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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33节

徐光启出生于明嘉靖四十一年,也就是1562年,他自幼对农事抱有浓厚兴趣,20岁中秀才后,因家境所迫开始教书,其间广泛涉猎农书及天文、水利、数学等著作。1597年,他被当时的主考官焦竑赏识,以顺天府解元中举,1604年考中进士,步入仕途。

在学术上,徐光启堪称巨匠。他与利玛窦合作翻译《几何原本》前六卷,所创数学术语沿用至今,填补了中国逻辑思维的空缺。

他还主持修订《崇祯历书》,引进西方天文知识,在农学领域,其著作《农政全书》集历代农学智慧、明朝生产经验与西方科技于一体,是中国古代农业科学的巅峰之作。

就这还不够,人家还是学术事业两不误,在政治上,徐光启历任多职,崇祯年间官至礼部尚书兼殿阁大学士,曾力请铸红夷炮御敌,还上疏陈垦田、水利、救荒、盐法等时务。

后来被人评价他是中西文化交流的先驱,开启了明末“西学东渐”的序幕,以开放的胸怀接纳西方知识技术,对后世影响深远,无愧为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政治家。

第49章 大明的钱呢?

徐光启深吸一口气,“陛下明鉴,容臣细细禀告!”

只见徐光启袍袖微微一顿,从左袖中抽出一卷《边镇军备实录》,“自万历四十六年抚顺陷落至今三载,臣遍查兵部存档,统计九边现存大小火炮不过千余尊。其中堪战者,”他停顿刹那,喉结滚动咽下艰涩,“不足三成。”

暖阁里响起毕自严沉重的鼻息,朱由校的指节不自觉捏紧扶手上的云龙纹浮雕。

“其实我大明铸炮历史悠久,不乏能工巧匠,如今所铸大炮不如外夷,其症结所在有四,”徐光启语速加快,

“其一在于铜料之匮。铸炮需用精铜数万斤,我大明缺铜,再加上朝廷需要铜铸币,导致工部存铜仅够修补旧炮。”

“其二在于匠制崩溃。军器局匠户逃亡过半,留下的只能按二百年前《武备志》铸造碗口铳、佛郎机等旧器。如今陛下施以新政,匠户必然用心”

朱由校听到这里,心中暗暗点头。他深知大明铸炮之技从未落后,像是‘鸟铳、号称又远又毒的鲁密统、仿制的红夷大炮’等优秀火器层出不穷、真正桎梏大明火器发展的,是制度与贪腐,远胜技艺之差。

“既如此,朕当重赏能工巧匠,整肃军器局纪纲。”朱由校目光中透出一抹锐利,“朕闻卿之门生孙元化,铸炮之技堪称一绝,可否专督火炮之造?”

徐光启连忙道:“陛下圣明,孙元化为臣之弟子,性格忠谨,素来潜心兵器,尤擅调配火药。臣曾与之共制新式佛郎机,形制坚固,射速连发,如今为南海子兵工厂主事,若令其督造铸炮,必可成陛下良匠。”

朱由校拊案笑道:“好!命工部下旨,令其在南海子内,挑一场所,成立大明火器厂,专司火铳、火炮铸造,研制新炮,此事直接向朕负责。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后世的那场诡异的“王恭厂大爆炸”,造成周边居民百姓死伤万余人,周围十三里的房屋受损严重,东至顺成门大街,北至刑部街,房屋化为齑粉。甚至还波及河西务、通州、昌平以及百里外的蓟州,导致明熹宗的乾清宫发生晃动,不满周岁的皇太子朱慈炅受惊吓不久身亡。

于是赶紧补充道:“另着工部、兵部即刻清查京师城内火药厂局——凡王恭厂、盔甲厂、安民厂等存储火药、制造火器之机构,限三月内尽迁南海子荒僻之所。新厂周遭须掘深一丈、宽三丈之壕沟三道,筑土石厚垣三匝。迁建完毕,厂区由朕之亲军日夜拱卫,严禁一切烟火!进出人等,衣履之中片纸火种亦不得私藏,违令者立斩无赦!”

朕再从内帑支银50万两,专供铸炮所用。朕再从南海子调两架天启式四马重炮,供徐爱情仿造优化。徐卿,尔可愿代朕亲理此事?”

徐光启正色道:“臣不敢辞,愿以死力效命,研制新炮,务使使我大明火炮精良。”

毕自严在旁插言:“陛下,徐公所言皆中肯。若言朝廷钱粮,实则也是桎梏军器之因,臣曾查户部库银,亏空甚巨。

九边军饷支绌,辽镇兵饷已欠三月有余,工匠得不到足额工钱,何能尽心造炮?若陛下不治吏治,不整饷制,纵有天工,亦无以成器。”

朱由校闻言,脸色微沉,他当然知道,户部钱粮一向是大明的老大难。身上扛着大明藩王,被朝廷优免的读书人、逃税避税的商人,这么多座大山,导致大明税基受损,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本来经过张居正改革后,靠着那些老底子,还勉强能够支撑,但随着萨尔浒之败,各项支出浩繁,尤其是京师、辽东、西南防务,俱是无底深渊,更兼上下盘剥,漕运沉重,漕卒贪墨,百姓民脂民膏尽数流入贪官囊中,堂堂大明几乎财源枯竭。

他缓缓抬眼,目光如刀,语声低沉:“毕卿,户部所存国帑,尚有多少可用?”

毕自严闻言,忙垂首躬身答道:“回陛下,户部银库所余,尚有三百万两。然此数虽丰,实则所需无穷。”

“岁例、京营军费、漕运开支,皆需照常支应。九边军饷,如辽镇、宣府、蓟镇等处,更是悬而未决。加之当下西南土司不靖,防御调度尚需再开支五十万两,方可周全。臣恐怕,此实为入不敷出。”

他稍作停顿,复又抬眼补充:“陛下,眼下秋税在即,京畿通州、顺天仓储已入粟麦二百五十万石;江南待运粟尚有一百八十万石;山东、河南沿黄仓储亦积六十余万石。只是漕运艰难,河道失修,若再遇风水不调,损耗三成,恐难尽济。”

朱由校默默听着,心中暗暗盘算。

三百万两,听似巨额,放到大明这般庞大的朝廷支出中,几若沧海一粟。九边军饷,如同无底深渊,张口便是金山银海。再加上官员俸禄、京营军费、内廷所耗,几乎是左支右绌,难以调度。

他微蹙眉心,声音缓缓,却不失凌厉之意:“毕爱卿,国朝幅员万里,百姓亿万。缘何税收如此之少?田赋何在?盐税何在?商税何在?何以朝廷府库常年拮据,竟无余力解边疆之困?”

朱由校知道大明的财政有很大的问题,土地兼并、投献之风盛行、大明的宗室、特别是盐税、商税,更是低到离谱,但也没想到堂堂一个朝廷竟然这么惨,国库里竟然只有三百万两银子!

“陛下明察,国朝赋税中,以田赋为根本,然我朝税基已损!”毕自严语气带着无奈,

“其一,藩禁之害!太祖高皇帝分封,本为屏藩。然二百余年繁衍,宗室日巨,朝廷已不堪重负!”

“臣举一例:仅开封一地,周王宗支万数,岁需禄米数十万石!河南一省之地,所收田赋竟不足供奉周藩一系,尚需他省协济。天下亲藩郡王逾百,将军中尉不计其数,岁耗天下赋税几何?!”

“其二,优免滥觞!洪武时本为体恤士子勤学、清官守节,许以有限田赋优免。然法久弊生,今日士林之中,举人乃至生员,动辄优免田亩数百上千!

更有甚者,地方豪强富户,将田产纷纷‘投献’于举人进士门下,借此逃避税赋,使贫弱小民负担愈重。一县之田,挂于缙绅名下免税者竟有十之三四,朝廷从何收税?”

“其三,大户拖欠已成顽疾!富室田连阡陌,却倚仗权势,勾结胥吏,拖欠积年赋税视为平常。臣曾经知晓浙江嘉兴府一沈姓大户,坐拥良田三万余亩,历年积欠赋税竟达白银两万两!地方官催缴不得,反受其威逼。

此类积欠,南方各府县,比比皆是!各地税吏只得将这巨额亏空,转嫁于仅剩的、无法逃脱的自耕农身上,逼得他们弃田逃亡,良田复又落入大户之手……此乃恶性循环也!”

第50章 强明竟不如两宋?

而盐税本应国家税收之支柱。”毕自严神情愈发痛惜,“然盐引壅塞,盐课百病丛生!”

“臣曾经大概估计过,若我大明子民,按一亿口计,人日食盐四、五钱不为过(约合现代15-18克)。一年下来,全国需盐约十八亿斤(明代斤,约600克)之巨。”

“两淮、两浙诸大盐场,产能本可足用。按现今每斤盐官方价(‘工本’给灶户+商人成本+官方正课)约合银两分计,此一项若能顺畅,国家盐课正项收入每年至少应收三百六十万两白银!此尚不计商人运销之利,朝廷亦可分润。”

“然现实如何?”毕自严语气陡然拔高,充满悲愤,“其一,宗室、权贵奏讨盐引成风!如福王殿下就藩河南,得请大量‘长芦盐引’,实则为批条子免税走私!商人只需孝敬王府少许财物,便可凭此引避开沿途重重税卡,逃避巨额盐课正项!”

“其二,盐场管理之弊已入膏肓!运司官吏盘剥灶户(制盐户),灶户困苦逃亡,产量锐减;盐课大使、盐丁上下其手,官盐产出不足、质量低劣,私盐必大行其道。”

“其三,盐引壅塞,积年旧引未销,新引商人又领不到,持引商人往往十年不得行盐!官盐不济,私盐泛滥,官府盐课收入十收其一二尚属不易!今年至今,全国盐课实收,竟……竟不足五十万两!”

此言一出,暖阁内落针可闻。朱由校也没想到,要知道大明可是三十税一,就这么低的税率,竟然还有人要逃税,简直是贪心不足。

十八亿斤盐的需求,三百六十万两的理论税收,到手不足五十万?这是何等触目惊心的窟窿!

“至于商税……”毕自严的声音已近枯哑,“更是凋敝已极!祖宗定商税原三十取一,然自正德、嘉靖后,士大夫清议汹汹,言‘天子不重利’,遂多方裁撤税关、蠲免商税!商贾视为‘杂课’,朝廷亦视为‘小钱’!”

“臣请举例:南京乃天下货物辐辏之地,秦淮两岸商铺鳞次栉比。然国初所设多个税关,至万历年间只余一二。”

“一豪商从苏杭贩丝绸千匹至南京,按三十取一,本应收银三四十两。但实际过钞关一次,因胥吏层层刁难勒索,商人所费‘常例’人情远超正税数十倍。商人无奈,或绕道规避税卡,或贿赂胥吏,所缴正税,实十不足一。更有官绅之家,直接操纵商行、牙行,倚仗免税特权,大行包揽居奇之能事,商税衙门形同虚设。”

“再看运河。临清钞关乃北地咽喉,国初年收商税达白银十万两。如今商船过闸,需奉送‘常例’、‘陋规’如过江之鲫。商人苦不堪言,转而贿赂漕帮,将货物搭在漕粮船上,伪装成官物运输,漕运靡费甚巨,商税却点滴不归朝廷。户部所记临清钞关商税,去年仅收……一万三千两!”

随着毕自严一条条抽丝剥茧,将那如山的积弊和触目惊心的税收流失数据呈在御前,朱由校的面色由最初的阴沉,转为铁青。

暖阁内炭火熊熊,却驱不散那刺骨的寒意。

“陛下!痛切之处,尤在与两宋相较!”

《宋会要辑稿·盐货》中记载,两宋盐法虽有弊,然其‘盐课专卖之利,半于田赋’,元丰年间(宋神宗),天下盐课竟达二千二百万贯!”

“彼时铜钱白银比价虽时有波动,然一贯钱大抵合一两白银。宋人岁入盐课二千余万两银啊陛下!而我大明”

他手指颤抖:“纵是万历初年太仓充盈之时,盐课也从未破三百万两!”他惨笑一声:“今年却连五十万两都收不上!这是何等悬殊!”

“至于商税,两宋之收更是丰盈,《文献通考》有载:北宋仁宗嘉佑年间(1056—1063),天下课利(主要即商税)岁入一千九百七十五万余贯!

南宋偏安一隅,仅临安(杭州)一府城北税务,岁入竟达百万贯之巨!”他指着户部账簿:“而我朝,永乐全盛之世,全国商税总计也不过百万两有余。隆万以降,逐年递减,去岁……”他艰难吐出数字:“三十五万七千两!连仁宗时北宋的零头都不足!”

“此非国力盛衰之别,实为国策歧路!”毕自严声音已近嘶哑,官袍下的脊背因激动而震颤:“宋室不耻言利,无‘天子不与小民争利’之清谈!其鼓励通商,设市舶司于泉州、广州、明州(宁波),岁入巨万!其城关征‘住税’(交易税)、水道征‘过税’(流通税),制度严密,执行较力!虽有胥吏扰民,然大弊未生!”

他猛地抬头直视皇帝,目光如炬:“而在我朝,陛下,商税竟被视为‘末技小利’,士大夫耻言征税,视税吏如贱隶!税关或被裁撤,或被官绅视为私产!”

“官员征税不力,考课不查;胥吏征收,则唯以敲骨吸髓为能事,正税十不存一,民怨沸腾!更有官绅、太监、豪强把持市镇关津,明夺暗抢,不纳一文税赋!

我大明江南市镇、运河沿岸,富庶繁华远迈汴京临安,商贾云集、百货辐辏之景象,不下《清明上河图》!然,这泼天的富贵、流淌的银钱,朝廷竟沾手不得?竟涓滴不入太仓?此非天灾,实乃人祸!”

随着毕自严将宋明两朝这触目惊心的盐税、商税收入差距赤裸裸地摆在御案上,并将根源直指制度优劣与国策导向,暖阁内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

那熊熊燃烧的炭火也失去了温度,只有毕自严嘶哑的声音,如同历史审判的丧钟,在这小小暖阁中回荡!

宋朝能靠商税盐利支撑巨额的军费、养兵百万、供养庞大的官僚体系、甚至在丢失半壁江山后还能苦苦支撑,而大明,坐拥远超南宋的人口、疆域和(至少是潜藏的)更繁荣的商业流通,其财政汲取能力却衰败至斯!这是何等的失败!何等的讽刺!

那三百万两的库存,九边如海的欠饷,西南平叛的缺额……在这一刻都找到了最根本的答案——不是国家贫弱,而是国家无力收取自己应得的财富!巨额的财富,在皇亲国戚、权贵士绅、贪官污吏的层层盘剥截留中,在制度性梗阻的泥潭里,化作了泡影!

徐光启同样被这跨越时空的对比深深震撼。作为一个通晓西学、深知火器军备耗资巨大的实学家,他更明白一个孱弱得几乎枯竭的国库,根本无法支撑起他那锻造“铸炮强军”的梦想。无论是西山铸炮,还是重建海运,甚至只是维持辽东残局……都需要金山银海的支撑!

徐光启也被深深地震撼了,他也未曾仔细盘算比较过,竟不知道国朝财富匮乏如此,听着毕自严由浅入深的介绍,不由也是一阵沉默。

暖阁内陷入死寂,只有炉中炭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藩禁之害、投献之风、土地兼并、盐税糜烂、商税凋零……”这几项病症,每一项都重若千钧,每一件对如今的朝廷来说,都是深入骨髓的恶疾,是蛀空泰山的蚁穴,是悬在国运之上的……五把刮骨钢刀!”

第51章 并非孤身一人!

朱由校静静地听着,从头到尾,没有打断,没有生气,甚至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相反,他的眼神中意外的有一丝认可,一丝欣喜,因为这些问题他在后世或多或少都有了解,所以并不意外。

但是毕自严今日能够推心置腹,将这些弊政一一说出来,确实是让他有些意外,有种找到志同道合的队友的感觉。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并非孤身一人!

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嘛!

就在暖阁内陷入一片短暂的、近乎窒息般的沉寂,徐光启和毕自严被这残忍的现实压的眼神中有些失神和悲观的时候!

一阵清越、中气十足的笑声骤然响起!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出自朱由校之口,声音里没有半分怒意或癫狂,反而充满了无比真切的欣慰与激昂!

它像一道穿透浓重乌云的阳光,又似一声劈开冰河的春雷,瞬间撕裂了暖阁中凝滞的阴霾与绝望。

毕自严和徐光启都愕然抬头,只见御座上的少年天子长身而立,眉宇间散发着灼灼生辉、锐不可当的自信神采,仿佛一柄刚刚淬火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好啊!好!”朱由校大步走到暖阁中央,声音清亮有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意气,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

“藩禁!投献!兼并!盐政!商税!此‘五蠹’害我国深矣!

毕卿,你今日所言,句句肺腑,字字泣血,为朕照亮了这大明肌体上最深、最痛的毒疮。卿之坚毅果敢,欲以夷技强我国本之志,亦令朕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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