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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113节

朝鲜要地被明军驻扎,如同咽喉被扼;岁入三成,国库将空;兵权交由明将整训,军队将成明军仆从;朝鲜王室将沦为傀儡,他的家族也将失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权。

不行,不能就这么答应,李廷龟心中飞速盘算着:大明皇帝虽强硬,但朝鲜并非毫无筹码。

朝鲜是辽东屏障,若朝鲜彻底倒向建虏,或玉石俱焚,对大明亦非好事。

况且大明素以“仁义”自居,若朝鲜姿态放得足够低,示弱卖惨,激起大明内部清流同情,或可形成舆论压力。

况且旨意虽严苛,但具体执行或有商榷余地?如驻军规模、地点可否调整?岁入比例能否降低?兵权交接可否部分保留?

李廷龟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绝不能坐以待毙!要争取时间,争取斡旋空间!

“天使大人!”对着宣旨后静立一旁的鸿胪寺官员,深深一揖,脸上已换上了一副极度沉痛、却又强自镇定的表情,声音带着哽咽却清晰无比:

“陛下天威煌煌,敕命如山!臣……朝鲜使臣李廷龟,恭聆圣谕,惶恐无地!

陛下为固我藩篱、拯我黎庶,不惜耗费巨万,遣王师精锐远来,此等天恩浩荡,臣……臣与朝鲜举国上下,感激涕零,铭感五内!”

“然……然旨意所谕四款,事关国本,牵涉甚广!臣……臣位卑言轻,实不敢擅专!恳请天使大人容禀:此等定制,非我朝鲜不愿恪遵,实乃……力有未逮,恐负圣恩啊!”

他上前一步,姿态更加谦卑,声音带着恳切:“我朝鲜地狭民贫,连年遭建虏蹂躏,府库早已空虚,百姓嗷嗷待哺,若骤然抽此重赋,恐……恐民生凋敝,饿殍遍野,非但不能供奉王师,反恐生内乱,有负陛下拯溺之恩!

且我小国城防残破,营房简陋,粮秣匮乏,仓促之间,何以安置天兵?若怠慢王师,臣等万死难赎其罪!”

李廷龟再次深深一揖,几乎将头触地:“臣恳请天使大人,念在朝鲜世守藩礼、一片赤诚,将臣等苦衷,转奏天听!臣愿亲赴宫门,长跪请罪,泣血陈情!

只求陛下……陛下稍加体恤,略缓其期,或……或稍减其苛,则朝鲜举国上下,感念陛下再生之德,必当竭尽全力,恪遵定制,永为大明忠顺藩篱!”

他这番言辞,情真意切,姿态卑微至极,却把皮球踢回给大明朝廷,利用大明内部的清流舆论和可能的“仁义”包袱,为朝鲜争取一丝喘息和讨价还价的机会。

鸿胪寺官员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廷龟的表演,心中自然明白这是拖延和讨价还价之策。他冷冷道:

“李正使,陛下的旨意,字字千钧!尔等苦衷,本官自会转奏。然旨意已下,尔国当速作决断!

‘勿谓言之不预’六字,李正使当深体圣意!好自为之!”说罢,不再多言,将圣旨置于香案,转身离去。

李廷龟看着官员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悲戚瞬间收敛,只剩下凝重与深沉。

“李副使!”他沉声命令,再无半分之前的软弱,“立刻将圣旨原文,一字不易,八百里加急,火速传回王京!呈报王上及领议政大人!附上我的密信:”

王上钧鉴:

明帝朱由校所颁敕谕,锋芒毕露。此君非万历、泰昌之宽柔可比,其志在鲸吞,其心藏狼虎,其行雷厉风行——今番四款之命,绝非虚声恫吓,实乃断我宗社命脉之索!

臣夜不能寐,反复推演:抗旨,则明师必借“问罪”之名,联建虏共击,国祚旦夕倾覆;遵旨,则赋税被削,军权旁落,商利尽失,与傀儡何异?然两害相权,唯有暂遵明旨,方得喘息之机,以图后计。

为今之计,当行四策:一曰“卑辞谢恩”;王上速遣心腹重臣,携金珠珍玩为礼,星夜赴京叩谢,言辞务须泣血,姿态必至匍匐,暂顺明帝之意,缓其雷霆之怒。

二曰“借儒止戈”;密令朝中清流,联络大明科道言官,备述我邦遭建虏劫掠、民生凋敝之状,以“天朝仁义”为盾,请其转圜,求减岁赋之额、缓驻军之期。

三曰“阳奉阴违”;军备可整,然精锐须藏于山野,明军驻所只留老弱充数;岁入三成之命,先缴十之一二,余者以“灾年歉收”哭穷搪塞。

四曰“暗探虏情”;遣死士扮作商贾,潜赴建虏地界,试探其对明、对我之虚实。此策极险,须严令使者噤声,万不可泄半分踪迹,免招两面夹击。

此乃生死存亡之秋,当外示恭顺以缓明帝之怒,内修武备以待天下之变!臣李廷龟泣血顿首,伏望王上与诸公,临事而惧,慎之又慎!”

写完密信,李廷龟封上火漆,交给李贵:“速发!不得有误!”

玉河馆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李廷龟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屈辱、忧虑,但也有一丝老谋深算的决绝。

他知道,朝鲜的未来,已陷入前所未有的凶险漩涡。与大明这位年轻而冷酷的上国君主周旋,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第189章 藩属国圈子的动荡

与此同时,这份石破天惊的旨意内容,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在京城的外交圈内扩散开来。

鸿胪寺内,其他藩属国的使臣们,或明或暗地打探着消息,当那份圣旨的内容以及那冷酷的“勿谓言之不预”的警告传入耳中时,无不骇然变色;

在天启年间,随着大明国力衰弱,大明名义上的藩属国虽不少,但真正需要大明册封、依赖大明威望或实际保护的,且尚存一定实力的,屈指可数。

近一点像是琉球、安南、暹罗等周边的国家,朱由校依稀记得琉球早在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琉球便已被日本萨摩藩岛津氏武力征服,沦为“两属”之地。

琉球王室虽仍向大明进贡,保持着表面的宗藩关系,但实际已受萨摩藩控制,苦不堪言。

对于琉球使臣来说,震惊之余,内心却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大明若真能如旨意所言,那对于饱受倭寇欺凌、朝不保夕的琉球而言,岂不是天降救星?

若能借此摆脱萨摩藩的控制,彻底投入大明的羽翼之下,接受驻军保护,即便缴纳贡赋、开放利权,也比现在仰人鼻息、任人宰割强上百倍!

而像安南、暹罗等实力强大的国家,则是一边将消息传回国内,一面绞尽脑汁,思忖着如何虚与委蛇,避免引火烧身,甚至幻想能否借大明之力抗衡西夷,却又唯恐引狼入室,反噬自身。

甚至还有逗留在京城的吕宋、旧港、满剌加等国,这些早已被西方殖民者(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控制或与大明朝贡断绝之地的流亡者、遗老遗少代表,闻讯后却是大喜过望!

吕宋华人曾遭西班牙人血腥屠戮(1603年),旧港、满剌加(马六甲)等地华人亦饱受殖民者压榨。对他们而言,这份彰显大明外扩野心的旨意,如同久旱甘霖!

若能依附于重新展露獠牙的天朝,获得其军事庇护,即便付出些代价,也远胜于在红毛夷的铁蹄下苟延残喘,或被彻底奴役屠戮;他们眼中燃起希望之火,暗中筹谋着如何联络故国,向大明传递求援依附的信号。

这份旨意带来的影响,远不止于四夷藩属。在京的文武百官,尤其是那些秉持“怀柔远人”、“厚往薄来”古训的清流士大夫,听闻具体内容后,无不哗然失色,如丧考妣!

“霸道!何其霸道!此等行径,与西夷蛮虏何异?”

“分驻藩国要津,形同割据!岁取三成赋税,与掠夺何异?此非圣王之道,实乃苛政暴行!”

“陛下……陛下定是受了奸佞小人蛊惑!行此苛政,必失藩属之心,动摇国本啊!”

“朝鲜乃我大明最忠顺之藩篱,陛下如此严苛相逼,岂非寒了天下藩属之心?日后谁还肯来朝贡?”

质疑、抨击、忧虑之声在私邸雅集、衙门角落迅速蔓延,沸反盈天。然而,这股汹涌的暗流,很快便被一股更强大、更无形的力量压制了下去。

朱由校登基以来,整饬晋商、革新火器、掌控军队、清洗朝堂,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措与铁腕手段,已积累了不容置疑的威望。那些清流虽敢私下腹诽,却无人敢在朝堂之上公开抗辩。

更为关键的是,经过这么几个月时间的系统翰林院训练出来的近千官员,再联合新设‘吏政讲习所’的培养与筛选机制,一批批务实敢为的“帝党”成员,已悄然嵌入大明朝堂的每一个关键节点。

他们或身居要职,或散布于各部司衙门,对这份旨意或坚定支持,或默然认同,形成了一张无形的支持网络,牢牢压制着清流的反弹。

再联想到之前那些因空谈误国而被“打发”去基层“体验民生”的同僚下场,更多人选择了噤若寒蝉,沉默观望。

乾清宫内,朱由校对朝野内外的震动与暗流心知肚明。他负手立于舆图前,目光扫过朝鲜、琉球、南洋,嘴角噙着一丝冷峻的笑意。

这些清流的聒噪,他毫不在意。这份旨意引发的动荡,亦在他预料之中。

他知道眼下的大明,国力尚未完全恢复,能实际施加影响的藩属国确实不多,那套“厚往薄来”的旧朝贡体系早已千疮百孔,名存实亡。

但这只是暂时的,他正在打造的是真正的雄兵百万,是冠绝当世的坚船利炮!

待大明秣马厉兵,锋芒毕露之时,若还困守这虚妄的“天朝体面”,岂不是暴殄天物?

届时,他自当开疆拓土,率领大明的铁骑,为子孙后代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而今日这份旨意,便是为未来埋下的伏笔。

只要大明保持对藩属国名义上的统领,手握‘宗主’之大义,便师出有名!那些藩属国,若能识时务,恪遵“定制”,自可保宗庙社稷;若冥顽不灵,抗拒天威,那便是自绝于天朝,形同叛逆!

他便可高举“吊民伐罪,铲除叛逆”的旗帜,名正言顺地挥师东进、南下,犁庭扫穴,将那些不臣之地,尽数纳入大明的版图!

不同于京师朝堂的暗流涌动与藩属使臣的惊骇猜疑,南海之上,则是另一番景象。

碧波万顷,海天一色,无边无垠。在这片浩瀚的蔚蓝之中,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劈波斩浪,气势磅礴地向着南方航行。

这正是奉旨南下的天津水师!

自接到皇帝朱由校的密令那一刻起,整个天津卫水师基地便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高效运转。

补充淡水、粮秣、火药、炮弹……一切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没有丝毫犹豫,近百艘战舰扬帆起航,在凛冽的北风中驶离渤海湾,踏上了这跨越千里的远征。

第190章 水师舰队南下

南海,碧波万顷,海天一色。

在这片浩瀚的蔚蓝之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以无可阻挡之势,破开万顷波涛,向着温暖的南方坚定航行。

自天津出发,航行月余,天津水师舰队已深入南海腹地。阳光洒在深蓝色的海面上,泛起粼粼金光。

一片连绵的巨大阴影,如同从深渊中浮起的远古巨兽,赫然显露出狰狞的轮廓——百余艘巨大无比的黑灰色战舰缓缓驶来;

船帆蔽日,连绵如云,遮住了大片天空、桅杆如林,刺破苍穹、雁阵般的舰队绵延十余里,福船、护卫舰、辎重船只等按战术序列排开,各色旗帜在强劲的海风中猎猎作响!

为首的正是天津水师的旗舰“定海号”,一艘1200吨级的四级战列舰,如同舰队的心脏。

其三层炮甲板上,密密麻麻的炮口黑洞洞地张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蓝底日月龙旗在艉楼猎猎作响,宣示着它的身份!

在它两翼,是数十艘巍峨的福船和迅捷的轻型护卫舰,同样炮门森然,甲板上水兵如蚁,刀枪林立。庞大的船体在晨光下投射出压迫性的阴影。

更引人注目的是队伍中心的十几艘特制的装甲运兵舰,里面是朱由校为此次南下南洋准备的特殊部队,整整六千从系统领事馆召唤的火器精锐。

整支舰队排成严整的纵队,低沉的船体破浪声、风帆鼓荡的呼啸声、水兵们中气十足的号令声,交织成一曲雄浑的海上交响乐,宣示着大明海权的回归!

在远离主航线的几座荒僻岛礁附近,十几艘破旧的海盗船如同阴沟里的老鼠,正鬼祟地聚集着。

船帆打着补丁,船身斑驳,船上的海盗们懒散地晒着太阳,擦拭着锈迹斑斑的武器。他们是这片海域的“土皇帝”,靠着劫掠落单商船为生。

“老……老大!不……不好了!”瞭望塔上,一个海盗突然连滚带爬地摔下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东边海域,全是船!全是官军的大船!数不清!遮……遮天蔽日啊!”

海盗头子“浪里蛟”,一个满脸横肉的独眼龙,闻言猛地跳起,几步窜上桅杆,夺过单筒望远镜望去——

只一眼,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独眼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来!

海平线上,一片巨大到令人窒息的帆影正缓缓压来,数都数不清的战舰,仅巨大的硬帆就仿佛遮住了半边天!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些船只船舷两侧密密麻麻的炮口,在阳光下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妈祖娘娘哎!”浪里蛟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朝廷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水师?这么多炮……这他娘的……是去灭国吗?”

他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恐惧,“快!快!收帆!躲起来!都他妈给老子躲到礁石后面去!谁露头老子把他剁了喂鱼!”

海盗们顿时乱作一团,哭爹喊娘,手忙脚乱地降帆、拼命划桨,将十几艘小船仓惶地藏匿到岛礁最阴暗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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