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5节
紧接着,她又把目光转向方天靖,“巧奴妹妹遭此横祸,实在太可怜了。若能把她平安救出,的确是件善事。”
看朱勔没有表态,她只好放下自己的架子,露出难得的笑容。
“朱大人若能成人之美,既救下了无辜的女子,又能为朝廷安定太湖水域。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奴家觉得朱大人不妨认真考虑一下!”
朱勔看到赵元奴向自己示好,终于畅快大笑。
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见好就收,不能得罪眼前的女子,毕竟天威难测,万一人家又受宠了呢。
“既然赵娘子也如此推崇此计,又怜悯那弱女子,朱某岂能不成人之美?此事,就按赵娘子说的办!”
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方公子,此重任便托付于你。本官给你便宜行事之权,你可不要辜负这份重托。
若能成功招安费保等四人,确保花石纲运输畅通,本官必有重赏,保你富贵前程!”
然后,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榆柳庄之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后果你当自知!”
那未言明的威胁,方天靖自然清楚的很。
第6章 算计盐商
很快,朱勔的手下便按照他的吩咐送来了盖着苏州应奉局的招安文书。
方天靖脸上堆满了感激涕零和受宠若惊的神情,深深一揖到底,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激动”的微颤。
“朱相公知遇之恩,信任之重,天学生没齿难忘!赵娘子仗义执言,鼎力相助,学生亦铭感五内!学生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厚望!”
他再次向朱勔和赵元奴行了礼,然后带着始终如磐石般沉默、眼神却锐利如刀的邬福,退出了这间雅室。
雅室内,熏香依旧。
朱勔看着方天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手指摩挲着扳指,眼中闪烁着老谋深算的光芒。
一个穷酸秀才,一纸文书,若能换来太湖的安宁和花石纲的顺畅,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若是失败?哼,那便是方天靖胆大妄为,伪造官文,死不足惜。
看到赵元奴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他很识趣地离开了这里。
赵元奴则重新坐回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清丽绝伦却带着一丝复杂神色的容颜。
方天靖临走前那看似激动实则深不见底的眼神,还有他贴身收起文书时那一闪而过的冷冽,都让她心绪难平。
这个谜一样的年轻人,此行真的只是为了救人吗?
她拿起方天靖进门时递上的那首诗笺,指尖轻轻拂过“自比瑶台第一人”的字句,陷入了沉思。
而走出醉月轩,融入苏州城迷离夜色中的方天靖,感受着怀中那份“招安文书”,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苏州城的灯火在身后渐远,喧嚣被夜色吞没。
方天靖并未返回客栈,而是带着邬福和安道全,来到了一处豪华宅院。
这里是他计划第二环,不容有失。
这座高墙大院,便是苏州城最大的盐商——沈万金的府邸。
安道全看到那熟悉的门庭,打起了退堂鼓:“方公子,我们还是走吧。之前不肯借钱给我的钱庄,就是这座府邸的沈大官人开的。”
他想起之前被无情驱赶的屈辱,就有些激动。在建康城的时候,他神医安道全的名头,谁人不给三分薄面。
方天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先生不要急,安心看戏。”
他示意邬福上前叫门。
沈府的门房是个眼高于顶的管事,见方天靖三人衣着普通,又面生得很,根本不想搭理。
尤其是他看到安道全,更是鼻孔朝天,语带讥讽:“这不是安神医吗?大晚上的还来借银子?我们大官人可没空见你!”
邬福冷哼一声,一双大手直接按在厚重的门板上,门板直接被推开,连同那个门房也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
邬福瞪着他说道:“快去通禀你家大官人,就有贵客临门,让他速来迎接。”
管事被邬福的气势震慑住了,不敢再怠慢,连滚带爬地跑进了院子深处。
不多时,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没错,此人正是沈万金。
他一眼就看到了安道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露出那那惯有的笑容。
“不知是何方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在下沈万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管事说有要事相商?”
沈万金在没有搞清楚对方身份之前,态度还算谦恭。
方天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沈府气派的门楣,最后落在沈万金脸上。
他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在下方天靖,冒昧打扰沈大官人,实在是有要事相商。事关太湖水贼,和你沈家盐船的安危。”
沈万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精光四射:“哦?方公子此言何意?太湖水贼与我沈家盐船有何干系?我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语气带着试探,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嗤笑。
一个年轻后生,也敢跑到他面前吓唬人,真是不自量力!
方天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那份盖着苏州应奉局大印的文书,在沈万金眼前缓缓展开一角,那朱勔的官印在灯笼下清晰可见。
“在下不过是奉了朱相公之令,招安费宝四人罢了。文书在此,他们即将成为朝廷钦封的‘太湖巡水都头’,专责太湖巡防,保境安民。”
沈万金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方朱红大印,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朱勔的印信!在江南,这就是天!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真诚,甚至带上了几分谄媚,腰都弯了几分。
“哎呀!原来是方特使!失敬!失敬!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快!快里面请!上最好的茶!”
他一边热情地将方天靖三人往里让,一边狠狠瞪了那管事一眼,管事吓得缩起了脖子。
来到富丽堂皇的花厅,分宾主落座。
沈万金亲手奉上香茗,态度恭敬无比,但那双精明的眼睛却始终在方天靖脸上打转,显然在掂量对方的分量。
方天靖抿了口茶,直接切入主题。
“沈大官人是明白人。招安之后,费宝他们便是官身,保障太湖航路畅通,自然就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他刻意加重了“太湖航路畅通”几字,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沈万金。
沈万金试探着问:“方特使的意思是?”
“很简单,合作。”
方天靖放下茶盏,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沈万金心坎上。
“招安之后,费保等人需要财路,维持手下人马。而你沈大官人,需要的是太湖之上,再无任何势力敢动你沈家盐船分毫!更需要一个直达朱相公门路的契机!”
沈万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太湖航道的绝对安全!
搭上朱勔!
这两点,每一点都足以让他沈家财富再翻几番!
方天靖继续忽悠:“你出面与招安后的费保等人合作。名义上,他们负责保护你的盐船在太湖乃至周边水域的安全,你支付他们一笔护盐银,合情合理。”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充满了诱惑,“实际上你们可以联手!利用他们熟悉水道、掌控地利的优势,以及你沈家遍布江南的销售网,将这护盐的生意,做得更大!”
沈万金听得口干舌燥,眼中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
垄断太湖盐运的“保护费”,甚至主导整个江南盐运,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但他毕竟是老狐狸,强压住激动,搓着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方特使此计甚妙!只是这费保等人,毕竟是草莽出身,野性难驯。招安之后,真能如你所说?”
第7章 太湖四杰
方天靖心中冷笑,知道沈万金已经上钩,此刻不过是在讨价还价。
他从容地从袖中又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契约草稿,推到沈万金面前。
“沈大官人顾虑周全。这份契约草稿,已写明护盐银的抽成,具体比例可再议,但保你沈家船队安全无虞。至于费保等人,你放心。”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我居中协调,有朱相公的威名在上,他们还敢翻天不成?至于朱相公那边……”
方天靖身体向后靠了靠,气定神闲:“此事若成,太湖盐路畅通无阻,花石纲运输更是高枕无忧,此乃朱相公心腹大患之解,亦是沈大官人为朱相公分忧、稳定江南经济之大功!”
停顿一下,方天靖又放出一个大惊喜,“届时,由我在朱相公面前为沈大官人请功,保你一个官差身份,又有何难?有了这层身份,你沈家的盐业,才真正是稳如泰山,财源滚滚!”
“官差身份”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沈万金心头!
这不仅是钱,更是权!是彻底洗白身份,跻身官商一体,垄断盐利的通天大道!
他所有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
沈万金猛地站起身,脸上的“为难”被狂喜和谄媚取代,他对着方天靖深深一揖到底,声音激动得发颤。
“方特使真乃我沈家再生父母!小人糊涂,险些错失良机!一切但凭特使吩咐!这契约,小人现在就签!”
看了方天靖身旁的安道全,他一脸歉意的说道,“安先生之事,是手下人狗眼看人低,小人定当重罚!安先生的红颜知己所需赎金,小人一力承担!权当给安先生赔罪,也是给方特使和即将归顺的费都头们一份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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