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58节
“慢着!”于万亭突然从树影中现身,折扇轻摇,“诸位可知这宝亲王面相,与江湖传闻的‘海宁陈家子’有几分相似?”他目光如炬,扫过混战中的众人,“当年胤禛抱走陈家二子,此事江湖早有传言。”
卫年华的离别钩猛地一滞,陈风的扇骨也微微发颤。
苏赫巴鲁暴喝:“一派胡言!王爷乃天潢贵胄,岂容尔等污蔑!”
他挥刀劈出“力劈华山”,却被无尘道长的追魂剑削掉半截刀刃。赵半山双手连扬,钱镖如暴雨般封住白振攻势,文泰来双掌拍出“奔雷手”,与岳钟琪的虎头枪撞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石飞扬蜷缩在地,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他看着陆沉舟与傅守川交换的眼神,看着于万亭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暗笑。
当林若雪的剑尖距离他咽喉三寸时,他突然抬手抓住剑身,掌心渗出的鲜血顺着剑脊蜿蜒而下——这并非高深武功,而是帝王以血肉之躯震慑江湖的狠辣。
石飞扬暴喝道:“都住手!”声若洪钟。
混战的众人只觉一股无形威压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地停下手来。石飞扬缓缓起身,蟒袍上的龙纹在虹光中仿佛活了过来,“本王念尔等江湖侠义,暂不追究。但若再敢行刺……”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于万亭身上,“海宁陈家之事,本王倒也有些耳闻。”
于万亭心中一震,折扇差点脱手。
远处传来苗寨的牛角号声,隐隐带着万千杀声。
林若雪、周薇柔黯然神伤,飘然而去,回归江南,回归飘渺峰,结庐为伴,教子念书识字习武。
石飞扬望着云雾缭绕的雷公山,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
暮春的苗岭仍裹着寒意,傅守川的打狗棒点在青石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陆沉舟望着渐行渐远的清军营帐,酒葫芦在掌心转了又转,忽然狠狠灌了一口:“那宝亲王……当真不是向天歌?”话音未落,林间忽起山风,卷起无尘道长的道袍,追魂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于万亭折扇轻摇,扇面“还我河山”四字被夕阳染成血色:“诸位可曾见弘历握剑的手势?食指第二节的薄茧,分明是常年练剑所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半山手中的钱镖囊,“当年雍正抱走陈家二子的传闻,江湖早有十成把握。若宝亲王真是海宁陈家血脉……”
“总舵主!”文泰来突然踏前一步,铁掌劈开面前荆棘,“就算他是陈家子,如今也是清廷亲王!咱们红花会反清复明,难道要认贼作父?”
他颈间青筋暴起,赵半山捻着胡须轻笑,掌心铜钱叮当作响:“奔雷手这话差矣。若能将宝亲王送回陈家,再扶持陈家洛登上皇位……”
他故意拖长尾音,惊起林间一群寒鸦。傅守川突然将打狗棒重重杵地,震得枯叶纷飞:“老叫花不管什么龙种凤种,只问一句——陈家肯认这被皇家腌臜了二十年的儿子?”
话音未落,陆沉舟突然按住腰间竹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就算陈家肯认,那宝亲王自己又怎会甘心放弃皇位?”
众人行至乌蒙关时,暮色已浓。
于万亭突然收扇,扇骨敲击掌心发出脆响:“钱塘潮起还有七日,陈家每年此时必在观潮楼设宴。”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陆沉舟身上,“丐帮在江南耳目众多,烦请傅帮主和陆兄弟……”
“不必说了!”傅守川打断道,斑竹杖挑起酒葫芦猛灌一口,“老叫花就当再赌一次!若这宝亲王真是陈家血脉,说不定是老天爷给咱们反清复明的一线生机!”他抹了把嘴角酒渍,忽然发出洪钟般的大笑,惊得远处山民的火把都晃了几晃。
行至钱塘江畔时,潮水声已隐隐可闻。
陆沉舟望着翻滚的浊浪,忽然想起那个自称向天歌的少年踏浪而来的模样。腰间竹牌硌得生疼,他下意识摸了摸——那上面的“天”字,此刻竟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陈家大宅的灯笼在夜色中连成一片红海,观潮楼的飞檐挑着半轮残月。
于万亭整了整衣襟,转头看向众人:“成败在此一举。无尘道长、赵三哥,你们守住外围;文泰来兄弟,待会儿若有变故……”
他话音未落,忽听宅内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少年陈家洛愤怒的咆哮:“让我认那个满清朝廷的走狗?做梦!”众人对视一眼,同时飞身而起。
……
苗疆古州的夜色浓稠如墨,宝亲王营地的中军大帐内却烛火通明。鎏金蟠龙纹帐钩上悬着虎皮帐幔,案头摆放的青铜烛台上,八根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石飞扬斜倚在铺着熊皮的主帅椅上,玄色蟒袍上的金线绣纹在火光下流转,琉璃眼眸中映着跳动的烛影,不怒自威。
帐内气氛凝重,粘杆处统领卫年华手握离别钩,陈风把玩着乌金大扇,白振鹰爪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大将苏赫巴鲁腰悬雁翎刀,参将穆铁阿抚摸着铁剑,总兵岳钟琪则双手抱臂,虎头枪斜倚在身旁,枪缨上的红穗微微颤动。
“宝亲王,今日红花会与丐帮联手行刺,此事蹊跷,背后定有阴谋。”卫年华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冰冷如铁,“尤其是那‘海宁陈家子’的谣言,若是传扬出去,恐怕……”
石飞扬抬手止住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天地自有公道在!此事让皇阿玛去处理吧。卫统领,即刻拟写今天红花会和丐帮联手前来行刺之事,报呈皇上!咱们现在该议议如何平叛之事。”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却隐隐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卫年华心中暗忖,这宝亲王果然老辣。粘杆处只忠于当今圣上,虽知弘历是储君,但天家无情,一日未登基,便有万千变数。此刻主动要求上报,既撇清了嫌疑,又向雍正表了忠心,当真是一箭双雕。
“喳!”他躬身领命,退至帐角,提笔疾书。
岳钟琪上前一步,沉声道:“王爷,八妹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包利那厮又得江湖帮会相助,若强攻,我军恐伤亡惨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末将以为,需智取。”
苏赫巴鲁粗声粗气地接口道:“岳总兵说得对!那些苗蛮子熟悉地形,在山林间如履平地。咱们的骑兵根本施展不开,得想个法子把他们引出寨子!”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嘴角露出一抹阴笑:“末将倒是有个主意。听闻八妹寨后山有条秘道,直通清水江。咱们可派人扮作商贾,假意运送粮草,诱使苗军出击。同时,另遣精兵从秘道潜入,前后夹击!”
白振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夜枭:“此计虽妙,但秘道狭窄,大部队难以通过。不如让粘杆处的兄弟先行探路,摸清虚实后,再让精锐小队突袭。”
他的鹰爪微微开合,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石飞扬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参将穆铁阿:“穆将军,你曾在苗疆驻守多年,对此地地势了如指掌。依你之见,此计可行否?”
穆铁阿沉思片刻,沉声道:“王爷,后山秘道确有其事,但包利那厮生性多疑,定有防备。不过,若能配合火攻,或许可打乱他们的阵脚。”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末将愿领死士,携带硫磺火药,从秘道潜入,待两军交战时,点燃火油,烧他个片甲不留!”
石飞扬猛地起身,蟒袍扫过案几,发出猎猎声响:“好!就依诸位之计!明日卯时,全军备战!卫统领,你的粘杆处负责探查敌情,务必摸清八妹寨的布防;岳总兵、苏将军,你们各领五千精兵,在寨前佯攻;陈风、白振,带领粘杆处精锐,从秘道潜入;穆将军,火攻之事就交给你了!”
众人齐声领命:“末将遵令!”
第362章玄甲鸣鼙破苗垒,玉掌凝霜镇南疆
石飞扬走到帐外,望着远处八妹寨方向的点点火光,喃喃自语:“包利,红花会,丐帮……你们以为凭借天险就能阻挡本王?这场仗,本王不仅要赢,还要让整个苗疆知道,犯我大清者,虽远必诛!”
卯时三刻,苗岭的晨雾还未散尽,八妹寨的瞭望哨便望见山道上腾起滚滚烟尘。
十五辆满载粮车的骡马队缓缓驶来,赶车人操着生硬的苗语吆喝,车辕上插着的“安顺商号”杏旗被山风卷得猎猎作响。
“有古怪!”包利猛地掀开牛皮帐帘,腰间孔雀石苗刀撞出清鸣。
他望着山道上刻意扬起的漫天尘土,瞳孔骤缩——寻常商队怎会在瘴气最重的辰时赶路?话音未落,寨前空地上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寅时三刻的苗岭还浸在墨色里,岳钟琪玄铁甲上的狮吞兽首吞口泛着幽光。虎头枪尖挑着露水,在月光下凝成细小冰晶。五千清兵身披锁子甲,马蹄裹着棉帛,却仍震得山道微微发颤,恍若黑云压城。
“报——!”前哨突然勒马,“包利率苗兵在鹰嘴崖设伏!”话音未落,崖顶已传来牛角号声,千余苗兵从岩缝间涌出,竹矛上淬着的见血封喉树汁在夜色中泛着诡异蓝光。
岳钟琪猛拉缰绳,汗血宝马人立而起。他抬手摘下头盔,露出满是疤痕的额头,虎目圆睁:“来得好!今日便要让这些苗蛮知道,大清铁骑不可犯!”
虎头枪突然横扫,将身旁碗口粗的松树拦腰斩断,“全军听令!盾阵在前,弓弩手压后!”
晨雾渐散时,包利踏着满地松针走来。
他身披斑斓虎皮,苗刀刀柄缠着九道红绸,银铃随着步伐震出激昂的节奏。
“汉狗!”他的苗语带着金属般的颤音,“今日便是你葬身苗岭之时!”话音未落,苗兵阵中突然飞出三支淬毒弩箭,破空声尖锐如鬼啸。
岳钟琪冷笑,虎头枪舞出“岳家枪之暴雨梨花”,枪缨如银蛇狂舞,将弩箭纷纷磕飞。枪尖余势未减,直取包利咽喉。包利旋身避开,苗刀划出“苗岭腾蛟”,刀刃与枪杆相撞,火星四溅。
“好个岳钟琪!”包利虎口发麻,却不退反进,苗刀突然变招,竟是五毒教失传的“蚀骨刀法”。
刀光中隐隐有绿雾弥漫,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岳钟琪瞳孔骤缩,铁枪突然点地,整个人借力腾空,使出“岳家枪之鹞子翻身”,枪尖直刺包利面门。
激战正酣时,苗兵阵中忽有异动。
寨中两万苗兵应声而动,手持涂满见血封喉树汁的竹矛,从吊脚楼间如潮水涌出。
石箭破空声中,清军前排盾牌手迅速结成龟甲阵,却听“轰”的一声巨响,不知何处飞来的滚木巨石砸穿阵形,血肉横飞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正当两军在寨前杀得难解难分时,后山绝壁上突然掠过数道黑影。陈风摇着乌金大扇,白振伸展鹰爪,率领三十名粘杆处精锐如壁虎般贴壁而行。
他们避开三道暗哨,终于在藤蔓遮掩处找到秘道入口。
白振的鹰爪刚触到洞口岩石,忽听头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三枚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飞过,洞外瞬间亮起数十盏火把,苗疆五毒教的峒主冷笑现身:“清狗,当我苗寨无人?”此时的穆铁阿正带着百名死士,背着装满硫磺火药的皮囊,在秘道中艰难前行。潮湿的石壁不断渗出水珠,混着众人的汗水滴落在火药包上。当洞外喊杀声越来越近时,他突然抬手止住队伍——前方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正是苗军新布下的“千斤闸”。
“点火!”穆铁阿暴喝一声,死士们迅速将浸透火油的麻布抛向闸机。
烈焰腾空而起的刹那,整个秘道都被映成血海。千斤闸在高温中扭曲变形,伴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轰然倒塌。灼热的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穆铁阿却率先爬起,满脸血污地嘶吼:“冲出去!”
寨前战场,岳钟琪的虎头枪挑飞包利的刀,突然望见后山浓烟滚滚。他仰天长啸,枪尖直指苍穹:“全军听令!变鹤翼阵!”
五千清兵齐声呐喊,阵型如飞鸟展翅,将苗军防线撕扯出巨大缺口。
包利的苗刀舞得密不透风,却见一道寒芒破空而来——苏赫巴鲁的雁翎刀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劈来,刀刃上还凝结着昨夜宰杀的黑狗血。
“当!”两柄兵器相撞,火星四溅。
包利虎口震裂,踉蹡后退。
就在此时,陈风的乌金大扇突然从背后袭来,扇骨上淬着的见血封喉剧毒擦着他耳畔划过。白振的鹰爪更是刁钻,专攻下盘,逼得包利连连后退。
“放箭!”包利退至寨门时突然高呼。万箭齐发的瞬间,穆铁阿率领的死士终于从秘道杀出。他们将装满火药的陶罐雨点般砸向寨中粮仓,顿时烈焰冲天。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整个八妹寨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苗兵们的惨叫与房屋倒塌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石飞扬骑在汗血宝马上,望着这场惨烈的厮杀,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他抬手一挥,清军阵中响起激昂的号角声。
“杀!一个不留!”随着石飞扬的命令,清军如潮水般涌入八妹寨。
包利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家园,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挥舞着苗刀,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却被岳钟琪一枪砸翻下马,重伤倒地,幸好苗兵拼死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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