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90节
田义也微微躬身:“陛下圣断!奴婢定当竭尽全力,督办好铸币厂,确保新币足质足量!”
第148章 优秀的世宗皇帝
暖阁内,炭火噼啪,气氛凝重。
内阁大学士李邦华将手中那枚精美的“天启银元”样本轻轻放回托盘,眉头紧锁,脸上忧色未减。
他上前一步,对着御座上的朱由校深深一揖:
“陛下,银元铸造精良,成色足重,音色清越可辨真伪,确为利国利民之良法;然……臣心中仍有一虑,如鲠在喉,不得不陈。”
朱由校把目光转向这位老臣:“阁老但说无妨。”
“臣恐再现嘉靖年间之故事啊!”
“嘉靖故事?”朱由校眉头微蹙。
李邦华语气沉重,将那段失败的改革娓娓道来:“昔年,世宗皇帝(嘉靖)亦曾锐意革新钱法。嘉靖六年,下旨整治铜钱,增重钱文,规范铸造,意图整顿币制。新钱初出,钱价一度回稳,民心稍安。然好景不长……”
他痛心疾首:“新钱甫出宝源局,便被城中豪右之家勾结市井无赖、地痞流氓,甚至威逼利诱商户,强行以远低于官定之价(如七百文兑银一两),用其私铸之轻薄劣质小钱,强换百姓手中足色纹银!
致使京师商贾惊恐,十门九闭,商贸断绝,粮价飞涨,一石米竟暴涨至七两白银!路有饿殍,民怨沸腾……
世宗皇帝震怒,虽于嘉靖八年颁《外戚世爵裁革令》欲斩断黑手,然……终因掣肘重重,功败垂成。钱法更乱,民生凋敝。”
李邦华说完,暖阁内一片死寂。嘉靖改革的惨痛失败,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众人心头,提醒着推行新币的巨大风险与阻力。
朱由校沉默片刻,眼神却愈发锐利,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金石之音:
“前汉景帝时,吴王刘濞,煮海为盐,凿山铸钱,富可敌国,竟至不纳赋税,厚养士卒,终酿七国之乱,拥兵二十余万,几倾汉室!私自铸币,形同谋反!”
他猛地一拍御案,声震殿宇:“世宗皇帝,终究是……太过仁慈了!”
“陛下睿见!”毕自严拱手,但忧虑未消,“然自宝钞废弛,钱荒日甚,朝廷对私铸之事,确有力不从心之处……”
“哼!”朱由校冷哼一声,杀气凛然,“力不从心?朕看是刀不够快!铸币之权,乃天子之权,国家重器,岂容宵小染指?
朕非世宗,朕手握京营、天子禁卫、南海子大营精锐数十万,大炮万门、铁骑数万,更有内库充盈,粮秣如山!
凡敢私铸天启银元者,无论他是累世勋贵、地方豪右、还是皇亲外戚,一经查实,主犯立斩!悬首城门!家产尽数抄没!亲族无论长幼,一律流放岭南,遇赦不赦!”
他目光如刀,缓缓扫过每一位大臣惊骇的脸庞:
“若有人胆敢倚仗权势,串联地方,阻挠新币,抗拒改制……朕不介意,用这二十万铁甲,万门重炮,将这天下,再彻底地犁一遍!扫清蠹虫,重塑乾坤!诸位爱卿,可听明白了?”
这番话,如同惊雷一般,狠狠劈在每一位大臣的心头!
“嘶——”暖阁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倒吸冷气声!
方从哲、李邦华、周嘉谟、毕自严……所有阁老部臣,无不面色剧变,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向御座之上那位年轻的帝王!
他们知道皇帝登基后励精图治,整军经武,却万万没想到,短短数月之间,皇帝竟已悄无声息地掌握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二十万精锐!京营、禁卫、南海子新军……这些部队的整顿与扩充,他们都略有耳闻,但从未想过其规模与战力已至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
万门大炮、数万铁骑,这是足以横扫任何叛乱、碾压一切地方势力的绝对武力!此时的皇帝不是在询问,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宣告!
宣告他拥有足以粉碎一切反抗的雷霆之力!那句“将这天下再犁一遍”,更是赤裸裸地展现了皇帝不惜以铁血手段推行新政、扫除障碍的恐怖决心!
一股寒意,从所有大臣的脚底直窜头顶!他们终于彻底明白,皇帝今日抛出宗室改制、银元新策,绝非一时兴起,而是手握绝对武力,有恃无恐!
毕竟任何试图阻挠的力量,在这二十万铁甲、万门重炮面前,都将被碾得粉碎!
暖阁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和众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刚才关于火耗分配的些许心思,此刻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对这位年轻帝王深不可测的城府与恐怖实力的深深敬畏。
朱由校将众人的惊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推行触及根本利益的改革时,光有道理和利益分配是不够的,必须让所有人明白,反抗的代价是他们绝对无法承受的!
朱由校重新拿起那枚“壹圆”银元,指尖感受着龙纹的凹凸与金属的冰凉,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
“此银元之利,诸卿已见。其一,成色统一,重量精准,免去称量剪割之烦;其二,图案精美,齿纹防伪,音色辨真,奸商难以作伪;其三,便于携带,利于流通,商民称便!”
他环视众臣,掷地有声地宣布推行方略:
“朕意已决:自即日起,以山西逆案所抄没之白银为基,命‘皇家铸币厂’全力开铸‘天启银元’;自明年,即天启元年正月初一始,为期三年,为‘兑银期’!”
“兑银期细则:天下官民,所持各类白银(纹银、元宝、碎银乃至成色尚可之杂银),皆可至官府指定之‘官银号’,按成色、重量折合,兑换等值之天启银元!
官府收取微量火耗,以示公允。三年之内,市面交易,银两与银元并行,官府不得拒收银两,但鼓励使用银元。官府征税、发放俸禄饷银、采购物资,一律以天启银元为准!”
朱由校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三年期满,即天启四年正月初一始:
大明境内,除‘皇家铸币厂’铸造之天启银元外,禁止任何其他形式之白银作为货币流通!凡交易、纳税、俸饷支放,一律使用天启银元!
敢有再以银两交易、或拒收天启银元者,以抗旨、扰乱币制论处!民间所藏白银,只可储藏,或至官银号兑换银元,不得直接用于市面买卖!”
第149章 每月两千万枚?
毕自严听到皇帝要中央垄断铸币权,忍不住进言:
“陛下,钱荒之弊,非止通都大邑,更在穷乡僻壤!州县百姓,买卖交易,常因无钱可用,或以物易物,倍受盘剥。
若仅由京师‘皇家铸币厂’一处铸造,纵使日夜不息,恐亦难解万里边陲、千村万落之急。”
“臣斗胆建言,是否可仿……仿旧例,令各省布政司遴选可靠官员,依京师规制,就地开炉鼓铸?如此或可稍解地方钱荒之困。昔年世宗皇帝时……”
“不必!”朱由校目光骤然转冷,直接截断了毕自严的话头。
“朕所设‘皇家铸币厂’,非比寻常!采用新法,用水力螺旋冲压机,辅以精钢模具,效率奇高!每月可铸足色‘壹圆’银元‘两千万枚’。
一年便是两万万四千万枚,足以覆盖大明全境所需流通之数!且朕之内帑,将不惜工本,持续制造机器,扩充匠坊,产量只增不减,何愁不敷使用?”
“每月……两千万枚?”毕自严闻言,如遭雷击,瞳孔猛地收缩,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这个数字远超他的想象,甚至颠覆了他对铸钱效率的认知;其他阁老部臣也无不面露骇然,倒吸一口凉气。
每月两千万枚!这意味着一年就能铸造出相当于过去数年官铸铜钱的总数啊!
朱由校将众人的震惊尽收眼底,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大臣,声音带着穿透历史的寒意:
“嘉靖旧事,根源何在?不在技术,而在人心!在地方官吏、胥吏、豪绅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克扣上等铜料,以次充好,偷工减料!
更胆大包天者,私设炉灶,铸造轻薄劣钱,冲抵官铸足色之钱!上下其手,中饱私囊!致使官钱一出,劣币横行,钱法更乱,民怨沸腾!
此等前车之鉴,血迹未干!铸币乃国之命脉,关乎社稷信用,关乎万民生计,岂可再假手地方,重蹈覆辙?”
他霍然起身,声音响彻暖阁:
“自今日起,铸币之权,收归中枢!唯京师‘皇家铸币厂可铸天启银元!此乃铁律!各省、各府、州县,严禁私设铸炉!胆敢违令者,无论何人,以谋逆论处,立斩不赦!
地方所需银元,由中枢统一铸造,按各省人口、赋税、商旅繁盛程度,精准核算,调配至各府州县官银号!
朕要确保流通于大明每一寸土地上的天启银元,皆成色如一,重量无差,龙纹清晰,齿纹规整,吹之龙吟清越!此乃国家信用之基石,不容丝毫玷污!”
“诸卿!”朱由校将手中的那枚“壹圆”银元高高举起,蟠龙图案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仿佛要腾空而起:
“此币,非金非玉,却是重振大明之利器!非铜非铁,却是贯通天下商脉之根本!推行新币,收回铸权,势在必行。
此事由朕总揽,内阁、户部协理钱法,铸币厂昼夜督造,都察院严查渎职,锦衣卫、东厂侦缉不法!
诸部院需通力协作,依朕所定方略,速拟细则,明发天下;务使‘天启银元’,如朕之意志,畅通四海,泽被万民!”
“臣等遵旨!陛下圣明!”众臣齐声应诺,声音洪亮,在暖阁中久久回荡。
他们望着陛下手中那枚闪烁着冷冽银光的钱币,心中再无半分侥幸。
陛下不仅拥有足够的铸币数量,更展现了粉碎一切地方势力、彻底垄断铸币权的铁血决心!
帝国的货币,即将被统一、精良的“天启银元”所取代,而任何试图染指或阻挠的力量,都将在这位年轻帝王的雷霆手段下,被碾得粉碎。
朱由校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中肃立的几位核心重臣——首辅方从哲、次辅李邦华、阁臣周嘉谟、户部尚书毕自严。
看着他们脸上或凝重、或忧虑、或深沉的表情,他心中亦是一叹。
自他登基以来,这几位重臣辅佐朝政,堪称兢兢业业。
尤其是毕自严,在帝国财政这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里勉力支撑,维系着国用不至彻底崩溃,已属不易之才。
他缓缓起身,目光如沉水般扫过众人:“诸卿皆国之柱石,社稷肱骨。朕深知尔等夙夜在公,殚精竭虑,劳心劳力。朕亦深知,尔等为官不易。”
他语气带着一丝体察入微的沉重:
“一品大员,岁俸不过千石,折钞之后,实得几何?七品县令,年俸九十石,折钞之后,又能养活几口?”
“京官居,大不易,柴米油盐,人情往来;外官看似威风,迎来送往,养家糊口,哪一样不需银钱?俸禄微薄,折钞损耗,致使清官难为,廉吏难存,此乃朝廷之失,朕心甚愧!”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几位重臣心中激起涟漪。陛下竟能如此体谅他们的难处?李邦华、毕自严等清介之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然而,朱由校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也变的冰冷:
“但俸禄微薄,折钞损耗,也不是官员贪墨国帑、鱼肉百姓的借口!”
“朝中多数官员借口俸禄少,便将手伸向国库,美其名曰‘漂没’;地方官想升迁,便揣着民脂民膏进京钻营,美其名曰‘冰敬’、‘炭敬’。
‘漂没’不是贪?‘敬’不是贿?这道理,连街边垂髫稚子都懂!尔等饱读圣贤书,满口仁义道德,岂能不知?莫非真以为‘窃书不为偷’,便可心安理得?”
殿中的几人也是惊疑不定,陛下不过登基数月,怎么会如此了解官场,想当初他们也是摸爬滚打好多年,才慢慢摸清的门道。
朱由校眼神深邃,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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