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 第135节
想当年他也如李景源这般年纪,面对圣人不允,他也只是批圣而已,与李景源此时的杀圣相比气魄狭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别人说他黄公权狂傲的不可一世。
在他看来李景源才是真正的狂的无法无天了。
黄公权踏步而来,手中春秋笔白光凝练圣华,似乎这有灵性的儒家圣物也要教训李景源的狂妄无知。
“我向来认为狂者进取,一个人年少时没有狂气便没有志气。我少年时便是狂者,立志做圣人,青年时圣人不允,我便要出一条自己的路。中年时,依旧心狂不减分毫。
太子正值青年,理所应当有狂气。只是太子的狂,已经目中无人了。”
李景源漠然道:“我的道便是抬头天上无仙神,低头见众生。”
此一句后,剑意已如洪水满湖。
李景源瞬间冲出,湖水炸开,千古一剑直指而出,人剑合一,化出一条十几丈的惊世金龙。
黄公权眼前铺天盖地的龙气,大有一气扶摇三千里,只瞬上昆仑的霸道气魄。这条金龙神韵十足,恍如真实的天地神兽。
金龙所至,裹挟浑浊巍河水,犹如真龙出渊。
黄公权神色凝重,春秋笔落下,点在了金龙头颅,仅是左脚往后滑出几尺。金龙狞摇晃,剑意不绝。周身四季循环往复气不断震动,出现了些许裂痕。
黄公权连续三笔,炸开了气意凝聚实质的龙头。
一剑出龙头,三尺青锋三尺气,每近一尺杀三丈,李景源真正的杀招随着龙头破碎显露峥嵘。
四季气翻滚缠绕,春秋笔随之落下挡住这藏于龙中的杀剑。
浩然圣意不断冲刷霸道剑意。
不过十几息后,黄公权忽地失色,察觉到了李景源是在利用春秋笔上的圣人意威压蜕变他的剑意。
武夫之中有此类说法,是以他意养己意。
李景源曾多次以邓太阿和西门吹雪的剑意养己意,今日试试这儒家圣人意,是否能让他的剑意更近一层楼。
黄公权怒道:“你想养意,我便让你养。”
全身浩然尽入笔中,春秋笔圣华大放,圣意滔天,定秦剑上剑意忽地如风吹烛火,黯淡欲灭。
李景源面无表情,身上金光熄灭,甚至金层开裂,依旧心如止水,推剑不动。
第188章 最后一字
六巍山腰,赵高独对沙窟五魔。
五魔联手合阵,攻势不绝,章秀城的刀又快又沉,剔骨剑不断炸出一串如哀嚎的惨烈之音,颤鸣铿锵。三魔持续猛攻,赵高的气机一减再减。
五魔很有耐心,就是要将赵高的气机耗尽再行杀人之举。
赵高却不想和他们耗下去,他的剑也快了起来,不断变快。
赵高的剑不是快剑,但想要破局,就必须要快,要快过章秀城的刀。
所幸章秀城的刀也不是快刀。
刀剑疯狂之下,余下四魔便失去了出手时机。天象激战,他们这四个宗师只能干瞪眼的随行掠阵,等待出手机会。
然而赵高的首要目标却不是章秀城。
赵高于激战中卖出一个破绽,被章秀城抓住,瞬间抬腿直进,骤然抡刀横扫,剔骨剑格挡身前,却没能挡住一刀的冲力,整个人被冲退数丈,吐了一口血。
麻脸鬼抓住了机会,手中长矛如瞬间推出,去势惊人。
他曾见过枪王挟技游天下,一枪直刺破千骑。那一枪风采至今无法忘怀,所以他苦练矛术,参那一枪直刺。十年来以人做靶,终得一鳞半爪,有了几分精髓。
这一矛便是枪王的刺字诀,推枪而出,一往无前。
枪王的直刺是蛟龙出海,他的只能算恶蟒。
章秀城突然脸色陡变,大喊道:“老二快躲开。”
但已经迟了,赵高一脚踏地,强行定身,身形在瞬间旋转,手中剔骨剑柔软如白蛇,瞬间弹射而出,缠住了矛头。
白蛇缚恶蟒。
定住了这惊人的刺字诀。
麻脸鬼脸色大变,全力扯拽长矛。赵高向前猛进,剔骨剑摩擦长矛火星四溅,刹那间近身,麻脸鬼松手后撤,已经迟了。
白蛇过恶蟒,拉出一条白线,咬住了麻脸鬼的脸。
赵高小臂一扯,麻脸鬼的半个头颅就被摘掉。
赵高回身抓住还未落地的长矛,抡转半圈,猛甩出去。
这一矛当真有蟒龙出海的气势,直冲斩头鬼,防都防不住,射穿了铁甲,在他腹部凿出了个大窟窿。
斩头鬼的黑罴体质倒是生命力强韧,竟是没死。但下一瞬间,粘连矛头上的气机猛地崩开,那血窟窿当场炸开了花,脏器哗啦啦的流淌而出,气绝身亡。
一瞬杀了两魔。
赵高还想再杀一人,但是章秀城冲了过来,一击势大力沉的劈斩,将赵高斩退。
赵高擦了擦嘴角血水,眼角余光望向巍河那边不断涌动的浩然圣意,目光更加凶厉了。
还要杀得再快一些。
黄公权全力催动春秋笔,引笔中圣意浩大如江海,气势汹汹碾压冲击。
以他意养己意确实是一种另辟蹊径的手段,但抗得住才算磨砺,扛不住那便是剑意崩溃,轻则剑心受损,此生再难寸进,重则筋脉寸断,窍穴稀烂,有性命之忧。
黄公权越来越惊,他已最大程度放出了春秋笔中浩然圣意,但李景源却如海中礁石,冲不碎碾不烂。即便李景源的金身出了裂纹,流出血水,但他依旧纹丝不动,置若罔闻。
更惊人的是李景源气机之充沛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几次气机暗淡,又立马磅礴起来。黄公权自认在李景源这个年纪,恐怕一半气机都不到。
黄公权隐隐感觉若是继续下去,还真有可能让其剑意蜕变。
他不敢再冒险,只得再出手,春秋笔抬起,当头下去,若是点实了,李景源必死无疑。
李景源额眉中心,忽地浮现一枚倒竖的红枣印记。刹那间,红枣印记转为金黄。
呼吸间有金黄气色萦绕,流入破碎金身,瞬间恢复如初,他的气机在几个呼吸间,连上九层楼。
黄公权倾力一笔,点山山碎,点江江断,可却只是让李景源身体摇晃倾斜,就是不倒。
黄公权望着那不断倾泻的金黄气色,神色大变:“这是道门玄机。”
他的去过圣庙,见过天宗隐秘,知行合一练就的眼力自然轻易看出李景源这身道门玄机稳固浑圆,不是他人以秘术渡过去的。
李景源精神充盈,双目之中有金黄闪闪,熠熠生辉。丹田新生的大黄庭孕育金莲一气绽放一零八。圣意冲击下,一瞬枯萎凋零五十四,再在刹那之间怒放五十四。不断凋零枯萎又盛放,始终保持摇摇曳曳一百零八朵长生金莲。
屠灭书剑乐府的奖励便是这一身浑厚大黄庭,雪中武当山掌教王重楼的十成大黄庭尽数入了李景源丹田,如同李景源苦修而来,浑圆如意。
趁势一脚踩踏在黄公权胸膛,这一脚要凶猛,连带着护身的浩然气都被踹散,黄公权主被踹得身形不稳,退了数丈,还吐出一口血水。
李景源嘴角扯出一抹畅快笑容,下一瞬间,身上金光湛湛,气焰彪炳。转瞬提剑踏出,定秦剑刹那刺在四季气上。
李景源悠悠换了一气,丹田长生莲一瞬熄灭一零八。四季气瞬间被破,黄衣儒袍剧烈震荡,黄公权再退一丈。
定秦剑继续递进,四季字缠绕剑上,那霸绝天下的剑意不断搅散四季气,往前再进一寸,黄衣儒袍毫无征兆的裂开。
黄公权惊骇间挥出春秋笔,圣人笔连续三下依旧点不穿李景源的一身大黄庭。
李景源狰狞道:“连我的大黄庭都破不了,圣人笔也不过如此。”
黄公权再次提笔,终于将李景源震退。他望着晃了晃身子又站稳的李景源,那一身道家玄机与龙气剑意交合的大气象,当下有一瞬的百感交集,他太清楚李景源这一身辉煌道家玄机何其难得,便是道门魁首的天宗,能有如此道门气象的恐怕只有那几位老天师了。
这样的恢宏气象怕是牧武城那位天下第一在如此年纪也不如吧。
黄公权缓缓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目光凌厉,沉声道:“杀你这样一位千年难遇的绝世天才非我所愿,但我不得不做。此战若你死,我自愿入天宗刑锋谷赎罪十年。”
黄公权身上浩然气再起,直冲上天,如一株华盖平地起。
黄公权一笔落下,写下了他最后一字。
这最后一字是九字根本,亦是他的根本。
是他的道,也是他的命。
第189章 儒士遗言托公道
黄公权年少有志,十二岁出门游天下。见过江湖恩怨是非,见过民生多艰,见过朱门高户酒肉臭,见过世家勋贵鼎铛玉石,也见过影响他一生的下三门难做儒。
所谓下三门,以寒门为首,下面是布衣庶民、商贾。
五年游历,他见到了许多有才情有学识的下三门读书人。
商贾不需说,商贾重利轻义不符儒家思想,自古便是不做儒,不致仕。
他见的最多的是寒门布衣,他们无钱点灯,便逐月光夜读、囊萤夜读。无钱买笔墨,便刻石练字,执枝沙土。无钱买书,便做工借书,厚颜求书。
黄公权也出身寒门,也是举家之力赌一人之身。所以他觉得这不算什么,这是虽处穷困而志不屈,这是天降大任于斯人。
但是五年游历,他明白了并非如此。儒家气运有数,上三门不许下三门做儒,与他们争夺儒家气运。
教化万民是儒家圣人思想,上三门不敢堂而皇之的断绝下三门的读书路,便巧立名目设下了许多桎梏,让下三门最多只能做个后天儒士,难望先天。
黄公权理所当然只是因为他是年少成名的神童,天赋异禀、才华横溢。他的惊世才情打破了下三门向上的诸多桎梏。而天下绝大多数下三门的读书人并非如他一样天赋惊艳,根本难以撼动那如天堑般的门槛。
下三门做儒如过龙门。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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