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 第136节
五年游历,他读出了知行合一,他心中多了一个志向,他要为天下寒士开龙门,让天下有志寒士皆有向上坦途。
但此路比读书难上百倍,上三门的利益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读书人可以撼动的,更让他失望的是儒家圣庙中的大儒贤士竟是默许上三门,因为圣庙中多数人也是出自上三门,他们同气连枝。
巨大的失望下,黄公权醉酒写下了两句牢骚。
‘重寸之阴不当真,贵尺之壁才是重。’
‘庙里无眼只论三四,天下无门断头士子。’
第一句批的圣人言不贵尺之壁而重寸之阴,第二句批的是儒家圣庙里的三四之争。
这两句牢骚话在儒林引起了轩然大波,圣庙大儒贤士更是批黄公权狂士妄圣。
黄公权只用了一句世间多不公,以血引雷霆回应。
黄公权心中开龙门之志越发坚定,若是以君子无法改变,那便成大儒贤士,做那儒家魁首,然后大刀阔斧的改革儒家。
数年后他大张旗鼓入圣庙晋升,结果圣人一句不允如一记闷棍打得他失魂落魄。黄公权咬牙望着几尊圣人像,誓不低头。
足足半刻钟等不到回应,他做出了决断,出了圣庙。
他要走出一条新路,为天下寒士开龙门。
他最后选择了以儒入道,因为道家有一思想与他契合。
黄公权郑重写下了最后一字。
一笔四画。
此字曰公。
公道的公。
天道大公的公。
也是他黄公权的公。
是黄公权一生最重要的一字,是他毕生上下追索的目标。
黄公权的九字,山川是人间,四季是人间万物循环生衍。而公道居中,是万物遵循的天道。
他身后华盖拔高入云,无枝无叶,像树又像伞。仿佛要大庇天下寒士,为天下不公事发声,而天下受难人撑伞。
这位天底下拔尖的风流子,以最后一字显露出了他心中大志向。
黄公权平静道:“人间不公非人间,圣人不公妄为圣。”
李景源面无表情,这一字气象万千。
荀三甲的春秋大义在复一国,黄公权的春秋大义在天下大公,他比荀三甲更有气象。若他继续修行,集道儒两家大义,他定是超越荀三甲成为儒家气魄第一。
李景源手指轻点,储物空间中屠灭昆州江湖势力得来三张修为提升卡一次用掉,一瞬间增加五十年修为。
缓缓闭上眼睛,眉心红枣印记亮如金星,身上气机翻卷如江海,龙气化真龙,一气扶摇七千里,直上昆仑云海。
惊心动魄的大气象之庞大不亚于黄公权这本命一字。
黄公权面无表情,心中坦荡,他于圣庙便不惧圣人,又何惧李景源。
黄公权执笔纳公字,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便是一丈远,一脚踏地,天地震动,牵连的巍河开出了数条大裂缝,巍水又流失一半。
他接连踏出六步,每一步坚定不移,要破世间不公,其路艰难如逆旅,需步步坚实。
每一步都在大地上烙下深深的脚印,身上的浩然气一涨再涨。
七步之后,他身上浩然气机达到顶峰,执笔落下。
这一笔是他半生道儒经义,他对圣人的不满,是他对世间不公发起的挑战。
李景源于此时睁眼,眼眸金莹愈发透澈。丹田内一百零八长生莲骤然怒放,携金带紫,然后瞬间片片枯萎飘落。就像那扫屋迎客,屋内干干净净,丹田空空如也。
一身内力、气机换来手中一剑。
千古一剑发杀机,蜿蜒六千里。
递出一剑撞击春秋笔,浩然公道与天下独霸倾轧,大地一瞬被刮去三尺土。
推剑不动,如开山一半停滞不前。
俩人同时吐血,黄公权更惨几分。他用了不属于他境界的浩然圣意,那身道儒身躯不堪重负,炸出了一阵猩红血雨,他坚定不移落笔,坚毅道:“人间不公当出青天。”
李景源吐出一口金黄血液,怒道:“惹你娘的青天,世间不公就斩尽不公,圣人不公,就斩圣论公,天道不公换一片天。”
龙气翻腾,那条金龙隐隐化作黑龙,有一尊睥睨天下的帝王之影。
千古一剑开浩然。
黄公权缓缓低头,心口透出一寸剑尖。
七窍流血的李景源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搅,搅烂那颗天下为公的心脏。
李景源伸手捂住嘴巴,五指间血流如注。深吸一口气,一把提住黄公权的脖子,缓缓道:“这世间阶级固化,不是你一个心怀志向的道儒可以解决的,唯有推倒重建才能换一片公道天。
懂吗?”
黄公权双眼黯然,生机快速消散,他用力挣扎。
李景源松手,黄公权踉跄退后两步,艰难整理了破碎衣衫,郑重向李景源执儒礼。
这是他从儒入道后,头一次郑重行儒士礼节。
“天下公道拜托太子殿下了。”
一礼不起,重重扑倒在地面,气绝身亡。
李景源默然几息,吐出一口脓血,低骂一声:“腐儒。”
第190章 他日为你讨说法
李景源身如洪水决堤,坚持不了多久,他杵剑闭目运转大黄庭。眉间暗淡的枣红印记忽地亮起熄灭,一亮一暗间,丹田枯萎的一百零八朵长生莲开放三朵。
天地有气汹涌而来,黄公权的那株大庇天下寒士的通天华盖崩塌溃散。有一成因黄公权最后一拜而流向李景源,归入李景源体内,运转大周天后化作大黄庭内力,一百零八朵长生莲绽放的越开越快。
一次九朵,一次五十四,再一次一百零八全部绽放盛开。
长生莲上金光流转,紫气莹霞,那金莲中心更是有紫芯换金芯。紫为贵重,是福泽,这是大黄庭与李景源的龙气融合而成,是长生贵气之相。
金紫之光照耀整座丹田,也流转于周身百骸,金刚不坏之身被动运转,身上伤势在金紫之光照耀下一点点的恢复。
李景源不管丹田盛景,他抓紧时间去死死握住那最后一剑带来明悟福泽。
刚才在黄公权执春秋笔落下本命字威力达到第三境巅峰,那一字压迫着李景源的剑意突破,最后一剑竟有定国剑法第五境的平天下巍峨气魄。
他要握住那丝丝感悟心得力求直进剑五。
不过突然浩然气起,打破了那快速流失的明悟福泽。李景源睁眼,被黄公权握在手中的春秋笔在吸纳通天华盖崩塌的浩然气。春秋二字放光,竟是挣脱黄公权的手掌,朝天冲去。
儒家圣庙得知了黄公权身上儒家气运消散,立马以秘术勾连春秋笔,指引它破空离开。
李景源眼神凶厉:“借出了圣人笔,还想要回去,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一剑斩了牵连春秋笔的浩然气机,春秋笔从空中坠下,被李景源大手攥住,春秋笔剧烈挣扎,想要挣脱。
金紫二气牢牢箍住春秋笔,十几息后,终于安稳下来。
李景源将春秋笔插在腰间,提剑而行,路过黄公权覆面朝地的尸体,未停半步,只是轻轻说道:“你这人的气象倒是让我有一丝敬佩,我会厚葬你。你托我天下公道,是所托非人了。我的路是霸道,我即未来的天下公道。
不过你与儒家圣庙的龃龉,我却能为你出口气。”
“儒家圣庙出了圣人笔杀我,将来怎么也要去儒家圣庙讨个说法,顺带也替你问问那端坐供台上小心眼的圣人是否记得你这位想为天下寒士开龙门的儒士,问问你的天下大公是否有错。
他们要敢说你半个不字,我定要斩了他们的圣像。”
李景源渐行渐远,去了六巍山。来到山脚,见到一身是血的赵高,拖着一双动弹不了的手臂,背上插着血刀,章秀城的断头用牙咬住了赵高的手臂,被斩了头,还不放口。
赵高步步血印,坚定走来。满脸血污的脸上露出笑容,轻声道:“殿下,赵高来救驾了。”
李景源吓了一跳,上前两步,查看了一下,血刀与心脏只有毫寸距离,差一点就能刺碎心脏。他是以命换命,换了沙窟五魔性命。
李景源将金紫之气打入伤口,护住了心脉,这才拔出血刀。怒而一掌拍烂章秀城的脑袋,血白晦物洒了一地。
替他止血后,取出一颗最极品的疗伤弹药塞入他嘴里,让他就地打坐疗伤。
李景源没有继续登山,抬头看向六巍山,眼中有紫金流光,看到了六巍山上流动的诡异气机。
赵高活着归来,他便不需再上山了。李景源抬手送出一剑,定秦剑扶摇而上,穿空而去。
邓太阿那最顶级的御剑杀人之术,他岂会不学。
他温养定秦剑数月,日夜不辍,从无离手。他早已可以御剑,只是不如邓太阿养剑几十年,还无法浑圆如一。
刚才在春秋笔下圣意压迫下,他与定秦剑的最后一丝缝隙被压合,定秦剑与他合一,终成了李景源的如意剑胎。
此刻定秦剑便如邓太阿的十二小剑,如臂使指,心意所至,剑锋所至,分毫不差。
定秦剑一瞬上了六巍山,寻着那诡异气机而去,如金雷掠过山中三十六处,那诡异庞大的气机逐渐消散。
三奇门中奇门遁甲最精深的三十六人皆被一剑穿心,迸出三十六道血柱,缓慢地瘫软倒地。
三奇门没了这三十六人,不须几年就会传承断绝。
定秦剑划破长空而归,再次落入李景源手中。
一道人影出现在李景源身后,拱手道:“恭喜殿下再进一步。”
李景源转身,来人正是袁天罡,他那一身黑袍碎了大半,一身气机黯淡,他那一战也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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