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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65节

  刘如山如今已是法相境巅峰,抱丹有望,即便大周朝堂日后再动荡,他既有自身的武道修为兜底,又有镇离国公府这棵百年大树撑腰,无论局势如何变化,都能稳坐钓鱼台;

  可自己不一样。吴休暗自思量:他如今虽在徽州道一战成名,换血境的天赋在刘如山眼中已是同境界顶尖,可这 “天赋” 在徽州道或许能靠着师傅的背景横着走,

  到了京都这座 “王公满地走,将军才能抖三抖” 的城池里,终究只是 “潜力十足”,远没到能真正登上台面、与权贵平起平坐的地步 ——

  京都里随便一个勋贵子弟,或许武道天赋不如他,却能凭着家族势力以力压人,这便是他如今最直观的差距。

  “师傅的意见是引路石,可最终的路,还得自己一步一步走。”

  吴休在心底笃定。他不愿做那类依附他人、失去自主判断的人,哪怕对方是自己敬重的师傅,也需保留一份清醒。

  脸上适时露出感激之色,眼底的思索一闪而过,吴休对着刘如山拱手,语气诚恳:

  “师傅之言,弟子必然铭记在心。京都不比徽州道,往后在城中,自当谨言慎行,不轻易卷入是非。”

  说话间,京都的轮廓愈发清晰,连城墙上守军甲胄的反光都能看见,往来的人流车马也骤然多了起来。官道两侧渐渐热闹起来:

  有骑着神骏蛟马的少年公子,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玉佩,马鬃上系着五彩流苏,身后跟着四五个挎刀的随从,说说笑笑地从城外游玩归来;

  有装饰华丽的轿子从旁掠过,轿身是紫檀木所制,四周挂着珍珠串成的帘子,轿檐下缀着鎏金铃铛,随着轿夫的步伐发出 “叮铃” 的脆响,一看便知是权贵家眷;

  还有推着小车的商贩,车上摆着新鲜的瓜果、手工饰品,吆喝声此起彼伏,与马蹄声、人声交织在一起,端地是一副繁华喧嚣的景象。

  刘如山看着眼前的热闹,知道自己该说的都已说透。

  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吴休的肩膀:“你明白就好。走吧,城门快到了,咱们先进城”

  他心里清楚,“口中得来终觉浅”,京都的水有多深、权贵间的规矩有多繁琐,终究不是靠言语能讲明白的,唯有让吴休亲自去体会、去碰壁,才能真正摸透这座大周心脏的脾性。

  更何况,方才那些涉及皇室阴私、各派系暗流的话,本就不适合在这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讲 ——

  保不齐哪棵树后、哪顶轿子里,就藏着其他势力的眼线,若是被人听了去,反倒会惹来麻烦。

  他抬头望了望前方已清晰可见的城墙阴影,黑色的城砖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城门处的守军正有条不紊地检查着进出人员的路引,气氛虽热闹,却也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刘如山不再多言,率先催动胯下的 “踏雪”,黑色蛟马打了个响鼻,四蹄轻快地朝着京都城门行去。

  吴休紧随其后,胯下的 “逐月” 似乎也被周遭的热闹感染,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身后驮着物资的青色蛟马紧紧跟随。

  三匹蛟马的蹄声,在空旷的官道上渐渐融入周遭的喧嚣,朝着那座巍峨的城池靠近。

  ……………………

  ………………………………

  京都的布局,自诞生之初便透着一股奇特的矛盾感 —— 既有着帝都的繁华规整,又藏着军事重城的铁血肃杀。

  它本身位于庆州道南侧,像是被庆州道这道 “屏障” 护在身后,最早的雏形本是抵御神离王朝的军事要塞:

  城墙以青石混合糯米汁浇筑,墙面上布满箭孔与瞭望台,每隔五十步便有一座辅楼;

  后来大周定都于此,历经数代扩建,城池范围扩大了三倍有余,可依照太祖留下的祖训,始终未曾放弃过军事防御措施 ——

  如今往来城门的行人,仍能看到城墙根部留存的古代护城河遗迹,只是如今已改造成栽满荷花的河道,昔日的军事设施,倒成了京都一景。

  也正因如此,京都的城墙至今仍高大巍峨,黑色的城砖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连城门处的兵卒都与别处不同:

  个个都是体魄有成的武夫,出身来历皆是京都四周的良家子。

  气血充足得连甲衣都罩不住周身的气息,腰间佩刀的刀鞘擦得锃亮,手中长枪的枪尖闪着寒光,站姿如松,眼神锐利如鹰,一举一动都透着精锐的模样。

  过往行人经过城门,需出示路引接受检查,兵卒们虽不刻意刁难,却也目光如炬,但凡发现异常,便会立刻上前盘问,

  那份属于军队的肃杀之气,即便在繁华的帝都里,也未曾消散半分。

  而京都的内部规划,更是透着严谨的等级秩序。

  整座城池以圣人居住的宫殿 为中心,宫墙高耸,四角各有一座鎏金铜塔,远远望去,便能看到宫殿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

  宫外,有四座辅城在 京都内部 呈 “回” 字形围绕,分别冠以东城、西城、南城、北城之名,各有侧重:

  东城主贵:是王公贵族的聚居之地,街道宽阔平整,两侧皆是朱门大院,院墙高达两丈,门匾上多是 “某国公府”“某侯府” 的字样,

  门口值守的仆人都穿着绸缎衣衫,往来的车马非富即贵,连空气中都仿佛飘着淡淡的熏香,透着一股奢靡之气;

  西城主杀:历来是大周武勋将种的家宅所在,与东城的精致不同,西城的院落更显大气,院墙多是青石板砌成,门口常摆放着两尊石狮子,

  有的还会悬挂着当年征战时缴获的兵器,街道上往来的多是身着劲装的武夫,偶尔还能看到骑着蛟马、挎着长刀的武勋 将种子弟,处处透着铁血气息;

  南北两城则相对没有那么严格的划分,各色人群混杂其中:

  南城多是商户、工匠与普通百姓,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从早到晚都热闹非凡;

  北城则集中了各地的会馆、驿站与寺庙,往来的多是外地官员、商人与香客,虽不如南城喧嚣,却也烟火气十足。

  刘家本是武勋将种起家,按照规矩当居西城,后来因祖上立下开疆扩土之功,拜封镇离国公,按爵位本可迁入东城居住 —— 毕竟东城才是王公贵族的正统居所。

第248章 镇离公

  可刘家世代从军,骨子里带着对西城的归属感,当年老国公一句话 “武勋子弟,当守西城”,便未曾搬离,

  如今镇离公府仍在西城的核心地段,与其他几位武勋世家的府邸相邻。

  不多时,刘如山与吴休便抵达了镇离公府门前。

  远远望去,公府的门匾是用整块紫檀木制成,上面 “镇离公府” 四个大字由书法大家所题,

  鎏金的字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两侧的石狮子高达丈许,雕琢得栩栩如生,狮口大张,仿佛能吞山河。

  “二爷,您可算回来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只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出来。此人正是镇离公府的老管家刘甲,

  是刘氏三代以上的家生子,虽四五十岁,却满头乌发,行动间干脆利落,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因家中世代为刘氏仆人,被老国公特赐姓刘,如今掌管着公府的大小事务,在京都的仆人群体中也颇有威望。

  刘甲满脸堆笑,眼角的细小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一面快步上前,指挥着身后的下人帮忙牵过刘如山与吴休的蛟马,

  一面亲自接过刘如山手中的行囊抱在怀里,跟在刘如山身侧,语气里满是熟稔的关切:

  “自从三天前收到您要回京的消息,国公府上下可都等着您呢!

  您以前住的‘听松院’,这么多年老爷除了让小的们定期打扫,一直保留着原状,

  昨日我还特意让人重新擦拭了门窗、晾晒了被褥,保证跟您当年离开时一模一样,您住进去定能舒心。”

  刘如山抬头看了一眼门前的门匾,鎏金的字体映在他眼中,让他想起了年少时在此嬉闹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侧身示意吴休跟在身后,熟门熟路地朝着府内走去,随口问道:“老大和小弟今日可在府上?”

  “四爷前几日回了庆州道祖地,说是要处理祖田的纠纷,估计得半个月才能回来。”

  刘甲一边引着路,一边条理清晰地回话,

  “大爷倒是在京都,只是今日他在工部当值,负责督查城南水利工程的修缮,按规矩得晚上散衙后才能回来。”

  刘甲身为镇离公府的管家,虽说是仆人,却手握实权 ——

  公府的田产、账目、下人调度全由他负责,论影响力,当真不比一些小官差。

  能在规矩森严的国公府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厉害角色。

  他见吴休坦然地跟在刘如山身后,衣着虽不奢华却气度不凡,再联想到前些日子京城里流传的 “换血境武夫斩真龙” 的传闻,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对着吴休拱手笑道:

  “这位想必就是二爷新收的弟子,休少爷吧?

  早就听闻少爷以换血境修为斩杀淮水龙王墨十,这份战绩,连我等远在京都都有所耳闻,当真是年少有为,了不得!”

  闻言,拱了拱手,吴休丝毫没有自傲,而是礼数周到的笑了笑:“刘管家客气了,称我吴休即可,‘少爷’二字实在不敢当。”

  镇离公府的规模,远超吴休的想象。

  众人从正门进入,走过铺着青石板的前院,穿过一座雕刻着 “忠孝节义” 字样的石牌坊,又绕过一个种满荷花的池塘,

  眼前仍是连绵的院落与回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路边的仆人见到刘如山,都恭敬地垂首行礼。

  吴休暗自估算,即便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却仍在前院区域,这座公府的占地,至少也有数百亩,比徽州道的镇抚司衙门还要大上几倍有余。

  当绕过一处栽满古松的林道时,青石板路两侧的建筑渐渐稀疏,空气中多了几分肃穆的气息。

  刘如山勒住脚步,转头对身后的刘甲道:“久未归家,我先去内院拜见国公。

  老刘,你不用跟着了,先带吴休去我那听松院附近的伴竹院安顿

  ,把他的行李清点妥当,其余事情等我见过父亲再说。”

  刘甲脸上微微一顿,双手捧着包裹。却没有立刻应下,反而躬身立在身侧,笑道:

  “二爷,既然您要去见老爷,不如带着休少爷一并过去。

  老爷前些日子还特意吩咐过,说听闻您收了位能斩蛟龙的好徒弟,待休少爷到府,一定要让他来内院见一见,也好瞧瞧这年轻豪杰的模样。”

  刘如山闻言,眉头微挑,眸光中闪过一丝思索 ——

  父亲素来不关注后辈琐事,怎地这次起了兴趣。

  他沉吟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对刘甲道:“也好,那你先把我们的行李送去听松院,我带吴休去内院。”

  “是,二爷。”

  刘甲应声退下,转身朝着前院走去,青色的长衫在松影中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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