临这一方冻土。这绝对的静止,比刚才那雷霆万钧的行进,更带来一种深入骨髓、令人窒息的强大威压!

第37章 天子威严,奉天承运!

风雪在空旷的辕门前呜咽盘旋,但经略府前,此刻的死寂却比朔风更刺骨。

方才那支铁甲方阵——分裂、合围、刹停——如同冰锥凿顶,每一个精准冷酷的动作都深深楔进在场官员的灵魂深处,震得人魂摇魄悸。

短暂的、仿佛连风雪都被冻住的死寂后——

“嘶——!”

“呃……!”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压抑的寒潮。

那些素日里自持甚深的老臣宿将们,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尽。

有人双目暴突,像是要从眼眶里挣脱出来;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微张的嘴,指节都攥得发白;更多的则是喉咙里滚过一连串短促、艰涩的“嗬嗬”声响,那是震惊到极点,连完整呼吸都窒住的抽搐。

一张张饱经风霜的面孔,或被冻得青紫,或爬满松弛的皱纹,此刻都如同戴上了僵硬的面具。凝固的瞳孔里,只有深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死死锁住辕门两侧——

那里,两支沉默的骑阵犹如钢铁浇铸的长城,自漫天风雪中拔地而起,乌黑的铁甲吸收了光线,只留下沉重的轮廓和刃口偶尔泛起的冷芒。

一张张覆着狰狞面甲的脸孔,看不出丝毫情绪,唯有一双双冰冷的眼睛透过观察孔,漠然地扫视着。身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下的冻土,硕大的鼻孔喷吐出一团团浓重的白气,在刺骨寒风里瞬间凝结成霜。

这副画面——钢铁的肃杀、非人的沉默、宛若当面的力量感——带来的视觉冲击,混合着一种直面强权的巨大压迫感,彻底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冻结了所有思维。

嘴里灌满了风雪,混合着一股从骨髓里渗出的、难以言喻的苦涩,那是一种情绪波动极大之后身体的自我反应。

这一刻,曾经遥远的天子之威,已然森然迫近。

——这……这便是天子京营的亲军?

再看咱们辽东……那些号称边军精锐的家丁、营兵,天天被吹得如何了得,在这股沉默的铁流面前,简直成了土捏的草人儿。当年萨尔浒……那八万大军若有此间三分的筋骨、三分的军容……何至于……何至于尸横遍野啊。

“嘶——”

“咔吧!”

总兵官贺世贤猛地回神,一口凉气几乎要把肺叶抽干(夸张地手法),紧攥的拳头指关节爆响。

常年握刀的粗糙大手瞬间变得又湿又粘,那是滚烫的兴奋冲涌出的汗水。

贺疯子是辽东出了名的悍将,生平最爱单骑突阵,动不动就带兵冲锋,被熊廷弼多次申饬。

此刻,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钉在眼前的景象上——那甲胄关节处精密的咬合,臂甲上凝结的寒霜与冷硬的金属光泽,马鞍旁悬挂的长刀,刀鞘虽掩,那股渴饮鲜血的锋芒却像是要透鞘而出……

更摄人心魄的是那份肃杀之气中透出的绝对纪律!静立如山,动如雷霆。

最初的震撼像岩浆滚过血脉,烧得他浑身发烫,下一刻,那股火便燎原成近乎贪婪的渴望和熊熊燃烧的、近乎暴戾的战意。

“娘的……!”一声闷雷似的低吼几乎是从他牙缝里磨出来,带着粗重的喘息,猛地砸向身旁的老搭档参将张铨。

“这才他娘是打仗的兵!真家伙!”那声音里的狂喜几乎要满溢出来,更充满了对自己过去的颠覆。

他麾下那五百披甲家丁,曾是他在辽东横行的底气,是他逢人便吹嘘的本钱。

可此刻,在这支如同自天而降的玄甲铁军面前,那点家当、那份傲气,就像破口袋一样被彻底捅穿、碾得粉碎。

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惊叹、臣服与无限向往的热流,在他胸膛里激烈冲撞着。

“呼……”一旁的张铨也被这铁流之势压得喘息不定,胸口剧烈起伏,用力地点着头,甚至忘了官阶差遣,只顾附和道:“天兵!真正的天兵!”

他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眼神却亮得惊人,看着那沉默如岳的铁骑,仿佛寒冬里陡然望见了篝火,“辽东……辽东有他们坐镇,我们……我们有盼头了!真的有盼头了!”

知府同知王学书却是脸如金纸,双腿抖如筛糠,一股腥臊瞬间洇湿了青袍下摆!他瘫软在地,羞耻与恐惧让他恨不得钻入雪中。

而此刻立于风暴眼最前端的熊廷弼,此刻面庞通红如烙铁!他双拳死死紧握,青筋贲张!望着那钢铁壁垒,虎目中翻滚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灼烫的狂喜!一句低沉的、却如同滚雷般的吼声从他齿缝间迸发:

“强军!真天兵也!”

周永春立在他身侧,同样被深深震撼。但他目光扫过那威临万军的铁骑军阵,再看向身前激动难抑的熊廷弼,眼神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明悟与了然——陛下以无上威仪、倾世强军昭示其意,今日这道圣旨的分量,已无需言表。

这份无声却如山倾的威压,瞬间将辽东文武钉在原地,心绪各异,再不敢妄动分毫。

王承恩慢慢悠悠的下了马车,大红坐蟒服在风雪中一片如火威严。他看也未看跪伏满地的文武,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经此一事,大明天子的威严算是在辽东彻底树立起来了。

他对随行掌班太监略一颔首。

掌班太监手捧一个覆着明黄锦袱的紫檀木九龙盘绕圣旨匣,疾步走至香案黄案之前,朗声宣告,声音穿透风雪,刺入每一个官员的耳膜:

“天使临辽,恭请圣意!文武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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