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112节
接受驻军:藩属国必须允许大明在关键战略节点(如港口、要隘)建立军事基地,驻扎精锐部队,提供安全保障,并作为大明力量投射的支点。
组建仆从军:藩属国需按约定规模组建、训练并装备军队,接受大明指挥,在宗主国征伐不臣或防御外敌时,有义务出兵协同作战。
缴纳贡赋:藩属国需根据其国力大小,每年缴纳其赋税收入的一定比例作为“保护费”,换取大明的安全保障和贸易优惠。此非掠夺,而是对等交换。
开放市场:给予大明商人最惠国待遇,开放特定港口、资源(如矿产、特产)供大明商人公平贸易或特许开发。
而作为宗主国的大明,则对藩属国遭受的外敌入侵提供强有力的军事保护。维持区域秩序;调解藩属国间争端,维护区域和平稳定。
提供安全的海陆贸易通道,打击海盗,保障商路畅通,促进贸易繁荣。教化:推广儒家文化、汉字,增强藩属国文化认同感与向心力。此乃中华文明之“王道”,区别于西方纯粹的掠夺。
以此为基础,构建一个以大明帝国为核心,各藩属国为紧密成员的中央帝国联盟体系。
利用驻军和教化,加强对关键藩属国的政治、军事影响力,将其真正纳入大明的战略防御和经济体系,而非游离在外、只知索取。
而朝鲜的危机,正是一个绝佳的试验场和突破口!
朱由校提起朱笔,在鸿胪寺的奏报上,写下旨意:
“朝鲜使臣所请,朕已洞悉。尔国世受天恩,事大以诚,朕素知尔国王室恭顺。然建虏肆虐,尔国不能自保,致有今日之祸。
王师一动,耗费钱粮何止百万?皆取之于朕之赤子。尔国既称恭顺藩属,当体谅天朝抚育之艰,更当明晓‘恩威并施,权责相衡’之理!着鸿胪寺传谕朝鲜使臣:
一、朕为尔国藩篱计,将遣天兵精锐,分驻仁川、釜山等要地,以固尔国疆圉,慑不臣之胆!尔国当备妥营房粮秣,恭迎王师!
二、责成尔国王室,速按天朝规制,简练精壮,交由天朝将校整训,听候调遣,随王师共讨不臣!
三、尔国境内赋税,即日起,按岁入三成之数,解送天朝,充作王师军需!
四、尔国境内矿山、林木、渔盐之利,准天朝商贾公平参与开采、经营!
以上四款,乃天朝庇护藩属之定制!尔国若能恪遵,朕即发王师拯溺,以全父子之义。若不能恪遵,则王师难动,尔国自误!空言哀恳,于事无补!钦此!”
旨意传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朝鲜使臣如遭雷击,朝堂之上更是暗流汹涌。
那些习惯了“天朝上国”无偿付出的旧思维,将在这份务实的旨意面前,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朱由校放下朱笔,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夜空中的烟火早已散尽,只余下清冷的星光。
他心中却燃着一团更为炽热的火焰——那是打破旧枷锁、重塑新秩序的雄心。
天启元年,将是大明彻底告别“散财童子”式朝贡体系,迈向一个融合东西方智慧、以实力为根基、以利益为纽带、以教化为灵魂的崭新时代的起点!
朝鲜,将是这宏大变革的第一块试金石。一个以大明为核心的、强大的中央帝国联盟体系,将屹立在这个世界的东方。
旨意由刘若愚亲自送回文华殿。当那份墨迹未干、字字如刀的谕旨内容在阁臣与鸿胪寺官员间传阅时,文华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是压抑的骚动。
鸿胪寺卿捧着奏本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哪里是庇护藩属的旨意?
这分明是对延续两百余年“厚往薄来”朝贡体系的彻底颠覆!
几位阁老面面相觑,有人嘴唇翕动想说什么,但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选择了沉默。陛下的意志如钢似铁,雷霆手段早已深入人心,此刻反对,无异于螳臂当车。
第187章 事大以诚即可?
与此同时,位于东江米巷玉河桥西街北的南会同馆内,专为朝鲜使臣下榻的玉河馆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京城的寒意。
朝鲜正使李廷龟,这位在朝鲜国内以老成持重、深谙大明事务著称的重臣,此刻正身着舒适的常服,端坐在铺着锦垫的圈椅上,手中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香茗,神态悠闲。
副使李贵坐在下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李大人,”李贵放下茶杯,声音带着不安,“我们这般……真的可行吗?建虏凶悍,我王京危在旦夕,大明……大明真的会如我们所愿,即刻发兵吗?”
李廷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他轻轻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才悠然道:
“李副使,稍安勿躁。你可知我朝鲜与大明的宗藩之道,最重者为何?”
他不等李贵回答,便自问自答道:“乃是‘事大以诚’!”
“我朝鲜世守藩礼,恭顺无二,此乃大明君臣皆知之事。此次建虏入寇,生灵涂炭,我王遣我等星夜兼程,泣血哀告,正是彰显我‘事大’之诚!
“大明乃天朝上国,最重‘仁义’二字,视藩属如赤子。我等在鸿胪寺外长跪不起,声泪俱下,便是要将这份‘诚’与‘惨’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看着吧,朝堂上那些清流言官,最吃这套,定会为我等仗义执言。而大明皇帝陛下……”
李廷龟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陛下年轻气盛,登基伊始,正需彰显天朝威仪,庇护藩属之功!
我朝鲜乃大明最忠顺之藩篱,朝鲜若失,辽东门户洞开,此等利害,陛下岂能不知?
出兵救援,既全了‘仁义’之名,又固了辽东之防,于大明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耗费钱粮?”
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笃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大明地大物博,富有四海,些许军费,何足道哉?
况且,历来天兵助我藩属平乱,何曾索要过回报?待驱除建虏,我王再上表谢恩,言辞恳切些,说不定还能得些额外赏赐呢!”
他这番分析,条理清晰,将大明的心理和过往的惯例拿捏得死死的,听得李贵连连点头,脸上的忧色也消散了不少。
两人正说话间,忽闻馆舍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庄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鸿胪寺属官特有的唱名声:“圣旨到——!朝鲜使臣接旨——!”
李廷龟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瞬间堆起恰到好处的恭敬与一丝“果然如此”的从容笑意。
他放下茶杯,整了整衣冠,对李贵低声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定是陛下允准发兵的旨意到了!速速准备香案,随我接旨!”
他心中笃定,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接旨后如何措辞谢恩,如何再委婉地提一提朝鲜的困难,看看能否争取些额外的援助。
他快步走向前厅,步履沉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香案早已备好。李廷龟率领副使李贵及一众随员,在香案前恭敬跪倒,额头触地,姿态谦卑至极。
鸿胪寺官员神情肃穆,展开那卷明黄的绢帛,用清晰而洪亮的声音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朕绍膺天命,抚驭万邦。朝鲜世守东藩,累朝恭顺,岁修职贡,朕所嘉焉。迩者建州逆虏跳梁,尔国边圉受警,遣使告急,情词恳切,朕已洞悉。
尔国世沐天朝恩波,事大以礼,素称恭谨。然王师征剿,需糜军饷数百万,皆取诸海内,朕之赤子脂膏也。夫恩威相济,乃驭藩之常道;君臣有分,实立邦之根基。尔既称藩属,当体天朝抚育之艰,恪尽臣节。
今特谕四款:
一曰,朕为尔国固圉计,即遣王师精锐,分屯朝鲜诸要地(如仁川、釜山),以慑凶顽。尔国须速备营房刍粮,恭迎王师,毋得迟误。
二曰,责成尔国王室,速按天朝规制,简练精壮,交由天朝将校整训,听候调遣,随王师共讨不臣!
三曰,尔国境内赋税,即日起,按岁入三成之数,解送天朝,充作王师军需!
四曰,尔国境内矿山、林木、渔盐之利,准天朝商贾公平参与开采、经营!
以上乃日后天朝庇佑藩邦之定制。尔若恪遵不违,朕必发王师拯尔于倒悬,驱虏安边,以全宗藩之谊;若有玩违,视朕谕如弁髦,则天朝雷霆之怒必加。
彼时王师所至,非止拯溺,更将兴师问罪,犁庭扫穴,尔国王室宗社,恐难自保。夫祸福惟人所召,顺逆损益昭然。尔其深思熟虑,毋贻噬脐之悔。空言哀吁,终无益也。
钦此!
随着旨意一条条宣读下去,李廷龟脸上的从容笑意如同初春的薄冰,在阳光下迅速消融、凝固,最终化为一片死灰般的惨白!
他跪在地上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原本挺直的腰杆,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瞬间佝偻下去。
“分驻要地……备妥营房粮秣……交由天朝将校整训……岁入三成……准天朝商贾参与开采经营……”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他的心脏!这哪里是发兵救援的旨意?这比他预想中最坏的情况还要严苛百倍!
尤其是那“岁入三成”和“尔国自误”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炸得他魂飞魄散!
“不……不……这不可能!”李廷龟心中在疯狂呐喊,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再无半分之前的精明与从容,只剩下极度的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大人!李大人!”一旁的李贵也被这旨意惊得魂不附体,看到李廷龟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住他。
第188章 臣李廷龟泣血顿首
馆内,死一般的寂静。炭火依旧烧得正旺,却驱不散骤然降临的刺骨寒意。
朝鲜正使李廷龟,这位在朝鲜政坛沉浮数十载、以老成持重、深谙大明事务著称的重臣,此刻脸上的从容笑意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以置信的惊骇与凝重。
他并非不通世事的毛头小子,而是深谙朝堂倾轧的老狐狸!然而,这份旨意的严苛程度,远超他最大胆的想象,甚至颠覆了他对大明宗主国行为的认知!
他跪在地上,身体虽因震惊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迅速从最初的茫然转为思索。
这哪里是“庇护藩属”?这分明是想要掌控朝鲜命脉、以朝鲜之财养天朝之军!尤其那句“勿谓言之不预”,更是赤裸裸的威胁!
大明皇帝朱由校,这位登基不久的年轻君主,其手段之狠辣、野心之昭然,令李廷龟脊背发凉。
李……李大人……”副使李贵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慌,他连滚带爬地凑到李廷龟身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陛下……陛下这旨意怎会如此严苛!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李廷龟仿佛被李贵的声音拉回一丝神智,他猛地转过头,眼神狠厉,瞬间制止了李贵的失态哭喊。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压抑的嘶哑:“慌什么!成何体统!”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双腿发软,李贵连忙搀扶。
李廷龟扶着香案,身体依旧微微颤抖,他看着那一旁官员手中的圣旨,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思索。
“答应?不答应?”李廷龟心中一阵冷然。这岂是简单的答应与否?这是关乎朝鲜国运的生死抉择!
抗旨不遵,便是公然挑战大明宗主权威,形同叛逆;以当今大明天子的的性格和展现出的力量,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届时,建虏未平,大明王师又至,朝鲜将腹背受敌,亡国灭种只在顷刻之间!大明皇帝有“吊民伐罪,铲除叛逆”的大义名分,朝鲜将孤立无援,万劫不复!
而接受旨意,则意味着朝鲜将彻底沦为大明附庸,丧失军事、财政、经济自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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