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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27节

朝廷开仓,筹措粮种耕牛,助其开垦安家;军前效力者,优给饷米安家;凡实心归附者,给予路引,允其亲属团聚;更须设专员,严查地方吏治,凡再有盘剥、刁难归附辽民者,以通敌罪论处。”

王承恩的目光死死锁住熊廷弼:“熊督师,陛下深意在此。肃清内患如刮骨疗毒,固然刻不容缓,痛在当下;但这抚民安民,还辽民一份公道,一份生计,一份希望,才是重塑辽东、断绝建奴根基、重建‘辽人可用’之本的长远大计!

此乃陛下呕心沥血之策,望督师能彻悟其深意,两刀并举,两策并行。唯有如此,辽东方有一线生机!陛下的心头痛,方有望稍解啊!”

熊廷弼听完这长长一段肺腑之言,内心已是翻江倒海。他之前只看到了内奸的可怕和部分辽人的不可靠,认为非严刑峻法难以控制局面,甚至想将他们边缘化。

此刻陛下借王承恩之口点破前因后果,他才悚然惊觉——自己之前的“一刀切”策略,固然有其现实的紧迫性,却忽视了问题的根源和更深远的人心争取。

巨大的冲击与复杂的愧疚感涌上心头,陛下真圣天子也!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京师方向,也是对着眼前的王承恩,长揖及地,声音带着顿悟后的沙哑与前所未有的沉静力量:

“王公公,请务必转奏陛下——陛下洞烛幽微,仁心感天,臣……茅塞顿开,臣明白了。

辽事败坏至此,病灶不在民,而在上,在吏!臣此番,定当铭记陛下嘱托:一手执尚方剑,斩尽内鬼虫豸,绝不手软;一手执仁心策,分田发粮,拯饥济困,务必让辽中百姓切身体会皇恩浩荡,重拾对朝廷之望。”

他直起身,目光灼灼如星火,语气斩钉截铁:“臣熊廷弼,必倾尽心血,不负陛下嘱托,不负这辽东千里河山!若此事不成,臣无颜立于天地之间!”

他的誓言,字字铿锵,回荡在寂静的暖阁里,炭火的光芒映照着他刚毅而此刻更显深沉坚定的面庞。

周永春也激动地拜道:“陛下圣明烛照,体恤黎民!王公公放心,永春定当倾尽全力,协助督师抚民安内,绝无二心!”

王承恩看着眼前二人,尤其是熊廷弼眼中那抹褪去偏狭、升腾而起的通透与决心,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而欣慰的笑意。

他点了点头:“熊经略真乃社稷柱石,一点即透。杂家这番差事,总算是把陛下的心都说透了。”

他端起早已微凉的茶杯,“辽地苦寒,望二位大人,多多保重。杂家,这就回京复命了。”

待王承恩走后,熊廷弼站在经略府的高阶之上,良久,他缓缓转过身,对身旁同样神色激奋的周永春道:

“梦泰兄,陛下真圣天子也,此乃我等之福,我大明之幸也!哈哈哈哈”

风雪依旧,但在这片肃杀的辽土之上,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这一日的沈阳城头,虽然冰甲凝霜,但人心却滚烫!

第40章 骆思恭在行动

辽阳城西的一处幽巷深院内,秋意已深,寒凉肆意蔓延。

宅院外墙爬满斑驳的爬山虎,叶片大半已被秋霜染成褐红,在瑟瑟秋风里沙沙作响。

门前支着个歪斜的竹编菜摊,卖菜老汉蜷缩在藤椅上,身上裹着件破旧棉袄,头戴毡帽,脖颈处围着条洗得发白的围巾;

院墙内晾衣绳上飘着粗布衣裳,偶有孩童嬉笑传来,混着隔壁酒坊的糟香,谁能想到这方烟火气十足的院落,住着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厢房内,炭火盆烧得正旺,驱散了辽东酷寒。

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这位身着寻常商贾团花绸袍、却难掩一股鹰隼般锐利气质的中年男子,正斜倚在铺着厚厚毛毡的圈椅上。

他面前的红木桌上,摊着几封拆开的密信和一本簿册,字迹潦草却又清晰。

“大人,沈阳的兄弟们来信,说是有天使来沈阳宣旨,带队的是新任的内务府掌印太监王承恩,您看,我们要不要去拜见一下”一旁的锦衣卫亲信上前禀告。

“算啦,咱们这位陛下最看重的不是你有多深的关系和背景,而是你能干成什么事,我等来到辽东才不过几天,寸功未立,见也没用,反而会暴露我等,还是安心做事,等我等立下大功,皇爷自然不会吝于赏赐”骆思恭摆了摆手。

他可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辽东,与文臣交好就被发配到辽东了,再去主动交好陛下身边的太监,是嫌命不够长吗?

“大人。”一个同样做行商打扮的精瘦汉子推门而入,动作轻捷无声,正是骆思恭的心腹千户陆文昭。

他快步上前,将一个细小的、用蜡丸封存的纸卷轻轻放在骆思恭面前桌上。

骆思恭眼皮都没抬,只是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捻起蜡丸,指间微一用力,蜡壳便如朽木般碎裂。他展开里面卷得极紧的纸条,目光如电扫过。

那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威宁营军粮库,三日内出陈粮千石,账记为‘为辽民散粥’。押运者都司赵全,疑走东州堡西出,接应者持‘佟’字铁牌;辽阳城守备李谭采勾结城内大户,屯粮三千石,出东州堡,疑似资敌;沈阳城中吴家、沈家、陈家等也参与其中。”

“大人,是不是可以收网了?”陆文昭一脸兴奋,辽东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他们这帮北方人都有点遭不住。

“急什么?就这么几个小杂鱼,...”骆思恭皱着眉头看着情报“又是东州堡,派去调查的人回信了没?”

“大人,查清了,守堡官刘江,原籍山东,是个实打实的浑人,空有一身蛮力,却贪婪胆怯如硕鼠。

靠着不知哪里钻营的门路,捞了个东州堡守备的缺,平日里克扣军粮,敲诈行商,劣迹斑斑。更关键的是——他私下里,和佟养性手下跑腿的一个汉奸奴才搭上了线,这段时间走私的粮草都是从这走的!”

“佟……”骆思恭唇间碾过这个字,炭火映着他嘴角冰冷笑意,

“佟养性这狗贼,倒是会挑肥肉。”如今辽东的粮价飞涨——关内一两一石的糙米,出得抚顺关口便值二十两雪花银!军中硕鼠与边堡蠹虫勾连建奴,早非秘闻。

李永芳、佟养性这两条投靠努尔哈赤恶犬的狗头,正好拿来换我等升官发财!

“给刘江递个‘活路’。”骆思恭指尖敲了敲桌子“放出风去,就说关内‘秦川米行’有批八千石军粮运到奉集堡。”

“让刘江给李永芳、佟养性传信,就说副总兵万良忧心辽局,想在努尔哈赤那边谋条后路,愿以奉集堡为‘厚礼’,换个建奴那边的‘富贵前程’。

但他只信得过同为辽东旧人的李、佟二位,事关重大,非当面密谈,不敢轻决。”

“妙计啊!”陆文昭眼中精光一闪,已然领会其中杀机。

此计虚实相生,八千石军粮是真饵,奉集堡则是悬在毒钩上的金丸,就算李永芳、佟养性这两个狗贼不上钩,但贪婪如努尔哈赤这等贼酋,绝难抗拒这等泼天诱惑,到时候狗主人下令了,可由不得当狗的拒绝。

骆思恭微微颔首,取过一张空白笺纸,蘸墨疾书数行,语气不容置疑:

“你持我名帖,密晤总理辽东军务的熊经略。”他将墨迹未干的信笺封入函套,烙上火漆印记:

“请熊经略转令奉集堡副将朱万良——要他亲笔手书一封‘投诚密信’给李永芳、佟养性,信中务求言辞恳切,焦虑彷徨,更要钤其私印乃至奉集堡关防副印为凭!告诉他,此信便是钓取叛国逆贼性命之钩,辽东大局,在此一举。”

陆文昭双手接过密函,如捧利刃,沉声应诺:“大人放心!卑职定叫那朱副总兵的‘字迹’、‘心迹’,让李永芳、佟养性看得血脉贲张,深信不疑。”

他转身推门,风雪卷入,卷起案上几片未烬的纸灰。

骆思恭望着漫天狂雪,唇边噙着一丝冰冷的弧度。此番以朱万良的“身家前程”为饵,诱李、佟二獠亲赴死局,好让世人知道当汉奸是什么下场!

“沈炼!”

“卑职在!”阴影中,千户如铁钉般肃立。

“传我严令!”骆思恭每一个字都似淬过冰凌,钉入风雪:

“一、所有暗桩如楔入土,辽东地面上,但凡沾过走私的官、将、豪商,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死死盯住。

增派两旗暗桩,扮成皮货商盯死东洲堡!所有进出车队,车辙深浅、货物类型、护卫数量,都给我记档!”

“二、调集精锐人手携三连弩、毒矢、火油,密伏东洲堡内民宅!,必要时候请熊经略派兵马支援”

“三、立刻以‘锦衣密匣’,六百里加急直呈御前!”他行至案前,提笔如刀:“奏曰:臣骆思恭伏乞天听,辽东粮道毒疮已现,叛将李永芳、佟养性勾连内贼,吸髓边军。臣设‘奉集堡易帜’之局,以假粮真堡为饵,欲诱二獠入东州堡诛除,此计涉边将声名,更需天威圣裁。伏请陛下明示!”

火漆封缄的密函交予沈炼:“六百里加急,直抵陛下案前,不容半刻延误!”

“遵命!”陆文昭怀揣密函与名单,身影没入风雪。

小院重归死寂,唯炭盆火星噼啪炸响,骆思恭静立幽室,凝望东洲堡方向翻卷的雪幕,眸中冰霜更冽。

第41章 大明巾帼秦良玉

京师文华殿内,檀香在立柱间游走,新补的科道官员捧着文书穿梭如织,廊下的靴声第一次显出整肃的节奏。

朱由校执朱笔批阅通政司奏本,紧锁多日的眉骨略略舒展,奏疏在御案上堆积如山,但那股刺鼻的硝烟味似乎淡了。

弹劾攻讦的折子少了七成不止,取而代之的,是河南提请修缮黄河堤防的条陈,是山东奏报新垦荒田的清丈数目,是两淮关于盐税增收的扎实奏表……,见状,朱由校的朱笔在字行间游走,速度也快了几分。

这几日,随着他前番点选的几位务实能吏陆续到任,六部和地方的衙门里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气力。运转虽还不能说完全顺畅,但传递上来的不再是满纸空谈和倾轧。

即便是底下人揣摩上意,知道这位新君不耐烦党争撕咬,特意将这些扎扎实实关乎生民、赋税的奏本筛捡出来呈上以作安抚,朱由校此刻也并不在意。

“日久天长么…...”他指尖划过山东报来已具垦田的数目,心头一声微哂。后世曾有箴言,养成一个好习惯需要二十一天,这朝堂的风气,岂是朝夕可变?

然则无妨,既是戏台子搭好了,他这位看客,便也顺势捧个场。总归是要在这股‘勤于事’的‘做戏’氛围下,慢慢将虚假熬出几分真意来,让那些真正关乎国本的议题,成为这庙堂之上不可逆转的洪流。

“嗯?”忽然一份名为《石柱宣慰司秦良玉请拨援辽行粮疏》的奏本,让他眉头一皱。

“臣兄邦屏、弟民屏率白杆兵三千人,已于七月廿七出山海关驰援辽镇。

臣领余部四千九百员驻通州整训,待兵部勘合即行。然军中冬衣敝旧,枪头锈蚀者十之三四;豆料短缺,战马日减秣粮三成。乞拨粮五千石、棉袄三千领、三眼铳二百杆……”

朱由校略微一思索,想起来了,大明自萨尔浒之败后,熊廷弼就临危受命收拾辽东这个烂摊子。

结果发现经过高淮和李成梁几年的霍霍,辽民对朝廷是恨的咬牙切齿,辽兵也大多不能用,于是被逼无奈之下,只能上奏请调全国兵力援辽。

结果因为“萨尔浒之战“的惨败,各地边军被征调的精锐是损失殆尽,对于朝廷这个重新征调精锐命令那是十分抗拒,你以为精锐是地里长出来的?还是大风刮来的?都调走了,我们还守不守边?

所以纷纷推三阻四,只有四川石柱土司秦良玉以及戚继光的后代定远名将戚金率领的“浙兵“积极响应。

而这秦良玉可谓是女中豪杰,是二十四史中唯一单独列传的女性军事统帅。

秦氏一家,可以说是满门忠烈,为大明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从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开始,秦良玉就随丈夫马千乘参与平定播州杨应龙之乱,她统领五百精兵押运粮草,与丈夫率先击败偷袭的杨应龙军,后又同酉阳各路军队直取桑木关,南川路战功第一。

泰昌年间,也就是今年,后金努尔哈赤率步骑兵六万攻打辽东,她派兄弟秦邦屏、秦民屏率几千人先行援助。

自己在通州接受后续从四川赶过来的白杆兵,结果在天启元年(1621年),秦邦屏渡浑河作战战死,秦良玉来不及悲伤,就又率三千精兵奔赴榆关。

“真巾帼英雄也!”朱由校不由暗叹,大明之所以是大明,就是因为有如此多忠肝义胆的将士。

不过他也想起来另外一觉紧急的事,奢崇明之乱,后世好像就是因为四川总兵陈策、忠于大明的石砫宣慰司出兵援辽,导致四川防守空虚,以至于永宁宣抚使奢崇明在四川作乱,斩巡抚徐可求等二十余官员,占据重庆称帝,国号“大梁“。

次年,水西土司安邦彦响应,围贵阳十月,城中“易子而食,析骸而爨“,死难十余万。叛军席卷川黔,焚驿站、掘龙脉、屠汉民,秦良玉率白杆兵驰援时目睹“村落尽成白骨场,婴骸挂树如风铃“,战乱持续七年才平定。

此役耗银346万两,损兵9.3万(多为客死异乡的湖广、广西兵),川黔汉民减口四成(《万历会计录》载幸存者“多有疯癫,见兵即自投深涧“)。

直至崇祯三年,朱燮元以“土兵制土司“策收买苗酋,方使奢崇明被苗民斩首献城,然西南膏腴之地已成鬼域。

而这奢崇明之乱在明末,简直就是给大明开了个大口子,一直放血,不过现在还有机会,而且这奢崇明造反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此獠若伏诛,正好将土司兵权尽收流官之手。

到时候播州、水西、永宁三地,该设府设府,该驻军驻军。毕竟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他也正愁没有借口收拾西南的这帮土司,未来经略云贵,拓路安南,都需要一个稳定的西南大后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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