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63节
刘如山当然没有推辞,还特意将那匹白色的 “逐月” 送给了吴休。
毕竟吴休如今虽然名声不小,却还不够得一匹蛟马。
若是依靠墨鳞马和凡马,那还不如自己跟着跑才能跟得上刘如山的速度。
…………………………
官道上尘土飞扬,两匹神骏的蛟马四蹄翻飞,如两道闪电般掠过青石板路。
前方一骑上,刘如山身着红袍,腰间悬着镇抚司令牌,虽年过半百,脊背却依旧挺直,手中马鞭轻扬,稳稳掌控着马速;
身旁的吴休则一身青色劲装,灰色长发用布条束在脑后,风掀起衣摆,露出腰间的虎囊。
身后,一匹无人骑乘的青色蛟马紧随其后,马背上堆满了大包小包,包裹外裹着防水的油布,边角处露出金银、药材的纹路 ——
这些都是徽州道的 “父老乡亲” 们,为感激刘如山 “力挽狂澜拯救千万百姓” 所赠的 “土特产”。
有来自江南道的名贵绸缎;有徽州本地的百年老山参,根茎粗壮如孩童手臂;还有淮水沿岸商户凑钱打造的金银器具,光看那沉甸甸的分量,便知价值不菲。
因为实在太多,刘如山就算是将自己的随身储物器具塞满了,都还有着不少放不下,
他又舍不得浪费众多‘乡亲’的心意,便索性让自己的原来那匹蛟马驮着一路赶往京都。
吴休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虎囊 —— 自从亲手斩杀了叛逃的淮水龙王墨十,他在徽州道也算是一战成名。
虽说没有刘如山这位 “即将离任的徽州道老天爷” 收获夸张,却也借着抄没与墨十勾结的世家财产,将储物袋填了大半:
其余的则存在了储物空间中。
“果然世家的底蕴,不是我这等穷鬼能想象的。”
吴休在心里暗自感叹,怪不得曾听说京都中有豪奢世家公子状元曾趾高气昂对寒门武举探花不屑:
“你踏遍三州寻一味灵药,怎抵我府中丹房堆半窖奇珍?”
如今他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 那些世家库房里的宝贝,抄了这么些天都没见底,若不是刘如山催着赶路,他真想把那些没来得及破家的豪富搬空。
“抄不完,根本抄不完!”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连骑在蛟马上的姿势都低了几分。
若不是京都突然传旨,让刘如山即刻赴京,吴休真想就这么在徽州道待下去。每日不用厮杀,只需坐在镇抚司的院子里,等着手下将抄来的资粮送上门,
这种 “坐着就能收钱” 的日子,比天上掉馅饼还爽。
可圣意难违,自从三日前刘如山接过那道明黄色的圣旨,他就知道,这样的好日子到头了。
圣旨上除了惯有的口头嘉奖,末尾还特意标注 “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虽然徽州道的新任指挥使和州牧都还在赶路,连交接的文书都只送来了一半,可刘如山不敢耽误 ——
他连夜召来大弟子秦无寿,在镇抚司的办事堂里交代了大半宿:
哪些案子要优先处理,哪些世家需要重点监视,哪些物资要尽快转移……
直到天快亮时,才总算将诸事安排妥当。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牵着蛟马,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途。
本来以刘如山如今的官职,完全可以走水路 ——
第244章 镇离公,庆州刘!
顺淮水而下,再转运河,既能坐官船悠闲赶路,又能避开盛夏的酷暑。
官船上不仅有冰镇的瓜果,还有专门的房间供人休息,比在官道上风吹日晒舒服多了。可偏偏他们带了三匹蛟马,还有一大堆物资,
那渡口的惯用官船平日里最多也就载十几个人,船舱狭小,连蛟马的蹄子都放不下,更别说那些堆得小山似的包裹。
若是要调动大船,则还要排队。
更麻烦的是,此时正值盛夏,各地送往京都的贡品络绎不绝:
一艘艘官船首尾相接,将渡口堵得水泄不通。
官船本就紧张,还得优先运送给圣人的贡品,别说刘如山一介指挥使,就是京都的王公贵族来了,也得给圣人让位置。
渡口的官员苦着脸说,想要凑够能载蛟马和物资的官船,至少得等上五六天。
“罢了,咱们走官道便是。”
刘如山当机立断。反正他们有蛟马,这异种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再加上他和吴休都是武道有成之辈,耐得住奔波,赶路速度未必比水路慢。
两人便索性弃水走陆,一路人马不歇。
白日里顶着烈日疾驰,蛟马的蹄子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 “哒哒” 的急促声响,卷起的尘土沾了满身;
夜里便找沿途的驿站歇息,随便吃点干粮,倒头就睡,连洗漱的功夫都省了。
如此奔波下来,他们穿越了山林几千里之地,终于快要接近京都的地界。
终究是千里路途,即便两人早已突破凡人体魄,吴休换血境圆满,刘如山更是法相境高手,连日的赶路也让他们难免有些疲惫。
待前方的地平线上,终于隐约出现一道黑色的轮廓 —— 那是京都的城墙!
刘如山终于放慢了马速,他勒住缰绳,胯下的墨十所赠蛟马 发出一声低嘶,稳稳地慢了下来。
吴休也跟着放慢速度,胯下的白色蛟马 “逐月” 默契地放慢脚步,马蹄踏在平坦宽阔的官道上,发出 “笃笃” 的轻响,与地面的青石板碰撞出沉稳的节奏。
他抬眼望去,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黑色轮廓正愈发清晰 —— 那是京都的城墙,高耸如岳,黑色的城砖在盛夏的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刘如山也骑着马,目光久久地落在那座城池上,语气里满是感慨。
“京都,终于快到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却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豪迈。
谁能想到,当年离开京都时,他还是个年过半百、两鬓染霜的失意人 —— 因惹怒了圣人,只能远赴徽州道任指挥使,看似封疆大吏,实则远离权力核心。
可如今再次归来,他不仅因真龙血肉年轻了近二十岁,武道上更是触摸到了抱丹境的门槛,还立下了斩龙平叛之功,足以让京都的旧人刮目相看。
京都于他而言,既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也是曾经的战场。如今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他本就从未沉寂的心灵,瞬间被豪迈之情填满。
刘如山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吴休身上,心中微动,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颠簸,似是感叹,又似是告诫:
“吴休,如今已经到了京都。你武道天赋是我平生所见前三,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但为师有句话要告诉你, 记住,想在京都站稳脚跟,光有天赋和实力是远远不够的!”
蛟马有灵,“逐月” 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思,不用吴休拉动缰绳,便自行稳步前进。
吴休于马背上神色微动,拱手道:“师傅,京都大居不易,我也是知道的,还请师傅教我!?”
“哈哈哈!”
刘如山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官道上回荡,惊飞了远处草丛里的几只麻雀。
如今的他,面庞上褪去了往日的沧桑,显出几分年轻时的豪气,连眼神都亮了几分,
“京都虽然大,规矩虽然多,但你是我刘如山的徒弟,何谈‘居不易’?
不过,为师这些年在京都历经沉浮,倒有几句过来人的经验,想让你知道,也好让你日后少走些弯路,能走得更远。”
马蹄声再次响起,刘如山催动 “踏雪”,与微微落后半个身子的吴休并肩前行。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追忆,缓缓开口:“首先,得跟你说说为师的家族。
我这一脉刘氏,祖籍庆州道,地处边境,历代子弟多以从军为业,故多以庆州刘所称。
从先祖那辈起,历经数百年与神离王朝的战争,无数族人埋骨沙场,才在百年前得封国公,赐号‘镇离’—— 意为镇守庆州,抵御神离,这份爵位,是用鲜血换来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肃意:“如今的当代镇离国公,便是我的父亲。
我在家中排行第二,上有一位大哥,下有两位弟弟。唯有一位姐姐,便是那你已经见过的长公主之母,如今已经故去你也知道。”
“镇离国公府里的那些阴私,说起来也如话本小说般,没什么新鲜的,不过就是各房之间争权夺利的杂事罢了。”
刘如山轻描淡写地带过府中纷争,话锋一转,介绍起家族子弟的近况,
“我大哥如今在工部任侍郎,掌管工程修缮,虽不算位高权重,却也是实打实的四品京官;
三弟继承了家族的从军传统,如今在庆州道任副将,常年驻守边境;
幼弟未曾出仕,留在府中操持家事,同时打理庆州道的祖地产业,算是家族的‘内管家’。”
说到这里,他看向吴休,眼神中透露出透彻:“这就是我要给告诉你的第一条:你是我亲自收的徒弟,日后免不了要与他们见面。
若是见了,你只当是正常应对即可 —— 若是脾气温和、投缘,便多交交谈谈;
若是有人对你摆架子、不顺眼,你也不用给我面子,直接走人便是。
我刘如山的徒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
吴休闻言,面色看似平静,眸光却忍不住荡起涟漪。
第245章 一阁六部,吏、农、礼、兵、刑、工!
他早就猜到自家师傅背后的家族必然权势不小,之前最多猜测是个手握兵权的将军世家,却没想到竟是一位堂堂二品国公 ——
要知道,在大周,非李氏皇族能得封国公,已是异姓臣子的天花板,足以见得刘氏家族的底蕴与功勋。
大周官制遵循 “九品官制与爵位制并行” 的体系,二者相互补充却又泾渭分明 ——
爵位代表身份尊荣,官品则对应实际职权,像一张精密的网,将朝堂权力牢牢编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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