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之王的自我修养 第19节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牌局开了二十多把。七个人轮流坐庄捡底,桌上的钞票像流水一样来回转手。
大波浪女人运气不错,每隔几把就能赢一次,不过都是些一两万的小钱。几个男赌客基本持平,输赢不大。唯独黄金城手气最背,已经输了十几万。
我注意到一个规律:每当马尾女加注时,黄金城总爱跟她硬杠。结果无一例外,都是黄金城掏钱。
最新一把结束,黄金城又输了五万多给马尾女。他"啪"地把牌摔在桌上,:"操!今晚手气真他妈背!"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各位老板接着玩,我先歇会儿,换换手气。"
黄金城退出牌局后,桌上的气氛明显松弛下来。我站在一旁,注意到马尾女的玩法突然变得保守起来。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跟人硬碰硬,而是每把都早早看牌,牌面稍差就直接弃牌,动作干脆利落。
其他几个男赌客还在延续之前的风格,开局总要闷上好几轮。但马尾女现在根本不跟,除非偶尔抓到真正的大牌才会突然加注。她的筹码堆几乎没怎么动过。
反倒是大波浪女人突然时来运转。她接连摸到几手好牌,一口气连赢四把。每次亮牌时,她都要把长发往后一甩,露出得意的笑容。几个男赌客被她赢得直冒冷汗,面前的钞票堆明显矮了下去。
"操!这娘们今天吃错药了吧?"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第三次输给大波浪女人后,忍不住骂出声。他松了松领带,额头上的汗珠在吊灯下闪闪发亮。
大波浪闻言,故意把刚赢来的钱一张张数得哗哗响:"怎么?输不起啊?"她挑衅地瞥了男人一眼,鲜红的指甲在钞票上轻轻敲打。
马尾女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偶尔抬头看一眼牌局,像个冷静的旁观者。
第三十二章 第一晚
炸金花这个游戏最考验人的就是心理博弈。每当有人看牌时,整个牌桌的气氛就会瞬间凝固——后面几家都死死盯着看牌人的脸,试图从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蛛丝马迹。
我看到大波浪女人看牌时,总会不自觉地用舌尖舔一下嘴角;那个穿阿玛尼的中年男人每次拿到好牌,右眼皮就会轻微抽搐;而马尾女最厉害,不管牌好牌坏,永远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连呼吸节奏都不会变。
但也有人反其道而行。大波女就是个中高手,她经常拿着烂牌装模作样地叹气摇头,等别人都弃牌后,突然加注偷鸡。
最有趣的是那个秃顶老板,他每次拿到大牌都会故意骂骂咧咧:"这什么烂牌!"然后装作不情愿地跟注。结果有次真拿了235最小的牌,也这么演,反倒被人当成了大牌,白白多赢了好几万。
凌晨三点那局牌,场面异常胶着。马尾女早早弃牌后,剩下五人像上了发条似的,每人一千块闷了整整八圈。桌上的钞票已经堆成厚厚一叠,粗略估计有四万块。
中年男子率先看牌,皱着眉头把牌甩进废牌堆。剩下四人又闷了五圈,油头男终于忍不住看牌,上了两千。其他人纷纷效仿,结果油头男第二轮直接弃牌,场上剩下三人,桌面资金已经逼近七万。
三个人谁也不让谁,又丢了四轮的钱,此时桌面将近十万块,穿阿玛尼的男人额头冒汗,突然甩出四千要看秃顶男的牌。看完后他脸色铁青,直接盖掉了自己的牌。现在只剩秃顶男和大波浪女人对决,两人面无表情,两千两千一轮地往钱堆里扔钱。
不知过了多久,秃顶男面前的现金所剩无几。他说:"再加一次就都开牌吧,就赌你剩下的现金。"大波浪女人红唇一勾:"行啊,你送钱给我怎么会不要?"她转头对我抛了个媚眼,"靓仔,帮姐姐点个数。"
我接过她递来的钞票塞进点钞机,机器"唰唰"地吐出数字:六万三。秃顶男立刻对贵利强招手:"给我点十万!"贵利强麻利地数出十捆钞票。秃顶男分出六万三推进钱堆,大波浪女人也把筹码推了进去。
"开牌吧!"秃顶男猛地亮出AKQ同花,这是仅次于豹子的第二大牌。他笑道:"我就不信你还能三条!"
大波浪女人却如释重负般笑了:"不好意思哦,最小的三条。"她翻开三张2,秃顶男气的把牌撕得粉碎。
这局钱实在太多,贵利强都下来帮忙。他负责码好钞票递给我,我操作点钞机。机器运转的嗡嗡声中,我们像两个银行职员般专业地清点着这场疯狂赌局的战利品。
最终清点完毕,这把牌的底池足足有三十八万六千块。秃顶男这把牌他最少输了十六七万。我们按规矩抽了一万九的水钱,剩下的二十万出头全进了大波浪女人的腰包。
其他几个男赌客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有人甚至笑出声来:"还好这把没拿到大牌。"穿阿玛尼的男人擦着额头的汗,半开玩笑地说:"这娘们今天是不是拜过财神了?"
大波浪女人得意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她把赢来的钞票一股脑推到贵利强面前:"阿强,都给我存起来。"贵利强推了推眼镜,动作麻利地开始记账。钞票在他手中翻飞,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秃顶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今晚手气差点,改天再战。"
其他几个老板也都神色轻松,穿阿玛尼的男人甚至打趣道:"老张啊,这点钱对你来说不就是毛毛雨?"说着掏出烟盒,给在座的都散了支烟。
秃顶男今晚总共从贵利强那里拿了三十万现金,他把剩下的三万多现金放进包里,拉上公文包的金属拉链,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阿强,写个卡号给我,上午让财务给你打钱。"
贵利强立即从西装内袋掏出烫金名片,在背面写下一串数字:"好的张总。"他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痕迹。
牌局正式结束,我快步走出里间。厨房里,李哥正在往瓷碗里盛刚出锅的鲍鱼粥,热气裹着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李哥,可以上菜了。"我低声提醒。
回到包间,我提高声音:"各位老板,宵夜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餐厅,趁热吃才够鲜。"
大波浪女人第一个站起来,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浅浅的凹痕:"可算能填填肚子了,玩得我都饿了。"
宵夜很快上桌,李哥精心准备了六道菜:清蒸东星斑、鲍汁扣辽参、蒜蓉粉丝蒸龙虾、黑松露炒和牛、上汤时蔬,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鲍鱼鸡丝粥。
大波浪女人和马尾女是今晚唯二的赢家。大波浪女人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夹了块龙虾肉,鲜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格外扎眼:"哎呀,赢了钱吃东西就是香!"她边说边给马尾女也夹了一筷子,"妹妹多吃点,今晚就咱姐俩运气好。"
马尾女微微一笑,优雅地用汤匙搅动着鸡丝粥:"运气而已。"她小口啜饮着粥,手腕上的手镯在舀粥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其他几个老板虽然输钱,但胃口都不错。秃顶男连喝了两碗粥,对李哥竖起大拇指:"这粥熬得地道。"穿阿玛尼的男人则专攻和牛,筷子就没停过。
黄金城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剥着虾壳:"各位老板吃好喝好,改天再聚。"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瞟着大波浪女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宵夜过后,众人陆续告辞。黄金城擦了擦手,特意对堂哥嘱咐道:"豪杰,你送一下田小姐。"他口中的田小姐正是那位扎着干练马尾的女人。
堂哥张豪杰立即起身,"田小姐,车就在门口。"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粗壮的手臂肌肉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田小姐微微颔首,拿起椅背上的米色风衣。她临走前看了眼记账单,对贵利强说:"明天我让助理来结账。"声音不疾不徐。
送走所有客人后,李哥和张姐在餐厅忙着收拾碗筷。我、贵利强、黄金城和阿虎四人回到里间的赌桌旁。
贵利强翻开账本,:"今晚共开53把,抽水82600元。"他的钢笔在纸上点了点。
黄金城靠在沙发上,雪茄的烟雾在头顶缭绕:"把阿辰的两成分给他。"他弹了弹烟灰,"剩下的我们再算。"
我连忙摆手:"城哥,您今晚输二十多万,我这份钱您先拿着..."
"哈!"黄金城突然笑出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还没看出来?我是故意输给那娘们的!"他压低声音,"她是莞城治安一哥的姘头,只要她每月来玩一次,咱们的局就能安安稳稳开下去。"
我猛地瞪大眼睛,手里的茶杯差点打翻。阿虎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冷笑。贵利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黄金城:"学着点,这叫花钱买平安。"他起身整理西装,露出的腕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接过贵利强递来的那沓钞票,16500元,厚厚一摞崭新的百元大钞在掌心沉甸甸的。让我有种不真实感,短短五个小时,就赚了士多店半个月的收入?
黄金城临走时重重拍了拍我的后背,他手上的劳力士在灯光下晃得我眼花。"今晚就是试试水,"他吐着烟圈说,"以后大场面多着呢,你小子慢慢学。"
"城哥..."我声音都有些抖,"你这让我以后怎么报答你啊?"
黄金城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只丢下一句:"好好干。"他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贵利强和阿虎像两道影子般跟在他身后。卷闸门拉起又落下。
我呆立在空荡的棋牌室里,手里还攥着那沓钱。张姐拖地的声音传来,我才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把钱塞进内袋。
三十三章 深藏不露的堂哥
张姐夫妇打扫完卫生就离开了棋牌室。我已经搬到棋牌室二楼的隔断层住了,士多店二楼的房间留给了陈灵。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才慢悠悠地爬起来。蹬着拖鞋,我晃悠到隔壁士多店。大姐进货去了,店里只有陈灵在忙活。她正踮着脚整理货架上的零食,纤细的腰肢随着动作微微摆动。
我斜靠在门框上,故意拖长声调:“陈灵,我饿了,想吃面”
她头也不回,语气里带着嫌弃:“自己拿,没长手啊?”
陈灵猛地转身,从货架上抄起两桶红烧牛肉面,劈头盖脸朝我砸过来。
“吃吃吃!够不够?不够还有!”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泡面,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瞪了我一眼,转身继续整理货架,可脖子后面那抹红晕一直没褪下去。
中午没什么事,我吃完就一直赖在士多店里跟陈灵吹水。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陈灵一边整理货架,一边跟我讲她的家事。她跟我同岁,也是十八,家里有个姐姐、一个妹妹,还有个宝贝弟弟。说到这儿,她撇了撇嘴。
"我爸妈眼里就只有我弟,"她语气淡淡的,"十六岁那年,他们就说家里养不起这么多张嘴,让我出来打工。"她耸耸肩,"反正我在家也是多余的。"
我靠在收银台边,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我递给她一根棒棒糖,她接过去,撕开包装纸含在嘴里,脸颊鼓起一个小包。
"谈过男朋友没?"我故意用轻佻的语气问道。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
"为啥不谈?你这长相,追你的人不得排到街口去?"
"我想找个有钱的,"她咬着棒棒糖,声音异常坚定,"特别有钱的那种。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川渝了,死也要死在外头。"
我乐了,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那要不你给我搞一下呗?"
出乎意料的是,陈灵居然没生气。她转过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笑了:"行啊,等你能让我在这座城市扎根的时候。"
说实话,陈灵长得是真漂亮,要不然在厂里也不会被那个狗屁组长盯上。她身材也好,腰细腿长,干活的时候衣服绷得紧紧的,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要说我对她没想法,那是假的。可我也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所以我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过过干瘾。
“哎,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陈灵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该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她歪着头看我,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我赶紧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哪有,我这是在思考人生大事。"顺手从冰柜里掏出两瓶可乐,递给她一瓶,"天这么热,请你喝饮料总行了吧?"
她接过可乐,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指,像被烫到似的立刻缩了回去。阳光下,我看见她耳垂红得几乎透明,突然觉得这丫头害羞的样子比平时更让人心痒痒。
下午五点钟,棋牌室的玻璃门被推开,张姐夫妇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回来了。张姐把找零的钞票塞进围裙口袋,顺口念叨着:"现在菜价真是见天涨,光是一条鲈鱼就要四十多。
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该花就花,棋牌室要的就是人气。"顺手把记账本扔给张姐,"记清楚就行,月底我跟城哥对账。"
张姐笑道:"今天买了条新鲜鲈鱼,等会儿清蒸,保准鲜甜。
老李已经拎着菜钻进后厨,锅碗瓢盆很快叮叮当当响起来。他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鱼鳞:"今天进了三斤基围虾,宵夜准备做椒盐的。阿辰你看要不要再加两只烧鹅?
加!"我扯开一包芙蓉王弹给老李一根,"宁愿吃不完浪费,也好过不够吃。"说完我走到门口,冲着隔壁喊:"大姐!灵儿!别忙活了,过来棋牌室吃饭!"
不一会儿,大姐慢悠悠晃过来,陈灵跟在她身后。
饭桌上,张姐的手艺确实没得挑。清蒸鲈鱼肉质嫩滑,蒜蓉菜心脆生生的,还有一锅老火靓汤冒着热气。我特意挨着陈灵坐,拿着公筷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鱼肉:"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陈灵低着头扒饭,耳尖微微发红,小声嘟囔:"我自己会夹......
大姐冷眼旁观了半天,突然把筷子往碗上一搁:"阿辰,你是不是打灵儿的主意?"桌上瞬间安静下来。张姐夫妇假装专注吃饭,眼神却偷偷往这边瞟。
我脸不红心不跳:"是啊,我看灵儿人不错。"说完还故意往陈灵那边凑了凑,"怎么样灵儿,考虑一下?"
陈灵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躲开。她轻轻戳着碗里的鱼肉,小声说:"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大姐:"你们两个没正经的!"张姐噗嗤笑出声,赶紧给大姐盛了碗汤:"年轻人闹着玩呢,吃饭吃饭。"
吃完饭,大姐跟陈灵回士多店忙活去了,张姐夫妇收拾好餐桌准备晚上的食材,我一个人坐在棋牌室边泡茶喝边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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