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19节
熊廷弼为人沉毅果敢,胸怀大志。少年时便有“封侯万里”的抱负,虽是翰林出身,却颇具武人之胆魄。
第二部分:入仕不凡,力主边防
入仕之初,熊廷弼任职南京国子监司业、兵部职方司主事等职。期间他多次上疏,直言边防空虚、东虏(后金)日益猖獗。
他提出:“辽东之危,非讲和所能息事,必须整饬军备,严肃军纪。”可惜朝中大员多喜空谈,熊廷弼的实干建议未获重视。
第三部分:萨尔浒惨败后的临危受命
1619年,萨尔浒大败,四路大军全军覆没。辽东门户洞开,明廷一片震惊。
此时,熊廷弼因多年研究边防、治军有方,被召为辽东经略。天启元年(1621年),他正式上任,誓言整肃辽东。
第四部分:辽东改革,军民兼顾
熊廷弼一到辽东,便严肃整军,裁撤冗兵,整肃军纪。他一改前任文官“不敢理兵、姑息推诿”的作风,亲自阅兵、亲自训练。他深知兵饷对军队的重要,竭力争取饷银,严防贪墨。
他还大力安抚辽东百姓。熊廷弼清楚,辽东百姓是根本。若无百姓,何来根基?他常在边墙之上,访民问疾、体恤苦情,百姓皆感激涕零。
第五部分:与东林党人渐行渐远
起初,熊廷弼与东林党人关系尚可。东林推崇清议,熊廷弼以文臣出身,又以直言著称,自然颇得青睐。
可随着辽东战局反复、边关失利,东林清流更偏向文人空谈,而熊廷弼主张“实战救国、以兵御虏”。双方的理念分歧越来越深。
尤其熊廷弼性格刚烈、不善逢迎。他不畏权贵,直陈弊病,连天启帝都屡受劝谏,魏忠贤等宦官集团更是视他为眼中钉。
再加上熊廷弼得罪了辽东军中一些结党营私的武将、文臣,党争旋涡中,他成为被孤立的那个人。
第六部分:小败酿大祸,东林落井下石
在他主持辽东期间,熊廷弼确实有过小败,但总体战略是“以守为主,积蓄实力,徐图反攻”。
然而,东林党人不满他不肯配合自己的“名节路线”,不断攻击他的政绩。
再加上魏忠贤等人借机发难,熊廷弼最终在1622年被召回京师,投入诏狱。罪名是“恃功骄横、军机失误”。
一时间,朝中满堂噤若寒蝉。熊廷弼在狱中仍写下《辽东奏议》,痛陈时局危机,反复劝谏朝廷“边防不可弃、兵饷不可缓”。
第七部分:罢归与悲剧落幕
出狱后,熊廷弼被罢官回乡,回到江夏故里。辽东失其支柱,防线日益崩溃。他在家乡闭门著书,郁郁寡欢。1625年,熊廷弼客死乡间,年仅五十三岁。死后,忠臣义士为之痛惜,百姓传颂其在辽东的恩德。后人更将其称为“辽东人杰”。
第八部分:后世评价与历史意义
熊廷弼的军事才能和改革魄力,令后人敬仰。史书评价他:“文臣而能御边,忠悃正直。”但同时,他的下场也道破了明末党争的残酷——真正想做事的人,往往在口水与暗箭中死去。
他的失败是明末的悲哀,也是明廷积弱难返的写照。
可贵的是,他在临危受命、百废待举之时,仍秉持“以国事为己任”的赤诚之心。
结语:熊廷弼的风骨
熊廷弼一生短暂,却是明末边关战线最值得铭记的忠臣。
他让我们看到,文臣也能有铁血胆魄,能用双手撑起北国雪原上的残阳。
在那个党争如潮的时代,熊廷弼的名字,就是一曲低沉的战歌,一面高悬的旌旗。
第25章 君臣奏对
文华殿中,铜炉轻烟袅袅,檀香味隐隐在空气中氤氲。自乾清宫回来的方从哲,已是疲惫不堪,却仍在案前翻阅奏折。
如今内阁只剩下他一人,而他已经年过六旬,久历风霜,眼见大明局势日益沉疴,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放下笔,暗自叹息:“还是得尽快上奏陛下,补全内阁之缺,不然朝局必乱,恐有擅权之嫌。”
殿门‘吱呀’而开,刘若愚款款而入,一眼就看见把头埋在一堆奏折里的方从哲,上前轻呼“方首辅,方首辅...”
方从哲抬头就看见这位陛下身边的红人,现在的司礼府掌印太监刘若愚,连忙起身拱手:
“刘公公何事亲临?莫非陛下有旨?”
“皇爷口谕,请您和李司徒即刻觐见。刘若愚忙侧身回礼道,他刘若愚也算半个文人,自然知晓礼数。
方从哲心头一紧,忙将手中奏折理了理,起身道:
“好,老夫即刻随公公前往。”
他自知今日陛下召见,事关他能否待在这首辅的位置,心中不免有几分忐忑,却也有些许期待。毕竟,陛下如今似有锐意改革之意,若能趁此机会直陈时弊,也未必不是朝堂之幸。
刘若愚微微颔首,转身引路,口中轻声道:“首辅大人,陛下龙颜虽怒,然今次召见,似有深意。还望大人心中明镜啊。”
“多谢公公提醒。”方从哲虽不知这位陛下的内侍提醒自己是否有所图谋,但也点头谢过对方。
不多时,方从哲与户部尚书李邦华一同入了乾清宫东暖阁。
朱由校已经在书案后等候多时了,见两位大臣进来,神色温和地抬了抬手:“两位老大人不必多礼,坐吧,来人搬两个软墩儿过来。”
朱由校语气捎带亲切,目光在几位尚书脸上扫过,微微叹息:“朕以束发之年即位,虽知天下艰难,然未料竟至此等田地。”
“昔年父皇尚居东宫,每逢廷议,群臣总说:‘但使君臣和睦,朝堂清明,大明中兴,指日可待。’朕那时年幼,听这些个大儒御史,个个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倒也佩服他们的才学。那会儿心里想着,这便是江山的栋梁、社稷的根基,待朕登基之后,一定要重用他们,一起重振我大明”。
“可如今亲眼所见,却觉可笑,这些自诩清流,口口声声讲廉洁奉公,可是这一次查抄贪墨,竟多数是这些人!平日里他们慷慨陈词、指斥他人贪婪如狼,标榜自己清廉如雪,可是谁料暗地里,却吞噬国库白银、搜刮百姓膏血,甚至连辽东的军饷都敢贪污。真真叫朕想来,只觉又气又笑,恍若看一场天大的笑话。”
朱由校说到这里,轻轻抬眸,看向方从哲与李邦华,语气缓和几分,带着些许殷切:“首辅与李邦华皆是三朝元老,心怀社稷,如今辽东风声鹤唳,国库空虚、军伍积弱,贪腐横行,朕有幸挽此危局,还希望两位爱卿助我啊。”
朱由校这一番肺腑之言,听得方从哲和李邦华不由的动容,特别是李邦华—这位以“铁算盘“闻名的老臣,眼眶微微泛红,手中的象牙笏板竟在指间微微颤抖。
“陛下......“李邦华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老臣自万历二十六年入户部,至今已二十二载。“
朱由校微微一怔,抬眸看向这位鬓发斑白的老臣。
“二十二年......“李邦华苦笑一声,“从先帝朝的矿税之争,到如今辽东军饷亏空,老臣这一生,就是在'算账'与'算计'之间挣扎。“
他缓缓放下笏板,眼中浮现出往昔的回忆:“年轻时,老臣也曾坚信'算无遗策',只要数据精准、国库充盈,天下便能太平。可这些年......“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的账本越算越乱。先帝朝的矿税,本为充盈国库,却成了贪官污吏的自留地;大明的税收是越收越少,支出却越来越多,朝廷几次加征辽饷,朝臣都说什么再苦一苦百姓,可百姓们已经快活不下去了...“
他突然提高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痛心:“陛下,老臣这些年算的何止是银子?算的是多少将士的性命!多少百姓的生计!多少大明的未来!“
方从哲闻言,也不禁叹息:“李尚书说的是。这些年朝堂之上,算账的太多,算命的太少。算的是今日的利弊,却算不清明天的祸福。“
李邦华猛地下跪,眼中竟有泪光:“陛下,老臣不怕死,只怕死得窝囊!这些年来,老臣看着贪官污吏横行,看着军饷被蛀空,看着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他声音哽咽:“可老臣所奏皆是石沉大海,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方从哲站在一旁,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朱由校眼神动容,站起身,走到李邦华面前,双手将李邦华扶起来:“爱卿这些年辛苦了,有爱卿等人,是朝廷之幸,大明之幸!”
所以朕今日专门找两位前来,就是想听听两位的意见,我大明今日之弊端,究竟何在?”
这话一出,方从哲和李邦华一时陷入了沉思,大明立国两百余年,沉疴深重,如果一时之间要说清楚,也非常考验他们。
殿中一时间寂静,只余铜炉中檀香袅袅,微微散发着淡淡暖意。
良久,方从哲方才拱手,声音低沉:“陛下,臣以为,我大明今日之弊,根在三处:一在朝纲失序,党争不休;二在文恬武嬉,军伍废弛;三在钱粮匮乏,赋役繁重。若不下决心根除这三弊,恐怕积重难返,社稷不安。”
李邦华紧接着也开口:“首辅大人所言极是。朝中党争日甚,士大夫争名而不务实政,官场空谈、贪墨成风。若不整肃风纪,改革弊政,纵有万般良策,也难挽颓势。”
朱由校听着,心里也是大为赞同,大明果然不缺明白人,只不过这些明白人往往做不了事。
第26章 新考成法
“爱卿何以教朕啊?”
方从哲闻言,轻叹一声,“陛下,臣以为,三弊之中,只要陛下专心朝政,选贤任能,唯才是举,便可无忧,重立朝纲。
其次,我大明虽最近有萨尔浒之败,但是万历年间三大征,也留下了不少精兵强将,只需要整顿军伍,裁撤老弱,便可使武备振作。所以,这二者虽是大患,仍可循序渐进、渐次图治。”
他停顿了一下,神色郑重:“但说到底,最根本者,仍是钱粮之政—钱粮乃国脉,若国库空虚,兵民皆苦,纵有百般良策,也如无本之木。”
一旁李邦华也躬身而出:“历朝历代,民惟邦本,粮食乃国之命脉。自太祖定天下,赋役明晰,国用有常。可如今,田籍失修,虚报逃漏,豪强兼并之下,税收流失,赋税名存实亡。
臣曾经看过户部往年的账目,我大明在洪武年间,天下田亩清册在籍者约八百余万顷,岁出田赋七千多万石,皆按籍逐亩征收,户口、田地尚称分明,徭役亦各有章法。
及至永乐以后,虽因军役、边防繁重,地方折色渐行,然岁收正粮犹有五千五百万石上下,尚可维系军国之需。
然自嘉靖、隆庆以降,户籍、田籍久不修整,流民增多,豪强兼并尤甚。至万历四十年左右,朝廷名册上仅有田亩七百余万顷,且实征之数大为缩水。
以户部档案所载,名册岁额本应征收本粮约合白银二千五百万两,然实入者不足一千五百万两,差额竟达四成以上!
这里面,主要是因为地方豪强侵占田地,巧立名目避税,投献之风盛行,户籍在籍而田籍不符,或将土地寄籍于宗室、勋戚名下,躲避朝廷征税。小户、佃农反被催科逼纳,困苦不堪。
而且仅辽东一地之军饷,岁需白银就高达二百余万两,然因国库空虚,朝廷往往只能按二分之一给付。各镇军卒缺饷,军心不稳,战力日衰。
陛下若欲正本清源,必先重修户籍,清丈田亩,抑制兼并,以正赋役。再者,需严整户部理财之法,严惩贪吏,量入为出,节用裕民,方能使国库充盈、军国足用。”
他微微顿首,目光炯炯:“陛下,天下未可一日无兵,兵未可一日无饷。若钱粮之源不固,纵有百万劲旅,亦无以为继。
反之,若财用丰足,则屯田可足军食,盐铁可补军资,军伍可得衣甲,百姓亦可安生。此乃治国之根本,万不可忽视。”
朱由校凝神细听,见两人条理分明、剖析入理,心中亦暗暗称善,点头道:“爱卿所言,正合朕意。”
缓缓道:“卿等所言,正是朕心之忧。昔日张江陵辅政,躬自丈量田亩,清查户籍,行考成之法,令百官不得虚报浮冒,朝纲一振,国用有余。可惜,及其殁后,朋党之争,反将其视作敛财苛政,数典而忘祖,群起攻讦,竟将张江陵贬为‘聚敛之臣’。”
说到此处,他面露愠色,沉声道:“朕阅其政迹,知其本意乃在抑豪抑兼,清理田赋,节用裕民。若非江陵之策,国库何以支撑三大征?何以镇压内外之乱?此真社稷股肱,岂容轻毁!”
方从哲连连称是:“陛下圣鉴!张江陵行‘考成法’,凡六部、都察院承接之事,登记造册、区别缓急:首列例行公务,次列紧要大事,终列钦命要务。
“枯指点在簿册朱砂标记处:“每月终,六科稽查章奏完成,户部核对钱粮出入。一事未结者,黄笔勾注;两月未完者,墨笔批驳;逾期三月者,革职查办!”
“如此可以令吏治严明,户部奏报有数,国库渐丰,虽为严苛,然可救时弊。奈何后继无人,贪腐复炽,徒将江陵之功尽付东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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