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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81节

  众人的目光不禁在两人身上不断流转,心下暗自猜测着他们今日为何会突然闹成这种局面,王世选平日里虽然对卢光祖颇有些不满,可明面上还是恭敬的,卢光祖今日是发了什么疯,这般对他?

  几个与王世选交好的将领想到这,顿时有些不满,一个被许言杀得如丧家之犬般逃回来的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漩涡中心的王世选听到他的命令,则猛地抬起头来,这一瞬,他仿佛瞬间明白了卢光祖为何会对自己产生猜忌了,这难道是他担心自己会里通外敌,开城献降?

  意识到这点,王世选的脸色猛地涨红,整个人的内心被名为恼怒的情绪充满,他是的确有想过要开城献降不错,可终究还是没来得及这样干,卢光祖居然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直接将他调离前线!

  好好好!

  既然你这样揣测我,还这样羞辱我,那就不要怪我了!

  王世选咬紧牙关,强行将胸中的怒火压下,咬牙道:“末将遵命!”

  而后,他没有再看卢光祖一眼,豁然起身,在众人混杂着同情、疑惑等等情绪的目光中大步离开厅堂。

  卢光祖盯着王世选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的疑虑非但未因成功夺权而平息,反而更加不安起来——此人连抗辩都没有,莫非是心虚?还是…另有所图?

  他暗自咬牙,今日算是彻底翻了脸,必须立刻加强对王世选的监视,更要严防城内任何异动。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收回目光,强迫自己维持住威严,目光扫过其余神色各异的将领,道:“都听清楚了吗?忠孝门、武胜门即刻换防,其余人等,各归本位,严防死守,谁若敢懈怠半分,休怪本镇军法无情!”

  众将面面相觑,终究不敢多言,纷纷抱拳应诺:“遵总镇令!”

  另一边,王世选大步流星地走出总兵署,他面色铁青,阴沉得几乎能够滴出墨水来,值守的兵卒看到他这副模样,都自觉地远远避开,生怕触了他的霉头,惹祸上身。

  “将军,总镇如何安排?”几名心腹军官早已等候在门外,见王世选浑身杀气地走来,连忙迎上低声问道。

  “安排?”王世选冷笑一声,讥讽道:“卢光祖小儿,疑我通敌!已将我调离前线,让我去当什么预备队了,真是可笑……”

  几人闻言,顿时勃然色变,失声道:“什么?这……这卢光祖简直欺人太甚!他怎敢如此污蔑将军!”

  “有何不敢?”王世选猛地站定,扭头看向身后的总兵署,冷声道:“在他眼中,我王世选只怕已经成了通敌的内鬼,如今大军压境,他倒有闲心先对付起自己人来了!”

  几人皆义愤填膺,有人捏拳砸掌,低吼道:“将军,那卢光祖自己无计可施,御敌无能,就拿将军来泄愤,此等小人,我们……”

  “我们如何?”王世选的声音陡然转冷,打断了那人的话,低声呵斥道:“难道此刻杀回议事厅,与那老匹夫火并一场,让城外许言看了笑话?坐实了通敌之名?”

  军官们一时语塞。

  王世选深吸一口气,继续迈步走向自己的营盘,心腹们连忙跟上,他接着说道:“不过,既然卢光祖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老子真的如他的意,当这个小人又如何?是那个老匹夫逼我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但他们都没有出言劝阻,反而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146章 内应

  部将们虽然都跃跃欲试,但眼下还在街头,不好马上表态,一直等他们回到营盘,进入王世选的大帐后,他们才纷纷拜倒在地,对王世选抱拳低吼道:

  “将军!我等愿追随将军,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王世选环视众人,胸中的愤懑被这股决死之气点燃,他知道,自己一旦做出降明的决定,就再无回头路。

  但是,卢光祖如此对待他,也由不得他了。

  “好!”他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如刀,扭头看向自己的一名亲兵,道:“李达,你你曾在江上做过艄公,水性最好,今夜子时,从望山门外小码头潜下江去,务必小心谨慎,避开巡江哨船,前去明军中军。”

  名为李达的亲兵神色一紧,重重点头,道:“请将军放心!小的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会完成将军所托!”

  王世选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他的令牌印信,对着亲兵叮嘱道:“以此令牌为凭,告诉那许言,我王世选此前之所以降清,乃是被左梦庚裹挟,不得已而为之,而今朝廷王师兵临城下,我不愿同卢光祖这等无谋短视之辈同殉!愿以宾阳、中和两门为献,乞得侯爷大军入城!约定明夜三更,我部夺占宾阳门城楼,举火为号,届时只须看见城头高举三支火把,便是城门洞开之时!”

  王世选的人马虽然被从城北二门调走,但由于武昌城内兵力稀缺,远离明军囤驻的宾阳门以及位于城南的中和等门也都还有他的兵马驻扎。

  要想起兵作为内应,远离卢光祖亲自坐镇的城内的宾阳、中和二门,是最好的目标。

  他说完,还未等亲兵应下,几名部将却有些疑虑,其中一人道:“将军,宾阳、中和等城楼远离明军围城大营,即便提前与明军约定好,我军举事后,明军也无法及时响应。”

  王世选闻言,眉头紧锁,亲兵李达也停下欲行的脚步,看向自己的将军,王世选此前被忿恨冲昏的头脑冷静了几分,他踱步到大帐中央铺着的城防舆图前,目光在武昌城各门和城外明军沙湖营地的位置上来回扫视。

  部将说得没错,他选定的宾阳门位于武昌府城正东,中和门更是地处城南距离明军主力于沙湖湖畔的扎营之地确实太远,三更时分举火,即便明军接报后立即行动,想要大军在黑夜中悄然从城北移师城东,而不惊动城中守军,几乎不可能做到。

  届时若城内他的部众已夺取城楼打开城门,城外明军却未能及时赶到接应,暴露的他们面对城内卢光祖主力的反扑,将陷入绝境,起事必败无疑。

  “将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名部将见王世选沉默,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们不怕死,但怕死得毫无价值,更怕举事不成反被卢光祖清算全家。

  王世选的目光最终落在地图上紧挨着宾阳门不远的另一个城门——忠孝门,此门位于城墙东北段,与宾阳门仅相隔一座蛇山,距离明军大营相对而言更近,若能夺取此门,明军顷刻便可涌入,大大缩短响应时间,成功率陡增。

  然而,他的人马今日才被卢光祖下令从忠孝门调走,如果换在之前忠孝门还在他手中的话,那还好办,可现在……

  他心中权衡利弊,忠孝门虽离明军营寨近,方便响应,但其位置重要,卢光祖深知此点,很可能在此加强了戒备,直接强攻此处,风险巨大且容易撞在卢光祖预备好的刀刃上,不过……

  “忠孝门……”王世选低声沉吟,手指点在地图上,“此门距明军咫尺,若能从此门献城,大事可成!”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闪烁,看向身前围在舆图旁的部将们,道:“卢光祖老匹夫必然也顾虑到了这点,因此才会下令将我部调离忠孝门。”

  他话锋一转,显露出几分狠厉与决断:“但我们并非全无机会,他调往忠孝门的人马初来乍到,不熟悉防务细节,对我们又没有太过防备,正是我军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说完,他看向李达,语速飞快而清晰,重新部署道:“计划有变,目标改为忠孝门!”

  李达神色一凛,道:“请将军吩咐。”

  “你去明营见许侯爷,言明卢光祖无端猜忌,夺我兵权,逼人太甚!吾王世选不愿再事此昏聩主将,决意归降天兵!”王世选沉声道,“献城门之约改为:明夜三更,我亲率心腹精锐,突袭夺取忠孝门城楼,一旦得手,即在城垛高悬三盏红灯为号!此灯必高悬醒目之处,红灯高举,便是城门洞开之时,只待明军先锋精兵速至城下,我军即在城头压制可能反扑之敌,助大军入城!”

  他顿了顿,强调道:“告知侯爷,宾阳门距其大营不算太远,务必在约定之时,令前锋精甲提前隐蔽接近至城下待命,见红灯则火速突入,战机只在瞬间,万万不可错失!我部冒险夺门,坚持时间有限,城外接应稍慢,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

  众部将听罢,纷纷点头,这个计划虽然依然凶险万分,但胜在距离够近,城内出其不意,城外能快速反应,比原先在更远的宾阳、中和二门起事更加稳妥,况且若是无法拿下忠孝门,他们也可以直接退往蛇山,依托山势坚守。

  李达紧抱令牌印信,郑重叩首:“将军放心!小的豁出性命,定将此消息带到,明夜三更,忠孝门上红灯为号!”

  “去吧!”王世选一挥手,声音斩钉截铁,“务必小心!成败在此一举!”

  李达起身离去,待他离去后,王世选转过身,目光扫视诸将,沉声道:“弟兄们,点兵移驻校场,趁机点验兵甲,精选死士,我等能否一雪前耻,全在明夜三更!卢光祖……哼,我要让这个老匹夫付出代价,是他逼老子反的!”

  部将们眼中燃烧着复仇与搏命的火焰,齐齐低喝:“愿随将军效死!”

  随即,王部兵马便老老实实地遵从卢光祖的军令,从武胜、忠孝二门撤下,转交给卢光祖的人马——至少在卢光祖眼中,王世选是很老实的,这让他不免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王世选一怒之下直接与他火并。

  即便王世选老实听命撤防,卢光祖也还是没有放下戒备,加大了监视王世选营区的力度,但王世选也意料到了这点,他命李达乔装打扮,躲进运送粮秣的驴车里,跟着驴车离开营盘,最后再前往由王世选的人把守的望山门。

  望山门外的码头,早已备好了一艘小舟,李达一直等到入夜以后,才坐在一个竹篮被送到城外,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码头,找到那艘小舟,独自一人乘船离开。

  浩渺长江,深黑如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李达只能借着头顶星象的引导,奋力划动船桨,沿江而下,遇到远处缓缓驶过的清军巡江哨船,则马上停下划桨的动作,贴身躲在船板上,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巡江哨船也只能靠船头吊着的灯笼探查附近一小片区域,他们草草巡视一番,便离开了这片水域,一直到那火光变得十分遥远,李达才重新站起身来,继续划动船桨。

  一直到后半夜,李达才终于精疲力竭地划到了武昌城北的长江江岸,他顾不上歇息,又迈着沉重的步伐往灯火通明的明军大营走去。

  才刚刚走到明军大营外围,他就被明军的巡夜哨兵发现,一支箭矢嗖地射到他的身前,几乎距离他的脚趾只有几寸的距离,吓得李达后背被冒出的冷汗打湿。

  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令牌,高举过头顶,大喊道:“不要放箭!我奉城内武昌副将王世选之命,前来面见许侯爷,有要事相商!”

  明军哨兵警惕性极高,李达话音刚落,黑暗中便涌出数个黑影,冰冷的矛尖几乎抵住他的咽喉,灯笼被迅速挑近,晃动的光线照在李达煞白惊惶的脸上和他高举的的令牌上。

  领头的哨官眯眼打量着他,一把夺过令牌,仔细摩挲辨识着上面的纹理和冰冷金属的质感,与身旁的几名士兵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厉声喝问道:

  “你说你是王世选的人,除了这令牌外,可还有其他凭证?若敢刷什么花招,莫怪我刀下不留情!”

  李达只觉得憋屈,他堂堂王世选身边的亲兵,平日里哪里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但眼下迫于形势,也只能低下头,低声下气地回答道:

  “小人李达,乃是王将军帐下亲兵,有此令牌及将军印信为证,将军受卢光祖无端猜忌、逼迫夺权,忍无可忍,决意弃暗投明,献忠孝门以迎王师!军情如火、性命攸关,若稍有差池延误了时机,恐将军性命不保,献门大计功败垂成,万望兄弟速速带我入营拜见侯爷。”

  哨官听言,微略思索片刻,命人对李达搜身了一番,确定他身上没有藏匿武器后,才押着他回营,向许言通禀此事。

  明军营寨,中军大帐内,此时的许言还未入睡,许言端坐主位,神色平静地听着马宝及其他将领对武昌城防的分析,马宝亲自带人绘制的武昌城防舆图被摆在桌面上,上面大致绘制着武昌城墙的形状,以及各个城门的位置。

  夜色已深,但大战将临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毫无睡意。

  “报——!”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声急促的通传声,打破了军议的沉闷,一名值守军官掀帘而入,单膝跪地,语速急切地汇报道:

  “启禀侯爷!巡夜哨兵在营外截获一人,自称武昌副将王世选帐下亲兵李达,持令牌印信求见,此人口称有十万火急军情,关乎城内动向!”

  帐内瞬间一静。

  许言听了,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道:“哦?王世选的亲兵?”

  他略有些兴奋,同时心中迅速盘算起来,难道是他使出的那个离间计,这么快就起到作用了吗?

  “带他进来!”许言连声说道。

  很快,便有两名亲兵押着面色疲惫的李达进入大帐,后者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将手中紧握的令牌和印信高高捧起,高声道:

  “罪将王世选帐下亲兵李达,叩见侯爷!奉我家将军之命,冒死出城,为侯爷献破城之策!”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浑身狼狈的士卒身上,许言向同在帐内的唐国臣示意,后者当即上前接过令牌印信,仔细查验后,对许言点了点头,确认无误。

  他身为清军降将,自然是认得这令牌的真伪,见他点头,许言便看向李达,道:“起来说话吧,王副将遣你来,所为何事?”

  李达不敢起身,依旧跪着,深吸一口气,将王世选交代的话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急切地说了出来:“望侯爷明鉴,那卢光祖昏聩猜忌,无凭无据便疑心我家将军通敌,今日军议之上,更是借题发挥,步步紧逼,试图夺我家将军兵权,命我部撤下城防,移驻城中校场,名为中军预备,可实乃监视,更欲置将军于死地!”

  “卢光祖猜忌至此,王将军想必是寒心透顶了?”许言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是感慨还是追问。

  不过,他心下倒是忍不住感慨,这卢光祖真是半点都忍不了,这么快就与王世选翻脸了。

  “正是!”李达猛地抬起头,眼中似是流转着压抑的怒火,咬牙道:“卢光祖倒行逆施,刻薄寡恩,视手足如仇寇,如此主将,如何能守?如何能保武昌一城军民性命?将军被逼至绝境,实在不忍将忠勇部下尽数断送于昏聩之手!”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将军决意弃暗投明,献城归降侯爷!为表诚意,亦为自保求生,将军已定下万全之策——明夜三更时分,将军将亲率死士,突袭已被卢光祖人马接管的忠孝门城楼!”

  帐内众将神色一凛,连马宝都竖起了耳朵,身体微微前倾。

  李达继续急声道:“一旦得手,我等必在忠孝门城头最醒目之垛口,高悬三盏红灯,红灯亮起,便是城门已开的信号,然事起仓促,卢贼必有戒备,城内我部人数有限,夺取城门后恐只能支撑片刻!”

  “恳请侯爷,务必在明夜三更之前,选调精锐的先锋死士,携带精甲利刃、攀城索钩,于忠孝门外待命,一见红灯高悬,立即不计代价突入城门,我等在城头死战为大军打开通道!”

  “然此战机稍纵即逝,我军只能死守须臾,若……若侯爷麾下勇士未能及时杀到……我等阖军上下,连同将军家小,皆将,皆将死无葬身之地!万望侯爷……救我等性命!”说到最后,李达声音带上了泣血的悲壮,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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