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792节
但他要的不是猜测,是实证。
一名刺客已被拷打得不成人形,面色灰败,颤抖着说:“我们……我们只听口谕,没有明旨。”
“谁的口谕?”
“宫里……上面说,是陛下亲口下的。”
他喉咙像锯子刮过一般艰难:“说的是……留不得此子。”
徐闻眉头一动,语气不变:“旨意何在?”
“没……没有字,是口传的。”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锦衣卫挥鞭而下,鞭声脆响,血肉飞溅:“胡说八道,敢混淆视听?”
刺客惨叫一声,几欲昏死过去,又被一桶冷水泼醒。
另一名锦衣卫刑吏冷声道:“再不交代清楚,扒了你的皮!”
“我说的……句句属实!”
刺客哭着求饶:“是……是宫里的太监传话,我们不敢问……只知道是为陛下办事!”
后面几人也被轮番审讯,不出一个时辰,三个刺客已被活生生剥下一层皮,惨状骇人。
但他们供词一致,细节相符,锦衣卫交叉比对后,再无疑点。
刺杀沂王的命令,确实来自宫中。
王冲深吸一口气,拱手将审讯结果禀报徐闻。
那一夜,后衙灯火未灭,案前孤灯幽幽,照亮徐闻沉沉的面容。
他独坐许久,指节轻敲桌面,思绪翻涌。
朱见深被刺,若真是皇命,那便不是朝堂争斗,而是天家之手。
这是废立之争的延续,是君臣之间的裂痕,更是朱祁钰对自己这位“越王”最后一层顾忌的试探。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朱见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
他站得笔直,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轻声问道:“太爷爷……是不是因为我,才牵累了您?”
徐闻抬眼望着他,没有立刻作答,只问:“你怕么?”
少年咬紧牙关,片刻后摇了摇头,虽然手指仍在轻颤。
徐闻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轻掀帘角。
窗外,夜色如墨,北风猎猎,吹动窗纸作响。
“你不怕便好。”
徐闻声音低沉:“你要记住,你若活不了,大明的脸面就塌了一角。”
室内沉默良久。
朱见深抬起头,声音沙哑:“太爷爷,是不是宫中有人,不想我活着回去?”
徐闻没有正面回答,眼神冷了几分:“你是否能活着回去,他们决定不了!”
能从徐闻身边把人给杀了,除了阎王爷,别人还没有这个本事!
哪怕他是皇帝!
“明日动身,回京。”
门外王冲已听得清楚,躬身应道:“是!”
.......
次日清晨,天未亮,车队已悄然改道北返。
此时已入深冬,行至淮河北岸,风卷残雪,寒气袭人,地面凝霜如镜,马蹄踏上皆发出“咯吱”之响。
前方旌旗猎猎,鼓声低沉,越王仪仗列阵开道,绵延里许。
前锋骑兵披甲执戟,目光如鹰;
后有八千京营精锐从南京星夜赶至,铠甲齐整,甲片映雪生寒,军容整肃。
车队前后由锦衣卫三重护卫围绕,暗卫分散在道路两侧十里之内设伏。
百姓远远望见,只觉铁流滚滚,不敢近前。
这支队伍,宛如一堵行走的城墙,动则雷霆。
就这声势,莫说刺客近身,只怕望风便已胆寒。
第956章 夜闯禁宫
京师风雪未歇,寒气如刃。
一道紧急消息传入宫中:越王已回京,带着近万精锐,直驻京城外。
景泰帝朱祁钰听闻此讯,脸色当即变了。
他不是不知道徐闻的分量。
越王麾下兵强将悍,又有朝中半数武将出身其门下,若真有异志,宫中护卫不过形同纸糊。
尤其此番沂王朱见深在南昌遇刺,朱祁钰心中有鬼,自然心虚。
“越王……此时兴师动众的回京,要做什么?”
朱祁钰承认自己慌了。
深夜子时,御门紧闭,寒风呼啸。
忽然宫外一阵喧哗,一队铁骑急至午门前,甲胄冷光逼人。
众人拥护下,越王身披重裘披风,策马而立,神情冷肃。
城楼上,守门太监看清来人后,惊惧道:“老王爷,夜间宫门例禁,不如明日再来?”
徐闻不语,骑在马上,看向午门,眼神如霜,缓缓吐出几个字:“十息之内,开门,否则,死!”
守门太监愣住,脸色刹白,腿都在打颤。
他回头望向宫中,想到皇帝不久前的交代,一时手足无措,十分为难。
一息。
两息。
三息……
宫门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怒喝:“敢阻越王驾,贼子也!”
刀光一闪,只见一个身披盔甲的御林卫将军,凌空跃下,一刀斩落,将那迟疑的太监当场劈成两段。
鲜血溅红了城楼石阶,惊得在场所有禁军头皮发麻。
随即,那将军高声道:“恭迎越王入宫!”
午门缓缓开启,铁链滚动,宫门重若千钧却在寂静中打开。
自大明立国以来,还未曾有深夜开宫门的先例。
哪怕是遇到紧急大事,官员也只能乘坐篮子吊上去,入宫面圣。
宫门大开。
越王徐闻大步入内,身后侍卫无一言语,气势如山。
不用问,看守午门的羽林卫将军,正是徐闻旧部。
天子二十六卫,有一半以上出自徐闻与徐华麾下,另有一部分是英国公张辅提拔之人。
宫禁重地,实则早已尽归越王府控制。
然而徐闻入宫之后,并未带兵,仅身边八名亲随随行。
他神情肃穆,步履如铁,直入乾清宫。
宫中灯火未灭,景泰帝朱祁钰披衣起身,坐于御榻上,早已惊惶失色。
他未穿朝服,仅一袭常衣,手中紧紧抓着玉如意,仿佛那是最后的依靠。
“越王……”
看着大步入内的威严老者,景泰帝声音干涩,努力保持平静,却怎也掩不住心中惊惧。
徐闻走至殿前,负手而立,望着皇帝,沉默了许久。
眼神里本有怒意,也有失望。
朱祁钰未动,也没有呼救,只是颤声道:“相父,朕……朕并无异心。”
“你还尊老夫一声‘相父’,老夫便不动你。”
徐闻深吸一口气,缓缓收回视线,终是没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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