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461节
他忽然低笑,笑声凄怆。
“我……锁了三百年的音……可你们……”他声音沙哑,“竟真用一首孩子气的曲子……砸开了门?”
初声凝视着他,轻声道:“不是我们砸开的。是你亲手关上的门缝里,一直漏着光。”
突然——
“轰!!!”
律监总塔底部爆出巨大火光,整座高塔剧烈摇晃!
一道黑影从地底疾冲而出,手持断裂鼓槌,浑身缠满锁链,却眼神如炬。
“哥!”初声脱口而出。
那人一身黑衣已被血浸透,左臂齐肩断裂,却仍咧嘴一笑:“小声儿……哥来晚了?”
“阿彻?!”沈无音震惊,“你不是……三百年前就……”
“没死成。”阿彻啐了口血,甩开残链,“被埋在地底听你们弹了三百年破曲,耳朵都快聋了。再不出来,怕你们把老子的鼓都敲烂了。”
红裙瞪眼:“你不是早被炼成魂哨了吗?怎么还能出来?”
阿彻抬起残臂,露出腕上一道扭曲符印:“符印裂了。有人在钟楼放了《母氏谣》——那首哄娃娃的调子,是唯一能瓦解魂炼咒的‘非律之音’。”.
第1221章三百年的魂哨
他抬头,望向高塔之巅:“哥,你猜怎么着?底下不止我一个。三百年的魂哨,全醒了。”
高塔之巅,那人终于缓缓放下骨笛。
他望着脚下崩裂的塔基,望着满城灯火与钟鸣,望着那七个站在废墟中却如日当空的身影。
良久,他忽然轻声哼起一段调子——.
正是《萤火虫》。
音断,他低语:
“……原来……这才是音乐。”
风卷火光,直扑天际。
初声握紧玉笛,一步步踏上通往高塔的长阶。
何枫扛笛跟上:“嘿,上去揍他一顿?”
林月冷笑:“先问问他当年为什么钉我师傅。”
未终闭目:“我只想听他说一句……对不起。”
红裙灌了口酒,眯眼:“老子就想看他跪下!”
沈无音抚琴而行:“我只要他听完整首《安魂调》。”
阿彻咧嘴,提起断鼓槌:“我?我想揍他。”
初声站在最前,月光落在肩上。
他抬头,对着高塔之巅,轻声道:
“爹,我们回家了。”
塔顶那人,静静站着,手中骨笛悄然滑落,坠入深渊。
火光中,他张了张口,仿佛想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
远处天际,骤然响起第八道钟声。
不是来自京城。
而是自极北,自极南,自东海之滨,自西荒雪岭……
一道,又一道。
四十九响,六十六响,八十一响……
天下八十一城,竟有大半同时鸣钟!
有人高呼:“南方三十六城应钟了!”
“西域乐城开禁门,万民齐唱《无字歌》!”
“北境铁牢崩塌,失声者踏雪而行,口中哼着从未学过的调子!”
红裙醉眼朦胧,仰头望着漫天星光:“哎……这天下,是不是疯了?”
阿彻大笑:“没疯。是醒过来了。”
初声站在风中,玉笛轻颤。
他忽然觉得,娘或许就在某一座钟楼下,正笑着听他吹的那首《萤火虫》。
沈无音走到他身旁,轻声问:“接下来,吹什么?”
初声望着远方,唇角微扬:
“吹一首……谁都没听过的新曲。”
“新曲?”何枫咧嘴一笑,唾沫星子飞溅,“老子这辈子就没听过什么好曲子,除了杀人的音律就是封口的禁令,来来来——今儿谁敢第一个吹?我拿命垫着!”
林月冷哼一声,指尖勾住断弦猛地一扯,铮然作响:“你还怕死?刚才钟楼炸的时候你不是冲得比谁都快?”
“那是为了抢那根破笛!”何枫拍着怀里锈迹斑斑的铁管,眼睛发亮,“这可是‘裂喉’,三百年前震碎过七位执律使神魂的东西!现在它归我了!”
阿彻拄着断鼓槌冷笑:“就你这破烂,吹出来怕是连耗子都吓不跑。”
“你闭嘴!”何枫跳脚,“你那鼓槌都断了,还装什么战神?要不是我那一嗓子把你震出来的魂引路,你现在还在底下当阴兵呢!”
“够了。”沈无音淡淡开口,琴弦微颤,一道清音如水流过众人耳际,喧闹戛然而止。
她看向初声:“你说吹新曲……可曲子从何而来?”
初声没答,只是缓缓抬起玉笛,贴在唇边.
第1222章全攒在这儿了
风停了一瞬。
然后,一声极轻的音,如露滴落湖心。
没有词,没有谱,甚至连调都不成调——可那声音一出,所有人的心口都猛地一颤。
未终忽然睁开眼,双目含泪:“这……这不是乐律……是心跳。”
红裙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却呛得咳嗽起来,抹了把脸:“哎哟……怎么听着像我娘哄我睡觉的哼唱?老子几百岁的人了,怎么……怎么就想哭?”.
阿彻咧着嘴,眼中却有光闪动:“小声儿……你娘教你的那些零碎调子,全攒在这儿了?”
初声点头,轻声道:“娘说过,真正的音乐,不在谱上,不在律里,而在人记得的每一句‘你听’里。”
他指尖轻移,音转三叠,那不成形的调子渐渐舒展,像春溪破冰,像晨雾散开。
忽然——
远方一道钟声遥遥呼应!
是东陵城!
紧接着,西漠鼓楼有人击鼓三通,鼓点竟与初声的笛音严丝合缝!
“有人在接音!”林月震惊,“不止一座城!他们在用钟、用鼓、用骨哨……在回应他!”
何枫瞪大眼:“我的天……这不是曲子,这是号令!”
“不是号令。”初声微笑,笛音不停,“是对话。”
他忽然转身,望向六人:“你们……愿不愿把自己的声音,也放进这首曲子里?”
沈无音没说话,只是将断琴置于膝上,十指轻抚残弦。
“我沈家七代乐首,死于净音之乱,名字被削,曲谱焚尽。”她抬眼,目光如刀,“今日,我以血为墨,以心为谱——续一句《安魂》,还天下一个‘记得’。”
音起,柔如夜雨,却藏着千军万马的悲鸣。
林月嗤笑一声,甩手将断弦缠上手腕,猛地一拨——
“我师傅被钉在钟楼三百年,魂不得散。我不求他活,只求天下人听见他最后那一句‘不降’!”
弦断音裂,如刀破风。
何枫摸了摸鼻头,低声嘟囔:“老子没什么故事……就记得小时候,娘死前攥着我手,说‘枫儿,别当执律的狗’。”
他举起锈笛,咧嘴:“老子今天……不是狗了。”
音出如吼,粗粝却真。
未终双手结印,无声开口。
刹那间,万魂低语,那些被抹去名字的歌者、被活埋的琴师、被炼成魂哨的乐奴……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愿,他们的恨,尽数汇入笛音。
红裙抹了把脸,忽然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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