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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66节

  刘如山则带着吴休,沿着林道继续往里走。一路上倒没什么波折,偶尔遇到巡逻的家丁,见了刘如山都恭敬地垂首行礼

  ,眼神却忍不住偷偷打量跟在他身后的吴休 —— 毕竟这位 “斩龙徒弟” 的名声,早就随着刘如山回京的消息,在府中传开了。

  穿过两道月亮门,绕过一个种满牡丹的花圃,终于抵达内院正堂。

  吴休跟着刘如山踏入堂内,第一次见到了当代镇离公本人。

  那是个威风凛凛的老人,虽已年过七旬,脸上的皱纹深如刀刻,却丝毫不见老态龙钟。

  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衣料是最上等的云锦,领口绣着暗金色的麒麟纹,即便只是家常服饰,穿在他身上却如披战甲般威严;

  身形高大挺拔,丝毫不输刘如山,虽是端坐在太师椅上,却给人一种山岳耸立的压迫感,仿佛只要他抬手,便能镇住风雨。

第249章 本分,朝堂之争

  正堂内陈设简洁却透着贵气:正中挂着一幅 “万里江山图”,是前朝画圣的真迹;两侧的博古架上摆着几尊青铜鼎,一看便知是上了年份的古物;

  地面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脚步声落在上面,几乎听不到半点声响。

  此时堂内并无其余人在场,只有两个端茶的侍女侍立在侧。

  待镇离公抬手示意侍女退下,堂中便只余下他与吴休、刘如山三人,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连窗外松针飘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刘如山先是与老国公行过礼,紧接着便如常的自行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他素来不拘泥于繁文缛节,在父亲面前更是如此。

  吴休亦跟着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语气恭敬却不谄媚:“晚辈吴休,见过国公。”

  镇离公微一抬手,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坐下吧,不必多礼。我听说过你,徽州道斩蛟龙、助如山平叛,做得不错。”

  大周之国公,能够活到现在,见过的天骄、豪杰不计其数,

  多少世家子弟、少年将军在他面前都不敢抬头,如今能让他说一句 “不错”,已是极高的评价,足以见得他对吴休的看重。

  吴休脸色依旧平静,没有半分得意之色,只是再次拱手,语气谦逊:

  “国公谬赞,晚辈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

  当时徽州道危难,我身为镇抚司一员,又是师傅的徒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分内之事?”

  镇离公低叹一声,目光落在吴休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又扫了一眼一旁神色如常、自顾自喝茶的刘如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世间最难得的,便是‘本分’二字。多少人得了点功绩,便忘了自己的位置,你能有这份心性,倒是难得。”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发出 “笃笃” 的轻响,在安静的堂内格外清晰。

  “今日我让之所以让你俩一回府便如此急切来此 ,是有要事与你们说。”

  刘如山喝茶的手微微一顿,端着茶盏的动作停在半空。他虽不拘小节,却也敏锐地察觉到父亲语气中的凝重,当下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眉头轻皱:

  “京都中的情况,已经到了如此紧急的地步?”

  “比你所知道的还要激烈。”

  镇离公的神色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如山,此次你回京,着实不是什么好时机。

  过几日你就自行去面圣,递上辞呈,自请你去军中任职吧 。”

  刘如山脸色不变,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缓缓合上手中的茶盏,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眼睛微眯,目光锐利如鹰:“京都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前段时日在徽州道时,虽听说圣人圣躯微恙,朝政多由太子监国,

  但也听闻圣人已经请了无始观的无虚道人进京宣讲道法,准备潜心修道养生,难道…… 是圣人的身体出了什么变故?”

  “不是圣人的事情。”

  老国公沉默了片刻,指尖在太师椅扶手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斟酌措辞。

  堂内的空气愈发凝重,窗外的松风透过窗棂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满室的压抑。

  他缓缓开口,声音比之前更低,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此事说来,还与你们在徽州道的经历有关 —— 淮水龙王墨十叛逃之事,牵扯的水太深了。”

  “京都六部知晓此事后,连圣人都被惊动了。” 老国公顿了顿,想起当时朝堂的震动,语气中仍带着几分变化,

  “圣人大怒,当日便下令彻查,连早朝都延长了一个时辰。

  又因为此事中,镇抚司有失察之责,未能提前察觉墨十的叛逃意图,农部则明显有人在遮掩墨十行云布雨走蛟,故圣人亲自下令,由刑部牵头查案,要求十日之内必须查出真相。”

  “刑部尚书孙浩倒是雷厉风行,刚调查了不过三日,便顺着墨十的每日布雨令,查到了农部的一点手尾 —— 。

  可还没等他整理好证据禀报圣人,当晚农部侍郎宋时,便在刑部重重看管的宋府之中自缢了。”

  老国公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无奈:“此事在朝堂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指责刑部‘刑讯逼供’,逼死了一位四品侍郎,要求孙浩自请罢官;

  有人说是农部做贼心虚,怕宋时招出更多人,暗中杀人灭口;

  还有人说这是真凶故意混淆视听,想把水搅浑,让查案不了了之…… 总之现在朝堂上吵成一团乱麻,

  刑部如今已经不敢再大动作调查,生怕再出一个‘自缢’的官员,到时候别说查案,连刑部自己都要被拖下水。”

  “虽然 复杂,但左右不过是朝堂六部的博弈罢了,圣人想必自有主张。”

  刘如山皱了皱眉,目光落在老国公明显露出疲态的脸上 —— 父亲素来沉稳,能让他如此心烦,绝不仅仅是刑部查案受阻这么简单。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解:

  “只是此事与我等有何关系?

  我在徽州道斩了墨十,有功无过;

  更何况,墨十叛逃之前,我便多次上书京都,示警墨十有异动,只是每次都被人拦了下来,说起来我还是此事的受害者,怎地父亲反倒让府中如此谨慎?”

  老国公闻言,又是一声长叹。

  他哪里是为了这点朝堂争斗心烦,而是因为更恐怖的风暴已然降临,而他们刘氏这一脉的国公府,根本不可能躲得过。

  “朝堂之争,确实与你我无关,可一旦牵扯到皇子之争,就由不得我们置身事外了。”

  老国公缓缓坐直身体,眸中露出历经沧桑的疲惫,目光紧紧盯着刘如山,仿佛要将自己的担忧尽数传递过去,

  “自从农部侍郎宋时死了后,圣人还没来得及下令是否要扩大调查范围,农部尚书欧阳岳便主动上奏圣人,

  说宋时是受他人指示才勾结墨十,还隐晦提及宋时近年来多次私下来往太子东宫 —— 虽未明说太子与此事有关,却已经把火烧到了东宫头上。”

第250章 都250了,这不得写到520章!

  “更关键的是,欧阳岳的大女儿,前几年嫁入了二皇子府上做正妃。

  他这一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在帮二皇子打压太子。”

  老国公的手指磨砂扶手,“自从欧阳岳带了头,京都朝堂就跟捅了马蜂窝般,各部下到五品郎中,上到三品尚书,凡是背后与皇子有所关联的官员,没有一个是消停的。

  跟二皇子、三皇子走得近的官员,都跟着上书弹劾东宫,说太子‘纵容下属勾结妖魔’;

  东宫的人则反驳说这是‘恶意构陷’,还反过来尚书欧阳岳玩忽职守导致墨十走蛟……

  如今太子在朝堂上颇为狼狈,虽圣人暂无责罚,却已经重新开始亲自梳理国事,连停了快一年的大朝会都恢复了,太子的监国之权,自然也被收回了。”

  太子失权,九子夺嫡!?

  一旁沉默喝茶的吴休听到这里,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紧。

  他虽刚踏入京都,尚未经历过朝堂风雨,却也能从老国公的话里,感觉到京都之中那股汹涌的暗流 ——

  淮水墨十的叛逃,不过是点燃这场风暴的导火索。

  就算没有墨十,也会有墨九、张三、王五这样的 “由头”,只要太子露出一点破绽,其余八位皇子必然会群起而攻之。

  更何况,如今圣人的动作,已经明显不再像从前那样支持太子 —— 收回监国权、亲自理政,看似是 “亲力亲为”,

  实则是在向满朝文武释放 “太子失势” 的信号,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原本就紧张的皇子争斗,变得更加不可控。

  吴休悄悄抬眼,看向堂中沉默的父子二人。

  “既然父亲让我离开京都,这么说,刘家已经押注了!?”

  刘如山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他脸上彻底褪去了之前的从容,京都的局势之复杂激烈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老国公,眉头皱得更紧:“只是现在押注,是不是太早了?

  如今圣人还在,太子虽失权却未被废,国公府到底压了哪位皇子?”

  “早!?我又何尝不知太早!”

  老国公睁开微闭的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无奈,他靠在太师椅背上,摇摇头,

  “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圣人身体的具体情况,外界虽多有猜测,可真能挺多久,连太医院的院判都不敢打包票。

  九位皇子之中,除去早已立为太子的大皇子,如今有野心、有能力争储的,满打满算也就三位。”

  老国公缓了缓,开始逐一分析,声音里带着对局势的精准判断:

  “年纪最长的是二皇子李崇,农部尚书欧阳岳是他岳父,背后有青州道的世家势力支持,本人手段也不差,朝堂人脉也广,向来是太子的眼中刺;

  六皇子李衍,其母妃是庆州道张家的嫡女,背后站着庆州道半数将门 —— 你也知道,庆州道将门同气连枝,张家一门两公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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