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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 第175节

李昪沉默不语。

李景源提步往里走,经过李昪身侧时缓缓道:“三哥今后还是不要来麓山了,回京都好好做个儒家君子,与这女子闲来花前月下,读书做赋也是雅事。若还有闲心就再往大儒境使使劲。日后即便天下乱到何种程度,你总归是不差的。

不要学魏王、吴王,他们呐,是要死的。”

李景源跨入鸿霞书院离去,留下失魂落魄的李昪和死里逃生的丽人。

李昪搀扶起曾经的杨柳儿,如今的王芽儿。独自坐在石阶上,低着头失魂落魄,王芽儿轻轻坐到他身侧。

李昪呢喃道:“芽儿,当年的太子虽然病弱但和煦有礼,为何会变得如此霸道凶戾?”

王芽儿轻声道:“或许他从来没变过。”

李昪默然,头埋的更低了。王芽儿轻轻揽过李昪,陪着他伤心难过。

三皇子始终是个温良公子,气质儒雅,与世无争也与人无害,只是不应该生在帝王家,有太多的不得已。

王芽儿轻声道:“殿下,京都俗事多,麓山也待够了,我们去江南吧。江南水乡好柔情,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第255章 当死则死

赵高轻声道:“殿下,老奴觉得那女子的身份应该再考教考教。儒家那些迂腐书呆子虽有浩然问心手段,但也太过依赖此手段,手段高明者或提前提防着未必能问的清楚,还有这次魔教事件也应当向三皇子问清楚。”

李景源此时被前面站在树下的高冠儒生所吸引,随意说了句:“你去问吧,别把事情闹大,那女子也别弄死了,我看得出来三哥真喜欢她,其他人随你处置吧。”

赵高一拱手,驻步应声,准备转身时,身体突然定在原处。

李景源耳边传来老夫子无奈声音:“太子殿下,魔教一事和三皇子无关,他此次来麓山只是求学而已,老夫可以作保。”

李景源摆手道:“老夫子亲自作保,那便算了吧。”

赵高很不爽的摆摆大袖,对老夫子定住他的举动很是不满,嘟囔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麓山好看。

树下高冠儒生走了出来,此人年纪不到三十岁,穿着着件极有古意的儒袍,头上戴着古人才戴的古冠,气象庄严,让人诧异的是此人腰间挎刀。

儒家偏爱剑,认为剑的器格与君子的品格有着相同的属性,他还没见过带刀的君子。

普天之下腰挎长刀的君子也就老夫子的二弟子宁严,他以刀入儒道,以儒炼刀,学的是儒家最犀利,有儒门之锋之称的孟子道。

儒家读书人唇枪舌剑,一张嘴就能杀人。宁严以刀施儒法,机锋更甚,他的刀也如孟子一般锋芒毕露,因而有孟刀之称。

老夫子曾说过天下学孟,有俩人已登堂入室,第一是儒家圣庙里的一位老不死,第二就是宁严。

宁严见李景源未鞠躬,身姿挺直如松柏,直视着李景源,骄傲到了极点。

李景源笑了,轻声道:“还真学了孟子的机锋。”

宁严说话一板一眼,还循着古人说法道:“吾带太子去后山。”

李景源点了点头。

宁严在前带路,走了十几米后,宁严问道:“吾观你内蕴浩然气,起码进了君子境。老师许你神游春秋三百年,你应当见过孔圣和他的七十二弟子,太子觉得孔圣他们与孟子有何不同?”

提起孟子,李景源的第一印象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和无惧无畏,犹记得《孟子·梁惠王章句上凡七章》里孟子见梁襄王语出惊人,当面指责过一国之主望之不似人君,可见一斑。

轻笑后不假思索的道:“孔圣他们总体是醇厚,本宫对孟子不甚了解,倒是看过几本书上面说孟子英气太盛、机锋太利。程子也说孟子是才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

宁严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天下儒生皆学孔圣醇厚,唯孟子不同。吾以为醇厚可养德,但过于醇厚儒学如何进取?若将孔圣他们比作厚山,那孟子便是山顶那块刺天之峰。山不可移,但山顶那峰却决定着此山高度。”

李景源笑而不语,将孟子立于孔圣他们之上,还真是激进的言论。不过孟子对儒家的贡献确实极大,孟子最风骚的一件事就是稷下学宫中独自对诸子百家的论道诘难,无惧不怂硬是一个个干过去,真正做到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直接奠定了儒家超越诸子百家的基础。

向来安静的袁天罡却在这时补了一句:“孔子醇厚也好,孟子英盛也罢,儒家终究是佐国之道,国可无儒,但不可无君。”

宁严顿了一下,直接道:“那也要看是什么君了?”

李景源哈哈一笑道:“你要做孟子?但我可不是那软弱的梁襄王。”

宁严沉默不语,在前带路。

穿过书院,走上一条清静小道,上有青枫遮荫,天上毒辣的日头照不下太多阳光,加上山林风过被窄道一束变得疾上数分,风中带着不少水汽,吹在中人身上便会显出相对清凉。

绕小道而过,来到了书院后山,老夫子依旧躺在躺椅上,一只手连续虚抓天空,竟是让天上风雨如晦,下起了瓢泼大雨,为这酷暑增添了几分凉意。

雨水过麓山,被无形之力所束缚,竟是全部下入了干涸的水泽中,泥潭里挣扎的鱼儿们如获至宝,欢呼雀跃起来。

老夫子无奈道:“取了附近不少溪河水,不还回去,心里不得劲啊。”

宁严拱手道:“老师,太子殿下带来了。”

老夫子点点头,挥了挥重新修补好的蒲扇,道:“你们几个先回书楼吧。”

宁严道:“小二姐在修养,老师身边缺个侍奉的人,我还是留下吧。”

老夫子难能看不出自家弟子的想法,无奈道:“你刀太利了,不适合待在这里,回二层楼继续读孟子吧。”

宁严犹豫了一下,弯腰一揖到底,转身离开。但他没去读书,而是站在二层楼上,持刀望泽畔。

赵高拿来一张椅子,李景源坐了上去,老夫子轻笑道:“看来太子是有疑惑,但说无妨。”

李景源直截了当道:“本宫神游春秋三百年依稀见到老夫子为本宫准备的那条破春秋的路,本宫想知道老夫子为本宫准备的是条什么路?”

老夫子哈哈大笑,感慨道:“老夫还以为你没看到,看到了却不愿意走,太子当真出乎老夫意料啊。”

李景源淡淡道:“老夫子这般年岁了,几近于圣的修为都还在田中,你准备的路能出田?”

老夫子脸色一正道:“有可能。”

李景源挑眉问道:“本宫越来越感兴趣了。”

老夫子幽幽道:“太子心坚如铁,三百年春秋都改不了,那就坚定下去,何须再问老夫子这条路。有时候只有一条路才能破釜沉舟,花开彼岸。”

李景源望着大雨落水泽,鱼荷皆欢喜的景象,破天荒的不再追问,缓缓起身道:“老夫子说的在理,本宫就不问了。”

老夫子眯着眼道:“太子接下来准备去哪?”

李景源淡淡道:“准备去一趟儒家圣庙,本来是准备去了结恩怨的,谁知道半路出了个舍身取义的步叔澄,我和儒家圣庙的恩怨被他了结了。但之前答应黄公权要替他向儒家圣庙讨个公道,答应的事,还是要做到才好。”

老夫子摇扇叹息:“黄公权啊,是个好苗子,确实可惜了。”

“黄公权的公道,老夫替你讨要了。”

老夫子探手一按,浩然气一去三千里,一只浩然大手直接推倒了远隔三千里外儒家圣庙一堵墙,留下了一句话。

“你们这些老家伙活了这么久了,也该为后人让让路,当死则死。”

第256章 人老怕死,不配学孟子

老夫子做事果断的很,抬手就推了儒家圣庙一堵墙,要知道儒家圣庙是儒家圣地,代表儒家千千万儒生,便是踏碎圣庙的一块砖都是大事,更何况老夫子一出手就推倒一堵墙。这要是传扬出去,儒家圣庙怕是要被笑掉大牙,颜面扫地。

尤其是留下的那句话更是气的圣庙里的几个老家伙火冒三丈,根本忍不了,当即就催动圣物,架起一条浩然长河横贯三千里而来,非要招老夫子讨个说法。

老夫子挥手就将圣庙的老家伙打落下去,又留了一句霸气冷酷话:“刚才那一掌是替黄公权讨要给公道,这是你们家圣人欠下的,你们不愿受也得受。想找老夫麻烦,你们不够格,圣人意志过来,老夫一样给他斩了。”

有一剑出儒家圣庙,横行三千里而来,剑未到,机锋先至麓山。

二层楼上的宁严目露精光,一跃而起,登至楼顶,眺望此剑。

李景源也感受到了这股非同凡响的浩然剑气,赞叹道:“好机锋。”

老夫子不屑道:“只藏剑不养剑,屁个好机锋。”

老夫子对着二层楼上的宁严道:“小三,孟子之道以仁为核,礼、智为两翼,民本、义利观、性善论为三基。但是你要记住了,孟子之道不是闭门造车的学问,而是广而进取,唯有与天下诸学问争锋,方能精进。故而孟子不藏剑,只以天下学问养剑,方能机锋无敌。”

天际有一抹光影一闪而来,直取老夫子。老夫子随手将其夹住,浩大剑气寸步不得进,老夫子打量了这口浩然长剑,嗤笑道:“这口孟子剑藏的太久了,都生锈了,剑骨都不负当年锋芒,孟子道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果然人老怕死,不配学孟子。滚吧!”

老夫子一甩手,这口能轻易杀天象的孟子剑倒转回去,以更快的速度插回圣庙,击穿了圣庙祭殿大门,又惹的圣庙浩然气磅礴而出,但很快就偃旗息鼓,不敢继续出手,强忍下了满腔火气。

宁严遥遥一躬身,肃穆道:“多谢老师教导。”

李景源拍手赞叹道:“老夫子好生霸气。”

老夫子哈哈大笑,做回躺椅上,悠悠摇扇道:“老夫早就想推了圣庙,只是一直顾及儒家,不好下手。这次正好有个好借口,当然要好好闹上一闹,可惜了儒家圣庙里那几个老东西怂的很,不敢动手了,要不然老夫非得推了另外三堵墙。”

李景源眯着眼,轻笑道:“老夫子就不怕圣庙里的圣人意志出手?”

老夫子嗤笑道:“说句真心话,老夫子还真期待着圣人意志出手咧。端坐在圣庙祭台那么多年,看着儒家走下坡路,走烂泥潭,都快走进粪坑了,没一点阻止的意思。儒家那么多年的香火气运就算喂到狗肚子里,也得叫唤几声吧,白坐圣人位了。

也就老夫上不了天,若是老夫能飞升上界,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数落圣人,问问他眼瞎否?”

李景源啧啧赞叹,有惊愕,有开怀,有敬佩。师出儒家,却不拿儒家圣人当一回事,这古往今来怕是只有老夫子一人了。

老夫子眯着眼,摇扇轻笑道:“黄公权的公道,老夫替你讨要了,可还满意?”

李景源淡笑道:“你这位儒家第一替黄公权讨要公道,本宫想他应当可以瞑目了。”

老夫子叹了一声道:“若是黄公权能不死,老夫毁了圣人像也不是不可以。”

李景源笑而不语,你若早点插手,黄公权也不至于弃儒从道,终究世上没有后悔药。

李景源朝着老夫子鞠了一躬,轻笑道:“老夫子的意思本宫知道,儒家圣庙本宫便不去了。不过儒家圣庙再若和本宫作对,就不是一个步叔澄,或是老夫子可以化解的。”

老夫子看似是替黄公权讨公道,其实也有不想让李景源去圣庙的意思。

李景源若去了圣庙找麻烦,以儒家圣庙的操蛋德行肯定要打一场。李景源神游春秋三百年,帝势已经到顶了。别看眼下李景源看着柔和,人畜无害,但老夫子清楚的很,李景源内里藏惊雷。这要是打出真火来,以李景源斩春秋一剑的霸道,真能干出调甘州铁骑推平圣庙的狠事。

老夫子虽然瞧不上现在的圣庙,但也不希望圣庙彻底倒了。

老夫子轻笑道:“帮一次也就够了,若真的烂泥扶不上墙,毁了就毁了。反正根都烂了,推倒重来未必不是好事。”

李景源认可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后,站在泽畔,伸手朝着水泽一引,紫金白三气飘飘洒洒而出,落水之后化作一尾三色鲤鱼,在水泽游动。不过三色鲤鱼只坚持了十几息就破碎,化作三气散于水泽。水泽中千百条游鱼立马翻滚而来,抢食三色气,千鱼扑水,喧沸嘈杂。

李景源摇头暗叹可惜,缓缓道:“儒道合流了,只可惜佛家精髓还差得远,做不到三教合流。”

李景源负手离去,老夫子哈哈大笑,笑声响彻麓山。二层楼的几个弟子一同出来,宁严问道:“老师,因何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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