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729节
上梁不正下梁歪,王振大肆捞钱,他的那些手下当然也不会手软。
在中原地区他们受到朝廷见惯,还会稍微收敛一点,但在中南六省这种新归附的地区,就彻底原形毕露。
这帮只会溜须拍马的狗官,真正做到了天高三尺,敲骨吸髓。
名义上是给皇帝采购各种热带珍贵树木,供宫内造办处使用,可实际上什么都要。
在暹罗一地,光是当地富户,就因为缴不出贡品,逼死近百户。
当地官员劝阻,已经骄横跋扈惯的太监可不管那些,竟然当众鞭打官员。
他们的倒行逆施,把宣德年间大明辛苦建立起来的民族平衡彻底破坏,无数地区揭竿而起。
当地驻军疲于奔命,忙着各地镇压。
而各地以前残存王族也趁势而起,或者是野心家们打着他们的旗号,开始起兵造反。
整个中南半岛遍地烽烟,尤其是被这些宦官祸害最厉害的暹罗地区,乡村地区基本全部沦陷,被各路反王占领。
大明官军只能退守大城市,或依靠海军守住了海岸线。
这些太监们也没讨到好,连带着保护他们的锦衣卫,一起被愤怒的居民杀死,中南半岛的形势岌岌可危。
战况不可收拾之际,中南半岛总督府及大明海军,连发急报,向朝廷求救。
这一日。
久不上朝的越王,作为当年南征计划的制定者和参与者,也被请到了朝堂上,听取他的意见。
徐闻记得历史上没这么一出啊,自己让大明征服南洋,居然还有蝴蝶效应。
出了这种事情,这种朝会,他本不想参加。
王振手下惹出来的事情,让老子去收拾?
此时王振已经达到了他人生的一个顶峰。
在和内阁首辅徐谦的斗争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朝中的关键位置上,都有他的人,陈唏也快被他送入内阁。
时人有记载。
当时朝中官员若想面见权宦王振,都必须备厚礼相赠。
朝中各部院大臣及地方官员入京觐见时,皆需携带黄金进献。
每逢朝见之日,献上百两黄金仅能勉强入门,唯有进献千两以上者,方能得王振款待,酒足饭饱而归。
翰林院侍讲刘球曾借奉天殿遭雷击一事上书进谏,奏疏中直言“陛下当亲理朝政以掌权纲,任用贤能以重朝臣“,矛头直指王振专权乱政。
此举触怒王振,刘球最终惨遭构陷,含冤而死。
正统十二年,锦衣卫小旗王永在京城闹市张贴匿名揭帖,揭露王振种种恶行。
事发后,皇帝朱祁镇竟下旨将王永凌迟处死。
可见王振权势滔天,连皇帝亦受其左右。
这些案件发生时,徐谦往往未能及时施以援手。
但更多时候,只要他听闻风声,便会暗中周旋,竭力营救。
有的和王振达成利益交换,把人保住。
实在不行的,只有送往海外,避免这些多正直之士被王振所害。
现在只有徐明领导的大明海军,控制的各个海外领才是安全的。
今日朝堂之上,意气风发的王振终于克服了多年的“徐闻恐惧症“。
未等皇帝朱祁镇开口,王振便已厉声喝骂起来。
先是斥责边关守将无能失地,又痛骂地方督抚安抚不力,好不嚣张。
众臣在下,无人敢应。
若在往日,此刻徐首辅定会上前与王振对喷。
然而今日,徐谦只是仰首望天,丝毫没有出列的意思。
徐大学士当然不会动,有自家老爹在,哪轮得到自己开口。
刚过七十大寿的越王徐闻今日也来了。
老越王腰背挺直,目光如炬,留着一缕让王振羡慕不已的美须。
整个人往那一站,便是气度森然。
作为当朝资历最老、地位最尊的元老重臣,即便是铁杆阉党、兵部尚书陈晞,也不得不恭恭敬敬地躬身问候:“越王殿下......“
徐闻只是冷冷一哼,算是回应。
这轻描淡写的一声,却让陈晞瞬间回想起当年这位老王爷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威势。
清凉的大殿中,这位兵部尚书竟惊得后背冷汗涔涔,里衣尽湿。
老越王徐闻一路行来,满朝文武无不恭敬行礼。
王振看在眼里,心中既羡且妒。
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威仪与尊崇,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待王振骂完,一直立于百官之首、似在闭目养神的徐闻突然睁开虎目,锐利的目光直刺王振,沉声道:“废话说完没有?”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话,却让王振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越王恐惧症“从未痊愈。
他结结巴巴地回道:“说...说...说完了。”
徐闻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朗声道:“尔等将老夫请来,就为了听你在此狂吠么?”
第886章 怒喷皇帝
徐闻展现了自己作为资深喷子的实力,三言两语,就把王振怼在墙上下不了地。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王振急促的呼吸声。
朱祁镇见自己的心腹受辱,连忙出言解围:“此次召越王入朝,是朕的主意,想请老王爷对中南六省的局势指点一二。”
徐闻发起飙来,竟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
“指点?听我的,早把你身边的那个阉贼一刀砍了,哪会有今日之祸!”
他苍劲有力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先帝当年南征一统中南半岛时,六省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各族人民在大明的领导下,安居乐业,这才多少年光景,就闹到民变四起?”
七十岁的老越王,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朝中某些人贪得无厌,横征暴敛,把好好的太平盛世搞得乌烟瘴气!现在还想推卸责任?”
徐闻锐利的目光直视朱祁镇,直接指着皇帝就开骂:“你骗得了天下人,骗得了自己的良心吗?“
往日嚣张跋扈的王振,此时安静如鸡,像只鹌鹑一样,把身体缩成一团,根本不敢答话。
徐谦站在父亲身后,看着这个折磨自己多年的权阉如此狼狈,胸中郁结多年的闷气终于舒解了几分。
憋屈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感觉过心情这么好过。
每次和王振妥协交易,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恶心感,今日顿然消失了不少。
其他朝臣也不敢开口,都清楚,这时候谁上谁死。
几个新晋御史蠢蠢欲动想要巴结王振,怒斥越王,却被老臣死死拉住,用眼神示意不要乱动。
这些最近几年才补进来的萌新,是没有见识过当年徐闻火力全开的状态。
他们这些老人可是很记得很清楚,早在建文年间,年仅二十岁的徐闻就敢当庭怒喷建文帝,把建文帝喷成了狗。
建文帝朱允炆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今徐闻历经五朝,是一人之下亿人之上的越王,连皇帝的祖父都是他的学生,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让他畏惧的人了。
现在徐闻喷皇帝,就跟张口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几十年没喷皇帝,徐闻立马上头了,似乎找回了当年纵横朝堂的感觉,越说越是激昂。
现在越王明显喷的正爽,还去堵枪口的话,估计会被骂的直接社死,都没脸见人。
没人帮忙,朱祁镇只能亲自开口道:“此次朝会讨论是中南半岛事宜,还请越王不要超出议题。”
如果不打断,朱祁镇都不知道徐闻能喷多久。
徐闻冷笑一声,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讥诮之色:“陛下倒是会打官腔!”
他猛地一甩袖袍,声如洪钟:“老臣今日就要问问陛下,可知中南百姓为何造反?”
殿中群臣闻言俱是一颤。
老王爷竟当庭质问天子,这是多少年未见的场面了?
徐闻指着御案厉声道:“中南六省赋税加了又加,徭役征了又征,连口粮种子都被搜刮一空!这样的官,这样的政,百姓不反才怪!“
他猛然转身,龙纹朝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陛下难道不知那些外放镇守的太监都干了什么?”
朱祁镇脸色发白,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龙袍。
“加赋!加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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