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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793节

朱祁钰低头不语,只是点头如捣蒜。

见皇帝低姿态而非抗拒,徐闻心头本欲训斥的怒火也在一瞬之间熄灭了。

只要君臣犹存一线温情,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长叹一声,转身看向窗外,说道:“你该知道,老夫若真动心杀你,此刻你连穿衣的机会都没有。”

“朕知道。”朱祁钰如释重负,强笑着起身迎接。

但那双眼神早已不复登基之初的意气风发,反而多了几分憔悴和怯意。

自太子朱见济夭折后,景泰帝整个人便像塌了一角,常年郁郁,心力交瘁。

朝中虽仍有诸多政务推行得当,可独独在国本未定一事上,他始终无法释怀。

“相父,此番南下……可安?”

朱祁钰语气低缓,仿佛在探路。

“殿下平安,臣亦安。”徐闻头也不回道。

朱祁钰顿了顿,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问出口:“相父以为,东宫空置……国本未定……该如何是好?”

他眼神躲闪,声音微微发颤:“相父是否……是否有意复立沂王为太子?”

这话一出,殿中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徐闻面不改色,只是缓缓开口:“陛下,若你能将身体调养好,日后再得一子,老夫亲自教养十年,立之为太子亦无不可。”

朱祁钰眼中泛起泪光,声音沙哑:“可如今朕已人到中年,失子之痛,尚未平复,如何……”

“陛下。”

徐闻目光平稳,字字如钟:“你是皇帝,成不成在你,不在老夫。”

他语气转缓,目光柔和了些许:“老夫既然当年决定辅你登基,就从未后悔,只要你在位一日,老夫便护你一日。”

徐闻又加重语气:“但若宗室血脉断绝,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大明?”

朱祁钰眼眶彻底湿了,颤声道:“朕知错了……那次,是朕一时惊惧,才……才派了东厂……”

说话间,皇帝竟跪了下来,伏地叩首,泪水啪啦啪啦打湿地毯。

“是朕下令刺杀沂王,是朕一念之差!相父恕罪!”

徐闻并未弯腰扶起皇帝,只是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能承认,就是最好的改过。”

“皇位是你的,国运是天下人的,沂王还是个孩子,他知道这一程来之不易,也不会轻易逆你。”

徐闻话锋一转,又像是在为朱祁钰解围:“这些年,你做得不坏,朝政宽厚,税制清简,吏治有整,百姓安生,诸事皆利国利民。”

“若不是太子早夭,老夫又何需这般费时费力的另立储君。”

朱祁钰抬起头,眼神里有难掩的感激与羞愧,哽咽着说:“多谢相父还愿相信朕!”

徐闻摇头:“不是老夫信你,是老夫信天下还能平稳百年。”

他看着皇帝,语气如常:“你若能生育继嗣,老夫自会助你立储,你若不能,老夫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明无主。”

“沂王非为孤立,而是为天下安。”

朱祁钰再次低头,久久无言,只喃喃一句:“朕知了。”

屋外风雪依旧,殿中却静了许久。

徐闻最终起身,缓缓道:“老臣告退,我会将沂王带入王府,以后由老夫亲自培养,他是皇子,不是敌人。”

朱祁钰重重点头:“好。”

当徐闻迈出宫门时,晨钟刚响。

他披着大氅站在御道上,望着天边那一抹灰蓝,眼神沉静如水。

这一场谈判,没有兵刃,却比刀剑更锋利。

可至少,风暴,暂时停歇了。

第957章 皇帝表态

第二日,天色尚灰,朝中已起波澜。

京城早市未开,重臣密折便纷纷上呈。

文臣忧心忡忡,武将低声议论,整个朝堂风声鹤唳。

越王回京,带军入城,夜入宫禁,杀宦官开门……这是何等阵仗?

微服南下,沂王遇刺,如今却被越王带回京,安置在越王府中亲自抚养。

此举,不啻于明言:越王欲立沂王!

有官员私下低声议论:“这等动静,已近逼宫。”

“是啊,若不是皇上毫发无损,我都要以为,天命改姓了。”

都察院则更加直接,当天便有人弹劾越王擅调京营、夜入宫禁。

但这道奏章还没递上御前,就被内阁压了下来。

也不看看内阁首辅是谁?

次辅又是谁?

七位阁臣,不是越王儿子,就是越王门生。

此前朱祁镇提拔上来的几个,早就被撸出去了,轻则外放,重则以王振党羽诛杀。

百官上奏,奏疏必先经过内阁。

至于那位递本弹劾越王的御史,突然因“旧案”被停职查办。

当日午朝。

景泰帝照常上殿。

其面色虽然略显疲惫,但语气平和稳重,彷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开口:“昨夜相父入宫,乃为商议国事,相父在南昌遇刺一案,朕已责成锦衣卫彻查,诸卿毋庸忧虑。”

一句话,将风波轻描淡写,推入正轨。

群臣默然,却人人心中有数。

帝仍称越王为“相父”,并无半句责怪,显然态度已定,大势所趋。

事实上,越王遇刺的消息,早在几日前便在朝野传开。

那可是大明的顶梁柱,一身老骨,撑起半个天下,谁胆敢动他?

简直是老虎嘴边拔牙,寿星头上劈雷。

一时间,宫中议政,市井茶馆,尽是“谁敢刺越王”的议论。

众口铄金,矛头纷纷指向宁王朱权。

毕竟人封南昌,事发南昌,时机与动机都有,都察院连连上疏弹劾,宁王被折腾得焦头烂额。

然而就在昨日,越王带兵入京,夜闯禁宫,杀宦官开门,那声势、那杀气,震得京师上下噤若寒蝉。

于是新的疑云浮起,如此胆量与愤怒,莫非刺杀他的幕后主使……竟是皇帝?

若无底气,焉敢强入宫禁?

可今日,皇帝将调查一事交由锦衣卫,而锦衣卫指挥使徐林,正是越王嫡孙。

此举一出,朝臣心中顿时安稳了不少。

这说明:皇帝已与越王达成和解,此事不再深究,只求息事宁人。

禁宫风波,暂归沉寂。

......

南宫深锁,寒光透瓦。

朱祁镇独自倚窗而立,身影嶙峋如枯枝。

自景泰元年被软禁于此,转眼已是六年。

日月如梭,昔日万邦来朝的天子,如今不过是个囚于冷宫的废帝。

耳目被严密封锁,御书房、文渊阁、朝堂的声音,都与他无缘。

可终究是宫中人心未冷,总有人仍念旧恩、暗中通报。

最近几日,朱祁镇听得几件大事:越王徐闻回京,携甲士万余,夜入禁宫、杀宦官开门;

更听说,他的亲生儿子朱见深,已被接入越王府中亲自抚养。

听到这些,朱祁镇久久无语,只抬头望着窗外。

雪落宫檐,天地寂白,一如他漫长无声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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