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 第157节
袁天罡怒而转身,毫不犹豫地出刀,出鞘一刀,几乎让天地黯然失色。
老儒生脸色陡变,手掌直接透过刀光,按住了忠臣刀锋,刀光消失不见。
袁天罡左手与右手一起按住刀柄,巨力倾泻下,老儒生手掌压落,大袖撕裂,脚下大地裂开一条丈深沟壑。
袁天罡冷酷推刀而出,刀尖刺向老儒胸膛,刀未至,刀气却先生,一团凌厉刀光在老儒生胸前汹涌绽放,浩然气被破。
老儒生脱手退了三十丈,胸前显出一点猩红。
赵高拍手大叫,怒骂道:“刺的好,妄论殿下,这老书生该死。天下读书人都该死,圣庙不该存在。”
老儒生眉头紧皱,脸色越发愁闷。
袁天罡再出刀,这一刀更快也更烈,他要让这个口无遮拦的老书生试试他这把忠臣是否可以杀他。
老儒生望着那迫近眼前的长刀,眼神中忌惮。
他步履转换,以跬步神行,但是这一次袁天罡的刀跟上了,斩出了一道他退无可退的刀光,老儒生不由自主得眼皮子一颤。
张口吸纳天地浩然之气,一股股浩然正气充塞天地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老儒生张口便是圣人言,他悟了三句圣人言,独独这句上善若水来自道家。
也因他这句道家圣人言,而在圣庙中处境尴尬。
磅礴浩然化水成海,波澜壮阔,以柔克制了袁天罡这刚烈一刀。
袁天罡全身气机聚于刀中,一推长刀,只见天空中一声闷雷炸开,轰隆隆不绝于耳。
只是眼下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怎会毫无征兆的雷声滚滚。
浩然之海忽地切开,老儒生再退三十丈,嘴角流血,肩膀上儒衫裂开染红。
这时候,所有人才看到老儒生身后斜向九天的那条刀痕,云气剧烈震动,寻常人也是清晰可见。
山巅之上的枯瘦如柴的麻衣老人骇然失色,呢喃道:“这一刀怎有些像是道家真人的阴神出窍?这刀出窍倒是首见。”
陆剑匣望着那去往九天的刀痕,感慨道:“四境武夫啊,地上巅峰了。”
老儒生沉声道:“没想到阁下是四境武夫,竟对道家出窍之法有如此深厚的理解。”
袁天罡扛刀于肩,淡淡道:“我是以道入武,只是道家的无为不合我意,便不想修道。”
袁天罡持刀,冷冷问道:“我这刀可杀你否?”
老儒生持礼道:“以命换命,可以。”
袁天罡哼了一声,踏步而出:“我不信。”
就要再出一刀时,天上黑龙忽地冲向大坑,李景源踏步而出。探手握住龙尾,挥臂大甩,黑龙咆哮而出,指向老儒生。
老儒生神情肃穆起来,抬手引浩然,探手按黑龙,一撞间磅礴剑气肆意纵横,充沛浩然气压成了扇形,推着老儒生倒滑出去整整百丈。
黑龙再冲天,李景源踏空落龙头上,斜瞥了老儒生一眼,没有理会,乘龙至山巅。
黑龙化剑落手,而后归鞘。望着那苍老几十岁的陆剑匣,平静的脸上略有复杂之色,抬手一招大坑之中的青王剑咻的一声穿空而来,剑上六代剑气耗尽,虽暗淡无光,但寒光依旧在。
随手一挥,青王剑归入陆剑匣背后剑鞘中,缓缓道:“葬剑山因你今日的舍得而活。”
第225章 白衣见白衣
陆剑匣洒脱一笑,拱手道:“多谢殿下宽恕我等欺君之罪。”
随即又叹道:“只是可惜我这一身剑道修为未能让殿下跨入剑五之境。”
李景源抚摸剑鞘,淡淡道:“虽未入剑五,却也看的清楚了,三年之内必定跨入剑五境。”
陆剑匣忽然道:“葬剑山愿为殿下再缩短一年时间。”
李景源挑眉问道:“何意?”
陆剑匣缓缓道:“葬剑山山志有记,衡太祖入葬剑山问剑,闯剑冢大阵而后剑道精进,曾与二代山主言看清前路,所说前路应当就是定国剑法的第五境。
两百多年前,我葬剑山剑冢藏剑六千余,尚能让衡太祖有所精进。今日剑冢藏剑十万六千,不可同日而语。
我葬剑山愿举剑冢十万六千剑共磨殿下这口帝剑。”
陆剑匣舍了一身剑道修为赌了李景源不是无情之人,他赌对了。
他要再赌一手,换来一个乱世存根,或许还能换个葬剑山昌盛百年。
这等好事,李景源自然不会拒绝,轻笑道:“三日后,本宫剑意最盛时入剑冢。”
……
曹州境内有一城,名唤大鼎城,当初大衡平定中原,此城原定为曹州十三座一等城,收纳天下豪绅富贾匠人等三教九流入大瓮。扩城之前,大量人流都只得定居在城外,只是后来大鼎城出了霍乱,官府迁址,城中百姓人去城空,这座一等城还未发展起来就成了死城。很长一段时间都人烟稀少,荒凉破败。久而久之,就转手被后来势力鸠占鹊巢。
现如今大鼎城被一家胡氏拳馆牢牢控制,一姓控一城,放眼天下,除了那位居东海之畔的牧武城外,便只有这大鼎城了。
胡氏拳馆百年前入大鼎城,当时城中只有三家势力,慢慢的扩大到二十家,胡氏拳馆当时还只排在中游。后来胡氏三代接连出了英豪,胡家起势一跃成为大鼎城第一家族。
第三代也就是这一代的老家主胡懋更是出门游历时幸运得了拳王泰洪遗落的残缺拳经,皇宫藏书楼中的那本拳经就是源自胡懋。
胡懋练拳三十载,参得拳经奥义,悟得拳王一拳,境界直入宗师后期,而后三十年几近巅峰。一扫大鼎城十九家,彻底控制大鼎城。
据说胡懋年近九十,身体虽老,但拳不老,据说一拳之威可退宗师巅峰。
胡氏控一城,靠的可不只是武力,同样有审时度势的智慧。
穆山王就藩昆州后,胡懋第一个登门拜访,并且以拳经作为投名状。正因为这次登门,胡氏才没有被打压,依旧控城三十年,做了三十年的土皇帝。
一氏之运总是高低起伏,胡氏之运至胡懋到巅峰。胡懋之后胡家再无好儿郎,多半不堪重用。胡懋此人很护犊,对这些不堪重用的后代也很宽容,只要他们不出大鼎城生乱,他们所做的烂事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胡懋曾言大鼎城姓胡,只要是大鼎城内的事,再大都不是大事。
胡懋越老越糊涂,胡氏越发张狂任性,经常糟蹋民女,闹出人命,搅扰的大鼎城乌烟瘴气,但胡懋未死,胡家就依旧是大鼎城的天。
这一日,先后有两白衣入大鼎城。
观世音出泥难山后就随心而行,今日走到了这大鼎城,她青丝散落,赤脚而行,右手提酒壶,左手臂缠着一条小白蛇。行走百米,揭开壶塞,喝了口酒,又继续走。
她见了人间太多不自在,这不自在让她这位观自在也不自在了,似是如此,沾染了饮酒,每日一壶酒,不喝反倒是不痛快。
她走在街上边走边看,眉头皱的更厉害,这大鼎城的百姓尤其不自在。
忽地马蹄声骤起,惨叫声叠来。转头看去,只见有五个胡氏膏粱在大街上策马奔驰,横冲直撞,许多躲避不及的百姓当场被高头大马撞飞。
这条主街街因这五人鸡飞狗跳。
一名兴许是与爹娘失散的稚童慌不择路结果跌坐在地上,摔疼了没能第一时间爬起来。那五个胡氏膏粱已冲来,当头膏粱竟是半点勒缰的意图都没有,还嘴角残忍狞笑,让人看得毛骨悚然。街道两边的百姓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一来大鼎城百姓谁不知这当首膏粱是胡懋最宠的孙儿,据说胡懋还亲定他做胡家下一代家主,再者便是委实有心无力,在场的都是普通人,谁有能力拦马救人。
不过是眨眼工夫,碗口大小的马蹄毫无犹豫地就要踩踏在倒地稚童身上,这蓄势狂奔的马蹄轻而易举就能在稚童身上踩出两个血坑来。
附近百姓不忍目睹纷纷转头,低头,捂眼。
观世音一步踏出,脚尖如蜻蜓点水,便来到哇哇大哭的稚童身后,白玉手臂轻抬拖住了马蹄,右手拎起酒壶自顾自喝酒。
马背上胡氏膏粱脸色转怒,喝声道:“找死!”
胡氏膏粱拔出腰间佩刀,当头劈下,观世音再抬马蹄,高头大马直接当空翻了一圈重重砸地,胡氏膏粱狼狈的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爬起来面色阴翳,胸中涌起一股狂躁愤怒,还算俊朗的面容此刻却狰狞如鬼,他持刀而来,打量着观世音。
观世音面有气机遮掩了八分绝世,外人看着只是个普通女子。但观世音的出尘气质和美妙身材却遮掩不住。
“你这疯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大鼎城掀本少爷的马。今日本少爷不拉来百十人嚯嚯你,本少爷就不姓胡。”
胡氏膏粱一步拉开,迅捷如一道惊虹,快速出刀,翻刀以刀背砍过去,他不想杀人,只想活捉,然后活活折磨死。
这胡氏膏粱虽是纨绔,但身手不凡,出刀更像拳术,以刀代拳,有些门道。他最所以得宠,关键在他是胡家年轻一代武学天赋最好。
只是他这刀在观世音眼里和稚童耍刀无甚区别,两指夹住,一别就断,随手一甩,刀尖便插进了脖子里。
观世音是菩萨,但菩萨也有火,这一路走来,她杀的人不在少数。
胡氏膏粱瞪大眼睛,捂着脖子,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大鼎城中居然有人敢杀他。
其余四个胡姓膏粱惊骇惊恐连滚带爬的逃走,附近百姓更是慌不择路,胡家少家主死了,这是捅破大鼎城的天了,他们可不敢在此逗留,生怕被牵连。
身后稚童不知何时也被他父母抱走,走前连谢字都没说。
观世音也不在乎,转身提壶,走到旁边一间酒馆中,酒馆里人都走光了。唯有一人,坐着不动。
此人也是一袭白衣,面如冠玉,卓尔不群。桌子上搁着一杆长枪,枪尖被麻布包裹。
看着像个书生,却带着一杆长枪。
如这观世音赤脚提壶般古怪。
白衣男子抬头看向观世音,平静道:“殿下曾言遇白衣而退,这白衣说的就是你观世音。”
观世音秀眉轻挑,略作思考后道:“你是太子的人?”
第226章 将你点了天灯
白衣起身,拿起长枪,长枪一挑,酒馆柜台后的一壶陈酿飞起,酒坛似乎黏在了枪尖,一甩间至观世音身前,轻声道:“你那酒气不熟,这坛子老酒更好。”
观世音取下酒坛,算是收下。
白衣扔出一块银锭,缓缓道:“太子麾下,北凉铁骑主将陈芝豹。”
白衣陈芝豹是李景源剿灭昆州江湖得来的Ⅰ级盲盒大礼包开出来的无双奖励,同时还开出了一万余人的北凉铁骑。
陈芝豹是白衣兵仙,带兵打仗更能彰显能力,所以李景源让他带大雪龙骑军行天下。有他在,这天下极少有江湖势力能扛住小人屠的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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