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61节
看着充实的系统界面,朱由校的心里不由的一阵踏实,按照这个速度下来,这个月结束,他就能够拥有,帝国精锐步兵36000人、帝国骑兵18000人,到那时候才算得上是金口玉言,言出法随。
而且随着这几日西山煤矿的罚没、成国公的家财、以及勋贵的投资,原本减少到危险系数的存款有开始富裕起来了。
不过这远远不够,随着后续京营和亲军的整顿,不仅武器缺口、精锐士兵的缺口也是一个大数字,还是缺钱啊!看来,得催促一下许显纯和吴苍快点行动了。
“粮秣军需,朕从未只寄望于朝堂。”朱由校回过神来,轻声说:
刘若愚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低声接道:“皇爷圣心烛照。
遵前日密谕,龙骧军游击将军黄梓伦,已率三千精锐,押运内帑所拨粮十万石、银二十万两,由天津水师战船护送,直发辽东盖州卫,此刻应已扬帆出海!”
朱由校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便是他埋下的后手,来自龙骧军体系的绝对执行力。
朝廷那套运输,权作考校改革成效。若成,可壮熊廷弼军威;若缓,有黄梓伦之粮兜底。
横竖辽东后续经略与开发,耗费海量,运去多少都填得下。
如此看来,至少大明还有救,还能救!
朱由校心情顿时大好,既然朝臣如此努力,他也不能闲着,正好借着辽东急报这件事吸引住朝堂的火力,正是他整顿京营和亲军之时。
自上次检阅南海子龙骧军归来,朱由校便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兵部故牍与内库尘封旧档,试图厘清大明中枢武力,尤其是所谓“天子亲军”的真实面目。
一番梳理,简直令他触目惊心。
大明军制,尤以京营与亲军为重。太祖高皇帝立国,设五军都督府统领天下卫所。京师设“三大营”:五军营、神枢营(嘉靖皇帝改的,不是我)、神机营,戍守帝畿。
此外还设有天子亲军,非诏不得调动。
明朝亲军的发展历程较为复杂。其发端于龙凤十年(1364年)朱元璋称吴王时,当时设侍卫上直亲军拱卫司,隶属于都督府。
洪武二年(1369年),朱元璋设帐前总制亲军都指挥司统领侍卫亲军。
洪武十五年(1382年),罢废亲军都尉府和仪銮司,设置锦衣卫,并正式设置护卫亲军十二卫,包括锦衣卫、旗手卫等,这些亲军负责护驾左右、护卫宫禁。
永乐朝时,朱棣将“北平三护卫”升为亲军,改为金吾左卫、金吾右卫、羽林前卫,又将“北平都司七卫”升为亲军,亲军得到扩充。
宣德八年(1433年),将神武前卫及亲军各卫养马军士整编为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至此亲军合计为二十六卫。
然而,正统十四年(1449年)土木堡之变,亲军二十六卫的大半精锐部队随明英宗出征,几乎全军覆灭。
此后,除锦衣卫与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外,亲军二十六卫的其余各卫逐渐混同于京营普通部队,由兵部管理,不再是皇帝亲自指挥的禁卫军。
如今,名义上仍有“二十六卫亲军”编制,实则皇帝真正能直接调动、稍具规模的,仅余腾骧四卫及部分由内官操练的“内操军”。
前者尚能充仪仗、弹压街市;后者被士林鄙为“阉兵”,战力存疑。至于缺额严重、形同虚设的其他“亲军卫”,已沦为文臣武将安置亲信、吃空饷的渊薮。
那永乐年间二十二亲军卫拱卫京畿之盛况,宣德所设腾骧四卫专选精锐之旨意,在他心中激起了狂澜!
想到这里,朱由校不由的怦然心动:他要以“重建亲军二十六卫”之名,以龙骧军体系为脊骨,以陈策、戚金等沙场悍将练新卒,以腾骧四卫及内操军之可用兵员为补充,打碎旧制,重新熔铸一支真正直属于天子、兵精械锐的新亲军!
“刘大伴!”朱由校的声音陡然变得斩钉截铁。
“奴婢在!”
“陈策、戚金、沈有容、曹文诏等诸将,可已抵京?”
“回皇爷,诸将前日已奉诏抵京,现于驿馆候召!”
“宣!即刻入宫觐见!”朱由校霍然起身,眼中光芒锐利如剑。稍作停顿,补充道:
“一并传旨:宣龙骧军副总兵王英卓、皇城禁卫军千户王忠义、孙铁、周明远速至乾清宫!”
这三人皆是皇城禁卫军的基层悍将、潜力新锐,这段时间整顿宫内有功,正好拿来整顿亲军。
看着刘若愚匆匆领命而去的背影,朱由校缓缓踱至巨大的《大明舆地总图》前,心潮澎湃。
成国公的案子,如同快刀斩断了勋贵伸向京营的触须;辽东骤起的烽烟,如同巨幕遮蔽了文官投来的猜疑目光。
他征召的将领既有陈策、戚金等沙场老将,也有沈有容这种精通海疆防御的能臣,更有王英卓、王忠义等系统征召的精锐骨干,此刻皆齐聚于紫禁城下!
这就是他苦心孤诣等来的、不容错过的天赐之机!
第94章 将星云集
片刻之后,朱由校端坐于御案之后,目光沉静地扫过在刘若愚引领下鱼贯而入的数名将领。
陈策、戚金、沈有容三人联袂在前;他们风尘仆仆,刚从辽东和南方的烽烟中赶来,脸上带着常年在塞北风霜或东南海潮中浸染出的黝黑与坚毅,甲胄虽然经过整饰,仍难掩其下的血火气息。
他们深知,此次他们被皇帝特旨从不同地方火速召至禁中,绝不只是为了表彰功绩。
他们心里也隐隐有所猜测,于是带着一份隐藏的很深的期许和谨慎来觐见。
这位年轻皇帝的雷霆手段和宏图大志,他们已在辽东接旨的时候感受到了,能够训练出那般精锐铁骑的帝王,怎么可能是无能之君?
再加上近期裁撤五城兵马司、处决成国公的京畿风波中表现出来的强硬和手段,更是让他们对这位年仅十六的少年天子,不敢抱有一丝轻视。
是以三人入殿后,齐齐下拜,姿态恭敬而谨慎:
“臣陈策、戚金、沈有容,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洪亮,姿态恭谨,那份久经沙场的沉稳中带着一丝面对新锐帝王的紧绷感。
在这多事之秋,面对这位意图重塑乾坤和深不可测的君主,低调与务实才是立足之道。
“诸卿鞍马劳顿,平身赐座!”朱由校声音温和却自有一股威仪,
一旁的内侍赶紧搬过来几个绣墩,三人连忙谢恩,然后略显局促地在绣墩上落座,朱由校目光投向几人,声音带着几分感慨:
“尔等坐镇边关、征战海疆,护佑疆土,劳苦功高。尤其是辽东,陈卿、戚卿浴血御虏,挫败奴酋凶锋,功勋卓著!”
“沈卿更是不得了,在闽海,以小船硬撼红毛敌舰,扬我国威,亦是大功!”
“朕虽远在京师,然尔等浴血奋战、扬威沙场之壮举,朕未尝一日不悬心挂念,亦未尝一日不引以为傲!”
陈策、戚金忙道:“臣等守土有责,不敢言功!全赖将士用命,陛下洪福!”
沈有容亦拱手:“为国御海,臣之本分,红毛跳梁小丑,不足挂齿,赖陛下威德!”
这几人在万历朝摸爬打滚十几年,早就习惯了文官的那套功劳归文臣统御有方,有错就是将领作战不力的一套。
虽然胸中一腔热血未散,但是也是备受冷眼,突然听到皇帝推心置腹的夸奖,听到他对自己几人的关注,一时之间也是心中激荡难平,不由生出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激情。
朱由校微微颔首,对他们的谦逊务实颇为满意;这才是能办大事的良将,不矜功,不畏险。
他目光转向王英卓以及陈策、戚金,语气转为担忧:
“朕近日调阅京营旧档,点验军伍,所见所闻,触目惊心!王卿、陈卿、戚卿,尔等久在军伍,以尔等之见,这拱卫帝畿的根本之地,究竟是何等光景?”
陛下此问只指京营,直接打破了君臣间初见的客套,看来坊间流传咱们这位陛下重视效率的些许流言并不全假。
陈策、戚金心头一凛,他们离京日久,但京营糜烂之名,在边军高层中亦是众所周知。皇帝这是要听真话,亦是考校他们对中枢武备的认识。
陈策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抱拳直言:“陛下!京营之弊,非止一日!臣虽远在辽东,亦有所闻。简而言之,弊在三端:空额!糜饷!废弛!”
“空额盈万,上下勾连!”戚金立刻接口,言语中带着一丝深切的痛惜与不易察觉的愤怒,
“名册所载十余万员额,实数恐不及七成!空饷被层层贪墨,已成痼疾!京营各司,上至管军坐营,下至书吏把司,无不从中取利,此乃窃国之贼!”他曾在万历中期短暂任职京营,深知其中猫腻。
陈策补充道:“糜饷而不养兵!即便在册之兵,老弱羸病者充塞营伍。器械朽坏,甲胄不全。马匹瘦弱,甚至以骡代马!”
“军士终日所务,或为将官私役,或游荡市井,何谈操练备战?朝廷岁耗数十万钱粮,竟养不出一支可观之师!此乃倾空之瓠!”
“最可忧者,”戚金语气愈发沉重,“军纪废弛已至根骨!将士不知忠义,唯知敛财避祸。稍遇严厉上官,则怨声载道,乃至生乱。若遇大敌临城,指望此等军士守城护驾?臣……不敢妄言!”
沈有容虽主理海务,闻言亦是眉头紧锁。陆军如此,海师又能好到哪去?但他深知分寸,未敢僭越。
朱由校静静听着,脸上无喜无怒,唯有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仿佛蕴藏着即将喷发的火山。陈、戚二人所言,与他暗查所得完全印证。
他沉声追问:“如此积弊,何以解之?是循旧法裁汰冗员?是下诏旨严申纪律?还是……另起炉灶,自募新勇?”
“陛下!”陈策拱手,目光炯炯,“京营沉疴入骨,非小修小补可救!裁汰冗员,必牵动无数蛀虫之利,阻力如山!若力度不足,空额转眼复生,贪墨更甚!仅下严旨而无雷霆手段以继,则流于空文!”
“至于另募新勇……”戚金苦笑摇头,“募勇固可解一时之急,然京师米贵,维持一支堪战之师,靡费甚巨。况且京营旧制盘根错节,新勇入营,必受旧习污染同化,新瓶旧酒,终不免蹈其覆辙!”
暖阁内一阵沉默。陈策、戚金所言,正是最难解的困境——进无路,退无门,破而后立,却又代价高昂,牵涉太广。
尤其那些被汰除的老弱,若置之不顾,恐生流民之患,甚至为匪盗,反伤京师治安。
朱由校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御案,发出沉闷笃定的声响,如同即将发动大军的战鼓。
朱由校的手指轻敲紫檀御案,声响沉闷笃定。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将陈、戚未敢点明的隐忧直接道破:
“二卿所虑极是,京营积弊,已非一日一营之事,乃是盘根错节、牵连生计之大网。裁汰冗员,固然清出了地方,可那些被汰除之老弱军卒,其中不少亦是迫于生计、随波逐流之辈。
若让他们失了营生,无所依凭,流落京师街头,亦或为奸人所诱,啸聚生乱……那便非但未安社稷,反增祸端矣。”
这番话入情入理,更点出了陈策、戚金心中隐忧。沈有容不由轻轻点头。皇帝考虑得果然深远!
第95章 重振京营
朱由校声音转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与一丝难得的仁念:
“故而,朕意:汰弱需行,但须有抚!破而后立,亦需周全!”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陈策、戚金、王英卓:
“汰弱令下,凡年逾三十五、伤病缠身、技艺不堪战阵而遭汰革者,此非其咎。他们为我大明服役一生,纵无沙场功勋,亦有苦劳。朕不忍其老无所依,更不忍其为京师添乱。”
“擢尔等另立一营——‘工役营’,此营不入京营战斗序列,专司粮秣转运、营盘构筑、道路修葺、器械养护、骡马照料等一应杂役工兵事宜,其饷银按京营正兵五成支给。
虽略薄,然足堪温饱,更使其有事可做,有地安身,不致流离失所。待其真正不堪劳作之时,亦由营中拨银抚恤,送归原籍安置,此为朕给这些老卒寻的一条生路。”
陈策、戚金眼中顿时流露出钦佩与激动:“陛下仁德,此策周全。此工役营之设,实乃安定人心、绝其后患之良法,臣等必妥善办理,使汰下之兵,各得其所!”
朱由校微微颔首,随即回归核心的铁血整治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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