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105节
“好一个‘畏天爱人’!我汉家自有信仰!敬天法祖,信奉上天,祭祀祖先!此乃数千年之根本!何必要去供奉一个万里之外的西方神祇?
怎么?我华夏漫天神佛,就入不得几位卿家的眼?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三皇五帝,孔圣先师,我煌煌华夏,自有神明护佑,自有圣贤指引!岂容那西方蛮夷之神,凌驾于我祖宗神灵之上?”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对着三人,声音带着穿透历史的沉重:“朕可不敢!朕怕背弃祖宗!
朕怕太祖高皇帝从孝陵出来,指着朕的鼻子骂:‘不肖子孙!竟引狼入室,欲使我华夏苗裔,尽奉蛮夷之神乎?’”
这诛心之言,如同惊雷炸响在三人耳边!徐光启、孙元化、王徵浑身剧震,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慌忙再次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之上:
“臣等惶恐!臣等万万不敢!臣等罪该万死!”
第174章 《征服中国计划书》
朱由校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不敢?
“那你们可知,你们口中‘畏天爱人’的天主教,早在隆庆三年(1569年),其传教士马丁·德·拉达,就向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献上了一份名为《征服中国计划书》的计划?”
此言一出,不仅徐光启三人猛地抬头,露出难以置信的骇然神情,就连侍立一旁的刘若愚和其他内侍,也都倒吸一口凉气,殿内落针可闻。
朱由校的声音冰冷如霜,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
“这份计划,便是以吕宋为跳板!彼时,西班牙人已在吕宋站稳脚跟,可是你们知道他们是如何站稳的?
隆庆五年(1571年),马尼拉大屠杀!数千华商、工匠及其家眷,只因勤劳致富,便被西班牙殖民者以‘可能叛乱’为由,屠戮殆尽!鲜血染红了马尼拉湾!这便是他们‘畏天爱人’的见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惨白的脸,声音更加沉重:
“这绝非孤例!你们可知,那些信奉天主教的泰西诸国,凭借坚船利炮,在万里海疆之外,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
“满剌加(马六甲)!昔日我大明敕封的忠顺藩属,扼守东西海道咽喉!正德六年(1511年),葡萄牙人悍然入侵,屠城灭国!满剌加苏丹流亡,其民沦为奴隶!我大明海疆门户,自此洞开!”
“苏禄(菲律宾苏禄群岛)!永乐年间便遣使朝贡,世代恭顺!西班牙人占据吕宋后,屡次进犯苏禄,烧杀抢掠,迫使其民改信天主,不从者格杀勿论!苏禄国势日衰,名存实亡!”
“爪哇、旧港(印尼巨港)!三宝太监七下西洋,抚定诸邦,威德远播!如今,荷兰人东来,强占巴达维亚(雅加达),设立总督府!对我大明侨民横征暴敛,动辄屠戮!爪哇诸邦,岌岌可危!”
“乃至万里之外的墨西哥、秘鲁!西班牙人征服阿兹特克、印加帝国,屠杀原住民以千万计!掠夺金银矿藏,堆积如山!此等血债,罄竹难书!”
朱由校的声音带着悲愤与警示:“这些被屠戮、被奴役的国度,哪一个不曾是我大明的藩属或友邦?
他们的血泪,便是泰西诸国‘畏天爱人’、‘传播福音’的明证!更是我大明海疆之外,步步紧逼的真正危机!”
他顿了顿“拉达在《征服中国计划书》中狂妄宣称:‘中国虽大,但军队孱弱,人民怯懦,只需一万至一万二千名西班牙士兵,辅以日本浪人及吕宋仆从军,便可征服!’
其计划先占据东番岛及其周边岛屿,以此为基地,联合濠镜(澳门)的葡萄牙人,南北夹击,进攻大明!”
“而这,仅仅是开始!”朱由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比的愤怒,
“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传播所谓的天主教,强制每一个大明人必须入教!拉拢腐蚀我大明官员,离间百姓、读书人与朝廷的关系,让他们配合远征军——杀光我大明皇室!
杀光我大明所有男丁!然后鼓励他们的男人来大明,与我大明女子结合,亡我华夏血脉,绝我炎黄苗裔!此乃种族灭绝之毒计!其心可诛,其行当灭!”
“这便是你们信仰的天主教!这便是他们所谓的‘畏天爱人’!这便是他们妄图对我华夏实施的‘宗教同化’!以神权之名,行灭族之实!”
朱由校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剖开了天主教温情脉脉的面纱,将血淋淋的殖民野心和种族灭绝计划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徐光启、孙元化、王徵灵魂颤栗!
他们亦师亦友、视为传播“福音”的传教士,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歹毒、灭绝人性的计划!
吕宋华人的血泪,征服大明的毒计,亡国灭种的图谋……这一切,彻底击碎了他们心中对天主教最后一丝幻想!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徐光启双目赤红,悲愤交加,竟不顾礼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孙元化、王徵亦是目眦欲裂,浑身颤抖,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
“放肆!”刘若愚一声暴喝!
朱由校轻轻挥了挥手:“退下。”
他看向几乎失控的三人,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三位卿家莫急,朕还有证人未到。朕要让他亲口告诉你们,这所谓的天主教,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刘若愚!去!把那个在京的传教士,龙华民,给朕‘请’来!”
“奴婢遵旨!”刘若愚领命,立刻派心腹太监带锦衣卫前往。
等待的时间,如同在油锅中煎熬。暖阁内死寂一片,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呜咽。
徐光启三人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自己的观念在残酷的事实面前轰然倒塌,碎成一地狼藉。
朱由校则重新坐回御座,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心中亦是波澜起伏。他知道,这剂猛药下得极重,但为了帝国的未来,为了华夏的根基,他必须如此!
大明的士绅们千百年困在土地上,画地为牢,沉溺于天朝上国的旧梦。
他们视工商为末流,斥火器为奇技,守着田租食利自肥,浑不知寰宇已变——西夷巨舰劈波斩浪,泰西之人携火铳利炮横行四海!也正是这般蒙昧昏睡,坐视神州沉疴积弊,终使煌煌天朝沦为列强觊觎之鱼肉!
然——天不绝华夏!今朕执乾纲,开海禁,兴工商,铸利炮!这最后奋起直追的时机,这重铸华夏荣光的契机,朕抓住了,就绝不会放手!
第175章 狂妄的泰西蛮夷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两名锦衣卫架着一个穿着黑色教士袍、年约五旬的西洋人,几乎是拖进了暖阁。
他便是耶稣会传教士龙华民(NiCCOlò LOngObardO),此刻的他,发髻散乱,教士袍沾满尘土,脸上带着惊惧和茫然。
龙华民一进暖阁,便看到跪在地上、形容枯槁的徐光启三人,以及高踞御座、目光冰冷的年轻皇帝。
他心中咯噔一下,强作镇定,按照礼仪躬身行礼,声音却带着颤抖:
“天主教传教士龙华民,恭祝如太阳般照耀东方的大明皇帝陛下万寿无疆,愿全能的主护佑您的帝国如磐石般永固!”
朱由校睁开眼,目光如电,直刺龙华民心底:
“龙华民?意大利西西里人,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受罗马教廷派遣,远渡重洋来我东方,初传教于粤赣之地。
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利玛窦卒于京师,汝奉命入京继其职,掌耶稣会中国教区。朕所言可实?”
龙华民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极度的震惊,
他在这片富饶而神秘的土地上传教二十余载,此间官员多视泰西为化外蛮夷,从未有人能如此精准地道出他的故乡“意大利”而非笼统的“泰西”,更遑论其入华履历!
“至...至睿至明的皇帝陛下,您如明镜高悬,洞悉万里之外...”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更深的敬畏和恐慌。
朱由校没有废话,指着徐光启三人:“这三位,你都认识吧?你曾亲自主持过徐光启的洗礼,视他为在华传教的重要支柱,对吗?”
“回……回禀大皇帝,是……是的……”龙华民下意识地回答,试图拉近关系,“徐是主最忠实的仆人……”
“仆人?”朱由校冷笑一声,“龙华民,朕对汝等所传之天主教,颇有几分兴致。
有几个问题,希望你据实解惑。若有半句虚言……”他目光扫过刘若愚和锦衣卫,“后果尔当自知。”
龙华民冷汗涔涔,喉结艰难滚动,他今日被锦衣卫如擒贼般“请”来,一路胆战心惊。
此刻跪在这位年轻帝王脚下,那森严的威压与锦衣卫刀鞘的寒光,几乎让他窒息。
然而——
一丝近乎狂热的念头却如鬼火般在心底窜起!
自从前几年‘江南教案’发生以来,南京、苏州、杭州……苦心经营数十年的教堂被捣毁,虔诚的信徒被锁拿,同袍如丧家之犬般被驱逐,主的福音在江南几乎断绝!
而此刻,他竟然有机会站在了这位东方最尊贵的皇帝面前!这难道不是主赐予的转机?
若能说服这位至高无上的君王,哪怕只是赢得一丝宽容,那被摧毁的一切,都将迎来重生!
这念头如强心剂般注入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他强压下恐惧,声音带着颤抖却努力维持着传教士的虔诚与热切:
“至…至睿至明的皇帝陛下!您…您对主的福音有所垂询,实乃…实乃天主赐福!
小民…小民定当倾尽所知,如实禀告!愿…愿主的光辉能照亮这东方的殿堂!”
朱由校对龙华民那点小心思不置可否,声音依旧平静:
“若朕之子民皈依汝教,教会可允其祭祀先祖?可允其入孔庙拜谒圣人?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朕亲祭天地皇祗之时,信汝教之臣工,可敢立于祭坛之下,共襄国典?”
龙华民额头瞬间沁出冷汗,他强作镇定,试图在信仰与现实间寻找缝隙:
“大皇帝陛下明鉴……祭祀先祖,乃人伦孝道之本,主亦教导我等孝敬父母……然……然祭祀天地皇祗,涉及……涉及偶像崇拜……恐……恐与教义相悖……”
“相悖?”朱由校冷哼一声,“那朕再问你!朕乃天子,受命于天,牧养万民!朕与尔等罗马教皇,孰尊孰卑?
教皇是否有权废立君王?譬如那英王亨利八世,因婚姻之事便被教皇革除教籍!莫非朕登临大宝,亦需他万里之外点头首肯?”
龙华民脸色煞白,语无伦次:“教皇……教皇是基督在世代表,掌管……掌管信徒灵魂……世俗君王……应服从主的意志,亨利八世……那是……那是他违背了神圣的婚姻……”
“荒谬绝伦!”朱由校拍案而起,声震殿宇,
“朕乃大明皇帝,天命所归!岂容万里之外一教宗妄议废立?教皇有何资格对朕之权柄置喙?
他若敢指手画脚,朕便视其为乱臣贼子!必兴王师讨之,虽远必诛!”
“还有那西班牙人强占吕宋(菲律宾),隆庆五年(1571年)马尼拉大屠杀,数千无辜华人惨遭屠戮,教会是否参与其中?教会对此暴行是默许、纵容,还是反对?”
“隆庆三年(1569年),传教士马丁·德·拉达,是否向西班牙提出了征服大明的计划?计划内容是什么?后续目标又是什么?”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砸得龙华民摇摇欲坠。他额头冷汗如瀑,嘴唇哆嗦,试图狡辩推诿:
“大……大皇帝陛下……这……这些问题……涉及教廷教义和诸国政务……小民……小民位卑言轻……实在……实在难以置喙……”
“回答不了?”朱由校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桌案,
“那朕便问些‘位卑言轻’亦能答的!吕宋大屠杀,教会手上,沾没沾我华人的血?
拉达的征服计划,有,还是没有?计划里,是不是要杀光大明的男人,夺我土地,辱我妻女?”
在朱由校那洞穿人心的目光逼视下,在刘若愚毫不掩饰的腾腾杀气中,龙华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面如死灰,身体筛糠般颤抖,终于将血淋淋的真相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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