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730节
徐闻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惊得御前侍卫纷纷按剑,紧张不已。
“连百姓的口粮都要搜刮!”
徐闻突然从袖中甩出一叠文书,哗啦啦散落在地:“这些都是老臣收到的血书!陛下要不要看看你的那些忠臣家奴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王振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徐闻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可笑的是。”徐闻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现在出了乱子,陛下倒想起问策于老臣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猛地收住笑声,目光如电直刺皇帝:“你这些年亲政,究竟都干了什么!?”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几个年轻官员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扶着殿柱才勉强站稳。
朱祁镇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
他知道,眼前这位老臣当年可是连永乐大帝都敢当面顶撞的人物。
徐闻越说越激动,竟直接指着御案骂道:“陛下宠信阉宦,疏远贤臣,纵容贪腐,现在酿成大祸,倒要老臣来收拾残局?你当的什么皇帝!”
老王爷言辞犀利,目光更为犀利,如同一道利剑。
朱祁镇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躲闪开来。
“老臣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
徐闻声若雷霆:“要么严惩阉宦,整肃吏治,要么就等着六省尽失,天下大乱!”
“噗通”一声,王振被这一番雷霆之怒震得面色惨白,直接跪了。
徐闻居然再一次的要杀他。
朱祁镇也是吓得不轻,龙袍下的双手不住颤抖。
王振是自己的心腹,是皇权的延伸。
若是杀了王振,他这些年在朝野内外的势力,可就全毁了!
王振一死,那些靠着王振为纽带,依附皇权的官员,谁还敢和越王府抗衡?
只怕自己会成为又一个汉献帝。
朱祁镇望着殿中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臣,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严厉呵斥自己的太师。
“相父......”
年轻的皇帝突然从龙椅上站起,声音哽咽。
他踉跄着走下丹墀,竟在满朝文武惊骇的目光中,对着徐闻深深一揖:“相父,是朕错了。”
这一声‘相父’唤得徐闻身形微震。
老王爷凌厉的目光渐渐柔和,眼前浮现出当年宣德帝临终前的托付。
王振见状急忙上前:“陛下万金之躯,怎可......”
“滚开!”朱祁镇突然暴喝,吓得王振扑通跪地。
皇帝转身对着徐闻,竟是红了眼眶:“相父教训得是,这些年......是朕糊涂了。”
毕竟是朱高炽的孙子、朱瞻基的儿子,徐闻长叹一声,伸手扶起皇帝:“陛下能明白就好,老臣方才言语冒犯,实是......”
“不,相父骂得好!”
朱祁镇紧紧握住徐闻的手:“朕这就下旨彻查中南贪腐,凡涉事的宦官和大小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他转向满朝文武,厉声道:“即日起,恢复相父参赞军国大事之权,凡政令必须经相父过目!”
殿中众臣纷纷跪倒,王振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
徐闻看着眼前幡然醒悟的皇帝,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陛下圣明,老臣这把老骨头,就再为大明尽最后一份力吧。”
“相父打算如何处理中南六省?”
朱祁镇急不可耐道。
他可不愿成为失地之君,留骂名于后世。
徐闻道:“就现在这样,还能怎么办,只能老夫亲自去中南六省,那边的一些老朋友,多少会卖我点面子。”
“那太好了!”
朱祁镇喜不自禁,几乎是脱口而出。
第887章 先斩后奏
无论是资历还有能力,朝中没有人比徐闻更适合这个任务。
朱祁镇早就想过,让这位老越王去平事,所以今日朝会才特意请他来。
自从徐闻挂冠而去后,一直就处于听宣不听调的状态。
他一个过了七十大寿,先皇御赐剑履上朝,家中常备尚方宝剑,手握暗卫和大明海军两股庞大力量的异姓王。
这件事除非是他自己想干,否则没人能够逼他。
现在徐闻主动提出来要南下平叛,朱祁镇十分开心。
这尊大佛一直在京师中,总是让人倍感压力。
越王息怒,君臣和好,殿中气氛为之一松,众臣这才敢悄悄拭去额角的冷汗。
王振瘫软在地的身影格外扎眼,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此刻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再不复往日威风。
徐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声道:“老臣此去,需三件事。”
朱祁镇连忙道:“相父但说无妨,朕无不应允。”
“其一。”
徐闻竖起一根手指:“召回现任中南六省所有镇守太监,一个不留。”
王振闻言猛地抬头,但在对上徐闻锐利的目光后,又瑟缩了回去。
“其二,老臣要全权处置之权。”
徐闻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奏章:“凡三品以下官员,可先斩后奏;三品以上,可先行羁押。”
一省长官的布政使也只是从二品,三品以下先斩后奏,相当于除了布政使,中南六省的官员,徐闻全都能杀!
这可是极大的权力。
要知道,九品以上就算是朝廷命官,任命和削职都要皇帝亲自授权,更别说直接杀掉。
如此特权,就是皇帝亲临,也不敢对四五品的官员说杀就杀。
朱祁镇接过奏章的手微微发抖,但还是咬牙道:“准!”
“其三。”
徐闻突然转身,目光如电扫过满朝文武:“请陛下即刻下旨,命户部拨付三百万两白银作为安抚之用。”
处理叛乱,肯定要花钱安抚。
看似花钱不少,却是比兴兵镇压要省钱,而且最为根本。
户部尚书闻言差点昏厥,颤声道:“老王爷,国库......国库实在......”
哭穷是历任户部尚书的拿手绝活,即便户部尚书是越王一派的。
“没有就去找!”
徐闻一声暴喝:“这些年贪墨的银子,够填十个国库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振:“就从查抄某些人的家产开始吧。”
朱祁镇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就依相父所言,朕这就下旨,命锦衣卫配合查抄......”
只要能保住王振的小命,查抄多少银子他都愿意。
“陛下圣明。”
徐闻这才满意地拱手。
王振这厮,已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也是皇权的代表,杀是杀不成的。
即便有中南六省镇守太监的供词,也不容易扳倒王振,更别说杀了。
何况,那个镇守太监是王振的干儿子,嘴硬的很,即便自杀也不愿咬出王振。
徐闻今日吓破王振的胆子,让他威严扫地,大出血,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会老实许多。
三日后,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京师出发。
年过七旬的徐闻骑着高头大马,腰佩尚方宝剑,在三千精锐的护卫下向南进发。
此番,越王徐闻总督中南六省,负责一切军政事宜,直至平定叛乱。
城楼上,朱祁镇目送着队伍远去,长松了一口气。
越王终于出京了!
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王振盯着远去的徐闻,咬牙切齿道:“老不死的,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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