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59节
夕阳如血,将八妹寨的残垣断壁染成修罗场。
石飞扬踏着焦土前行,玄色蟒袍沾满暗红血迹,琉璃眼眸映着冲天火光,恍若九幽恶鬼。
他忽然驻足,掌心泛起幽蓝寒芒——正是明玉功运转时特有的冰魄之光。
“传令下去,”他声音冷得能结出霜花,“换上苗兵服饰,今夜子时破城。”
子时三刻,古州城头的梆子声惊起寒鸦。
石金元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望着城下举着火把的“援军”。
当对方报出暗语时,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开城门!”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却见火光中寒光乍现——苏赫巴鲁的雁翎刀劈开夜色,刀背狠狠砸在门卒太阳穴上!
“中计了!”石金元的苗刀刚出鞘三寸,刀刃上的符文便在火光中泛起幽蓝,却见穆铁阿的铁剑已如毒蛇吐信,直取“将台穴”。
苗疆虎将旋身错步,刀走偏锋削向咽喉,忽有乌金大扇横空而来,陈风摇着扇子冷笑:“石寨主,尝尝我这扇骨上的苗疆‘见血封喉’!”
钢刀与扇骨相撞的刹那,卫年华的离别钩如夜枭扑食,从斜刺里划出半轮残月。“离魂三式之钩月锁魂!”钩尖直取后心,却听“啪”地一声脆响,九节钢鞭如灵蛇卷来。
“毒龙”阿古烈铁塔般的身躯挡在石金元身前,鞭梢三棱倒刺泛着黑芒:“狗鞑子,想过这关,先问我钢鞭答不答应!”卫年华瞳孔骤缩,离别钩突然变势,钩身缠住钢鞭猛地一扯。
阿古烈虎口震裂,鲜血顺着鞭节滴落,却见粘杆处统领借力腾空,钩尖直刺咽喉。
苗疆悍将暴喝一声,竟生生扯断钢鞭,断裂处如箭矢般射向卫年华面门。这招“断尾求生”乃五毒教失传绝技,却被卫年华侧身避开,离别钩顺势划开阿古烈颈动脉,鲜血如喷泉般染红青石。
白振的鹰爪功撕裂夜幕,十丈外的“飞猿”木伦竟如鬼魅般踏墙疾走。软索枪抖出漫天枪影,正是苗疆“百鸟朝凤”枪诀。
白振怪笑,双爪突然变招,竟是少林绝技中的“龙爪手”!
他十指如钩扣住对方手腕,只听“咔嚓”骨裂声,木伦软索枪脱手的瞬间,喉间已传来刺骨寒意——鹰爪穿透皮肉的闷响,惊得城楼上的夜枭振翅高飞。
岳钟琪的虎头枪横扫千军,枪缨上的红穗沾满鲜血。
“逆贼,纳命来!”他一枪挑飞三名苗兵,枪尖直指石金元。
苗疆首领怒喝,苗刀舞出“苗岭腾蛟”,刀光中似有百兽咆哮。却见虎头枪突然变招,正是岳家枪法绝杀“沥泉神枪”!枪缨化作点点寒星,与刀光相撞时迸发的火星,将石金元的瞳孔映得通红。
就在此时,一道晶莹光晕穿透硝烟。
石飞扬缓步踏入战场,明玉功运转间,周身肌肤泛起冰玉光泽。他双掌劈出“观沧海!”空气突然发出刺耳尖啸,百胜刀法这一式挟着排山倒海之势,一百七十三名苗兵连人带盾被震飞,撞在城墙上时血肉横飞,猩红的血雾在月光下凝成诡异的图腾。
石飞扬第二掌劈出“斩红尘!”,三丈刀芒如烈日当空。苗疆巫师“蛊王”的九节铜鞭刚祭出蛊毒烟雾,便被刀气生生震断。铜鞭碎片如流星四散,其中一片擦过石金元面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狗贼!还我家园!”石金元目眦欲裂,挥刀扑来。石飞扬不闪不避,掌心突然腾起幽蓝寒气:“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苗刀在距离他三寸处骤然凝滞,寒意顺着刀锋蔓延,石金元的手指瞬间结霜。
这位苗疆智将瞳孔骤缩,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弃刀翻滚,堪堪避开被冻成冰雕的厄运。
石飞扬望着狼狈逃窜的身影,琉璃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他知道,只要想追,明玉功全力运转下,石金元绝无逃生可能。但皇城的压抑、宫斗的阴鸷在脑海中闪过,他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这场平叛之战,或许该让它再延续些时日。
夜色中的古州城,尸骸枕藉,鲜血顺着城墙缝隙蜿蜒而下,将护城河染成一片猩红。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劈开苗兵阵型,刀刃卷口仍在喋血。
他突然暴喝一声,刀光化作惊鸿,将苗将“黑风”的头颅斩落。血柱冲天而起时,卫年华的离别钩已勾住另一名苗将脚踝,生生将人拖在地上摩擦,留下长长的血痕。
陈风摇着染血的乌金大扇,扇面“谈笑杀人”四字被血浆浸透。
他突然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苗兵“神箭手”面门。
白振的鹰爪染满脑浆,却又扑向下一个目标,指甲缝里还嵌着敌人的皮肉。
当晨曦刺破云层时,古州城头已插满清军大旗。石飞扬望着满地尸首,琉璃眼眸泛起妖异红光。
他缓缓举起染血的手掌,明玉功运转间,手中冰刃骤现,将城墙上的“苗”字旗斩成碎片。
尔后,石飞扬告诉白振,他要闭关练武三天,不要让人来打扰他,并让岳钟琪守好古州。
尔后,石飞扬便回到临时王府,关好卧室的房门,却轻轻地推开窗户,飘飞而出,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往江南。
暮春的姑苏城笼在轻纱般的雨雾里,青石巷陌被雨水洗得发亮。
乌篷船划过平江河道,船娘软糯的吴歌混着橹声,惊起白鹭掠过飞檐翘角。
石飞扬褪去戎装,一袭月白长衫裹着满身肃杀,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掠过闾门城墙时,衣袂带起的风竟未吹落枝头半片海棠。
城中济世药堂的铜铃在穿堂风中叮咚作响,药香混着煎药的苦涩弥漫。
石辉宇正踮脚整理《本草纲目》,忽觉眼前一花,案头砚台里的墨汁无风自动。
抬眼望去,只见个眉目如画的青年书生立在门槛处,腰间挂着枚古朴的朱雀玉佩,琉璃眼眸映着檐角雨珠,恍若谪仙临凡。这位书生正是石飞扬乔扮的。
“这位公子是……”石辉宇话音未落,石飞扬已笑着抱拳:“久闻石堂主妙手仁心,在下特来求购三剂宁神汤。”他指尖划过药柜,目光扫过“当归”“白芷”等药牌,声音突然变得幽远,“不知堂主可否讲讲,这药堂传承几代了?”
石辉宇擦了擦汗,看石飞扬面善,肌肤嫩如婴孩,不由心念一动:这是不是传说中练过明玉功的人?不然,一个男人,肌肤怎么会那么嫩?难不成,他与我石家也有血脉关系?
他从柜台后取出戥子:“不瞒公子,我石家先祖在前朝为官,可曾听说过靠山王石天雨?论打仗的智计,可是赛诸葛,不过,当年朱由检不喜欢他,所以,先祖选择退隐,他的儿子多,每人分了一些钱粮,家父的祖父便回归江南故居,办起了济世堂。“
他称着药材,忽然压低声音,“听祖父说,先祖的先祖还曾经是天下第一英侠!哦,您是书生,可能不了解江湖中事,可能没听说过石飞扬!”
石飞扬的手顿在半空,药柜上的铜环发出细微轻响。他望着墙上悬挂的泛黄族谱,喉结动了动:“敢问堂主,令先先祖的夫人……可是姓白?”
石辉宇将包好的药包推过去,神色间多了几分疑惑:“公子怎会知晓?我太祖母的太祖母,正是白芷夫人。听老辈人讲,她本是苗疆第一药女,当年为救瘟疫中的百姓,与先祖在苗疆的飞虎关相识……”
石飞扬突然剧烈咳嗽,琉璃眼眸泛起水雾。他伸手按住药包,指尖传来的温度竟让纸包结出薄霜:“那……那白芷夫人,可是生得肤白胜雪,眉间有颗朱砂痣?”
石辉宇见石飞扬神色有异,不由多打量几分:“正是!传闻白芷夫人不仅医术高明,更习得移花宫的独门心法,能以真气催发药力。只是……”
他叹了口气,“她为研制解药,耗尽毕生功力,三十岁便香消玉殒。”
石飞扬踉跄后退,撞得药柜嗡嗡作响。记忆如潮水涌来——二百年前的飞虎关,那个身着白衣的少女踮脚采摘雪参,眉间朱砂痣在月光下如泣血红梅。
她总说“医者仁心,当以活人”,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他心底最柔软的牵挂。
“公子?您可姓石?”石辉宇慌忙绕过柜台,却见书生已背过身去。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过雕花窗棂,映得那人周身泛起淡淡光晕,这明明是施展明玉功时的模样。
“这宁神汤……我不要了。”石飞扬声音沙哑,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两块金砖、三片金叶、四锭金元宝、五锭大银锭放在案上,“些许薄礼,权当听故事的谢仪。”
石辉宇顿时惊呆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待石辉宇回过神来,追出门,青石板路上只余浅浅水洼,倒映着漫天晚霞。
他望着空荡荡的街巷,手中的药包突然渗出寒气,打开一看,三剂草药竟已结成冰晶,在暮色中泛着幽幽蓝光。石辉宇喃喃地说道:“明玉功?果真是明玉功!他……他是我石家的子孙!”却不知来人是他的太祖爷爷的爷爷石飞扬。
暮春的太湖宛如一幅晕染的水墨长卷,烟波浩渺间,七十二峰若隐若现。
飘渺峰下,碧水倒映着绯红的晚樱,花瓣随波逐流,恰似撒落人间的胭脂泪。山间晨雾未散,丝丝缕缕缠绕在苍松翠柏之间,偶有山雀掠过,惊起一片薄雾涟漪,又缓缓归于平静。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掠过湖面。他足尖轻点一叶浮萍,那浮萍竟未下沉分毫,只留下一圈圈细微的水纹。
远处飘渺峰巍峨耸立,山顶的雄樱会墓地草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勾起他心中无尽的思念与愧疚。
草庐前,林若雪正在晾晒草药。曾经光洁的面庞如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丝间也悄然爬上了几缕白发。她手持竹匾,动作轻柔却透着疲惫。
周薇柔则在一旁劈柴,纤细的手掌早已磨出厚厚的茧子。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天真无邪的笑声回荡在山间,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凄清。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林若雪的孩子仰着小脸问道。
林若雪手中的竹匾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乖孩子,等樱花开遍山头的时候,爹就回来了。”她望向远处凋零的樱花树,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周薇柔停下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姐姐,别再骗孩子了。那负心汉怕是早就忘了我们。”她的话语中带着怨恨,却也掩饰不住深深的失落。
林若雪摇了摇头:“他不会的。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当年在辽东,我与他交手,他那熟悉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她轻抚胸口,那里还藏着一块破碎的玉佩,是当年与石飞扬的定情之物。
石飞扬躲在密林深处,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琉璃眼眸中泛起泪光,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他看见林若雪鬓角的白发,看见周薇柔粗糙的双手,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曾经,他许诺要给她们一世安稳,如今却让她们在这深山之中受苦。
暮霭渐浓,夕阳将湖面染成一片金红。
林若雪和周薇柔开始准备晚饭,她们的饭菜简单得可怜,不过是野菜稀粥。
孩子们却吃得香甜,仿佛这就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夜深了,草庐内的油灯渐渐熄灭。
石飞扬如幽灵般潜入草庐,月光下,他看见林若雪和孩子们相拥而眠,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周薇柔则睡在另一间房内,手中还紧握着一把破旧的打狗棒——那是她曾经在江湖闯荡的见证。
石飞扬轻轻放下几块金砖、两麻包袋纹银和四麻包袋米面。这些财物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阴霾。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弹出一道剑气。
剑气如笔,在地面上刻下一行字:“向天歌没死,过得几年,他会接你们去过美好幸福的生活。记住,他永远不会死,永远爱你们。”
字迹刻完的瞬间,草庐内的油灯突然被一阵无形的风吹亮。
林若雪猛地惊醒,她望向地面上那行还带着剑气余温的字,泪水夺眶而出。周薇柔也匆匆赶来,两人相顾无言,唯有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石飞扬站在草庐外的樱花树下,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亲人。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却又充满了坚定。“等我,”他在心中默默发誓,“待这天下太平,我定要还你们一个圆满。”
说罢,他施展轻功,如夜鸟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满地樱花,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跨越江湖与朝堂的深情故事。而那草庐内,几行清泪,见证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思念与等待。
苗疆的晨雾裹着血腥与硝烟,将古州临时王府笼在一片青灰色的瘴气之中。
岳钟琪握着虎头枪的手掌已满是冷汗,枪尖无意识地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鞘被攥得吱呀作响,这位素来粗豪的大将此刻却如惊弓之鸟,时不时望向紧闭的王府正门。
“卫统领,王爷已三日未出房门,”白振鹰爪微微开合,指甲缝里还嵌着前日厮杀留下的血肉,“若再……”话未说完,卫年华的离别钩突然横在他喉间,冷笑道:“白大人是想试试粘杆处的规矩?”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踱到两人中间,扇面上“谈笑杀人”四字被晨露洇得模糊:“二位何必动怒?王爷神功盖世,岂是寻常宵小能伤?”
穆铁阿突然按住剑柄,玄铁重剑震得剑鞘嗡嗡作响:“可昨夜子时,王府后墙分明有人影闪过!”
众人皆是一惊,岳钟琪的虎头枪“当啷”砸在石阶上:“莫非是红花会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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