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89节
郝摇旗很快便闻讯赶来,他看着那几乎成为一个血人的许言,心下不免惊叹,暗道此人果真是一员猛将,他连忙抬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们暂且放下武器。
自己则是拍马上前,对那许言喝道:“许侯爷,你自称奉朝廷密旨,敢问可否将朝廷密旨示下,由末将过目?”
许言冷笑一声,直接从身侧的亲兵手中取来一张强弓,张弓搭箭,在那郝摇旗不解的目光中一箭射出,居然直接将百步外他的将旗射落下来。
郝摇旗及周围的营兵见状,皆惊得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周围也发出一阵惊呼,许言收起强弓,喝道:“郝摇旗!此箭便是本侯的密旨!何腾蛟倒行逆施,排挤忠良,阻挠抗清大计,已是证据确凿之国贼!圣上早欲除之,今日本侯乃是代天行诛!”
他勒住缰绳,目光扫视着那些噤若寒蝉的营兵,高声道:“尔等皆我大明将士,本当戮力报国!若心向朝廷,速速放下兵器,归顺本侯麾下,共诛国贼!”
“若执迷不悟,甘为何贼走狗,这面旗杆,就是尔等的下场!降者生!抗者死!尔等速速抉择!”
郝摇旗脸色煞白,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和身后孤零零躺着的将旗,再看看眼前这位浑身浴血、煞气冲天的定虏侯,以及他身后那千余虎视眈眈的悍卒,心中哪里还有抵抗的想法。
突然,哐当一声脆响打破了死寂。
不知是哪个士兵率先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丢下了手中的长枪,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各类兵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迅速连成一片。
营门附近、营道两侧的士兵纷纷抛下武器,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跪伏在地。
“我等愿降!愿随侯爷诛杀国贼!”
“侯爷饶命!我等愿降!”
求饶声、效忠声混杂在一起,郝摇旗看着眼前这一幕,心知大势已去,部下已经失去了斗志。
他脸上肌肉剧烈抽搐了几下,最终长叹一声,颓然滚鞍下马,单膝跪倒在许言的马前,抱拳低下了头:
“末将……郝摇旗,愿率本部兵马,归顺侯爷!听凭侯爷差遣,共诛国贼何腾蛟!”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惧和认命的无奈。
许言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没有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的郝摇旗,沉声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郝将军既愿迷途知返,本侯既往不咎!速速约束你的部下,整军听令!若有一人作乱,本侯唯你是问!”
“末将遵命!”郝摇旗连忙应诺,起身大声呵斥着部下,开始收拢安抚那些投降的兵卒。
而与此同时,巡抚衙门,许言突袭北门并将其拿下的噩耗也终于传了回来,何腾蛟得知以后,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继而褪尽血色,化为一片惨白。
他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掉落在地,热水和碎瓷溅了一身也浑然不觉。
“许言,许贼!他,他竟敢真的……”何腾蛟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猛地抓住章旷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对方的皮肉,声音急切地说道:“于野,快!速去调集城中兵马,夺回北门,定要将其镇压下去!”
章旷心中哀叹“果然如此”,但此刻已无暇多想,他急声道:“抚台!衙门内尚有抚标卫兵数百,速速紧闭大门,固守待援,卑职这就去传令召集城内兵马!”
然而,等章旷离开后不久,巡抚衙门外就已经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马宝率领的五百精兵已然在斥候的引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衙门前!
第156章 巡抚衙门
“快!关上大门!莫要放他们进来!”
“登上墙头,放箭!对着外面放箭!”
衙门内的抚标亲兵尖叫着,仓促关闭大门,门后的门栓刚刚落下半截,沉重的包铁门板便被外面的敌军举起腰刀疯狂劈砍,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并试图强行撞开大门。
“顶住!快顶住!”
门后的抚标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指挥士兵用自己的身体顶住门板,并从衙门内寻找障碍物,试图将门后彻底封死。
而在两侧的围墙,那些拿着弓弩、鸟铳的士兵踩着搬过来的梯子或障碍物探出身子,对着外面的敌人射击,爆竹般的枪声不时响起,几乎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许氏精兵倒下。
马宝见状,瞬间怒火中烧,他眼见袍泽兄弟在铅子箭矢下接连倒地,狂嗥一声如同受伤的暴熊,怒吼道:“盾阵!给老子顶上去!弓箭手,压住墙头!去给老子找能够撞开这破门的家伙事来!”
士兵们闻言,连忙分散开来,去寻找能够撞开这衙门大门的东西,以及攀爬围墙的梯子,剩余人则举起盾牌,或是去将街边民居的大门强行拆卸下来,作为临时盾牌,将自己和袍泽保护起来,掩护己方弓手还击。
嗖!
砰!
箭矢钉在盾牌上发出笃笃闷响,铅子打在盾牌上留下一个小凹陷,木屑飞溅,偶尔有不幸的士兵透过盾牌缝隙或被穿透的盾牌击中,闷哼一声倒下,但立刻就有后面的士兵顶上,盾墙依旧稳固地前移。
“弓箭手!压制墙头!”马宝再次咆哮,数十名弓箭手立刻在盾墙后列队,仰角抛射。
密集的箭雨越过围墙,在墙头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探头射击的抚标士兵措手不及,纷纷中箭惨叫着跌落墙内,墙头的火力顿时稀疏了大半。
“撞门的!还没找到吗?!”马宝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沫,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就在这时,几个士兵终于扛着一根被丢弃在街边、原本用来支撑摊位的粗壮圆木跑了回来。
“将军!撞木来了!”
“好!”马宝大喜,指着那朱红色,象征着无尽威严的大门吼道:“给老子撞开它!狠狠的撞!”
十几个最健壮的士兵立刻上前,合力抱起那根沉重的圆木,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喊着号子,如同汹涌的怒潮,朝着巡抚衙门紧闭的大门发起了第一轮猛烈的冲击。
“一、二、撞——!”
“咚!!!”
沉闷如雷的巨响震得大门剧烈颤抖起来,朱红色门板当即凹陷下去,门后顶着的抚标兵们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来,胸口如遭重锤,站立不稳,被撞得东倒西歪,门栓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随时都要断裂。
“顶住!顶住啊!”门后的军官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拼命踢打着瘫倒在地的士兵。
士兵们慌忙爬起来,和闻讯冲来的更多标兵一起,用肩膀、用身体、甚至用临时拖来的桌椅板凳,死死抵住摇摇欲坠的门板。
“再来!给老子撞!”马宝挥刀怒吼。
“咚!!!”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一次,门栓发出了清晰的“咔嚓”断裂声,巨大的力量透过门板,将门后顶得最前的几个士兵震得站立不稳,往后栽倒,后面的士兵也被这股力量带的踉蹡后退,防线瞬间松动。
“门栓断了!”不知是谁绝望地尖叫了一声。
“撞!再来一次!撞开它!”马宝的吼声充满了嗜血的兴奋。
“一、二、撞——!!!”
“轰隆!!!”
第三声撞击如同催命的丧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和木屑铁皮飞溅的声音,那两扇象征着威严权柄、坚固无比的巡抚衙门大门,终于被狂暴的力量彻底撞开!
破碎的门板向内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烟尘,露出了门后抚标兵们惊恐扭曲的脸庞。
“杀进去!生擒何腾蛟!”马宝一马当先,挥舞着长刀,如同下山猛虎,踏过破碎的门板残骸,第一个冲入了巡抚衙门的前院。
他身后的五百精兵也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怒吼,如同决堤的洪水,紧跟着涌入衙门,刀光雪亮,杀声震天。
前院内的抚标标兵们看着那浑身浴血,凶神恶煞般的敌将和他身后如狼似虎的士兵,一个个皆心中生惧,但也知道自己退无可退。
“大人待我等不薄,我等焉能不战自溃,随我杀贼!”
一名军官挥舞着腰刀怒吼着,带头冲向敌人,那些标兵眼见有人带头,咬了咬牙,也跟着冲了上去。
霎时间,前院血肉横飞,杀声与惨嚎响成一片!
马宝身先士卒,手中长刀舞动如风,卷起一片腥风血雨,一名抚标把总挺枪刺来,被他侧身躲过,反手一刀便将其连人带枪劈作两截,鲜血和内脏泼洒一地,浓烈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挡我者死!诛杀何腾蛟!”
马宝的咆哮如同惊雷,他浑身浴血,宛如地狱修罗,每一步踏出都踩在倒毙的敌兵身上,他身后涌入的精兵也紧跟着与标兵交战。
这些亲兵镇将士久经战阵,配合默契,三人成组,刀盾在前,长枪在后,将陷入混乱、各自为战的抚标兵迅速分割、绞杀。
前院空间有限,抚标兵人数虽不少,但未能及时组成稳固的军阵抵御,此刻面对马宝部的猛攻,很快便被冲得七零八落,只能苦苦支撑。
“顶住!退到仪门!结阵!快结阵!”
一名抚标把总声嘶力竭地呼喊,试图在通向二堂的仪门处组织起最后的防线,残存的抚标兵手忙脚乱地向后收缩,马宝则趁势追杀猛砍,将那些跑得稍慢的标兵劈砍倒地,有人绝望之下转身回击,却被一脚踹在地上,而后一刀攮进了心口,当场避免。
标兵们不断后撤,很快拥挤在仪门狭窄的门洞前,他们背靠仪门,肩并肩挤作一团,利用这最后的地形优势,勉强组成了一道刺猬般的防线。
每个人脸上都混杂着恐惧与绝望,但困兽犹斗的凶性也被激发出来,死死抵住这最后的屏障。
“杀!冲过去!”马宝杀得性起,见标兵缩在门洞固守,怒吼一声就要带头硬冲。
“将军不可!”一名经验老到的把总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马宝的胳膊,对他劝说道:“门洞狭窄,长矛如林,硬冲伤亡太大,不如用火攻!”
马宝闻言,扭头瞥了他一眼,只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咬牙道:“对!给老子烧死这帮龟孙!”
话落,他旋即转头对着那些士兵们喊道:“去给我找火油,准备火箭,烧他娘的!”
听到马宝的话,几名士兵迅速解下随身携带用于引火、照明的小皮囊,里面恰好装着粘稠的火油,他们奋力将皮囊砸向拥挤在仪门洞内的抚标兵人群,黑乎乎的火油顿时溅开,糊在士兵的棉甲、布衣甚至脸上,引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和混乱的推搡。
几乎同时,亲兵镇中的弓箭手们迅速点燃了特制的火箭箭头,尖锐的呼啸声中,那火箭精准地射向那沾满火油的区域和仪门上方朱漆斑驳的木制门楼!
“轰——”
火油遇火即燃,瞬间被点燃,沾上火油的标兵登时被火焰缠身,发出惊恐的惨嚎声,拼命拍打、翻滚却无济于事,反而将火焰传给了身边的同袍。
木头门楼也在密集火箭的攒射下迅速被点燃,烈焰舔舐着梁柱,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滚滚浓烟蔓延开来,辛辣刺鼻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前院。
“火!火!救命啊!”
“烧死我了!让开!让开啊!”
标兵们惊恐万状,丢下长矛,不顾一切地推搡着向后逃窜,试图扑灭身上的火势,或是远离那可怕的火源。
原本严密的矛阵瞬间土崩瓦解,挤在后面的士兵被推倒在地,瞬间就被疯狂涌出的人潮踩踏而过,惨叫声淹没在火焰的呼啸和逃命的喧嚣中。
“天助我也!随我杀进去!活捉何腾蛟!”马宝兴奋得须发戟张,脸上血污和烟灰混合在一起更显狰狞。
他一脚踹开挡路的燃烧残骸,根本不顾忌还在掉落燃烧碎木的门洞,举着盾牌护住头脸,第一个悍然冲过了烈焰熊熊的仪门!
浴血奋战、早已杀红眼的亲兵镇精兵发出震天的呐喊,紧随马宝之后,如同决堤的洪流,踏过还在燃烧的尸体和残骸,汹涌地冲进了巡抚衙门的二堂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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