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35节
一、张榜公示应缴正税额(三十取一),使商船周知,杜绝胥吏暗箱。
二、严查私设‘常例’陋规,违者重处,同时严厉打击漕帮夹带商货、逃漏关税之恶行。
三、许锦衣卫与御史协同巡查,凡贪墨舞弊之徒,可借天子亲军之名先捕后奏。臣立军令状:半年为期,临清关岁入必复五万两之数!”
他目光炯炯:“若临清行之有效,则淮安、扬州、河西务、九江等诸大钞关,皆可如法炮制!”
关于毕自严和徐光启提的几条意见,自己也是深以为然。
毕自严的清欠、整饬盐漕、试点商税,徐光启的铸炮、海运,都是切中时弊的良方。
清积欠自然是暂缓之机,在朱由校心中,其实最好的解决政策,历史已经给出了正确答案—摊丁入亩。
废除人头税(丁银),将丁银摊入土地税征收,实现“有产者纳税、无产者免赋”,将百姓从土地中解放出来,使百姓可以更自由地选择职业和迁徙,有利于人口的合理流动和劳动力市场的发展,促进商业、手工业等行业的发展。
等时机成熟,再配合未来大明圣天子朱由校的“永不加赋”甚至“农税全免”,引导大明的子民出海,真正的实现大明的大航海时代,与世界争雄。
但是与他们相比较,自己更知道明代的这帮商人、豪强、官绅是什么嘴脸。
穿越月余,他早已透过史料洞悉了这庞大王朝肌体里最顽固的毒瘤——那些盘根错节于地方的土地豪绅、富可敌国的巨商大贾、尸位素餐的蛀虫胥吏、以及由旧制度豢养的庞大食利集团!
再好的政令,若无铁腕悬刀其颈,都将在他们的阳奉阴违、推诿扯皮与花样百出的“变通”中化为乌有!
清欠令下,地方定是搪塞推诿,豪强必来哭穷抗命,小吏定是趁机敲骨吸髓;海运试航,那牵连千万人衣食的漕运利益链,岂会坐视?风言风语、暗中破坏必随之而至;整饬钞关?那些胥吏定会把正税之损转嫁为更重的苛捐杂税!
所幸,辽东目前有熊廷弼、周永春坐镇,还有自己交给熊廷弼的五千精锐帝国骑兵,加之寒冬将至,建虏难有大动。后续只需要保障辽东粮草辎重,至少在来年开春前是没什么问题的。
朱由校的目光落在系统面板那冷冽的数字上:万余帝国步兵,四千帝国铁骑!这支耗费心血打造、只忠于他一人的利剑,已在南海子深藏太久。
该出鞘了!
辽东严寒暂锁建奴,此时正是时机。这支耗费巨大心血和资源打造的、完全忠诚于自己的新军,总在南海子里屯兵操练有什么意思?
自己也应该让南方的这帮蠹虫、豪强、阳奉阴违的官吏们知道,什么叫天子之怒!改革的宏图,需以这铁血之师的锋芒来书就!
“两位爱卿所奏,皆裨益国计民生之良策,”朱由校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掠过毕自严与徐光启,
“毕卿清欠、整盐漕、试商税,徐卿铸炮、海运,朕,皆准了!”
他话音陡然转厉:“然!朕深知地方积弊入骨,胥吏奸猾如油,豪强贪婪如狼!更兼卫所兵丁、运河漕丁、漕帮把头,早已与地方势力勾连一气,沆瀣蛇鼠,惯于阳奉阴违,甚或聚众抗命!若无重兵压境,若无铁血手腕,良法美意,终为画饼!”
“故,朕决意遣亲军南下!为尔等新政,扫平障碍,震慑奸顽!”
此言一出,毕自严和徐光启心头俱是一凛,他们知道皇帝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如今朝廷辽东战事未平,又要防范西南土司,实在是无兵可派,京营?那还不如不派呢,反而失了中央权威。
“诏命:
命南海子新练之‘亲军营’(还没起名字,坐等推荐)骁骑一千,即刻移驻通州要冲。
“主将坐镇张家湾,扼守通州左右卫!首要之务:弹压漕运卫所,切断其与地方豪强、漕帮私通之径!即日始,凡经行张家湾、河西务、天津三大漕运节点之船、人,均需向亲军营报备核验,无签票者,一律不得通行!”
“令漕运总督李养正严饬所属:命其即日彻查漕运总督衙门及沿河卫所,凡有与地方豪商、漕帮头目暗通款曲、泄露漕讯、私收陋规者,立即锁拿,不得有误。
“特简兵部武选司主事孙传庭,加都察院御史衔,持圣旨沿运河南下巡察!准其沿漕运线巡查所有卫所、漕仓、闸坝,对卫所兵额虚冒、操练废弛、器械朽烂及与漕帮勾结、盘剥运丁等情,皆可先查后奏,
凡三品以下劣迹昭彰、阻挠新政之文武,有权暂停职务,锁拿待审,查实后具本参劾。若有图谋不轨之人,则令亲军营拿下,若有反抗者,杀无赦!赐密奏权,所得情报、证词,直送通州亲军营中军,由塘马急递御前!”
朱由校的目光落于南直隶地图之上,指尖划过镇江、苏州、南京,寒意森森:
“至于南直隶那边,另外派步卒五千、骑兵三千,分两批星夜南下,归毕尚书全权调遣!”
“主力(步卒两千、骑兵一千)驻苏州府!
一来震慑苏松常镇豪强,保障清欠!凡查实巨室拒不纳赋、串联抗命,或冲击府衙、蛊惑愚民者,该部可直取其坞堡、田庄,锁拿主犯!地方卫所不得干预!若地方卫官胆敢私调兵卒抗命,视为逆党,立予歼灭!
二来监视苏松兵备道及各府卫所,防其阳奉阴违,纵容地方!“
另一部(步卒三千、骑兵两千)驻南京,威慑中枢,整肃江南卫所驻军,另外郑芝龙海盗出身,虽心向大明,但也需以精兵强将镇之!”
“南直隶纸面兵额十二万,朕闻实不足三万,老弱病疲!令该部会同南京守备勋臣、魏国公徐宏基,南京守备太监王体乾,令徐宏基、王体乾即日共同主持江南卫所整饬,限期严核兵员、器械、操练!
“凡冒名顶替、空额饷丁,一律革除追赃;凡老弱不堪战者,发遣银遣散,挑选精壮,作为后勤营,辅佐海运事宜;凡吃空饷之军官,追赃革职,严重者斩首示众,核定汰弱后实额,严加操练”
“亲军直接听命御前,该部负责弹压整肃期间任何可能的哗变或抗命,对南直隶勋贵、武官、宦官任何阻挠整军、抗拒新政者,拥有临时处置权!”
第54章 大明皇家盐业局
海运事宜则由徐尚书全权负责,着登莱巡抚袁可立、总兵沈有容,福建巡抚南居益,总兵俞咨皋主办,户部协办。
郑芝龙船队所需雇用钱粮及护航事宜,毕、徐二卿会同议定。
兵!哪来的兵?而且还是一支数量庞大、完全绕开朝廷常规体系、只听命于皇帝一人的精锐之师!
当皇帝清晰说出“亲军营”三个字,并条条分派:三千步卒一千骑控扼通州,五千步卒三千骑深入江南腹地驻南京、苏州,加上孙传庭、锦衣卫的部署…
这规模,这布局,已然超出“仪仗”或“护卫”的范畴,俨然是一场精心策划、意图掌控整个帝国核心命脉的军事调度!
徐光启喉结滚动,惊愕与忧虑瞬间涌起——“陛下!”
他几乎是失声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微颤,“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部署,牵涉直隶、江南,尤以南京、苏松要地……按祖制,无论如何也需与兵部大堂并五军都督府的公、侯、伯们议定章程才是啊!况且……”
他后面的话强行咽了回去,但意思昭然若揭:
京城哪还有可调之兵?陛下您难道以为现在的京营还是永乐爷时那支横扫漠北的二十万精锐吗?那早就烂透了!
朱由校端坐御座之上,年轻的面庞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有些冷峻。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徐光启那因震惊和担忧而略显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不容置疑的笑意:
“爱卿多虑了。”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金锤落地,清晰地回荡在暖阁之内,
“所谓调兵,非需劳烦朝堂诸公商议。朕所指亲军营步骑诸部,非兵部册籍之兵,非五府统辖之将。”
他稍作停顿,锐利的目光直视二人,一字一句道:
“此乃朕于南海子,倾尽内帑积蓄,亲手拣选精壮,延请能人教习,亲自督练而成,专为拱卫禁庭以备不虞之‘皇家亲军’。其粮饷甲胄,皆自内帑中支取,不费户部一文,不劳兵部一卒。”
暖阁内死寂一片,唯有炭火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毕自严的呼吸都滞了一下,内心翻江倒海——自筹兵员,专供内帑,完全独立于朝廷兵制之外。
这……这位少年天子,是如何在不声不响地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打造了一支绝对忠诚、规模巨大、且训练有素的亲军的。
“故而,”朱由校的声音恢复了平稳,却带着一种凌驾于旧有体系的决断,
“其调遣驻守,皆为禁中内务,朕命往何处,他们便驻何处。无需与任何衙门商议,也无需知会任何勋贵。”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徐光启和毕自严,那是一种独裁者将核心机密交付心腹时才有的、带着压力与信任的注视,
“届时,尔二人只需以钦差身份前往通州、江南等处,持朕所颁圣旨、兵符印信前往接掌、节制,该营将领自会听命行事,兵部那边……尔等临行前,以协助办差、加强地方弹压的名义,行文知会一声即可。”
“知会……一声……”徐光启咀嚼着这四个字,心中那点残存的惊疑早已化为深深的震撼。
皇帝哪里是不懂京营已废,他压根就没打算用那盘散沙。他用的是自己磨利的刀!这“知会一声”,不是商量,不是提请,而是简单的告知。
掌控武力的皇帝和没有直属部队的皇帝,那是截然不同的,这代表当今陛下已经有了不受文臣限制的底气。
而有这样底气的皇帝,往前数数,也就太祖和成祖皇帝,而那两位的手段.........想到这里,二人不由的为南方的那帮人感到悲哀。
看着皇帝那年轻却透着无穷掌控力的脸庞,徐光启和毕自严深深躬下身去,将所有的惊骇尽数藏于袖袍之内:“臣……遵旨!定当妥善安排,不负圣意!”
这一刻,他们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皇帝手中的筹码和决心,远超出他们此前的任何预想。
这盘大棋,皇帝早已暗中落子,而此刻,才是獠牙初露,兵锋南下。
至于盐业,朱由校仔细的想了想后世的盐业制度,再看看大明的盐业,他慢慢的也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可以将大明的盐业国营,建立大明的皇家盐业公司,直接从源头控制盐业。
而且自己现在可以兑换商队,正好为自己开拓财源。
心中有了想法,他把目光投到毕自严身上。
“毕爱卿,”朱由校声音沉稳,将两位大臣的思绪拉回,“朕欲详知我大明盐务根本现状。天下盐场几何?实控何手?岁课可得几成?损耗又有几何?”
毕自严精神一振,躬身道:“启奏陛下,我朝盐产倚重六区:两淮(淮北、淮南称雄)、两浙(浙东、浙西并立)、长芦(直隶重地)、山东、福建、河东(解州池盐为本),大小盐场总计一百七十三处……”
“其中以淮北淮南两淮盐场最为紧要,弘治年间便有‘两淮盐利,居天下之半’的说法,大小盐场约计一百七十三处,灶户册籍原额有灶丁五万六千户……只是……”
“只是什么?”
毕自严喉结滚动:“自万历‘纲盐制’以来,盐商世袭引窝,私盐泛滥成灾。如今灶丁逃亡过半,两淮官仓存盐不足往年三成,而私盐泛滥,几夺官盐之半壁江山!”
他霍然坐直身体,目光如炬,扫过毕、徐二人:“朕以为——”
手指重重按在御案之上。
“非推倒重来,不足以再造盐政!”
“自即日起——”
“废除开中!罢黜纲法!废弃盐引旧制。” 皇帝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金铁交鸣般的决断力。
“设立‘大明皇家盐业总局’,户部辖下所有盐场、煎所、转运之权,尽数收归国营!”
“盐税!立产立清,凡食盐生产贩运,当场核验征缴国库。凡制售私盐者,以窃盗国税论处,斩立决!”
毕自严与徐光启心头剧震,皇帝口中的“总局”,绝非简单增设衙门,这是一场对延续两百余年盐政格局的颠覆性革命。其核心是要将帝国盐利,彻底从盘根错节的盐商集团及走私网络手中,夺回朝廷掌控。
“在京师设大明皇家盐业总局衙门:直接对朕负责,由户部、内阁、内廷三方监督,掌全国盐场勘定、产销管制、税则定策、缉私剿匪。
第一任总局局长就由户部右侍郎袁世振负责,盐业收入六成归国库,三成归内帑,剩下一成,设为盐务专项恩养及振兴之资。
视各场、所灶户恢复,盐吏勤廉,缉私得力,盐路畅通等情,分发薪俸、花红或用于修缮盐场房舍。总办袁世振有权量情酌处,岁终报备即可。
至于为什么要选袁世振这个人,看看此人履历就知晓了。
袁世振,字抑之,号沧孺,是湖广蕲州人,万历四十四年,他呈上长达两万字的《盐政十议》奏疏,细述盐政紊乱之渊薮,条陈纲法改革的规划。
万历四十五年任两淮盐法道按察使后,在淮南、扬州一带推行纲法,取代原来的开中法。
上一篇:红楼:开局从军,杀倭寇筑京观!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