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64节
先说九品官制:一品官多为虚位,历代基本只分封给李氏皇族的王爷,如秦王、晋王等,虽有 “一品” 之名,却无实际行政权,更多是彰显皇室血脉的尊贵;
二品官则是国之柱石,非有开疆扩土的军功、或挽救社稷的大功,绝无可能册封,放眼整个大周,非李氏的二品官员,千年间多次更迭之下,顶峰时期也不过双手之数;
三品官为各部尚书,如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等,是朝堂行政体系的核心,手握实权;
四品官多为各地州牧,掌管一州民政、军政,相当于地方 “土皇帝”。
而在服饰上,大周也有严格规定:唯有三品及以上官员有资格穿朱红色官袍,四品官员则穿紫色官袍,因此朝堂之上也常以 “朱紫” 代指高官。
更关键的是,若没有军功加持,官员升至四品后便基本触到了 “天花板”——
哪怕政绩再突出,也难再往上晋升,毕竟大周以武立国,军功才是最硬的 “敲门砖”。
再说说爵位制,尤其是刘如山所在的 “国公” 爵位。
虽说大周没有 “世袭罔替” 的铁律(即爵位不能无条件代代相传),但历代圣人都有不成文的规矩:
除非承袭爵位的家族子弟犯下谋逆、通敌等滔天大罪,否则都会特恩允许其继承原来的爵位。
就像刘氏家族的 “镇离国公”,从第一代国公立下破离大功至今,已传了多代,中间虽刘家人多有立功,但是肯定没有达到国公的级别功劳,不过 圣人特许,国公之位世袭从未有过中断。
这般一想,当年刘如山敢对皇子出手,事后还能全身而退,到徽州道安稳任指挥使,也就不足为奇了 ——
有 “镇离国公” 这层家族背景兜底,再加上他本身的武道实力与朝堂人脉,即便皇子记恨,也不敢轻易动他。
吴休听着这些,眉毛微微一动,脸上却多了几分坦然,
“师傅是师傅,国公是国公。
民间尚有成年子弟分家、各立门户的规矩,更何况我尚只拜师,未曾拜国公,更未拜入刘家。”
刘如山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看向吴休的眼神愈发满意。
他这辈子收过不少弟子,论天赋,吴休是最高的,论 “清醒”,更是他诸多弟子之最。
朝堂之中多是 “话只说三分” 的谜语人,人人都想攀附高枝,
可吴休却能在得知他背后是国公家族后,依旧保持这份清醒,不贪慕权位,不想着攀附,这份心性,远比天赋更难得。
要知道,京都居不易,镇离国公府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
各房为了争夺爵位继承权、家族产业,明争暗斗从未停歇,连他自己都厌烦至极。
若是吴休得知他的家族背景后,满脑子想着如何攀附国公府,如何借刘氏的势力往上爬,那他才真要失望,只当自己收了个被名声遮住眼睛的蠢货。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刘如山轻轻拍了拍蛟马的脖颈,示意它继续缓步踱行,随后话锋一转,开始为吴休讲解京都的朝堂格局:
“但是自信是好事,却不可小觑京都,京都之中,卧虎藏龙,王公贵种数不胜数,权力盘根错节。
除了圣人之外,我大周朝堂便以‘一阁六部’为首。
‘阁’便是内阁,其中内阁为六部尚书以及 几位公侯组成;
‘六部’则是吏、农、礼、兵、刑、工六部,分管全国各类行政事务。”
他顿了顿,详细解释道:
“如今圣人年事已高,多次缺席大朝会,朝堂国事便多由当今东宫太子与内阁共同决断。
而六部之中,又以吏部为首,因其掌管官员人事,被称为‘天官’—— 全国文官的选拔、任免、考核、升降、调动、俸禄、退休,全由吏部说了算,是六部中最核心的部门;
农部次之,掌管农事调理、祈求风调雨顺,同时还兼管户籍管理、赋税征收、财政预算、粮仓管理、货币铸造,关乎国计民生,地位也极为重要,也称其为 地官;
礼部再次,负责神灵敕封、朝会祭祀、外交出使等礼仪相关事务;
兵部紧随其后,掌管军队编制、武官考核、武器制造、边防部署、驿站管理,是军事行政的核心;
刑部负责法律修订、重大案件审理、监狱管理、官吏法办、朝堂法纪;
工部则排在最后,主管京都及各地的工程建设,如宫殿修缮、水利疏通、桥梁建造等,看似琐碎,却也无处不在。”
“那镇抚司呢?” 吴休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
他发现刘如山提及的 “一阁六部” 中,竟然没有镇抚司的身影。
要知道,镇抚司的最高长官 “大司命” 官阶为三品,几乎与六部尚书平级,手中还握有监察神灵、缉拿妖魔的实权,
甚至能直接面圣,如今却不在刘如山所述的朝堂核心官制之中,这实在不合常理。
第246章 谨言慎行,明哲保身
刘如山微微点点头,看向身旁的吴休,眼底藏着几分赞许 —— 自家这个弟子就是反应快,一点就透,不用他多费口舌解释。
他勒住缰绳,让蛟马的步伐再缓几分,才继续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对往事的追忆:
“镇抚司的特殊性,得从开国时说起。
当年太祖皇帝一统天下后,为了镇压境内残余的不从之辈,也为了安抚那些归顺的神灵,特意从军中抽调精锐,组建了镇抚司。
那时候的镇抚司,权力可比现在大多了 —— 既能领兵围剿叛乱的妖魔,又能代表朝廷敕封顺从的神灵,相当于握着‘武力镇压’与‘神权认可’两把钥匙。”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惋惜:“只是后来圣人觉得‘敕封神灵’之权太过重要,怕镇抚司尾大不掉,便慢慢收回了这部分职权,如今镇抚司更像是圣人安插在朝野内外的耳目。
除了监管各地神灵妖魔的动向,防止它们作乱扰民,还要暗中盯着大周的官员、王侯,看是否有不臣之心。
更关键的是,太祖当年给镇抚司留了个‘紧急特权’,至今虽然镇抚司内已经甚少有人用,却还没收回——
若是遇到危及朝廷的紧急情况,圣人特许镇抚司官员‘自行便宜行事’,不用层层上报。
此次徽州道那个州牧,就是因为勾结墨十、私通妖魔,我才以此为理由,直接将他拿下,连上报的流程都省了。”
略微顿了顿,刘如山抬眼望向远处 —— 那高大的京都城墙越来越近。
他瞥了一眼后,收回目光,继续顺着镇抚司的话题往下说:
“此次你跟我回京都,为师暂时还不清楚圣人对我有什么其他安排,但以你的身份,大概率还是要继续留在镇抚司任职。
故而关于镇抚司的内情,你更应该摸透。”
“如今镇抚司的大司命,便是长公主,你之前在徽州道已经见过。
不过她这几年来心思似乎不在朝堂上,镇抚司的诸多事务,大多交给几位指挥使处理,连空缺已久的少司命之位,也一直没让人补上。”
刘如山语气平静,“有我的关系在,你此次也是立下了大功,长公主必然不会让你吃亏,甚至可能会给你安排个有实权的职位。
只是有一点,你必须格外注意!”
说到这里,刘如山脸上闪过一丝晦暗,像是想到了什么棘手的往事。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 官道上除了他们师徒二人和驮着物资的蛟马,再无其他行人,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压低了声音:“虽然长公主与我关系亲近,算是我的外甥女,但我最了解她的性子。
这位殿下从小就好强,事事都不肯输给男子,当年在京都贵女中,也是出了名的‘不输儿郎’。
我虽然不知道她这几年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安静,连镇抚司的事都懒得管,但以她的性子,绝不会一直沉寂下去,不久后必然会有动作。”
“更何况如今圣人修道服丹日久,这几年更是多次缺席大朝会。京城里早就有消息流传,说圣人身体欠佳,
为了解决多年的旧疾,特意请了无始观的无虚道人进京宣讲道法,接下来还要潜心修道养生,怕是没多少精力管朝堂之事。”
刘如山的声音压得更低,语气里满是凝重,“如今的局势有多复杂,你可能还不清楚 ——
朝中之事虽由太子东宫监国、内阁决策,但各位皇子都已经年纪渐长,背后的势力也开始逐渐活跃。
朝堂之中的水,已经深到连我都看不太清深浅。”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吴休:“长公主殿下天性不甘落后,向来不愿屈居人下。
如今皇室子弟都在为未来布局,她若是有所动作,必然是所图非小,绝不会只满足于当个不管事的大司命。刘家无论如何 都与她有着血缘关系。”
“但你不一样。”
刘如山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关切,“你若是不想掺和进皇家的纷争里,可以适当跟长公主保持距离。
以你的武道天赋,如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靠拜入京都将门贵种门下才能出头的穷小子了。
只要按部就班在镇抚司任职,或是日后转入军中,凭着你的实力,将来若是能得开疆扩土之功,封候拜将也并非不可能 ——
到时候你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用卷入这些皇室争斗的浑水里。”
吴休脸上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缰绳。
他心里清楚,刘如山这次是真的把他当做关门弟子来对待了 —— 以往师傅虽也指点他武道,却从未如此耐心地帮他分析京都局势,
甚至连让他与长公主保持距离这种 “避祸之言” 都直白说出,这份提点,可谓是语重心长到了极致。
吴休手指轻轻叩动马鞍,指节落在蛟马 “逐月” 光滑的鬃毛上,发出 “嗒嗒” 的轻响,节奏里藏着他此刻的思索。
他毕竟未曾踏足过京都,过往对这座帝都的了解,不过是从镇抚司的卷宗情报里窥得只言片语,或是听徽州道的同僚闲谈时说起的零碎传闻,这些碎片化的信息,终究抵不过亲眼所见的真切。
刘如山今日这番细致讲解,于他而言无异于火中送炭。
小到镇抚司的权责边界,大到皇室子弟的势力布局,连长公主的性子与圣人的身体状况都和盘托出,
至少能让他进了京都后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会误踩权贵的雷区,也不会在朝堂纷争里稀里糊涂地沦为死兆到头还不知道杀机何在。
只是,关于在京都的发展路径,刘如山虽言辞恳恳,字里行间满是真心为他谋划的关切,吴休却并未打算全盘照收。
第247章 京都布局,四大内城
他垂眸看着自己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常年握刀、练拳磨出来的痕迹,心里清楚:
都是历经世事的成年人,别人的 “为你好” 与自己的 “路该怎么走”,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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