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 第176节
老夫子轻摇蒲扇,悠悠道:“老夫的一指春秋可给老天留个大麻烦,老夫畅快的很啦。小五去将老夫买的红蝇酒挖出来,老夫要好好喝一杯。”
一个穿着短打武服的健壮汉子双眼放光,应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的摸出一个大锹开始在五百年大树下刨坑。
“有酒无菜可不行,我去做饭,老七跟我走。”
宁严肃穆道:“老师这么看好这位太子?”
老夫子眯着眼,笑呵呵道:“老天要算不死他,今后的天下至少五百年由他说了算。”
脸色微白的谢道筠突然问道:“既然这太子如此厉害,那老师是不是不用走最后一步了?”
此话一出,众弟子们纷纷停下手中活,期待的望向老夫子。
老夫子抬头望天,幽幽道:“太子早出生个五十年或许有这个可能,但现在不行。今日泄了大天机,老天对我越来越没耐心了。不过归西之前,我必算计一次老天,解解百年来受的火气。”
老夫子垂首看了看一众愁眉不展的弟子,哈哈笑道:“有什么好沮丧的,老夫活了几百年了,在这人间早就待腻了,若不是照顾你们,老夫早就上天和祂拼了。”
谢道筠垂首忧郁道:“是我们拖累了老师。”
老夫子摇扇轻拍谢道筠的脑袋,轻笑道:“哪来的拖累呦,老夫有你们这些弟子,这辈子才算没白来。”
宁严接下腰间长刀,撸起袖子,从水泽抓了两条肥美大鱼,淡然的走向厨房,缓缓道:“老师今天高兴,那就大吃一顿。”
老夫子哈哈一笑道:“小三说的在理。”
也不知是谁插了一句嘴:“可惜大师兄不在,要不然就团聚了。”
老夫子眼中有些遗憾,不过立马道:“那小子规矩多,和他吃饭最不痛快,不在才好。”
谢道筠掩着轻笑,也不去揭穿老师的口是心非,也起身走向厨房,拾掇拾掇菜。
老夫子独自对棋盘,一字落下,嘟囔道:“谁要你回来了,继续游学去。”
远隔千里正在往麓山奔跑的姜规矩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扑倒在地,爬起来后无比幽怨的看着麓山方向,拍打了身上尘土,高兴的转身继续往南。
老师没事就好。
第257章 真龙不礼贤,直下看凤凰
李景源悠悠然出了书院后山,手指间三色气流转,紫白二气如游鱼轻盈欢快,唯有金气总是卡顿,跟不上节奏,难以融入其中。
这金气便是他体内的金刚禅尊意,到现在他也没能领悟金刚禅尊意的精髓。
身后的袁天罡突然问道:“老夫子给殿下留的那条路应该是三教合流吧。”
李景源轻笑道:“大概是这条路,三教合流而后取三教气运于一身,体内丹田自成小千世界。若是我再取了这座天下以帝国国运加身,不到四境之巅都说不过去。只不过三教合流已经极难了,神游春秋三百年至末尾才侥幸达成儒道合流,后来想了想,我这儒道合流也是老夫子的安排。
春秋三百年里我也遇到过东渡而来的释家,只是当时一心逐鹿斩春秋,并没有多加理会,现在想想那释家也是老夫子的安排。
三教合流不仅要悟得三教精髓,还要融合贯通,走到那一步不知牛年马月。而后的取三教气运更难,要么强抢,那么在三教都占据极高地位,三教皆入三境怕是不够,只是三教皆入四境,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太现实。”
袁天罡道:“老夫子说的老农与田说大概率是真的,所以多了一条路未必是坏事。将来殿下达不到三教四境,那就强抢。即便三教底蕴深厚,高手不少,但也有我们在,总能拼死几个三教老怪物,为殿下铺路。”
赵高也开口道:“高手再高,高达昆仑又如何,终究还是人,人力终有尽时。到时候兴兵百万光靠人命也能堆死那些三教高手。”
李景源哈哈一笑,老农与田说一开始确实让他忌惮,但很快他就释然了,老天算计他又如何,他可是身怀系统,本来就是逆天之人。
抬头望了一眼风雨如晦的天空,不由得念叨起伟人的那句经典豪言:“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
轻身下麓山,风雨如晦的天空在此刻缓缓放晴,洒下第一缕阳光,还映照出一弯绚烂彩虹桥。
欲登马车时,忽地有声从东南而来:莫愁千里路,自有到来风。
有风而来,此诗倒是应景。
李景源转头看去,麓山下东南方的一棵大树下站着一个青衫洗的发白的老儒,仰头看天上虹,深沉姿势,颇有雅士风范。
李景源不加理睬,步履不停的登车。
那树下老儒见太子没有歇脚的意图,神色明显有些神情急促,朝着太子遥遥一拱手,朗声道:“愿祝君如此山水,滔沿岌岌风云起。”
李景源倚靠车窗,搓手不语,车外赵高轻声道:“殿下,这老儒貌似是想毛遂自荐。”
李景源轻笑道:“这哪是毛遂自荐,分明是想让我去请他,我可没礼贤下士千金买骨的矫情作派。他若真舍下脸面,我倒是可以试试他肚子里是否真有些千金难买的韬略?故作高深的话,没甚兴趣。走吧。”
赵高大喊了一声:“起驾。”
车队动身,树下老儒就跟当头泼了一大盆凉水般,喟然一叹,难免心灰意冷,这番临时起意的毛遂自荐算是白搭了。
老儒感伤之时,树林中又走出一个白发老儒,取笑道:“你啊,你啊,既然想毛遂自荐,就主动过去,非放不下一张老脸。他可是太子,若说有人将腹中才华以斤两贩卖于他,这一年恐怕不止几百上千斤了吧?你栾文雄有才无名,太子会因为你两句诗就为你驻足,主动上前打招呼?”
栾文雄固执道:“贤君自然礼贤下士觅贤臣,若不识得千里马哪能称贤明。”
白发老儒摇头失笑:“太子的凶名更甚贤明吧,既然都有毛遂自荐的打算,何必舍不下脸面。书院谢山长说你杂学不精,但经略上佳,起码也是匹一等马,跟了太子少说能做个县令,好好经营做个郡守也够。难道你这一肚子学问真就随着你这半拉子风骨一同埋骨麓山?”
雨后风吹凉,栾文雄解开扣紧的儒衫,让自己好好凉快凉快,揉了揉枯树一般的褶皱皮肤,喃喃失神道:“埋就埋吧,但不能埋麓山,是该回家看一看了。”
白发老儒翻起白眼道:“你家早没了,回个屁的家,况且你有盘缠回家吗?”
栾文雄呢喃道:“便是一路乞讨,也要死在家乡,没颜面回去就没颜面吧,总要落叶归根。”
白发老儒更无语了,他太清楚这位老伙计的家事了,青年便负笈求学,立志要封侯入相,只可惜一生颠沛流离,蹉跎大半辈子。父母亡故都没盘缠回去。晚年来了麓山,又上不得书院便在山脚落户,专心读书,偶尔还能上山听课,希望能多学些才学,日后货于帝王家。但栾文雄又心中骄傲,做不来低声下气,多次错失卖才机会。
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毛遂自荐,但还是舍不下脸面,又一次错失良机。
其实栾文雄只是麓山脚下乃至麓山镇众多读书人的缩影,只是有些人读书读出了活络心眼,没将面子看得的那么重,富户去得,世家去得,也算有了去处,起码不用风餐露宿做个山间野儒。
白发老儒指了指山上道:“三皇子还在山上,不如投奔他去。”
栾文雄摇摇头道:“三皇子称得上君子,却不能做不得贤主,跟他干嘛,读书吗,我读了一辈子书不想读了。”
白发老儒已经无话可说,叹息一声道:“你做不来如我这般安贫乐道,不去俗物,以读书为乐。又做不来舍脸面的殷勤事,又矫情又内耗,注定死的比我早。”
说完就拂袖离开。
栾文雄坐于树下,沉默不语,半晌后才道:“活的久也不见得是啥好事。”
栾文雄站起身来,默默回了破落草庐,简单收拾了行李。其实也没啥东西,两件儒衫,十几本快翻烂的老书,还有从书院得来的半壶酒,外加不到一两的铜板就已经是全部家当了。
痛饮半壶酒,大笑出草庐,在白发老儒叹息中,高声朗道:“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凤凰。”
“我还是不甘心,滚滚大势东流水,被浪拍死总好过老死。”
栾文雄毅然背着行囊南下,去了大明郡。
马车出麓山,李景源郑重其事的点开了系统奖励,满心期待这次无双大礼包能开出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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